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贞观当侧妃》玺多兰

35、太子解禁！

　　自从李世民命温希文建实验室做酒精以后，温希文便有了个连太子妃都没有的特权：朝觐。

　　当然这个朝觐与朝臣的流程不一样。

　　朝臣是通过尚书省请求朝觐，而温希文则是通过后宫。

　　按理来说这些事务是由皇后统管。只是自去年皇后过世，中宫笺表封存，当今陛下也没有要另立皇后的打算，便让韦贵妃协理后宫事务。

　　只是韦贵妃终归不是正宫，又是二嫁，孕有一个皇子。一旦涉及到朝政的事情，韦贵妃便会自动避嫌，不参与一星半点。

　　所以温希文的朝觐上疏，只需要交给韦贵妃，韦贵妃便会原封不动地送到李世民的桌上。

　　当酒精被做出之时，温希文第一时间递上了朝觐奏疏，请求面见皇帝。

　　李世民第一时间便收到了这份奏疏，接着遣人推掉了第二日某件事，挑了一个午膳前的空档，让温希文来觐见，汇报情况。

　　李世民考虑到温希文后妃的身份，让温希文在立政殿觐见，却不代表着温希文可以随意。此次觐见是没有先例的，唐初贞观的礼制，尚没有玄宗时期那么完善，但即便是这点子礼法，也够让温希文喝上一壶。光是礼服便让温希文抓耳挠腮，不知该怎么办好。

　　李承乾也担心温希文有失礼法，帮着一起参谋。选用了该种场合最高级别的礼服钿钗礼衣去觐见，并且多备了几套服饰，若是当场发觉不合适，便找个地方换。

　　便是这么仔细了，李承乾又怕光去一个兰玥人手不够，便让王英也跟着一起去帮衬着，避免意外。

　　于是乎，第二日，温希文便穿上了属于三品内命妇的七钿钗礼衣，兰玥带装着酒精的琉璃瓶，王英与其他几个小内侍备着几套服饰。一行人前往立政觐见。

　　温希文进入立政殿内，按正式朝见的礼仪，向皇帝行正式的跪拜大礼：“臣妾太子良娣温氏，参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随后顿首在地。

　　李世民所穿倒是没有那么隆重，着了一身乌纱常服，正坐在大殿正北。

　　刚接见完一批朝臣，李世民略有些疲惫，见着温希文来了，便也重新打起精神来：“平身。”

　　温希文缓缓抬起沉重地头，口唱谢礼，又是慢慢起身，跪坐到皇帝身侧。

　　李世民也正襟危坐，问道：“朕已收到你的上疏，说酒精已成，酒精现在置于何处？”

　　温希文也端坐着，道：“臣妾已带至此处。”然后一挥手，兰玥随声上前，从箱子中取出琉璃瓶。

　　温希文接过琉璃瓶，向李世民展示到：“琉璃瓶中所盛，便是酒精。”

　　“呈上来瞧瞧。”李世民示意了一下张阿难，张阿难便从温希文那儿将酒精拿到李世民眼前。

　　琉璃瓶就这么静静地立在前头案几上，李世民左看看又看看，也没敲出什么名堂来。又将瓶子拿起，放在手上转了几圈，嘀咕道：“这和普通的白水似乎没什么区别？”

　　瞧着李世民与李承乾几乎一模一样的动作，温希文不由得感叹这两人不愧是父子俩，连质疑都是一模一样的。然而，温希文言语中，则是又说了一遍前两日刚与李承乾说过的：酒精挂壁而水不挂壁。

　　李世民的好奇心极为旺盛，便根据温希文所说，将杯子又转了一圈又一圈。待看到了温希文所说的挂壁，李世民才将琉璃瓶重新放下。只是对于这个小玩意，李世民还有些疑狐：“这就是酒精？”就是那个可以救人的酒精？

　　温希文想了想回答道：“是也不是，准确来说，琉璃瓶中所盛北称为蒸馏酒，更加合适一些。而且这个蒸馏酒是可以尝的，陛下想要试一下吗？”

　　李世民是好酒的，酒量也不错，大唐的琼浆玉液也喝了不少。因着知道酒精，就是从他内库的酒中蒸出来的东西，李世民点点头道：“可以一试。”

　　温希文便指使着张阿难，将软木塞轻轻拉出了，顿时一股浓重的酒香逸散到立政殿中。

　　李世民闻着香味眼睛一亮，叫张阿难取了一个酒杯来。

　　温希文趁机提醒道：“蒸馏酒纯度，比之平日里陛下喝的酒，高上了许多，陛下切不可多饮，小酌一口便可！”

　　“你小瞧朕。”李世民不满道，接着便吩咐张阿难满上一杯，不顾张阿难的劝阻，一口闷。

　　许是第一次喝的缘故，酒液如刀片划过李世民的喉咙，将他呛得直咳嗽。等到李世民缓过神来，赞道：“好辣，好酒！”

　　温希文见李世民还想再来一杯，极力劝阻道：“陛下，这酒只能喝一小杯，但凡再多点，您今日什么事也别想干了！”

　　李世民不管，问起了酒精制作的具体环节：“听说你做酒精的时候，和阎立本吵了一架，为什么呀？”

　　温希文道：“说到这事儿就生气，您不如去问问阎侍郎，为什么与臣妾抢人。”

　　“抢人去，抢什么人，为什么要抢人。”世间之人皆有八卦之心，李世民也例外不了。听到温希文的话语，好奇问道：“你们两怎么了？”

　　温希文便先提了个问：“陛下可还记得温主簿？”

　　“你说与你同姓的新主簿啊，朕便是想忘也忘不了。那日阎立本急匆匆地来，要朕赐一个主簿。按理来说这种小官，报尚书省待批也就罢了，如何能让阎立本这么着急。只是阎立本非要朕的手谕，朕想着也不是个九品小官，阎立本勤勤恳恳多年，就当是赏他的了。”

　　“等到写手谕的时候，阎立本便与朕说了那个人的名字，朕瞧着与你一样也姓温，便留了个印象。”李世民无所谓道。

　　“怎么你们两就是为他吵架？”

　　温希文解释道：“酒精制作中，对于火候的控制要求很高。阎侍郎找遍了工部，愣是没找出一个能打的。臣妾好不容易找着这么一个能控制火候的人，本来是想将她收到陛下的实验室下，然而阎侍郎非说她是什么世间难见的人才，还要她去工部帮忙做什么……哦对，炼钢，便非要让她去工部帮忙。”

　　“阎侍郎缠的久了，便同意阎侍郎将她收归工部。只是臣妾与阎侍郎约定好了，在酒精没做好之前，她必需在臣妾这儿。”

　　“这不过就是小事，即便是让那位他两边跑，也是无碍的嘛。”李世民听完，仅仅是表示知道了。

　　温希文想了想，尴尬到：“可能是不太方便的……”

　　李世民笑道：“朕瞧着阎卿紧张的样子，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吓朕好一大跳。”接着又问道：“不过朕也好奇，一个小小主簿，他有怎样的能耐，让你们两一起抢他？”

　　温希文惊叹道：“您不知道，她能将火候控制在一个极小的误差之内，这本事便是世间少有的。如果没有她这等本事，臣妾顶了天了就能做出个二三十度的蒸馏酒来，五十几度的蒸馏酒定是做不出来的。”

　　“火候竟然如此重要吗？”李世民思考。

　　温希文坚定地点点头：“真的很重要。”

　　李世民听完，便也不在纠结，转而问道：“蒸馏酒和酒精有什么区别？”

　　温希文又搬出了昨日在李承乾面前便说过一遍的说辞，包括酒精的纯度更高一些，蒸馏酒的纯度没有酒精高，也包括从杀菌的角度来说，蒸馏酒的效果差一点。

　　虽然很满意蒸馏酒的口味，但是想到之前主要的目的，还是在于治病救人一块。李世民皱眉，有些不满道：“那为什么不做效果更好的酒精，而做蒸馏酒。”

　　温希文只能苦笑了：“说起做酒精也简单，不过就是把酒蒸馏一遍又一遍，直到蒸得极纯了，便也就可以了。臣妾也想做酒精，然而条件所限，臣妾再努力地去蒸，也没办法更近一步了。”

　　“条件所限？什么条件所限，说来听听。”

　　今日尽干解释的活儿了，早知道把李承乾带过来当嘴替了。温希文心中叹气，将与李承乾说过的什么工业水平啊，社会生产力又讲了一遍。

　　“一直以为我大唐南征北战，所向披靡，却没想到在这些地方缺失了这么多。”温希文将这些难题一一摆在面前后，李世民听得直皱眉，“士农工商，士农为先，工商均为末等。朕从来没想过这些工匠，能够有这么大的作用。今日听你一说，才发觉我大唐缺失太多，倒是朕的过失了。”

　　“大唐之强大，是大家所能共睹的。陛下日理万机，难免有所疏漏。”再说了这些你怎么可能想得到，这可是千年之后马哲里的东西。温希文如此安慰到。

　　李世民点点头表示了赞同，并且夸了一下温希文：“温良娣若是男子，当能为大唐宰相。”

　　“这可不敢当，臣妾哪敢能与房谋杜断相比肩。”温希文红了脸，嘴上谦虚着，心里则是得意洋洋：一千多年的差距呢！

　　李世民失笑：“你倒是知道的多。”

　　接着便是喜闻乐见地讨赏环节了

　　“虽说酒精没有做到最佳，温良娣所做的事情亦然有大功，你想要什么赏，说说看。”说完，李世民还多添了一句，“金银珠宝一类的就不必说了，少不了你的。主要说说，你有什么特别想要的。”

　　温希文想要的东西特别多，但是想起昨晚李承乾的话，温希文心中就仿佛是吃了一坨。

　　但是，是自己的缘由才出的这个事情，又有一些隐隐的愧疚之心。温希文还是选择了让李承乾出来。

　　自个儿的东西是别想了，下次一定吧。温希文只能扬起笑脸，道：“若说什么特别想要的，倒是真有一个。”

　　“你说。”

　　“臣妾请陛下，解除太子殿下的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