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54、危局 ...

  •   “你们说……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朝闻道话音刚落,陆询舟便合上书本,目光冷静地看向不远处苦恼的舍友。

      “话虽老套,但理就是这么个理,”陆询舟推了推眼镜,“当你问出这句话时,你大概率已经喜欢上了那个人。”

      朝闻道“喔”了一声,柯蕤头也不抬,一边面无表情地建模,一边淡淡问道:

      “严工吗?”

      “什么呀!”

      朝闻道“噌”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张姐碰巧拉开阳台的玻璃门走进来,老前辈端着一盆洗得干干净净的水果,高兴道:“物资中心特供的水果洗完啦,你们快来尝尝。”

      “张姐,先别说水果的事,”陆询舟笑着,向张慧雯招了招手,“您是过来人,朝工遇到感情困难了,您来帮帮她。”

      朝闻道剐了眼陆询舟,语气威胁道:“再笑前妻再婚。”

      陆询舟瞬间敛笑。

      晚上十一点整,整个宿舍区陆陆续续地都关了灯,唯有B328的灯火依然在基地的黑暗中闪耀着。

      经过长达两个小时的分析后,张慧雯拍板:“我活了大几十年啦,也算阅人无数,我感觉严工应该对你有一些意思,剩下的就看你能不能把握住了。”

      “您是说,她也是……有点喜欢我的?”朝闻道语气中带着掩不住的兴奋,虽然强装镇静,但嘴角还是下意识扬起。

      柯蕤评论:“见微知著,显而易见。”

      陆询舟左手握着啃了一半的苹果,举起右手作提问状:“诶闻道,上周我将信封交给严工后,她事后跟你有什么表示吗?”

      “我们这几天在食堂都一起吃饭,”朝闻道有点害羞,“但她吃饭时和我聊的都是工作。”

      张慧雯恨铁不成钢:“小朝你傻呀,那就是人家回应你的表现!举个例子,那年头大家都含蓄,当年我先生鼓起勇气给我送来情书,我虽然很害羞,但是为了回应他,我之后每天都同他上下班,他则请我周末去吃饭,一来一往,月底我们就处上了!”

      “那、那我现在要怎么做?”

      柯蕤说:“更进一步。”

      “可是严工工作时很严苛,不允许我们这些下属偷懒找闲,我、我怎么和她搭话?”

      “笨。”

      一贯温文尔雅的陆询舟被榆木脑袋气到无奈扶额。

      “你不会下工后再找机会吗?”

      柯蕤提议:“我假期去健身房都能看见严工,你可于此一试。”

      朝闻道听罢睁大了眼睛:“严工都练什么项目?”

      “没练什么,她精通巴西柔术,常上擂台同人比赛。”

      “那我怎么试?上去和她格斗吗?军体拳我高中毕业后就忘得差不多了[一]!”朝闻道大惊。

      “不,我想说,陆询舟是国家二级散打运动员[二],你可带她去。”

      话音刚落,朝闻道和张慧雯不约而同地将惊讶地目光投向吃完苹果正在擦手的陆询舟。

      “陆询舟,你果真深藏不露。”朝闻道趴在椅背上,朝陆某人眨眨眼,反被那人瞪了回来。

      陆询舟摊手:“首先,我读研以后就没练过散打了,其次我就算和严工试了几局,那接下来呢?我怎么给闻道创造机会?”

      “小陆,亏你还是结过婚的人,”张慧雯摇摇头,用过来人熟稔的语气出谋划策,“闻道就假装和你来健身房健身,小陆你和严工也是熟人,比完赛休息时,闻道你就过去给小陆递毛巾什么的,然后小陆你就借机离开,给她们留下二人空间。闻道与严副总工正在暧昧期,没有理由不借这个机会进展关系。”

      柯蕤补充:“严工假期晚上应该会练到闭馆,我每次八点离开时她还在,朝工你还能和她同坐一辆末班车回宿舍区 ”

      “那——”

      朝闻道高兴道。

      “计划就这么愉快地定下了!”

      .

      国防大事,刻不容缓。更多时候,天穹基地是塔克拉玛干亘古苍茫的夜色里那团彻夜不灭的焰火,接踵而至的困难与日常的高压工作于科研人员们而言才是家常便饭。

      九月初,中央批假两日。

      假期前夕,陆询舟去基地外的大反应堆值夜班。她已是一个专项组的组长,夜班的任务不多,可以提前一会儿下工。

      约莫凌晨三点多,她孤身一人在沙漠混沌的夜色中前往基地专线。

      当她到达专线的站台时,却发现有个熟悉的身影亦在此处等车。

      “严副总。”陆询舟微微低首致意。

      严序之坐在专线路灯边的长椅上,双腿交叠,纤长的腻指间夹着一支女士香烟,闻声抬眸朝陆询舟淡淡一笑,随后温温柔柔地问道:“距离下一班车还有十五分钟,您介意我抽一支吗?”

      “不介意。”

      陆询舟摇摇头,随后走向站台的寄存柜,取出自己的背包,然后坐在严小姐隔壁的长椅上。

      她打开背包,准备取出今晚的夜宵,但在碰到某个坚硬的小物什时,她犹豫了片刻。

      核反应堆是严格禁火、禁爆的高危区域,打火机属于明火源,可能引发火灾或爆炸,威胁整个设施安全。因此即使是非工作区域,核设施也普遍实行“无火种”政策。

      严序之烟瘾不重,即使现在是高压时期,她一周也抽不了几支。她知道反应堆禁火,也知道在有人的地方的吸烟是无礼之举,因此她将打火机和爆珠烟放在站台的寄存处,只有偶尔深夜下工后,才会在无人的站台安安静静地抽上一支。

      可现在,她的打火机没料了。

      “陆询舟,”她唤住旁边的年轻人,摇了摇手中的香烟,“能借个火吗?”

      陆询舟剥开食品包装纸的手一顿。

      “我不抽烟。”

      “撒谎。”

      严序之失笑着摇摇头。

      “分明就在包里。”

      陆询舟叹了口气,不再多言,她掏出包里的打火机,起身走至严序之面前,弯腰点火,看女人右手夹着烟,轻轻将烟头凑到火光前点燃。

      年轻的工程师干净利落地收了打火机,回座继续吃夜宵。

      大漠的夜风寒凉,将烟雾送至模糊的远方。

      “你和她是两个极端。”

      严序之掐灭了蒲桃味爆珠,侧首看向斯斯文文吃饭的年轻人。

      “陆询舟,我猜,很多女同性恋和智性恋都爱过你。你的颅骨一定很完美,性感的大脑装在里面,透过你漂亮的眼睛,就能看见这个世纪科学之巅的起源。”

      陆询舟礼貌地问道:“严副总,您说这些是为了什么呢?”

      严序之笑了:“按出身,我们是一路人。可陆工,您处在这类人中,却对他们习以为常的一切带着淡淡的疏离感。十年前的我可能会很欣赏您,但是我长大了——您是个有趣的人,搞科研时有一往无前的理想主义,但在现实生活中却永葆冷漠的理性主义——我想,在理性的方面,我们算是殊途同归。”

      陆询舟不再出声,而是静静地看着她,看她掐灭了烟,将烟头扔到路边的垃圾桶中。

      半晌,年轻的工程师冷笑道:“严序之,你如果说这些话,是为了接下来方便嘲弄闻道的感情,那我会把今晚这一切转述给她。”

      严序之挑眉轻笑。

      “Wie du willsch[二],她是一个不会抽烟的孩子,性情至纯,我故意向她借火,可她却害羞地告诉我:‘吸烟有害健康’。”

      “明明是从群山万嶂中飞出来的小鸟,可同我说话时眸中却有一片烟波蓝的静海,那两颗黑瞳是害羞的洇泳的小鲸[三]。”

      “她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

      .

      假期当天,陆询舟吃完晚饭回宿舍看了一小时书,而后便被朝闻道推搡着弄到楼下的公交专线边。

      “滴”。

      刷完卡后,陆询舟和朝闻道走进基地的健身房。

      假期健身房人满为患,但来健身的大多都是基地驻军的军人们。陆朝二人尽量降低存在感,直上二楼。

      擂台在二楼的中央,那儿已经围满了人,隐约可见擂台上的战况,忽地一下,人群爆发出热烈喝彩。

      陆询舟和朝闻道穿过摆放整齐的运送器材,走到人群边上,陆询舟礼貌地询问了一位女兵姐姐方才的情况,得知严序之方才撂倒了一位自命不凡的先生后,她点头致谢,而后推了推眼镜,无可奈何地看向朝闻道。

      “朝闻道。”

      朝闻道不好意思地挠头:“你如果……不想上的话也行,饭我照——”

      “笨。”

      陆询舟眉间微蹙,温柔地叹了口气。

      “我是那种出尔反尔的人吗?我想说的是……”

      “把握好机会,别让我白受疼。”

      现下是中场休息世界,严序之下场喝水的间隙,正巧看见了朝陆二人。

      “来健身?”

      朝闻道点点头,将身形清癯高挑的陆询舟推到严序之面前,而后从好友的肩边冒出头:“副总,询舟是国家二级散打运动员,你要不要跟她试一局?”

      严序之微微歪头,一边擦着颈间的汗水,一边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穿梭。她现下站在健身房明亮的灯光里,没戴眼镜,眸色却像午夜朦胧间瞥见的夜雨,模糊了窗外的万千灯火,

      她了然一笑:“好。”

      .

      陆询舟站上擂台的瞬间,一种久违的紧绷感沿着脊柱爬升。

      台下人群攒动,喧闹的声音裹着汗味扑面而来。她摘下眼镜递给台下的朝闻道,视野顿时模糊成一片晃动的光影,唯有对面人的身影清晰地立在光晕中心。

      “陆工,”严序之柔和的声音带着运动后的微喘,“手下留情。”

      “不敢。”她行了揖礼[四]。

      比赛开始。

      陆询舟先探步近身,一记直拳直击对方。风声掠过耳际,严序之险险避开。陆询舟紧跟着上步扫腿,逼得严序之后撤半步。

      这是她少年时代刻进骨子里的散打风格,如同程序代码,每一个动作都追求最直接、最有效的打击路径,可谓稳准狠快。

      严序之的应对却截然不同,她没有硬上,每每陆询舟的拳脚逼近,她便如流水般卸力缠抱,伺机锁扣陆询舟的关节。陆询舟几次发力都被她四两拨千斤地巧妙化解。

      时间在激烈的赛事中流逝。

      陆询舟一次侧踹逼开严序之,赢得一丝喘息。她迅速调整呼吸,一记迅猛的低扫扫向严序之下盘。严序之重心微沉,竟是不退反进,迎着扫腿的方向旋身切入,在陆询舟去力的瞬间,双手扣住她的腿弯和腰侧。

      一股难以抗衡的力量袭来,陆询舟只觉天旋地转,身体完全失控。

      她的后背被重重砸落在擂台的软垫上,发出一声闷响。

      眼前是体育馆顶部刺眼的灯光,耳中灌满了台下骤然爆发的喝彩声。她仰躺着,胸口剧烈起伏,汗水模糊了视线,只有严序之逆着光,微微俯身的剪影清晰可见。

      她向她伸出手。

      “承让。”

      陆询舟握住那只手,严序之稍一用力,她便借势站起。

      “严副总的巴柔,名不虚传。”

      陆询舟平复呼吸,清冽的声音中带着点运动后的沙哑。

      下场以后,朝闻道连忙给陆询舟递上毛巾和矿泉水,陆询舟拧开瓶盖,正欲喝水,一道清亮的声音穿透了周遭的嘈杂,在她耳边响起。

      “同志,你可认识程长芳?”

      陆询舟转身,只见一位穿着荒漠迷彩色作训汗衫的军人正站在她身后。

      她微微一怔。

      那是她少时散打教练的名字。

      她点点头,反问:“您是?”

      军人闻言,笑了:“阿舟,你真忘了我?”

      “你是——小丹姐!?”陆询舟睁大了眼睛。

      记忆中,程丹是那个自由又叛逆的大姐姐,本以为今生的最后一面是在十三年前的雨夜,未曾想命运又使她们的在远离故乡万里之外大西北大漠重逢。

      “闻道,我和小丹姐离开一会儿。”陆询舟往严工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即对朝闻道比了“加油”的手势。

      朝闻道点点头,坚定道:“绝不辜负你那一摔。”

      健身房的休息区内,两人寻了一处地方坐下。

      陆询舟一边擦汗,一边关切地问道:“教练,她还好吗?”

      程丹脸上的光彩瞬间黯淡下去,她沉默了几秒,声音低沉了些:“我妈……一七年的冬天走了。”

      沙漠夜晚的寒气仿佛在这一刻穿透了健身房喧嚣的暖意,无声无息地将陆询舟包裹。她看着程枫眼中强忍的痛楚,喉咙有些发紧,一时无言。

      半晌,她说:“骗子。”

      你们这些骗子。

      她宁愿教练对她是真正的失望,宁愿她只是在一个闷热的午后永远地搬离了东兴巷,宁愿她俯眉入尘,去上海的青少年武术机构当特邀教练——可过去的……早该过去了呀,陆询舟你为何还在耿耿于怀。

      程丹开了瓶矿泉水,不置可否:“妈她当年赶走你并不是因为你违背了那个破承诺,而是……那天早上医生已经给她开了病危通知书。她对于你放弃散打去念大学的事情毫无反对,甚至感到欣慰……”

      理想不能当饭吃。

      她早就看清了这世道。

      自己可以坚守理想,但不能拉一个有天赋的孩子下水,以陆询舟的能力,她理应去追求更好的生活和梦想。

      “她走前,最放不下的就是她独创散打的传承,”程丹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直直看向陆询舟,“我这辈子已经打定主意,不结婚生子,关于程式散打我想——现在能传一个就是一个吧。”

      她深吸一口气,眼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恳切:“阿舟,能否请你跟我学完程门的最后九招,这是她一辈子的心血,她住院期间追忆往事,提起最多的就是你,你一直都是她最喜欢的学生。”

      她伸出手,掌心向上,是一个邀请,更是一个沉甸甸的托付。

      陆询舟的目光落在程枫那只布满薄茧的手上,她仿佛又看见了那个弥漫着汗味和消毒水气息的旧道场,看见程教练站在垫子中央,一招一式地拆解演示,眼神锐利如刀,声音洪亮:“询舟,看好了!这一脚,要踢出破风的气势。”

      她早已将散打尘封在学业和工作的洪流之后,以为自己早已告别了擂台上那个心无旁骛的自己。

      可此刻,程丹的出现,程教练离世的消息,还有那最后九招的托付,像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揭开了那层覆盖在记忆上的薄纱。心底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坚硬理性的外壳下悄然松动,发出细微的裂响。

      终于,在程丹深切期望的目光注视下,陆询舟深吸了一口气,抬眼迎上程枫的目光,那层惯常的温和的疏离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久违的郑重。

      “好。”

      陆询舟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落在程丹耳中,也落在她自己心上。

      “以后的假期,我跟你学。”

      .

      金秋九月,李未晞正式上小学。

      开学第一天,李安衾答应女儿晚上亲自来接她放学。

      下午两点,李未晞关上电脑,嘱咐蔡薇将之后发来的电子文件整理好,傍晚六点准时发到她的邮箱。

      为了庆祝小奶娃上小学,也为了犒劳暑假以来在每个课外班之间连轴转的小忙人,李安衾答应这周末推掉工作好好陪伴女儿。

      坐车去学校的路上,车子顺路在一家高端甜品店门口停下,李安衾下车,亲自进门取走订好的草莓慕斯蛋糕。

      这也是给小奶娃的众多惊喜之一。

      李安衾上个月新提的迈巴赫停在小学门口并不显眼,她给女儿安排的学校是一所私立贵族小学,来这里念书的孩子家庭非富即贵,放学时间校门口豪车如云已是常态。

      四点十五,低年级各班的孩子们整齐有序地排成一队队走出大门。

      李安衾提着包装精美的蛋糕下车,倚着后车门观望校门口每支队伍的班牌,在心里默念至“一年八班”。

      当一年八班的班牌出现时,李安衾调起了十分的注意力。小朋友们陆陆续续地出了校门,女人一面护着蛋糕,一面挤过人群,想在一群小黄帽中看见女儿的身影。

      小朋友们一走出校门便活蹦乱跳地散开,他们大声喧嚷,四下寻找着爸爸妈妈、管家司机,光鲜亮丽的人群中因为他们多了不少欢声笑语。

      可是,我的晞晞在哪?

      李安衾有些茫然。

      她在一片热闹中转身,希望小奶娃能突然从哪里跑出来抱住她,然后大喊着:“妈妈,你买了蛋糕诶!”

      她们会拥抱、会亲吻,李未晞那一刻一定会觉得她是全世界最好的妈妈。

      “李总,我看一年级最后一个班都出来了,您还没……找到小姐吗?”司机从车里出来,恭恭敬敬地同雇主询问道。

      “小陈,你先在校门口找,找到立马发我消息。”

      李安衾将手中的蛋糕递给司机。

      “拿好,我进校一趟。”

      晞晞,不要再和妈妈玩捉迷藏了。

      这一点也不好玩。

      在学校大门口,李安衾被两名门卫径直拦下。

      “这位女士,外人不得入内,请见谅。”

      清冷的女人拿出手机,面无表情地当着二人的面给校长拨了一通电话,五分钟后,一位保安跟着李安衾出现在一年八班的教室门口。

      空旷的教室内一片死寂。

      李安衾望着整齐的课桌椅,回首望着前来陪同的保安,她冷冰冰地问道:“能调监控吗?”

      “女士,我、我立马联系队长,让他调监控,您先不要紧张。”

      先不说小朋友是不是调皮捣蛋躲起来了,如果学校真的闹出儿童失踪,不仅学校的名誉会受损,而且还会受到教育局、媒体等多方的社会问责。

      大衣口袋中的手机猛地震动了一下。

      李安衾以为是司机找到女儿的消息,她焦急地掏出手机,可屏幕上显示的却是私人邮箱收到一份新的邮件。

      窒息和不安如平地生出的藤蔓将她牢牢缠住,李安衾感觉,女儿的失踪或许……跟这封邮件有关。

      她颤着指尖打开邮件,下一秒女人攥紧了手机。

      呼吸在这一刻似乎成了一件困难的事情。

      照片中是一截新鲜的儿童小指。

      配文是:

      游戏开始。

      [一]广西的国防教育在全国算是数一数二,学生军训不止踢正步那么简单,还有很多硬核项目,诸如枪械拆装、凌晨10公里拉练之类者,所以朝工会正规军体拳是件很正常的事情。喔,另外提嘴,小朝同志的普通话很标准,无口音喔。
      [二]小说第一章明确提过,陆询舟曾拿过省级散打冠军,这一点明显符合国家二级武术散打运动员的申报条件,所以陆询舟是国家二级武术散打运动员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
      [三]瑞士德语“随你便”的意思,严工曾在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念过书,会说瑞士德语很正常。
      [四]严工这句话化用了简媜在《烟波蓝》中的句子:“你的眼睛里有海,烟波蓝,两颗黑瞳是害羞的洇泳的小鲸。”
      [五]散打的赛前礼仪是向对手行揖礼(抱拳礼),陆询舟这是条件反射。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4章 危局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