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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想要你看着我,抱我,爱我。 ...

  •   林樾舟脸色非常差,比昨天认出前任时还差。

      他原本外形气质的压迫感就相当逼人,此时冷着脸不说话,出手既狠又准,一屋人没一个敢吱声的。

      言其眼瞅着又一个陪练倒地,终于没忍住给景珩去了消息:[姐妹,能让那位帮着劝劝吗?俩小时不到陪练换仨了]

      不一会,景珩的消息传回来了

      言其:???

      二十分钟后,景珩到了现场,叫停台上缠斗的两人,示意陪练休息,一撑台面上了场。林樾舟摘下拳套护具,抹了把脸上的汗皱眉疑惑:“你上来干嘛?”

      景珩活动筋骨,眼神比他的还要冷,抬手做了个挑衅手势:“揍你。”

      “放心,没打脸。”

      南驰手机贴在耳边,仰头看着点滴一滴一滴往下落,相当无言地叹口气:“你不觉得欺负小孩儿吗?”彭搏专业选手挑衅自由搏击业余爱好者,亏你做得出来,你还记得自己拿过区域赛冠军吗姐姐?

      景珩对此毫不羞愧,老神在在:“他不觉得欺负女孩儿吗?”

      “是啊,欺负能一挑十的女孩儿。”

      “你站哪边的?”

      “站在客观公理这边”

      “呵。”景珩冷哼一声,慢悠悠道:“我不喜欢后续推进拍摄进度的时候有人不配合,跟我较劲,所以最好一开始就一次摁服,让他知道不应该较劲。

      景珩牵头要拍一部超马的纪录片,在几个国家分别选择了几名有代表性的运动员作为重点拍摄,跟林樾舟的公司签了合同,作为总编导之前已经跟当事人和经纪人见过面,那时氛围还算融洽,结果等到南驰一露面立马变脸,彻底不装了.

      南驰听着景珩的话,脑海中浮现15岁的少年那双不驯服的眼睛,笑了:“可是我喜欢他,就是因为他摁不服。

      “……再说我连你一块儿揍。”

      南驰哈哈笑着告饶。
      有的没的聊了会儿,景珩看看时间问:“等下我去接你?”

      “不用,我等他来接。”

      “会来吗?我看他今天火大得很。”

      “会来的。”南驰笑着,语气笃定。他听见林樾舟走之前悄悄问护士大概要挂多久所以他会来的。

      而就算不来也没关系,他自会去找他的。

      林樾舟在淋浴间冲了澡,好看。

      昨晚南驰半夜趁他睡着乱来,他当时人还没清醒,被一通深吻迷得七荤八素,对方连亲带摸,专找敏感带下手,彼此身体契合加上久别重逢,干材烈火一点就着,等林樾舟想起南驰身上还有伤这件事猛然翻身起来开灯南驰腿上纱布被扯开一大片,床单上被蹭得到处都是血,硬是哼都没哼一声。他气得说不出话,简单清理过,拿纱布草草把人伤口一裹就往医院送,全程没跟他说一句话。南驰自知理亏,整个过程非常配合,到了医院问什么答什么,让伸腿伸腿让抬手抬手,俏皮话一句不往外冒,不敢牵手,小心地牵着他的衣角。

      后续缴费拿药打点滴,林樾舟跑上跑下。把人安顿好了天也亮了,药往人怀里一丢转身就走,招呼也不打一个。

      留南驰在医院倒是丝毫不用担心,长得好又开朗,浑身上下散发着有钱有闲气息的温柔帅哥上哪儿都吃得开,更不要提送他来的也是个帅哥,两人氛围长眼睛的都看见了,护士小姑娘简直排着队关心。

      最后一瓶输到尾,林樾舟推着轮椅踩点进了病房,看着护士小姑娘取针,交代好注意事项,点头道谢,把人抱到轮椅上。

      从林樾舟一步迈进病房,护士眼睁睁看着刚刚还飘逸俊朗的金发帅哥秒变金毛,好家伙,这眼睛亮得,尾巴是不是露出来了?

      南驰就着被抱的姿势凑过去嗅了嗅,在他耳边轻声道:“你洗澡啦?”林樾舟作势要把他丢回去,南驰赶紧一搂他脖子,正经道:“我错了。”

      林樾舟终于正视他,被这张脸上明晃晃的“下次还敢”气笑了,把人放轮椅上,推着出了门。

      下了地库,林樾舟把轮椅推到车边,小心将人抱进副驾。南驰其实没这么严重,腿受力确实痛,但都是皮外伤,非要走路其实也成。然而有人周到服务,他自然乐得享受,甚至趁着林樾舟给他系安全带“啾”亲了一口他的脸,然后在对方看过来时眨眨眼满是无辜。

      林樾舟瞧着他不说话。光阴轮转,已是青年的林樾舟褪去早年青涩的少年气,有了不容侵犯的凌然气场,对视时不自觉叫人呼吸一室。常年的锻炼和郊野活动让他不仅拥有健硕的体格,更拥有白在蓬的灵魂,像现在离得这么近,带着野性的荷尔蒙几乎扑了南驰一脸,他不免几分感慨凝视林樾舟,真是,长成男人了。

      林樾舟伸手抚摸他的脖子,南驰就仰起头把脆弱的脖颈交到他手里任其把玩。林樾舟摸着青年动脉有力地搏动,凑上去,突然一口咬在颈窝。

      林樾舟上嘴那一下没收力,几乎立时就见了血,南驰对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毫无准备发出一声短促痛呼,旋即闭嘴。林樾舟松口借着停车场幽暗的灯光看着那道印痕,伸舌头舔了一下,舌尖刷过的地方激起一阵二麻的战栗。林樾舟这才抬起头,手还按在南驰脖子上摩他的动脉,垂下眼眸看看他的嘴唇,然后亲上去。

      舌尖尝到了血的味道,让南驰想起和少年第一次接吻,他们的爱里似乎总带着痛,要用鲜血才足以描摹。

      而痛也没关系。南驰闭上眼回吻,任由鲜血的味道蔓延至整个口腔,再顺着喉咙滑落进身体更深处。

      痛也是爱。

      南驰在车上一直说个不停,性格开朗的冒险家从一个话题可以延伸出万水千山,他讲经历,谈趣闻,聊最近在二手市场淘到的小首,什么都说,热闹又有趣。

      路口等红灯时林樾舟突然问:“空调会不会冷?”

      被打断的南驰一愣,摇头:“不会。”

      林樾舟点点头,没再说话,南驰刚刚的话题中断了也不好接,车内一时陷入沉默。不多时,红红灯倒计时走元,车子重新起步,林樾舟看着后视镜打方向盘,好似不经意淡淡开:“你不需要努力活跃气氛或者哄我开心不说话也没关系。”

      “不管我看起来是个什么想法,但南驰,你就做你自己吧,我喜欢你做你自己。”

      他昨天说“痛就别忍”,今天说“不说话也没关系。”

      你在我面前永远不用强撑姿态,做你自己就好。

      南驰向来聪明反应快,当下却愣了好长时间,最后垂眸笑了,弯起的眼睛里有一抹晶带的弧光。

      真是长成男人了,各种意义上的。车子里静了好一会儿,直到能看见小区的高楼,南驰轻轻开口,声音在封闭的车内异常清晰:“过来之前朋友问我想好了吗。说真的,我并没有想好一切,不管是未来究竟如何往前走还是怎样平衡和你的相处,但我还是来了,因为有一件,也只有一件事非常确定——”

      不远处有小孩横穿马路,林樾舟将车停下让行,转头看南驰,青年的眼里有山一样不可撼动的执着与希冀:“一一我想和你在一起。”

      “我会以和你永远在一起为方向,重新考量我们的关系和相处模式。原本应该把一切都考虑好再来的,但我太想见你,所以忍不住先来见你了。让我待在你身边,然后用这段时间慢慢想,可以吗?”

      后车发出不耐烦的鸣笛,林樾舟回神看路,一脚油门将车开出去。南驰望他许久眼里的光如波涛晃荡不休,翻腾、撞击、碎裂。半响,林樾舟终是一声叹息,抬手摸摸他的后脑,说出和昨天同样的话:“不要露出这种表情。”

      车子拐进小区地库,林樾舟瞥了眼他的腿,收回视线目不斜视,轻飘飘道:“你把伤养好,我考虑一下南驰眼睛一亮,一扫阴霾脸色,立马又是个高兴模样,林樾舟瞅他狗耳朵都要竖起来了,没忍住偏头扯了下嘴角。

      青年喜滋滋坐在副驾上,等着车停下林樾舟把轮椅抬下来,再来抱他,人还没坐到轮椅上,突然想起什么,问:“你怎么这么准时来医院?”

      “林樾舟轻描淡写:“我加了护士小女孩儿的微信。”

      “??!你怎么不加我的微信!”

      林樾舟将他放轮椅上锁好车,无视南驰转来转去看他的脑袋,一声冷哼推着人走了怎么不加我微信你说话呀!

      林樾舟下午还有户外的训练任务,不太方便带伤员,把门禁给了南驰一张,门锁密码也给他,交代好家里的注意事项,正准备出门,又想起什么,回身道:“你有空的话……算了,等我回来再收拾吧!’

      “收拾什么?”南驰坐在转椅上溜过来,闪着狗狗眼抬头看林樾舟。

      林樾舟一瞥客卧,南驰瞬间会意,“曾”一下站起来,满脸不可置信:“你让我睡客房?”不要!我会半夜爬你床!

      “我会锁门。”

      “那我就挠门。”

      林樾舟被逗乐了:“你是猫吗?”

      “反正我不我不!”南驰抱着人不撒手,又是撒娇又是扮可怜:“我睡不着。”

      这句话不是假的。南驰最近的睡眠质量确实不怎么样,一半因为伤口痛痒一半因为思绪,昨晚在林樾舟身边难得睡得安稳些。而且他人都过来了,谁要一个人睡啊!

      南驰衣服穿得宽松,肩颈露出一大块林樾舟从这个角度刚好能看见那个牙印。血早就止住,也已经消过毒,看这个创面,愈合后大概会留一点疤。

      林樾舟说不清现在的心情。这个伤口很浅很小,跟南驰身上别的伤痕比起来简直毫不起眼。昨晚帮南驰换药,他细细看过他身上的伤口情况,整个右侧从上到下都是伤,手掌手肘肩膀肋骨,大腿也有些,小腿最严重,侧面几乎整体性擦伤,看着非常吓人,但确如本人所说,基本是皮外伤,痛是真的痛,但没牵扯到筋骨,只要好好养着,好起来很快。

      只要好好养着。林樾舟眸色深深。

      南驰身上好些旧伤已经同几年前相比,随着时间消失找不到痕迹,但又有新的伤疤陈列其上,数量比他们分开时只多不少,大概因为这家伙兴致一起就只顾自己痛快,将其他顾虑都抛诸脑后,就像昨晚不管不顾乱来导致伤上加伤,就像三年前……他明知他会因此而难过,还是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毅然涉险,事后甚至试图隐瞒。

      旧日的伤疤重叠交织,刺痛林樾舟的眼睛。

      既然你有着这么多伤痕,那么也留下一个属于我的吧,不然不公平,对吗?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

      林樾舟收紧手臂将南驰牢牢锁进自己的臂弯里,眼睛深深埋进他肩颈。

      我明明爱你,这样爱你,怎么会希望你身上有创伤是来自于我?

      明明你教会我的,自由、爱意、温柔,都是最好的东西,为什么我会想要伤害你,以证明你我的联结,感受你确实存在,而不是镜花水月幻梦一场。

      “樾舟?”南驰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轻轻唤他,林樾舟不吭声,于是他也不再叫了,安慰地摸摸他的后脑,将人整个圈进自己怀里。

      某一刻林樾舟突然惊醒一般弹起,叫着“腿腿腿”退出他的怀抱,慌慌张张要推他坐下,南驰顺从地退回转椅上坐着,拉住他的手,笑容很深,眼睛亮晶晶:“其实这次我也给你带了礼物。”

      南驰注重仪式感,从前每次见面必带礼物,不一定昂贵,但都花了心思,更别提分开这么久,一定是精心准备。

      刚分开那段时间林樾舟其实有很多事要做,一直东奔西跑到处忙,过了好一段时间才回家,身心疲倦到极点,只想倒头睡个昏天暗地。但家里小半年没人住,今晚多半没法睡他想着要做的清洁工作,头痛欲裂地推开家门,然后呆立在门口。

      屋内开了灯,很亮,暖色的光照得整个房间都是温馨的,室内的暖气在开门一瞬间扑了他满怀,温暖游子疲倦的身心,厨房里飘来某不中香味。

      他忘记换鞋,丢下行李箱双腿僵直地跨进门,半是期许半是抗拒,一双眼睛四处竣巡急切地寻找某个身影。

      有人听见声音从厨房出来,见到他微微怔了下,随即露出温和的笑容:“您是黄先生吧?我姓程,是小林先生请的阿姨。”

      对方口中的“小林先生”是谁不言而喻。

      头发半白的和蔼妇人要去帮他提行李,林樾舟如梦初醒,慌忙自己把行李箱提进来,顺手关好门,妇人已经帮他把拖鞋拿出来,像对待晚辈一样熟络地摸摸他略显单薄的着装:“外面冷冻着了吧孩子?

      林樾舟尚未完全反应过来,程禾已经转身给他倒了杯水:“拿着暖暖手,饭马上就好。”她说着,一面往厨房走。

      林樾舟懵然跟到厨房,程禾看他表现一面忙着手上的活计,一面同他解释:“小林先生八月和我签的约,他说您不常回来,让我三天过来打扫一次,过来的那天在这边做顿饭,吃过再回去,正好今天您回来,先吃饭吧,管够。”

      八月,他还没有正式开始做横跨亚欧大陆的准备,南驰却早早开始了别的准备。

      那个人对环境并不挑剔,野外露营随便找个地方躺下就能睡,果子摘下来衣服上蹭蹭照吃不误,只有回归城市生活时,偶尔会流露自小养尊处优滋养出的讲究。

      林樾舟不常在家,对家里各方面要求不高,走极简风,能满足日常生活需要就行。南驰冬日嫌冷,窝在林樾舟怀里不肯起,嚷嚷要装暖气,并且行动力惊人,林樾舟下次回家供暖系统已经投入使用,南驰穿着背心抱着冰淇淋窝在沙发上快乐地看电影。

      他喜欢明快色调,沙发地毯配色俱是活泼,在家装了老大一块幕布,音响也是顶配灯一关就是小型电影院,还老爱看恐怖片。那时候林樾舟年纪更小,经常被吓得大叫,南驰笑得快背过气去,一边乐一边把他揽进怀里。

      他嫌家里空旷,做了酒柜书柜,重装衣帽间,然后用酒用书用衣服鞋包填满,又觉得单调,兴致上来了三不五时在墙上画两笔,月月复年年,几乎每面墙都有他的手笔,家里挂的几幅画也都由他自己搞定,有时也邀请林樾舟上手,无奈他在画画这件事上实在没什么天分,就舞那么几笔还每每不忍卒睹,南驰总是笑着说没事,然后三勾两描,化腐朽为神奇。

      南驰去世界各地,发现有意思的东西想给他带一份,从当地特产的酒、别致的小手工艺品到山上捡的漂亮石头,有次视频抱着只小豹子兴奋大叫:“我想带它回家!”林樾舟:根据本国法律我和它你应该只能同时拥有一个。”

      南驰眨眨眼思考一会儿,耸肩“好吧。拜拜Leo。”

      那些纪念品一排排齐整地陈列在家里的展示柜中,步入客厅一眼就能看见。

      他们相处的时光大多在旅行,待在家里的次数实在寥寥,可就算是短暂的居家时光,南驰依然过得别有生趣,当下并不刻骨铭心如今回头望去,竟有如此众多,数不尽的回忆,聚溪成海,卸闸如洪,施以迟来的钝刀凌迟。

      “小林先生是很好的人。”

      是啊,他实在是很好的人。

      林樾舟总觉得他们之间的联结不够,他是风,是雨露,是握不住的流霞。他不属于任何一个人,自然也不属于他,如果他放手,没有任何痕迹会证明他们曾经在一处。

      此刻他坐在温暖的房子里,因南驰免于疲惫奔波之后的劳作,面前放了一碗滚烫的汤,瓷碗是南驰去市场精心挑选后抱回来的,桌上还能看见两人某次过生日不小心碰倒蜡烛留下的灼烧印痕,甚至他穿的这套衣服脚上这双鞋,处处昭示着南驰的存在。

      林樾舟拾起勺子喝了一口汤,温暖沿着口汤得他眼泪渐渐茨在碗里改冯进果甲荡得水珠起落他当着陌生的妇人,在温暖的冬夜里捂着脸号啕痛哭。

      可能因为他实在是太好的人,所以我才一而再再而三无法自控地陷落,才如此难以接受分离与欺瞒。

      他确实是太好的人,我确实对他有太多期许与倾慕,但我也确实不能同他在一处了。

      痛苦有极限。痛到极点,就要将自我碎裂,既无法顾全与心上人的相处,也无法圆满自我的人生。

      而我们在一起,本该是想给予对方更好的人生,不是吗?

      林樾舟惨烈地哭过,掩面安静坐着,等待情绪平复,擦干净眼泪,将已经凉掉的汤喝完,摸出手机删除南驰的电话微信,取关各社交平台,合照通信一一清理,然后站起来取出收纳箱,逐个整理收拣家中事物,再将回忆尽数封存。

      他搬出了那间屋子。房门落锁的那一刻仿佛他心里某块地方也一同上了锁。

      分开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林樾舟刻意回避着跟南驰相关的一切,无法提及,无法触碰。他静默等待着,等着时间过去,将一切消磨,直到他不再夜夜梦到同一人。

      直到南驰重新回到他身边。

      人类本能地遗忘痛苦,曾经的眼泪与心碎早已模糊不清,当南驰的目光再一次停留在他身上,那些独自一人时绝望不可释怀的苦楚在心上人眷恋的眼眸里消散如无物。拥抱如此温暖,再来一次,一百次,一万次,只要你向我伸出手,我还是会说我愿意。

      昨天晚上南驰睡去,他望着他的脸,望着他牵着自己的手。面对违已久,睡着的、毫不设防的心上人时,林樾舟心中没有一丝一毫白日里的复杂心绪,仿佛乌云散尽,得窥海始经1人温朵打有沙岸。

      他望了他许久,整个人如夜色一样平静最后倾身印上温柔的吻,握着他的手睡过。

      去想要你看着我,抱我,爱我。
      只要你看着我,抱我,爱我。

      原来爱意可以掩埋,却不可消减。

  • 作者有话要说:  回忆结束了,怀念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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