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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房子 ...

  •   昨天的金发帅哥今天也来打吊针了,还是老样子,另一位帅哥把人送过来后就走了。护士小姑娘给金毛换了药,挂液体时一眼瞥见肩颈那块昨天还没有的新鲜牙印。

      你们玩得可真野啊!

      而金毛把手机甩来甩去晃着玩儿,等她操作完礼貌地道了谢,突然凑过来低声道:“他是加的你微信吗?

      护士:???

      小助理在场馆边看着林樾舟做力量训练过了半响,问言其:“樾哥今天心情不好吗?”

      经纪人张张嘴没说出话,最后撇嘴摇摇。

      你哥不是今天心情不好,大概最近心情都要不太美妙了。

      林樾舟其实玩心重,爱闹,人也逗趣,素日跟大家相处总是乐乐呵呵,关键时候又很撑得起场,心态稳靠得住,谁都爱跟他玩,像现在这样明显低气压的样子属实不多见。

      助理是来打零工的大学生,前两天不在没看见精彩场面,对相关事件毫不知情,言其却已经连续几天看到这副脸色,此刻只余一声叹息,拍拍小助理的肩:“你哥要恋爱了。”这么容易被牵动情绪,林樾舟我看你没放下一点,麻烦尽快和好不要祸害我们这些无辜群众。

      “什么?啥时候的事? 哥身边有女生?谁啊?”最后问了广大群众最关心的问题,“好看吗?”

      言其从这一堆问题里挑挑拣拣,好像只有最后一个问题能回答,于是肯定地点头:“好看,跟你哥站一起特别般配。别着急,估计等会儿就来。

      不过各方面都跟你想的不太一样就是了。

      今天景珩的组有跟拍,言其猜南弛多半会过来,她回忆前天那个场面,啧啧,瞧这两人剪不断理还乱的德行,她可太期待好戏上演了。

      “他没接我的外卡。”南弛冲景珩一撇嘴。

      医院离得近,十分钟的路程,南弛打完点滴看看时间,估摸着这边应该正在忙,索性自己过来了。金发的帅哥带着一身纱布坐着轮椅孤零零走在大街上,小模样甚是可怜,路人纷纷用怜惜目光看着他,尤其见对方在阶前停下,几个路人已经做好准备施以援手,结果下一秒就看见帅哥毫不费力站起来,单手将轮椅拎上去再坐回去,动作间行云流水,开着他的小电动继续往前走了。

      路人:……四肢好健全的伤残!

      摄像组在拍素材,暂时不需要他们参与景珩跟南弛在旁边一面盯进度一面聊天。

      “怎么,不想要?”

      南弛回忆林樾舟当时的表情,噘嘴睨着不远处那人的身影:“我觉得他想要得不得了。”

      南弛给的是环勃朗峰的外卡。作为世界规模最大的超马越野赛,每年的参赛人选从积分达到报名条件的选手中抽签决定,能否最终拿到参赛权需要一些运气。林樾舟近几年将也界大赛跑了个遍,却一直没在环勃朗峰露头南弛猜他没有拿到资格。

      怎么拿到外卡的南弛并未详述,他送礼物喜欢对方那一瞬间的惊喜,不爱描绘过程的辛劳。

      然而,面对近在咫尺的参赛资格,有一会儿南弛觉得林樾舟眼珠子都快掉那张邀请卡上了,最后居然没接!

      南弛“啊”大叫一声,把头发揉得一团乱,顶着一头乱毛仰头看景珩:“他什么时候才能稍微消消气啊。”颇为委顿。

      景珩瞥了他一眼,抬脚点点他的腿:“就你这样,我也还在气呢。”

      “我错了。”南弛立马讨饶,狗狗眼一眨样子看着可怜得不得了,直往人软肋戳。景珩从小看惯了他这德行,完全不吃这套,直接一伸手把他脸转过去眼不见心不烦:“少来不好使。”

      转过脸去的南弛刚好和林樾舟对上视线,眼见着对方瞥他一眼,把头转过去了,下领那一条线绷得死紧。南弛叹气:“我倒无所谓,哄呗。我就觉得他一直这样对肝不太好。”

      ???景珩满脸匪夷所思。搞不懂你们搞对象的!

      他们又聊了两句别的,景珩不经意间注意到什么,拨开南弛的头发,对着那牙印一脸难言表情:“你们真是……会玩。”

      跟野兽做标记似的。

      南弛倒是一脸坦然,被看见就看见,坐着连姿势都不带动的景珩给他把头发放回去重又遮好。两人静了会儿,景珩叉着手臂冷不丁道:“还挺缺安全感的。”

      南弛看她。

      景珩偏着头打量林樾舟。他在训练场内挥洒汗水,黑色背心勾勒出健壮的身材,肌理饱满,裸露的手臂肌肉线条随着他的动作紧绷或伸展,被一层薄汗带出光泽来,看上去颇为赏心悦目。

      景珩看过林樾舟的比赛录像,同此时做日常训练一般,毫不急躁,每一个动作都扎实稳健,却仿佛力有千钧。

      他练过很多年的琴,向往天地的人能憋在窄小的琴房年复一年重复一成不变的生活,自有如山的坚韧心性。后来开始跑步,耐得住严酷的环境和对精神的持续考验,不断突破身体极限。林樾舟是目标明确又坚定的人,对认准的万问毫不偏移,只有要或者不要,不会在二者之间左右摇摆。

      但对于南弛,他当然要,却又不肯痛快接受,脸色甩得满屋子都能看见,跟往日的处事风格大相径庭。

      “他在跟你耍性子,而且还在所有人面前耍,通过这种方式来确定你对他的在意。那个也是一样的道理。”景珩冲南弛肩颈处一抬下巴,“因为他对自己在你心里的分量没有把握,所以用旁人的目光来加重筹码。”

      “尤其是在我面前。”景珩一耸肩。

      将标记打在醒目位置宣示主权,就算不讲道理也会被温多对待在他的明友面前公然下他脸面。对方以这种方式来试探南弛愿意纵容他的程度,以此确定自己是否被爱,以及这份爱有多深。

      “当然,这些都是下意识的行为,他自己并没有考虑这么多。”

      南弛同样看着林樾舟,张了两次嘴又闭上,半晌才开口:“你这样说让我觉得自己特别不是个东西。

      景珩慢腾腾将目光收回来,扫他一眼:“你有怀疑过他爱你吗?”

      南弛无言以对。

      景珩优哉游哉,语气甚至有点看好戏的意味,迤迤然下结论:“这就是区别。”

      南弛理亏,半响无言,最后幽怨一抬眼,甩胳膊给了景珩一肘:“你站哪边的?”

      “站在客观公理这边。”

      “你是真记仇啊你。”

      两人闹了几句,眼睛还盯着摄像那边的进度,景珩目不斜视,突然冒了一句:“那边有小鬼在看你。”

      对方打量的目光过于明显,南弛一早注意到,但并不打算理会,懒洋洋答:“那个也太小了。”刚上大学吧,规规矩矩按部就班长大一脸憨相的男大,他没有一丝兴趣。

      景珩“呵”冷笑:“你勾搭你相好的时候人还没这么大呢。”

      “那我不是及时收手了吗!”南弛抗议,“再说,怎么就确定是在看我了。

      景珩睨他一眼,勾起个洞悉一切的笑容随后往前走跟工作人员对接情况去了。

      角落剩下南弛一个人。过了片刻,经过充分的心理建设,小助理终于付诸行动,当真往南弛的方向走过来。

      南弛见此情形在心里把景珩骂了三个回合,面上半点不显露,仍是专注看着林樾舟直到男生走到面前了,才抬头露出疑问表情。

      小助理先前已远远张望了许久,现下走到近前,与南弛对上视线,仍是被对方的长相惊得说不出话。

      最开始来兼职见到林樾舟时已是被对方出挑的外形当胸一撞,后来跟着跑了段时间,拍宣传或者广告时也会接触别的漂亮人类,对长相多少有了些免疫力,但南弛这款依然冲击力十足。

      裹纱布坐轮椅也没妨碍南大少爷骚包,明亮的撞色拼接上衣袖口宽大,V领一路开到胸口,灿金的长发耀眼得如同某种光晕,零碎刘海下一双灵秀的眼睛格外动人,竟当真是个男人。

      短暂的安静后,小助理终于反应过来开口,声音轻轻地,仿佛怕惊扰到什么:“请问这是在录节目吗?”

      南弛温和地笑:“不是,在拍纪录片的素材。”

      “噢噢!”男大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全然不知自己动作有多僵硬,目光移到南弛的腿上:“受伤了吗?”

      没受伤我贴着耍酷吗?南弛有些好笑在心中无声吐槽,面上仍是平和:“嗯,出了点交通事故,没什么大问题。你在这边打工吗?”受不了对方尬聊,他主动起了话头。

      “嗯,兼职,周末过来打工,平时上课。”

      “做私人助理吗?”

      “也不是,主要在训练场,樾哥有工作人手不够的时候会去搭手。”说着看了眼林樾舟。南弛没错过这一眼,眼中的笑容多了些别的意味,是小迷弟呀。他尚未开口,男大已经转回头来,带点神秘和好奇冲他道:“听说樾哥谈恋爱了,是那位姐姐吗?”他目光示意景珩。

      南弛愣了下,差点没笑出声,稳了又稳才压住情绪,却压不住上扬的嘴角,悠悠然仿佛自言自语:“可能是我。”

      “什么?”男大没听清。

      “没事。”南弛调整坐姿,借以带过刚才的笑意,抬头看见男大新奇地打量他的头发,好脾气地问:“要摸摸看吗?”

      “嗯?不、不用,不太好吧没事。”

      “可以摸。”南弛始终笑得和暖,如同某种无声的鼓励。景珩眼见着南弛眼里一闪而过狐狸样的笑,转瞬消散,男大对此毫不知情,当真伸手捞起南弛的头发摸了摸。景珩不忍直视地转过身。

      男大学生,好清澈,好愚蠢。

      “毛巾是干净的吗?”南弛突然问,示意男大手臂上挂的白毛巾。

      男大没跟上这话题的跳跃性,但老老实实点头:“干净的,刚拿出来。”

      他话音刚落,南弛从他手里抽走毛巾,下一秒,方才还在另一边训练的林樾舟就站在两人面前。

      男大吓一跳,连忙招呼一声“樾哥”对方淡淡“嗯”了声,目光直直落在南弛身上。后者还是笑,却跟方才面对他时截然不同,眼睛都弯起来了,搭了一把林樾舟的手站起来给他擦汗。

      男大一秒之内受到两次冲击。

      卧槽,站起来了!卧槽,好大一只!

      南弛骨架和长相都不显高,平素也不爱穿显身形的装扮,模样又乖,坐着极具欺骗性,站起来却几乎跟林樾舟一个身量,直接比男大高出半头,美人瞬间变巨人。

      “腿。”林樾舟扶着南弛,也不接毛巾,由着南弛给他擦,擦到脖子还仰头配合,声音听起来很是无奈。

      “没受力呐。”南弛抬了抬头虚着腿给他看,专注做着眼前事,神情认真得不得了,似在完成什么重大的工作。

      站在这个位置,男大视线刚好对上金发青年脖子上的吊坠,似乎是玉的,很透,跟这一身打眼潮装并不搭。他多看两眼,林樾舟的手挑起青年的头发,将视线挡住了。

      林樾舟淡淡道:“头发会不会太长了,不热吗?”

      毕竟已经是夏天了,南弛刚走那一小段路过来都出了一点汗。他并不分眼神给自己的头发,仍是专注地给林樾舟擦着汗,笑容很是纵容:“是长了。你不喜欢的话等会儿我们去剪了。”说完似乎又想起什么,补充道:“而且在床上也确实不太方便。”

      林樾舟:“………………”

      男大:?!?!!!

      等等,你们等等!他好像不经意间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真相。

      林樾舟不理他满嘴跑火车,把南弛按回轮椅上,接过毛巾换了话题:“不是说了一会儿去接你?”

      南弛一脸坦然:“我饿了。”

      林樾舟还没说话,男大突然醒过神来,一边说着“我有”一边掏口袋摸出包糖递给南弛,青年接了,笑着说谢谢。男大被那个笑迷得晕头转向,傻愣愣说“不客气。”

      林樾舟转头瞥他一眼又收回去,垂下眼睛叮嘱:“少吃点,稍微填一下,等会儿回家吃饭。我去冲一下。”话说完却没走,目光落在那包糖上,不知在想什么。

      南弛抬头看他,拉拉他的手:“樾舟?”

      林樾舟看他几秒,突然弯腰在南弛嘴唇上亲了下,捏捏他的后颈走了。

      男大:!!!

      南弛瞅着林樾舟背影走远彻底看不见才转回头来,慢条斯理意犹未尽地舔舔唇,又是一副狐狸表情,方才还乖俏可爱的小狗模样如同某种错觉。他将那包糖还给男大,露出灿烂的笑容:“谢谢你~。”

      男大被接二连三的意外讯息砸得一脸懵不明白青年为何道谢,但依然晕乎乎回他“不客气”也不知是紧张还是害羞,一张脸涨得通红。

      不远处景珩抄着手摇头:“男大学生,好愚蠢。”说着一扭头冲摄像师道:“刚那段拍下来了吗?发我。”

      林樾舟打开家门,中年妇人笑眯眯迎上来,还未招呼就与南弛对上视线,双双一惊,程青禾惊喜表情尚未完全展露,一眼看到南弛的腿,惊道:“这怎么弄的这是?”

      南弛站起来,先叫声“程姨好”乖乖招呼人,瞄一眼身后正收轮椅的林樾舟,瘪嘴做了个委屈表情:“我不乖,被樾舟打的。”

      “乱说。”程禾笑着扶他,“樾舟才不会呢。”

      南弛虚给了个手让她扶,踮着脚往里走,一面撒娇:“阿姨你现在偏心了,向着他说话。”

      你要是经常回来,我也向着你说话。”

      “那我贪玩儿嘛。”

      几句话的功夫,南弛已被领到沙发,妇人让他先坐,谢绝帮忙,转身进了厨房。

      客厅里放着电视听个响,南弛捧着温热的水杯晃神。他没想到会突然见到程禾,毕竟距离他们初见已经过去了太久,除此之外林樾舟居然让与他相关的人在身边待了这么多年。

      程禾也颇感意外。林樾舟说晚上会带人回来,让她多加两个菜,她没想过带回来的会是南弛。

      她和南弛相遇是在医院。她在走廊里晕倒,醒来时护士告诉她一个路过的年轻人垫付了医药费,对方半小时后赶来,是个唇红齿白的俊秀青年,着装很是惹眼,却不带丝毫攻击性,眼睛一弯讨喜得要命。

      他给她买了补品,给她倒水,温柔地说你醒了真是太好了。她看着这个与她的孩子年纪相仿的青年,弯腰失声痛哭。

      她少失双亲,青年丧夫,中年丧子,命运的无常接连加诸一个人身上,痛得她无法挺起脊梁。

      青年听着她哀哀地哭,安静坐在她身侧并不说宽慰的话,只拍拍她的肩,跟着一道红了眼圈。

      之后青年每天都来,陪她说话解闷。青年有一副好口才,又有丰富精彩的人生经历,讲什么都分外有趣。

      他说他叫unicorn,她叫得艰难,青年于是弯着一双眼睛说可以叫我小南,南弛。

      后来她一直叫他小南先生,青年纠正了好几次也拗不过她,无奈放弃。

      南弛一直陪着她,陪她好起来,陪她出院,陪她办完孩子的丧事,站在八月炽热的烈日下不知何处可去。

      她工作早辞,更为孩子的病散尽家财,债务缠身,别无亲眷可依,前无来路,后无归途。

      她不知道要走向哪里,或者说,还要不要继续走下去。
      青年这时笑着问她是否可以帮忙,语气里透着央求。

      她如今这样,能为谁帮什么忙呢?

      青年将她带到了福利院。刚一进院子,一群孩子欢叫着扑上来,嘴里叫着小南哥哥,伸手要礼物。青年从随身的包里摸出糖果,挨着分给一众小孩,一边分糖果一边听小孩们七嘴八舌说最近的事,学了什么新东西,谁和谁打了架,谁上次比赛得了第二气哭了,叽叽喳喳,热热闹闹。

      她站在一旁看着眼前景象有些愣神,人群外一个吃着糖果的小女孩瞅见了她,看看自己手里的糖,再看看她空空的手,犹豫片刻慢慢走过来,怯生生向她伸出手,问她吃吗?

      程禾掩面而泣。

      有的时候,人活下去只需要某个瞬间。

      她答应青年的请求,留在福利院,南弛昊摸摸鼻子,不好意思地说还有一件事。

      他带她去了另一个人的家里,门口摆着青年和一个男人的合照,南弛笑着伸手指点点对方,说他也姓林,林樾舟。

      您和林先生是兄弟吗?她问。

      南弛听了笑得直不起腰,好半天才抹抹泪对她说,你叫我小林先生却叫他南先生,他要气死了。说着停顿一会儿,笑看着照片里的,那个人,眼睛温和,不是兄弟,他定我喜欢的人。

      怕没表达清楚似的,转过脸笑得露出牙齿,强调道,是心上人。

      她一时说不出话。

      他原本没必要解释得这样清楚,随意一两句话带过即可,却如此郑重坦诚,好像这份喜欢足够让人骄傲,好像那个人足够让他骄傲到不想要有丝毫隐藏。

      真好。她在心里默默感慨。

      她希望青年能够幸福。

      可是世事总不遂人心意。

      林樾舟最开始想婉拒她,得知她无外可去于是作罢,便同当初与南弛说好的一样三天一次打扫,一直维持到今天。

      两个都是善良的孩子,可是感情与善良无关。

      她和南弛保持着通信,从不提及林樾舟,也从不在林樾舟面前提及南弛。

      林樾舟除了跑步,日常生活很单纯,偶尔有一两个朋友来家里住,除此之外几乎没往家里带过人,这几年里没有一丝恋爱的迹象。

      直到她这次过来,终于察觉家里有了些不同。

      她既是欣慰又是遗憾,欣慰林樾舟终于放下,也遗憾他终于放下。

      直到猝不及防看见两人同时出现。

      程青禾看着锅里的汤咕噜噜沸腾,轻轻擦去眼角的泪水,太好了,好像一切可以重新来过。

      饭桌上,程青禾给南弛盛汤,让他多吃一点,看着两人眼中满是欢喜:“和好了,真好。”

      南弛瞄一眼林樾舟,捂嘴凑到她身边:“还没呢,我还在追呢。”

      程禾也捂嘴,露出吃惊表情,同他一起压低声音:“那要加油了。”

      “好的,我努力!之前的房子是卖了吗?程姨?”

      “没呢,东西也留着,只是收起来了,密码都没改。”
      “好的收到!”

      就坐在一肩外的林樾舟:“……”

      你们两个当着我的面也太大声了!这嘴给你俩捂的!
note作者有话说
第6章 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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