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哥谭日记》humannotfound

8、第 8 章

　　8

　　大家好，你们好。
　　我是伊莱莎·班纳特。

　　我好像做了噩梦。

　　有谁能告诉我，为什么哥谭首富会出现在我的梦里？

　　不对啊，按理来说，我入睡前看到的最后一眼是蝙蝠侠，还经历了一整天小丑的无理闹事，可为什么梦见的偏偏是八卦杂志上的哥谭微笑布鲁西宝贝呢？

　　亏我还在梦里一直等着蝙蝠侠飞过来然后画他的帅气肌肉！有了它我就不用干巴巴眼红卢浮宫里面的贝尼尼雕像了！

　　《阿波罗与达芙妮》
　　是我最喜欢的贝尼尼作品。

　　咳咳，扯远了。

　　我呆呆注视面前一身整洁高级西装的男人，他就这么挺拔站在我病床对面，仿佛刚刚从杂志里走出来一样，还左手一份合同，右手一份病人慰问水果篮，最后展现出一个百分百会迷倒哥谭千万少女的典型布鲁西宝贝式微笑。

　　呃，又来了。
　　那种鸡皮疙瘩且毛骨悚然的感觉。

　　真奇怪，明明有很多人都挺喜欢布鲁西宝贝的微笑，可我就不，因为我觉得很假，认为是那种营业微笑，而且看多了就莫名其妙感觉很没有道德底线。

　　不觉得像牙齿推销员吗？益达那种？

　　“太好了，伊莱莎，你醒了。”
　　“我是你的父亲。”

　　？？？
　　？？？？？？
　　？？？？？？？？？

　　啊？
　　excuse me？

　　“是这样的，我知道这消息对你来说很突然——你可以先看看这份亲自鉴定报告，是医院通知我的，基因确实证明了我是你的生父。”

　　我：确实挺突然。

　　难道这就是之前的打脸吗？中彩票的概率和布鲁斯·韦恩是我生父的亿分之一概率？我就说天上怎么可能会有白白掉下来的馅饼！

　　等等，医院抽血还会帮忙做亲子鉴定吗？？？

　　我愣愣接过哥谭首富递过来的合同——它很轻，却又很重，轻如鸿毛且重如千斤的矛盾完美体现了我的纠结恍惚表情。

　　明明合同上白纸黑字清清楚楚的。
　　明明每个字每个单词我都能看懂。

　　可读起来这么就令人难以接受呢？

　　我像蜗牛一样的速度看完了亲子鉴定报告，也像乌龟爬行速度一样读完了另一份认领协议，最后颤颤抖抖抬头看旁边依然微笑的男人，对上了那双能电死千万个哥谭少女的蓝眼睛。

　　差点就没晕死过去。

　　上帝啊，这梦也太荒唐了吧。
　　布鲁斯·韦恩真是我的生父？

　　………

　　我闭上眼，躺回床去。
　　打算装死不理会他。

　　对！没错！这一定是梦！说不定是红罗宾给我的解药没用，说不定小丑笑气里可能夹带了稻草人的幻想毒气——要不然，要不然的话！我的生父怎么可能是那位天天游走宴会而从不日理万机的布鲁西宝贝呢！

　　哥谭首富想认领我？骗人的吧，愚人节都不带这么劲爆玩笑开。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布鲁斯·韦恩？

　　还有，我不过是只睡了一觉吗？为什么突然你就出现了啊？为什么之前十八年的等待都没有出现呢？为什么一抽完血做完亲子鉴定之后你就决定好认领我了？

　　你不应该是犹豫思索一段时间或者当什么也没发生的正常行为吗？

　　你都不看看我的身份，我的过去。
　　什么也不了解就想草率认领我？

　　伊莱莎·韦恩？
　　我才不要！

　　拜托了——请一定是梦啊——

　　我重新闷头盖被子，试图想要睡死过去，就这样，只有这样，等醒来后才会一切如常，咔哒，噩梦破灭，回到现实，再也没有什么布鲁西宝贝也没有什么亲子鉴定，只有一位普普通通的大学生伊莱莎·班纳特。

　　“别睡了，班纳特小姐。”
　　“你已经好了，不能耗在这里。”

　　不！不不不！先别扯我的被子啊医生！

　　我欲哭无泪看给我打完我点滴的医生，再可怜巴巴地看严厉让我下床的护士——或许是小狗眼神起作用了，护士还是递给了我一个结实拐杖让我支棱起来。

　　“我实话实说吧，班纳特小姐。”

　　主治医生严厉地建议：“你是这些学生里中了小丑笑气之后最慢最晚恢复的了，身体也处于一种亚健康的状态，要好好锻炼哦！”

　　还叹了一口特别长的气给我看。

　　除此之外，护士也拍了拍我的肩，那力气大的简直不像话，就像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一样，害，她的力气怎么能这么大！我感觉背部都被拍红了哎！

　　要不是有好心递过来的拐杖，我差点就倒地不起。

　　“支棱起来！你身体不行啊！”
　　主治医生给了我一个大拇指。

　　………好吧。

　　多亏了大力菠菜水手——哦不，多亏了护士那可以拍死我的大力一掌，实实在在的痛，也实实在在证明了我并没有做梦的事实。

　　我一直低头，不说话，再次试图忽略在我身边发散出强烈存在感的高大男人，就算不抬头，我也能用后脑勺感受到哥谭首富的明晃晃视线，就脚趾头想想都能看见他对我投来的微妙视线。

　　极限运动·行走的蛋白质肌肉模板·哥谭宝贝布鲁西：………

　　虚弱无力·软软绵绵就一击倒地·脆皮大学生伊莱莎：………

　　“你，你确定要认领我吗？”
　　“韦恩先生？”

　　我还是不敢抬头，确认一遍。

　　“当然，伊莱莎。”
　　“我是你的亲生父亲。”

　　男人的声音还是那样磁性低沉。

　　…………

　　真糟糕。

　　你最糟糕的假设居然成真了，杰森先生。

　　我一言不发，像个木头人一样坐在哥谭微笑布鲁西宝贝的最最最豪华跑车里——噢，我得改口，因为他是我的生父，所以我不能再随随便便叫他的花名了。

　　现在的情况就是，我要去韦恩庄园住上一段时间。

　　由于之前退掉了原来租房房子，家当又全部都在大学宿舍里，可是呢，大学又被小丑炸了，学校延迟开课，学生们全部都住不进去，所以我也只能跟着哥谭首富的步伐走或是住进旅馆，二选一。

　　咦？

　　两个选项？
　　不存在的。

　　韦恩先生直接替我做出了选择。

　　我的生父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笑笑，动作却意外地坚决迅速——他立刻载我去了一回哥谭大学，拿上行李后就马上加速，几乎恨不得让我立即去韦恩庄园然后尝尝他们家的特产小甜饼——听说很好吃？

　　别误会！我当然还没有接受突然这么一大位冒出来的‘好爸爸’。

　　太离谱了，电视剧电影都不敢拍这种桥段好吧！呃，说不定媒体记者可能会喜欢，我都替《哥谭日报》想好了明天能够震惊整个世界的标题。

　　【又一个孩子！】
　　【避孕套错误用法的花花公子布鲁斯！】

　　突然，我久违想起了我的生母。

　　很怀念，明明都对生母几乎快没什么印象了，可我却把她那最后一句话记得清清楚楚，那是关于我的出生，关乎我的戏剧命运。

　　【你到底像谁呢？我的伊莱莎——真不知道是哪个混账没有好好戴避孕套！】

　　噢，我的生母。
　　现在你应该知晓了答案吧？

　　真是抓马（drama）

　　我忍不住伸手揉揉自己的脸，整理下自己分叉毛躁的黑色头发，再摸摸挺直的鼻梁与眼眶——黑发蓝眼的确是遗传了我的生父。

　　我再小心翼翼偷看了一眼汽车后视镜，却发现我的生父也在偷偷看我——害，吓得我立马转移视线，开始走心打量研究这辆车的内部豪华结构，就是看天看地看车也不敢去看我的生父。

　　话说这跑车多少钱？
　　我要在庄园里住多久啊？

　　不会是真的要改名为伊莱莎·韦恩吧？

　　………不要！
　　不要不要不要！

　　我立马摇头晃脑，无论如何，我还是很喜欢伊莱莎·班纳特这个名字的，毕竟叫多了就朗朗上口了嘛，实在不行的话伊莱莎·韦恩·班纳特也行！套个中间名。

　　多对称工整呀！

　　再说了，这不是还没接受我的生父吗！

　　我已经十八岁了，不小了，能赚钱能工作，也有一定的独立生活自理能力，所以理论上我是可以拒绝我生父的认领协议，没必要去打扰另一个生活另一个人家，说不定相性不好什么的。

　　我点点头，为自己的想法鼓掌。
　　要捍卫自己的决心。

　　其次，家财万贯的布鲁西宝贝真的能接受一位干过便利店公园、图书管理员、城市环卫工的落魄亲生女儿吗？他的优秀养子们会认同我吗？一位平平庸庸的女大学生来平分韦恩的遗产与继承权？

　　还是避孕套零点零三的奇迹。
　　一位什么也不是的伊莱莎·班纳特。

　　“我是真心想认领你的，伊莱莎。”

　　正在加大油门开车的生父倏然打断了我的思绪：“虽然这对你来说很突然，但是，对于我而言一点也不突然，这是我多次考虑的结果决定。”

　　”………”

　　我的生父是不是有读心术？

　　等等——
　　他是在说……早就知道了我？

　　这是调查过我的意思吗？

　　“对了，哥哥姐姐还有弟弟都很想见见你呢。”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的布鲁斯·韦恩突然话头一转，猛转方向盘，停下油门——这速度与话题变的，差点就没把我甩出韦恩宅邸大门前去。

　　“到了，伊莱莎。”

　　布鲁斯·韦恩还是一如既往的露出帅气微笑，及时扶住我快要跪下去的身子，皱眉，可能被我这副将近八十的孱弱躯体给无语了吧。

　　“韦恩家族欢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