9、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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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刚才的两个小鬼离开的方向，羽咲葵依找到了他们的学校。
“按理说学校应当是咒灵聚集地，”羽咲葵依站在操场上嗅了嗅，“可是这里居然没什么诅咒，真奇怪。”
其实还是有一点的，羽咲闻到了咒灵残余的味道，应该也是才被祓除后不久。但是关于刚才那个咒物，她还没有什么线索。
“听他们刚才的对话，应该是要在晚上的活动室打开封印吧。”夏油前辈也跟着她一起思考。
羽咲葵依点点头：“没错，那就等到晚上来看吧。”
这样打算着，羽咲葵依也离开了这所中学。前两次来的时候都是一睁眼就在战斗，事态也非常紧急，难得这一次来有了喘息的时间。她先去配了一副平光镜戴上，这样可以随时随地看到夏油前辈的灵魂，然后她漫无目的地逛了逛商场，这个时代的咒灵明显变多了，但看上去没什么威胁。她也就顺手祓除了一些。
“夏油前辈感觉还好吗？灵魂状态的话。”
“没什么感觉。”
“可以使用咒力吗？”
夏油杰低着头试图召唤咒灵，然后无奈地摇摇头：“没办法。”
“一般的攻击会有影响吗？”羽咲葵依挥了挥拳头，毫不意外地看到自己的手穿过了夏油杰的灵魂。
“如果是咒力的话，还是会击中的。”夏油杰如是说。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还是要快点找到缝合的世界线。但是在这里转了很大一圈，她也没有找到目标。根据前几次的经验，世界线应该是汇聚在什么关键人物身上，至少是咒术师所认为的关键人物吧。
第一次是在“夏油前辈”身上，第二次是在伏黑甚尔身上。
这一次呢？羽咲葵依的目光不由转向身旁的夏油，她来的时候其实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是带有目的性的，她想找出夏油前辈转变的原因。虽然这次的祓除任务出乎意料，但并不阻碍她这样的想法。
明明是这样温柔的夏油前辈。
时间耗费的有点长，羽咲葵依感觉到体内的咒力在缓慢消逝，术式一闪而过，她使用时间线恢复自己的咒力到巅峰状态。
“其实是你的术式吧。”夏油杰此时此刻和她并排坐在长椅上，看着她一遍一遍恢复自己咒力的辛苦模样。
羽咲葵依没有否认，而是有些苦恼：“是啊夏油前辈，其实还是有咒力消耗的。现在我体内术式反转消耗的咒力是术式顺转的两倍，而我需要在咒力快耗尽前使用术式顺转恢复咒力。但是我的时间线目前最多可以使我的时间倒退九十分钟左右。”
加上还有天元大人那边一直处于消耗状态的时间线咒力，她现在的咒力如果要接连不断地二倍消耗，大概可以持续两个小时左右。
但是同样的，随着时间的流逝，她不断消耗咒力、恢复咒力会使得她的咒力阈值增大，上一次是九十分钟，下一次就可能是九十三分钟，能够维持的时间越来越长，但是她的时间线术式虽然也在缓慢成长，但绝对没有阈值提高的快，因此她没办法在咒力消耗增加到九十三分钟后，同时使用时间线恢复到九十三分钟前，而还是九十分钟前，这样下去她需要不断计算自己的咒力，然后精准地使用术式，是非常疲惫且消耗的。而且......
没有过在这里过夜的经验，但是天色越来越暗，她仍然没有找到世界线，必须做好万一在这里过夜的打算，睡着的话，会如何？总不能两个小时左右醒一次吧，那样她的身体肯定吃不消。
羽咲葵依闭上眼睛，实际是在计算自己的咒力和术式。她见过五条悟的全自动无下限，如果能够自动恢复咒力，她的压力会小一些。
“时间差不多了，葵依。”夏油杰提醒她。
好饿......
羽咲葵依睁开眼睛，在便利店随便买了点面包吃，然后和夏油杰一起往学校赶。
“砰！”他们刚来就听到巨大的声响。
羽咲葵依立刻落下帐，看到一只长得像是钟表的分针一样的咒灵将一个黑发少年抛出窗外，它也紧随其上。然后一个粉头发的男孩冲过去帮忙。看着他们熟练的动作，应该是咒术师一类的人物，他们目前还没有生命危险，羽咲葵依试图去找之前那个奇怪咒物的味道，空气里弥漫着咒灵的臭味，羽咲很努力地从中辨别出一丝丝咒物的味道，顺着这个气味，她看到了那个粉头发的男孩子。
咒术师？
她想要走过去打招呼，然后就看到那孩子张开嘴巴把一个长得像是人类手指一样的东西吞了进去：“笨蛋！不能吃！”她和夏油杰下意识喊出来，然后后知后觉地和一旁的刺猬头男孩对上了视线。
有点眼熟，但是没时间了......羽咲葵依一个箭步冲上去抱住粉头发男孩施展海姆立克急救法，试图让他吐出来，忽然，羽咲葵依感觉自己浑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她推开粉头发男孩并连续退开十几步。
那少年浑身长出了咒纹，整个人的形态气质也发生了变化，明明还是同样一张脸，但眼前的人明显危险许多。
“哈哈哈哈，果然，”粉头发的男人忽然扯开了衣服，露出布满咒纹的胸膛，“光亮还是要靠肉|体感受啊！”
【编织·时间线】
粉头发的男人只是顿了顿，然后他忽然转过身看向角落里的羽咲葵依，还没看到他是如何动作的，羽咲被他按住喉咙，撞在墙上，口鼻都被扼住，她无法呼吸了。但是同样的，在这个生死的一瞬间，她从面前的粉头发男人身上看到了清晰的世界线。
羽咲葵依颤抖地伸出手，对方不屑的嗤笑声传来：“居然是时间相关的术式，但是怎么这么弱小啊。果然不论在哪个时代，咒术师都令人厌恶！”
“葵依！”夏油杰的灵魂状态根本无法使用术式，情急之下扑过来，却从男人身上穿了过去。
“你想用我的身体干什么？”面前的男人忽然开始自说自话，扼住羽咲葵依喉咙的手也有松开的迹象，羽咲抓住机会，立刻使用空间线离开，弯下腰止不住地咳嗽。
面前的这个人很恐怖，时间线几乎无法对他起作用。
可恶！
“别动！”一直在旁边的黑发少年忽然说。
他受了很重的伤，虽然不致命，但和那个粉头发的男的对上也还是太勉强了。
“现在你已经不是人了，按照咒术规定，将虎杖悠仁——视作诅咒祓除！”
现在说这种激怒对方的话，只能拼死一战了，羽咲葵依叹了口气，想要放弃计划，干脆解开世界线回到过去，可是在她抬眼的一瞬间，她发现对面少年身上的咒纹消失了，当然，连同他身上的缝合世界线，也一并消失了。
“没什么的吧，”被叫做虎杖悠仁的少年举起双手作“投降”状，“你有受伤吗？不过我和伏黑惠都受伤了，果然还是先去医院吧。”
等等，伏黑惠？
羽咲葵依和夏油杰都不可置信地看过去，看到那个刺猬头小男孩已经长这么大了，心里泛起古怪的感觉。他俩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不怀好意。
“啊拉啊啦，我们的小小惠居然已经长这么大了。”
“可以独当一面了，但是怎么还是这么傲娇。”
“刚才居然没有认出来，现在仔细一看还是等比例放大的嘛。”
“和伏黑甚尔长得真像。”
两个人旁若无人地嘀嘀咕咕，忽然听见一个更加熟悉又有些陌生地声音：“现在怎么样了？”
五条悟！
羽咲葵依转过身，看到伏黑惠身旁站着的男人。
戴着黑色眼罩，双手揣兜，挂着一个伴手礼袋子。还是一副优哉游哉的游手好闲样。如果伏黑惠都已经长这么大了，那计算一下时间，至少也该有九年、十年的时间了吧。每次都不是好时机，她很想问五条现在在做什么？是自由咒术师吗？
然而......
“五条老师！”
......
羽咲葵依和夏油杰都沉默了。
未来的世界情况这么堪忧了吗？居然让五条来当老师了......
果然这里应该还是幻觉吧，为什么悟会来当老师？小葵依是对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幻想吗？不，应该是有什么奇怪的认知偏差吧......结合之前说过的悲惨经历，难道是隐藏的师生恋癖好？
“难得的受伤名场面，要拍给二年级的同学看。”五条悟拿出手机噼里啪啦开着闪光灯拍照，这个不靠谱的样子哪里像是老师了。
“啊，还有这边两位......”五条悟忽然转过身，看着羽咲葵依的方向。
羽咲额角的汗都滴下来了，她看到五条缓慢地摘下了一半的眼罩，对方紧紧盯着的是夏油杰的方向。刚才说话的时候也说的是“两位”。没有什么是可以瞒过六眼的，从前羽咲葵依曾经问过他，即使遮住眼睛也能够看到人的咒力或者是热量。虽然夏油前辈此时此刻是灵魂状态，一般人甚至一般咒术师是无法看到的，但是对于拥有六眼的五条来说，他绝对可以看到夏油杰的轮廓，至于咒力......
五条悟本来只露出了一只眼睛，但他的唇紧紧抿着，很快他摘下了眼罩盯着夏油杰的方向。
他不可能认错。
但是怎么可能？在那年他亲手......
可是六眼告诉他的信息就是如此。对方的一举一动，包括此时此刻透过时间、空间，凝望着他的样子。
“杰。”五条悟下意识露出一个笑容。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九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