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随诗意起》摘月的虫子

32、一起吃吧

　　秦随：“不全信。陈木由最后跟我说的话，他想找一个两全的方法。”
　　施意：“嗯……其一肯定是叶美兰，其二……再观察观察吧。我得找时间溜进陈木由房间看一眼。”
　　秦随：“嗯，只要程昔年在老宅，我就会全程听你那边的声音。今晚的情况，我不想再有第二次了。”
　　施意：“好！今晚真的好险。不过好在，我总算可以光明正大地留下来了。”
　　秦随有无数句劝说的话，最后只说出了：“万事小心。”
　　施意：“好！你到住的地方了吗？”
　　秦随：“嗯，刚到。”
　　施意：“那你给我讲个故事吧，换了一个床，突然睡不着了。”
　　秦随：“好，今天讲丑小鸭变成白天鹅以后的故事。”
　　施意：“有这个故事吗？”
　　秦随：“有的。”
　　施意：“那好，我还从来不知道白天鹅的故事。”
　　秦随：“嗯，丑小鸭变成了白天鹅以后，有同类嗅到了它的气息，把它带到了属于天鹅的王国——天鹅湖。这里有很多只天鹅，它们都昂着细长的脖颈，高贵地在湖里戏水。直到它们看见了新来的小天鹅……”
　　秦随坐在车里，听见桃核边渐渐安静下来。
　　秦随：“晚安。”
　　然后放平椅背，躺下了。
　　在天亮之前，秦随驱车离开了别墅。
　　施意听见外面有声响时，天已经大亮。她猛地爬起来，随手抓了一件衣服换上，最快的时间洗漱完。
　　打开门的一瞬间，随着自己的动作施意感觉后脖颈的衣服有些扎人，但也来不及换了，就冲了出去。
　　程昔年已经起了，正坐在沙发上看早间新闻。
　　程述倒是还没出现。
　　施意看叶美兰正在往桌子上摆放早点，立马接手过来：“阿姨，我来吧。不好意思啊，我没定闹钟，睡过头了。”
　　叶美兰：“没事，反正早点也是直接让司机买回来的，而且也不晚，我本来就醒得早。”
　　施意舒了一口气：“那就好。”
　　施意正想着自己是不是没早饭吃了，就听见叶美兰小声地说：“我在厨房给你留了，你一会儿趁热吃。”
　　施意：“谢谢阿姨！”
　　施意想要溜进厨房赶紧啃两口早餐的时候，看见程述下楼了。
　　程述径直走到餐桌旁坐下。
　　施意的计划泡汤，只能乖巧地站在餐桌旁，等候安排。
　　施意：哇，这是人最齐的一次，会不会发生什么事呢？
　　这样期待地想着，注意力转移，施意就没觉得自己有多饿了。
　　施意感觉自己的后脖颈有点扎得慌，肩颈处动了动，发现只要衣服一动，就更扎人了。
　　施意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这是一件墨绿色带印花的T恤，是昨天刚买回来的衣服。
　　施意：哎，果然大牌的衣服都是有脾气的，我就这么随口一说，今天就这样报复我。
　　施意感觉后面越来越痒，以致于当程昔年坐在餐桌座位上准备吃早饭时，就看见她不停地搞小动作。
　　叶美兰招呼父子二人：“今天的小笼包还不错。”
　　程述：“好，我尝尝。”
　　程昔年放下刚拿在手上的筷子，看着时不时用手摸后脖颈的施意，说了一句：“坐下一起吃吧。”
　　施意正放在脖子上的手一顿，看着程昔年眨巴了两下眼睛，然后偷瞥了一下叶美兰震惊的表情，程述也停下吃东西的动作。
　　施意用眼神询问：我？
　　程昔年用眼神示意她坐在他旁边的位置：是的。
　　施意：你怕不是疯了！不想我留在这里就直说，我又不会赖着不走！
　　程昔年：“不是起晚了？你不饿吗？”
　　施意：好，生怕你爸不知道我起晚了是吧？吃就吃，不吃白不吃！最后一顿了，免费的，不吃就亏大了！
　　施意迅速地去厨房拿了碗筷，坐在程昔年旁边的位置。
　　刚一坐下，程昔年就给她夹了一个小笼包。
　　程昔年：“你阿姨说这个好吃。”
　　施意：你在干嘛？
　　程昔年：很明显，怕你饿着。
　　施意：我谢谢你！
　　程昔年：应该的！
　　施意用筷子在小笼包上狠狠地戳了几个洞，最后送进了嘴里。
　　施意：味道确实还不错！
　　程昔年看施意露出好吃的表情，嘴角偷偷上扬。
　　忽然眼睛的余光瞥到施意脖子，发现那里有点红，但看得并不真切。
　　程述把程昔年的异常动作看在眼里，显然是有意见的，但他什么都没说，继续吃早餐了。
　　叶美兰倒是看不出有什么反应，一笑了之，接着吃早餐了。
　　施意：本来还想着看好戏呢，结果这场戏是我唱的？程昔年，我哪里惹到你了！
　　施意生气的结果就是，她根本没客气，对于餐桌上存在的东西，她都尝了一遍。并在心里给出评价：嗯，好吃。
　　施意倒是吃开心了，不开心的是程述。
　　吃完早餐，趁着施意去厨房收拾。
　　程述：“你到底想干什么？”
　　程昔年不说话，只看着眼前这个让他恶心的父亲，然后移开目光，只当他不存在。
　　程述：“算了，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
　　说完，程述上车走了。
　　程昔年不顾叶美兰的目光，直接走进厨房，掀开一点衣领，看见施意后颈红了一块，周围还有稀疏的小红点。
　　施意手上正洗着碗，被吓到措手不及，差点把碗扔出去。
　　她用手肘挡了一下，身体往旁边让，警惕道：“你干嘛？”
　　程昔年只看了一眼就放开了，站在一边说：“洗完来我书房。”
　　也没等施意回答，就直接上楼了。
　　施意：去你书房是吧，我去你书房！你还要暗示，不，是明示，叶美兰多少次我们认识？生怕我走不了？不对，我都要离开了，我还听你话干嘛？我直接走不就行了？
　　施意擦干净手，走出厨房。
　　叶美兰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施意觉得她好尴尬，真的好尴尬。昨天刚表过衷心，今天就被抓包。
　　叶美兰：“说什么了？”
　　施意：坦白从宽。
　　施意：“阿姨，他让我去他书房一趟。”
　　施意观察叶美兰表情，没发现她有生气的迹象。
　　施意：“那个，我就不去……”
　　叶美兰：“去吧。”
　　施意：“啊？”
　　叶美兰：“不去的话，他会开除你的。”
　　施意：“去了的话，他就不开除我了？”
　　叶美兰：“不去的话，他一定会开除你。他不会留不听话的员工。”
　　施意：“那你呢？”
　　叶美兰：“我还不知道他，要是他已经把你收买了的话，绝对不会在我面前这样做。他会这样做的原因只有一个，他想让我以为你已经是他的人了。”
　　施意：还可以这样理解？
　　施意比了个棒的手势：“阿姨，你真的明察秋毫！”
　　叶美兰：“行了，赶紧去吧，怎么过关看你自己了。”
　　施意：看来还有机会。
　　施意：“我会努力留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