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随诗意起》摘月的虫子

100、作战计划开始

　　施意一瞬间整理好表情，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阿辉双手抱胸，倚靠在门口。他背对着门，听见门响，立刻转身。
　　阿辉：“出来得还挺快。”
　　看样子，即使时间到了，他也并没有打算直接开门进去。
　　施意看了他一眼，然后走出卫生间。
　　阿辉按开卫生间的灯，眼神在里面扫视了一圈，自然也注意到了垃圾桶里的纸团。他走到施意身边，看着施意红肿的眼睛：“哭什么？”
　　施意还有些一抽一抽的：“如……果我说……是签合同太高兴了，你会……信吗？”
　　阿辉：“你觉得呢？”
　　施意：“就是……刚刚电击太……疼了。”
　　阿辉好像想到了什么，顿了一下，问：“你们女生都怕疼吗？”
　　施意没好气道：“你不怕疼？”
　　阿辉：“哼！没有什么能让我疼了。”
　　施意：现在进行时？看来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施意：“你在公司很久了？”
　　阿辉：“是挺久了。”
　　施意：“原来是公司前辈啊，失敬！”
　　阿辉：“算不上，只是待得时间比较久。”
　　施意：“你每天对着监控屏幕，眼睛会不舒服吗？”
　　阿辉：“也不是每时每刻都要看。”
　　施意：“只是来新人需要多注意一些？”
　　阿辉：“你的观察力，还可以。”
　　施意：“凤姐好像很信任你？”
　　阿辉：“是我信任她。”
　　施意：口气还不小！
　　施意：“凤姐是负责管理6楼的吗？”
　　阿辉：“不是，所有你这个岗位的，都归她管。”
　　施意：“那她每天应该都很忙？”
　　阿辉：“来新人或客户会忙，其余时间还好。”
　　施意：“是你告诉焦哥，我吃他做的饭吃吐了？”
　　阿辉：“是他自己理解错了。”
　　施意：“是吗？真的不是你误报？”
　　阿辉：“嗯，是他理解能力有问题，油烟吸到脑子里去了。”
　　施意：“你们看起来关系很好？”
　　阿辉：“认识比较久而已。”
　　施意发现阿辉今晚还挺有耐心的，不管是什么原因，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她决定问一个比较冒险的问题。
　　施意：“你见过唐晓萱？”
　　阿辉顿了一下，没有立即回答。
　　施意等了一会儿，才听见他开口：“见过。”
　　施意：“那你认识J先生吗？”
　　阿辉：“认识。怎么，好奇？”
　　施意：“不是说，因为有他，才有公司的现在吗？”
　　阿辉：“他只是给了钱。到今天这样，是大家努力的结果。”
　　施意：“你今天怎么有问必答？心情好？”
　　阿辉：“算补偿吧。”没能拦下那一次电击。
　　施意：“补偿什么？”
　　阿辉：“没什么，已经结束了。睡觉吧。”
　　施意站在原地没有动，时钟“滴答滴答”指向凌晨3点钟。
　　阿辉：“怎么，不困？”
　　施意走到餐桌前坐下，嘴硬道：“也没有特别困。”
　　施意听见一声闷响。
　　阿辉好像在床上扔了个东西，然后直接开门出去了。
　　施意走到床边，看见床上见静静躺着一个遥控器，遥控器上贴着编号610。
　　施意试着按了一个按钮，床上立即弹出手铐，再按一下，手铐收回了。
　　施意：“遥控器竟然是有用的？那就代表我过关了？”
　　秦随：“嗯。”
　　施意：这是每个人顺利留下来的奖品？所以顺利留下来之后这张床还真是用来矫正睡姿的？
　　饶是有遥控器，施意也不想再碰那张床。她紧紧抓着遥控器，在餐桌上趴着睡着了。
　　监控那边的人，看着众多屏幕中唯一一个趴在桌子上的女生，叹了一口气，自己也趴在了办公桌上。
　　第二天凤姐直接开门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趴在桌子上睡着的男人。
　　凤姐直接摇醒他：“哎，有床不睡你趴桌上干什么？”
　　阿辉迷迷糊糊直起身，伸了个懒腰：“昨天太晚了。”
　　凤姐：“就是因为晚才要去床上睡啊！”
　　阿辉：“什么事？”
　　凤姐：“哦，今天要去见个客户。”
　　阿辉：“你去？”
　　凤姐：“是财哥介绍的客户。就在一楼见，公司这边你注意一点。这是什么？”
　　凤姐忽然靠近屏幕，双眼直直地盯着其中一个看。
　　凤姐用质问的语气：“遥控器为什么会在她手上？她什么时候偷的？”
　　阿辉：“是我扔那的。”
　　凤姐：“为什么？你知不知道这是违规的？”
　　阿辉：“不是都已经签约了？我还要盯着她到什么时候？还是说，你希望我一直看着她？也不是不行，就是累了点。”
　　凤姐讪笑：“不是不是，自然不能累着你。只是遥控器一般只会交给老员工，她刚来……”
　　阿辉直接打断她说话：“合同都签了，还怕她做什么吗？我反正已经给她了。”
　　凤姐勉强地说：“也行，但下不为例啊！”
　　阿辉：“嗯。”
　　秦随告诉施意，他们调查组的作战计划就是：先派出两个男生，伪装成同性恋。先取得犯罪分子的信任，成为目标客户，再想办法探查内部情况。
　　而秦随和他的另一个队友林之，以年纪小、身上的警察味儿没有那么重为由全票当选。
　　林之身材偏瘦，皮肤白皙，笑起来很阳光的一个男孩子。他倒是没什么介意的，乐呵呵地就接受了，还为自己能去当卧底而感到激动和荣幸。
　　于是，当两个颜值、身材姣好的男生并肩出现在美容院的大厅，自然也引来不少人的注目。
　　林之牢记自己的使命，在凤姐到来之前，自然地牵起了秦随的手。
　　秦随附在他耳边悄悄说：“没有必要，这样反而显得有点假。”
　　林之立刻放开手：“哦，不好意思啊！”
　　周围人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只看见他们两个的距离已经超出了普通朋友的界限。
　　有人摇摇头低声说：“哎，可惜了。”
　　也有几个小姑娘，不约而同地发出了无声的尖叫。
　　秦随不动声色地环视四周：“没事，挺好的，效果已经达到了。”
　　林之朝秦随腼腆地笑笑。
　　凤姐站在阴影处，把外面两个人的动作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