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随诗意起》摘月的虫子

35、夜探豪宅

　　气氛僵持了。
　　最终还是程述先开口：“不管你信不信，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惜年好，也是为了你好。”
　　在程述完全走出办公室之前，程昔年开口：“你最好先把供应商的问题解决了，不然，我不介意当众打你的脸。”
　　等程述的身影完全看不见时，程昔年才垂下愤怒的眼眸：“为了我好？你还真说的出口？你有哪一次，是真的为了我考虑过？”
　　秦随听完了全程，听着那个父亲从头到尾自以为是、单方面输出的话语。
　　秦随觉得，他应该能理解程昔年现在的心情。
　　刘特助和他眼神交流，示意他先开口说点什么。
　　秦随：“程总，要想解决惜年的困境，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刘特助：“是啊，还有我们呢，我们一起想办法。”
　　程昔年：“有问题的面料加工的成衣，目前有多少？”
　　刘特助故意卖官司：“不多，但也不少了。”
　　程昔年：“什么？”
　　刘特助：“其实，我今天去的时候，厂长见到我很开心。他说公司终于派人下来调查毒面料的事了！”
　　程昔年：“怎么回事？”
　　刘特助：“他是最早一批跟着你母亲干的员工。当时，你母亲几乎天天泡在厂里，他知道你母亲花在惜年上的心血。他几乎看见面料的第一眼，上手一摸，就知道面料有问题。他有向公司反映问题，但得到的回答都是‘这是公司的安排’。但他不相信，公司会就这么轻易地放弃STIME。所以他先正常安排工人生产，但发往外地的都是库存的衣服。但是这都快一个月了，他那边也压不住了，就先发了一些销量不是很好的，也不是主推款衣服在本地的门店。他想着如果没有出什么事的话，库存也没了，集团再不派人下去调查，就只能发新生产的衣服了。所以，一切都还来得及。”
　　秦随：“那就好，接下来需要及时止损。只是，“毒面料”的事情一点都不能泄露出去，否则，STIME就再也不可能爬起来了。但是，您父亲老同学的事，真的只是个巧合吗？”
　　程昔年：“不管是不是有意的，总之，坚决不能承认面料有问题的衣服流入了市场。”
　　刘特助：“我向厂长要了发出去的衣服款式和数量。”
　　程昔年：“本市的门店只有两家，你们现在就跑一趟，把衣服回收。”
　　刘特助：“还有工厂的布料和成衣怎么处理？”
　　程昔年：“跟回收的问题衣物一起烧了吧。给厂长买点感谢礼，让他带工人出去团建，发票公司报销，不去的折现，就是别待在工厂。趁没人，你们俩辛苦了。我明天去找一趟原来的供应商或者看看有没有替代的。”
　　刘特助：“这边的事，我跟QIN会处理，你放心去谈。”
　　程昔年：“谢了。”
　　刘特助：“小问题，事情结束后，加工资就好。”
　　秦随默默竖了个大拇指：正解！
　　施意听到秦随的声音时已经将近21点了。
　　叶美兰已经去洗漱了。
　　施意正在房间里打哈欠。为了让自己清醒，开始做起了热身。
　　秦随：“我记得你去买过STIME的衣服，穿了吗？”
　　施意：“穿了，怎么了？”
　　秦随：“你没事吧？衣服的布料可能有问题，你别穿了。”
　　施意：“我当然没事。不过真是布料有问题啊？”
　　秦随：“你知道？”
　　施意：“嗯，早上穿了发现不太舒服，就换下来了。衣服还被程昔年拿走了。”
　　秦随“怪不得。”
　　施意：“怎么了？”
　　秦随把今天发生的事情都跟施意简单说了。
　　施意：“所以我这次是当了免费的小白鼠？”
　　秦随：“你真的没事？”
　　施意：“就早上穿了一小会儿，起了点红疹，现在已经消没了，放心吧。怪不得你今天这么忙，是正在解决这件事吗？”
　　秦随：“嗯，我现在就在去门店的路上。”
　　施意：“啊？这么晚还没下班？程昔年不愧是资本家。”
　　秦随：“他答应会涨工资。”
　　施意：“这不是应该的吗？”哎，就算涨了，也拿不到，太难受了～
　　秦随：“你怎么样？”
　　施意：“我今天一天都在叶美兰身边。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那两个人今天都不回来，我得上二楼探探。”
　　秦随：“好，那从现在开始，我就不断开了。”
　　施意：“OK。”
　　秦随：“我这边忙完了，会赶过去。”
　　施意：“好，你别急，我没有要现在出去，还得等一会儿。”
　　然后施意就听见秦随在那边跟别人说话：“你这边近一周有卖出这几件衣服吗？”
　　“是谁？”
　　“不用查记录？”
　　“好，把这些衣服库存有的都整理给我，现在就要。”
　　施意：“那人说什么了？有问题的衣服卖出去的多吗？那不会还要去给别人赔礼道歉吧？”
　　秦随：“嗯，不多，这些衣服也就卖出去两件而已。”
　　施意：“什么？竟然还有两个倒霉蛋？那怎么办？”
　　秦随：“没办法，我只能去赔礼道歉了。”
　　施意：“别了。这么晚了，要连着跑两户人家。而且这种事情，不应该让程昔年亲自登门致歉吗？为什么要把你推出来？”
　　秦随：“没事，我觉得我可以接受。”
　　施意：“喂，醒醒啊，你只是演助理，怎么还当真了？”
　　秦随：“所以，请问这位倒霉蛋，你想好要什么赔偿了吗？”
　　施意反应了一下：“什么！你刚刚去的是我昨天去的那家店？所以我总共买了三件T恤，有两件都是有问题的？”
　　秦随：“嗯，没错。”
　　施意：“我可真厉害。”
　　秦随：“我也觉得，你凭一己之力，拯救了一家摇摇欲坠的公司。”
　　施意：“呵呵，我觉得程昔年解决问题后，得分我一点STIME的分红。”
　　秦随：“嗯，很有道理。”
　　施意：“好，时间差不多了，我出发了。”
　　秦随：“嗯。”
　　施意蹑手蹑脚地上了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