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随诗意起》摘月的虫子

99、黑暗里的拥抱

　　施意：“你们会把她怎么样？”
　　凤姐：“她对你这样，你还关心她？”
　　施意咬着牙：“就是因为她对我这样，我才要好好关心她。”
　　凤姐：“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误会一场，她怎么说也是比你先来公司，我们不会对她怎么样的！”
　　施意：“哦，这样啊。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吗？”
　　凤姐：“不急。首先要恭喜你，通过我们的考验。”
　　施意：“考验？”
　　凤姐：“刚刚只是一场戏。都是假的，每个新加入公司的人，都会经历这场考验。通过了，你就可以留下来，正式成为公司的一员。”
　　施意：呵！刚刚的电击，可不只是戏！
　　施意：“她刚刚那样，都是演技？”
　　凤姐：“倒也不全是。我跟她说，只要成功举报一个人，我就会给她奖励。她在宵禁之前来找我，我也就顺水推舟。”
　　施意：“奖励？”
　　凤姐：“这个你就不需要知道了。”
　　施意：“哦，现在还有什么事吗？还有考验？”
　　凤姐：“当然没有了！接下来，你可以把这份协议签了。只要签了它，公司就可以给你安排客户，你就可以挣钱了！”
　　施意看向眼前的协议，上面写着各种不平等条款，还有违约需要赔付的巨额违约金。
　　凤姐：“6楼的级别，都是完成一单12万。看在你长得还可以的份上，再加上刚刚错怪你了，给你的订单成交价是15万。怎么样，是不是还可以？”
　　施意故意两眼放光：“这么多！”
　　凤姐：“满意了？满意就签了它。”
　　施意：“我这样？”
　　凤姐拿出一盒红印泥，把着施意的大拇指就按上了手印。
　　凤姐：“一式两份，这一份你自己留着。没事好好看看，千万不要违约。最后重申一遍，这里的一切无时无刻都在扫描你身上是不是有电子设备。所以不要有任何旁的想法。更何况，电子产品都有辐射，对孩子不好。要是生出畸形儿，可就得不偿失了。”
　　施意：“好，知道了。”
　　凤姐肉眼可见地开心，她直接开门出去了。
　　凤姐来到609号房，看着瘫坐在椅子上的李婵娟。
　　凤姐：“你应该知道，是你父亲把你送来这里的吧？”
　　李婵娟：“他不是我父亲！他不是！”
　　凤姐：“我不管他是不是，这个钱他已经到手了，合约你也签了，我们公司都是合法合规的。想走？可以！把钱退回来！”
　　李婵娟：“这个钱在他那里，你们去找他要！凤姐，我求你了，我真的不想待在这里，你放我走吧！我一定想办法还钱的。”
　　凤姐：“还钱？哼，什么时候钱到账，你什么时候走人！”
　　李婵娟：“凤姐！凤姐！我求你了！我现在联系不上他，你让我出去找他，我一定会把钱给还回来的！”
　　凤姐：“哼！想出去？我告诉你，你最好老实点！如果你违反了这个代孕协议，不仅要退回所得收入，还得赔付高额违约金。我们还会把你告上法庭，这样你不仅失业，还得背上高额债务，在逃跑之前，你先想想能不能赔得起？”
　　李婵娟心中充满了悔恨，她早该知道养父不会突发善心，给她介绍工作。
　　她为什么就这样相信他了？
　　沦落成现在这样，都是因为自己心存侥幸，觉得养父再坏也不会真的伤害她。但是她错了，她就是家里多余的人，养父巴不得她再也回不去！
　　李婵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凤姐，我求你了！我真的害怕这里！”
　　凤姐没有理会她，掰开李婵娟抓住她的手，走了。
　　阿辉留下来解开施意的手铐。
　　施意坐起身，用左手上下捏着右手臂，低声说了句：“谢谢。”
　　阿辉看向施意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直接出去了。
　　门关上之后，施意整个人也不敢放松，还是紧绷着，生怕下一刻门又开启，进来一堆人。
　　等了一会儿，确认不会有人进来后，施意减缓捏着右手的动作，一阵阵酸涩涌上心头，泪水溢出眼眶，滴在手掌心上。
　　施意双手捂住眼睛，肩膀颤动，直接冲进了卫生间。
　　门一关上，她就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拥住。
　　卫生间没有开灯，黑暗中只有施意压抑着的若有似无的哭泣声。
　　秦随一手握住施意后脖颈，把她紧紧按在左心房，一手轻柔地拍拍她的背。
　　施意抬起双手，紧紧揪住秦随后背的衣服，心中满是被任务对象背刺的委屈感和被电击的后怕。
　　双手双脚被束缚，只能任人宰割的感觉不好受。
　　施意抓起秦随的右手，哽咽着在他手上写下：“不想救她了。”
　　秦随点点头，抓住施意的手指向门外，示意他现在就可以带她走。
　　施意写下：“开玩笑的，她一定也受了天大的委屈。”
　　秦随反手抓住施意的手，写下：“我没开玩笑。”
　　施意写下：“还有别人。”除了任务对象，这里还有好多人，她们都被洗脑，做着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违法乱纪的事情。
　　秦随只是看着她，没有再写任何字。
　　“咚咚咚”。
　　卫生间的门忽然被敲响，声音不大，但在狭小黑暗的空间中显得尤为空洞。
　　施意下意识抓紧秦随的手，手心也出了一层薄汗。
　　施意带着哭腔：“谁啊？”
　　门外传来阿辉的声音：“我数到10。10、9、8……”
　　施意小声地说：“你快走，我可以。”
　　秦随用眼神询问：确定？
　　施意看了一眼门，着急地点头，她很怕阿辉不管不顾直接冲进来。
　　“4,、3……”
　　秦随就在施意眼前消失了。
　　“1。”
　　施意趁着最后的时间，胡乱揪了几团纸丢进垃圾桶，然后直接打开门。
　　与此同时，耳边传来秦随的声音：“我会搜集证据，再坚持一下，不会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