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杰拉尔德·格林德沃》曹川

25、第24章

　　“真是小看你了······”“金闪闪”阴毒地盯着杰拉尔德，“小崽子还挺有两手。”
　　“一报还一报，嗯？”杰拉尔德冲“金闪闪”左手的断肢点了点头，狰狞地笑着。
　　那女人的尖叫已经到了难以忍受的地步，跟在“金闪闪”身后的男人看上去没想管她，冲杰拉尔德扔去了一串恶咒，一束厉火从地上蹿起来把它们挡下了。
　　“金闪闪”看了那女人两眼。
　　“抱歉了，帕特里克，这是为了减小你的痛快——阿瓦达索命！”
　　绿光一闪，帕特里克直直的倒在地上不动了。
　　“你！你杀了她！你杀了我女儿！”“金闪闪”往前走了两步，神色狰狞，眉宇间带着一股豺狼般的凶狠。“她还只是个孩子！”
　　“哈！”杰拉尔德剧烈地喘息着，“杀了她的人是你！另外，孩子？”他嘲弄道，“令千金贵庚？我看着二十总有了啊？还是个孩子？啊？那长的也太着急了吧？”
　　“金闪闪”看上去快叫他气疯了，他紧紧抓着魔杖，嘴里念念有词，眼睛紧紧盯着杰拉尔德。
　　一股危机感（从未散过）从杰拉尔德心中升起，他竭力试图在挡下那个跟班魔咒的同时，分辨出“金闪闪”用的是什么咒语。
　　我应该还没学过。杰拉尔德快疯了，格林德沃压着他学过一段时间的唇语，他大致能分辨出“金闪闪”说的是什么，但是——这个咒语一定是相当高深的黑魔法。
　　左手传来的一阵剧痛打破了现在微妙的平衡，杰拉尔德下意识地低头，惊骇地发现左手上的伤痕在迅速地扩大！手掌的地方已经可以看见骨头了！
　　与此同时，一个魔咒终于穿过厉火的防御击中了杰拉尔德，他手里的魔杖不受控制地脱手飞了出去，被“金闪闪”一把接过，当即冲杰拉尔德露出了得逞的狞笑，一声脆响，杰拉尔德的魔杖已经断为两节。
　　环绕在杰拉尔德周围的厉火消失了，那个跟班眨眼间到了他面前，当胸给了杰拉尔德重重一脚。
　　是的，没有魔法，单纯的“麻瓜打法”。
　　杰拉尔德后背重重砸在凹凸不平的岩石上，不受控制地在地上缩成一团。“金闪闪”已经冲过来了，重重地又给杰拉尔德补了几脚。
　　“······小崽子！他妈的······害我！杀了！我女儿！”
　　杰拉尔德觉得自己的肋骨断了好几根，碎骨头可能都有的扎进了肺里。齿间的血一时含不住，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父亲。”那个跟班原来是他儿子，小声说，“现在还不能······”
　　“我他妈的知道！”“金闪闪”的左手已经止了血，他停下来喘了两口气，重新抬起了魔杖。
　　“钻心剜骨！”
　　杰拉尔德知道“金闪闪”想干什么，这个老不死的当然是想听他凄惨的尖叫声聊以□□——但他他妈的偏不如他的愿！！
　　撕裂的剧痛去而复返。杰拉尔德咬紧牙关，绝不露出一声惨叫。
　　他们算什么东西？！他们是格林德沃的附属家族！当年靠格林德沃狐假虎威才得以发展的蠢猪！他们哪怕是对他杰拉尔德——对他格林德沃抬起魔杖表现出攻击意图都是死罪！
　　杰拉尔德心里发狠地想，耳鸣声收成一线，在脑中炸开了一片怒火。
　　他们算什么东西？！
　　脑中的怒火似乎将身体上的疼痛减轻了，杰拉尔德用额头抵着地面勉强撑起来一点，不知哪来的力气支撑着他重新又一次跳起来，一口咬住了“金闪闪”完好的右手。
　　“金闪闪”没想到他还会突然跳起来。杰拉尔德一直对自己那一口完美的“鲨鱼牙”很有自信——他能感觉到牙齿刺破皮肤钻入血肉时的温热，杰拉尔德两手紧紧攀住“金闪闪”的右手，只顾一味的、近乎疯狂的咬下去。“金闪闪”的血涌入了口腔——太好了！正好你少爷我他妈的托你的福没吃夜宵和早饭！
　　“你就这么看着？！”“金闪闪”手里的魔杖已经掉到了地上。那个跟班——儿子终于像是反应过来似的大吼：“力尽松懈！”
　　杰拉尔德重新摔在地上，半张脸都叫“金闪闪”和他自己的血糊住了。他抬起头，毫无惧意的蓝眼睛带着点疯癫跟“金闪闪”对视。
　　“来啊？！”杰拉尔德疯了般挑衅，“你可没有第三只手给我祸害了！”
　　“金闪闪”一把薅住杰拉尔德的金发，拖着他走了两步，看上去很想在石壁上重重地给他脑袋来两下。
　　“······父亲！”
　　“艹！”“金闪闪”破口骂了一声，又重重地踹了杰拉尔德两脚。
　　杰拉尔德眼前一阵阵发黑，浑身上下哪里都痛——哪怕现在没人给他施钻心咒了。
　　“······行。”“金闪闪”接过儿子递过来的魔杖。“你是算准了我们现在还不能杀你。”
　　看了“金闪闪”确实是被他气晕了头了。杰拉尔德咽下一口血，嘲讽地想，连这种话都当着我面说了。
　　“弄不死你我还弄不疯你吗？！”“金闪闪”看上去才像是疯了的那个，“双人份的钻心咒······大少爷满意吗？！你爹那么爱你，就是你疯了也会养你的吧？！”
　　爆炸般的疼痛席卷而来，杰拉尔德一口咬上了的自己的右手，很快尝到了血腥味。但他就是打定主意，绝对不叫出声来叫这老不死的得意！
　　“什么？！”
　　疼痛不知何时减轻了，杰拉尔德微微松开了被自己咬的血肉模糊的右手，眼睛好像被眼泪和血水糊住了，怎么都睁不开。
　　“那现在怎么办？！父亲！”
　　“怎么办？你说怎么办？！”“金闪闪”暴跳如雷的声音从杰拉尔德头顶传来。天呐，天呐，他好像整晚就这一种情绪。杰拉尔德讥诮地想。
　　“那当然是——”
　　轰——！！
　　有人来了！
　　可以听出来人实力高强且脾气暴躁，杰拉尔德趴在地上喘息着想。
　　一：这人有门不走非要砸墙。
　　二：“金闪闪”惨叫声比我耳鸣声都刺耳。
　　下一秒，杰拉尔德的脸被人轻柔地摸了一把。
　　“雷金纳德·蒙洛。”盖勒特·格林德沃一字一句，暴戾地说，“我他妈的要你的命。”

　　杰拉尔德听见有人已经蹲在自己身前开始快速地念咒，无疑是想为他止血。
　　······我爸爸来了······没事了······
　　格林德沃去而复返，用一个清洁咒扫去了杰拉尔德脸上的鲜血和污物。一俯身把他从地上抱了起来。
　　“······对不起。”格林德沃在杰拉尔德耳边说。

　　得知杰拉尔德被这帮叛徒抓走的那一刻，格林德沃终于体会到了那种恐惧——他早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经历一次的那种恐惧。
　　杰拉尔德会遭遇什么在那一瞬间他就已经明白——但终究没有亲眼所见那么、那么······
　　“爸、爸爸······”杰拉尔德的右手死死攥住格林德沃干干净净的衣领，留下一大片晕开的血色。“嗯？”格林德沃略微弯腰去听，“怎么了？”
　　“·······魔杖。”杰拉尔德偏头吐出一口血，他的声音还在打哆嗦，但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金闪闪”——蒙洛。
　　格林德沃一瞬间明白了杰拉尔德的意图，他冷冷地看了一眼蒙洛的惨状，将自己的魔杖塞进杰拉尔德手里。
　　“好孩子。”他耳语道。
　　杰拉尔德眼前仍是一阵阵发黑，但好歹血污被擦掉，能睁开眼看东西了。
　　“金闪闪”不似一开始的风光了，他的左腿被格林德沃暴力开门时的魔咒削掉了一大块肉，此刻跪在原地，血淋淋的接受俘虏——绑他的绳子还特地关注了一下伤处。
　　黑魔法需要有绝对的伤人的决心。杰拉尔德现下最不缺这个。
　　“钻心剜骨！”杰拉尔德嘶吼着说。
　　“金闪闪”怕不是想效仿杰拉尔德，但效果着实不咋的，没撑过三秒，就开始杀猪般号叫起来，叫声越来越凄惨。
　　杰拉尔德用力地眨眼，他可以看到自己指着蒙洛的杖尖在抖，但眼前越来越朦胧。
　　我不会是要晕了吧······可才这么一小会儿······
　　“好了，杰拉尔德。”格林德沃像是知晓他心中所想，轻声对杰拉尔德说：“我留着他，等你伤好了，再学魔法就拿他练手。”
　　杰拉尔德想对格林德沃露出一个笑容，但还没等他抬起头，意识就已经坠入了一片黑暗里。
　　格林德沃用无杖魔法捡起杰拉尔德昏迷时掉在地上的魔杖。文达立刻上前，低声说：“先生，这里我来负责，你先带着少爷回去吧。”
　　格林德沃冲蒙洛一点下巴。“好好‘照顾’他。”
　　“明白。”

　　邓布利多疲倦地坐在一把椅子上，把脸埋在双手里。格林德沃半倚在窗台上，冷漠地打量着窗外的风景。
　　“······抱歉。”邓布利多最后艰难地开口了，声音很低。“······是我没保护好杰拉尔德。都是我的错。”
　　格林德沃依旧盯着窗外的风景，看也不看邓布利多。
　　“我原以为······我原以为我能保护好他。唉，”邓布利多自嘲地笑了一声，“现在看来······一百年过去了，我、”顿了顿，邓布利多闭上了眼，宛若最后的审判。“我毫无长进。”
　　“够了。”格林德沃冷冷地说，“我传信给你，不是为了让你在我这忏悔——戈德里克山谷的教堂才有这功能。”
　　邓布利多还想说什么，但他只是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我把杰拉尔德送到你那不是为了让你辗转反侧几天睡不着觉的，”格林德沃衣服还没来得及换，衣角和领口还是一大片触目惊心的血淋淋。“大好人。”
　　邓布利多费解地看了他一眼。
　　“盖勒特，我——”邓布利多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却看见格林德沃突然一把抓住了窗台上凸起的部分，眯着眼，身体前倾，好像在辨认什么。
　　“真晦气！”格林德沃锤了一下玻璃，发出一声巨响。然后，他带着一副怒气冲冲的表情，大步流星的直直杀向楼下。
　　邓布利多犹豫了一下，还是站起来缓缓走向窗户，打算看看是什么让格林德沃发这么大的火。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邓布利多从没想过他会来这——当然啦，这人知道这事——但是——
　　是阿不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