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随诗意起》摘月的虫子

31、我缺钱

　　秦随听到动静，连忙问施意怎么了。
　　施意说不了话，手脚被控制动不了，她还想着自己完全没办法解释秦随的声音从何而来。
　　施意：完了，我就要和我的桃核一起陨落了。
　　那个人说：“你别出声，我就放开你。可以的话眨两下眼睛。”
　　施意发觉他并没有伤害自己的意思，而且他好像听不见秦随的声音。
　　她听见秦随在那边说：“施意，我数三秒，你再不说话，我就立马进去。”
　　施意立马眨了两下眼睛，可以说话的一瞬间，她就说：“没事。”
　　下一秒她就开了灯，她知道秦随在外面可以看见窗户的灯光。
　　程昔年：“你在跟谁说话？”
　　施意：“我是说，你没事吧？大晚上不睡觉，在外面坐着？”
　　程昔年：“我还没问，你在这干什么？”
　　施意：“我缺钱。”
　　程昔年怀疑自己的耳朵：“什么？”
　　施意含糊道：“你给我的支票，我弄丢了。”
　　程昔年：“在填自己信息之前？”
　　施意：“嗯。”
　　程昔年：“报警了吗？”
　　施意：“报警的话，我怎么跟警察说明这笔钱的来路？”
　　程昔年：“算你还有点理智。”
　　正在施意以为这个问题自己已经过关的时候，她听见程昔年幽幽的声音响起：“你的包里不是还有张银行卡？”
　　施意：“你果然翻过我包！隐私权知不知道？”
　　程昔年：“不止我，医院也需要知道你的个人信息。翻你书包是最快、事实证明也是最有效的方法。”
　　施意：“行，我不追究了。我先走了，拜拜。”
　　施意刚把手放在门锁上，准备开门。程昔年就把手按在了门上，阻止她开溜的行为。
　　施意：“你找我有事？”
　　程昔年：“你还没回答。”
　　施意：“啊？有吗？呵呵呵。”
　　程昔年：“不管你打算干什么，从那个女人身上下手，是没有用的，她什么都不知道。”
　　施意：“所以？”
　　程昔年：“你想知道的事，可以从我身上下手。”
　　施意：“啊？你有这么好心？”
　　程昔年：“当然，也有相应的条件。”
　　施意：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施意：“什么条件？”
　　程昔年：“你需要时刻向我汇报她的一举一动，包括任何可疑的语言。这样，一个月后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包括金钱。”
　　施意：原来叶阿姨说的是真的，她没有撒谎。
　　施意：“真的啊！再给我一千万也可以？”
　　程昔年迂回：“可以考虑。”
　　施意：“哎，太可惜了。”
　　程昔年：“你要拒绝？”
　　施意：“我没办法啊。我没有手机，她是知道的。我没有钱买手机，她也知道。如果我忽然间多了一个手机……”
　　程昔年想过她有可能会拒绝，但没有想过这个理由。
　　施意继续惋惜：“哎，再一次痛失一千万。”
　　程昔年试探施意：“可是你的眼睛出卖你了，你一点都不在乎那张支票。”
　　施意：“呵呵呵，怎么会呢，你看错了。”
　　程昔年：还真不在乎，看来张律师和我都看走眼了。
　　施意紧急转移话题：“所以你为什么要监视叶阿姨？”
　　程昔年：“叶阿姨？叫得还真亲切，他儿子可是破坏你家庭的元凶。”
　　施意：“她儿子？不是你弟弟？”
　　程昔年：“他不是我弟弟！”
　　施意：“凶什么！不是你自己在医院说的？”
　　程昔年：“别忘了，我们签过合同。”
　　施意：“啊？什么合同？”
　　程昔年：“一千万的合同。”
　　施意：“哦，那个啊，里面有不能提他是你弟弟的条款？”
　　程昔年：“是不能提及有关医院里的任何事。你不是看了一夜合同？”
　　施意咬牙切齿：“你就那么喜欢监视别人？”
　　程昔年：“是保护！哦！原来你还记得啊。”
　　施意：呵呵，保护？
　　施意：“我要是说我虽然盯着看了一夜，但一个字都没看进去，你信吗？”
　　程昔年：“那你还签？”
　　施意：我当时又不知道会发生后面这些事，签了只是想快点把你打发走而已。施意不确定如果自己把真话说出来，程昔年会不会想掐死她。
　　施意紧急转移话题：“所以你为什么要监视她？”
　　程昔年：“她已经疯了，只要跟她儿子相关，她就没有了理智。我怕她做傻事。”
　　施意：“傻事是指？”
　　程昔年：“任何事！”
　　施意决定先稳住：“我们可以合作。”
　　程昔年：“想通了？”
　　施意：“当然不是，我的意思是，虽然我不能实时地向你汇报她的一举一动，但是我现在除了睡觉，基本上都跟她在一起。她有什么异常，我一定是第一个知道的。我向你承诺，如果我有发现她的异常行为，会第一时间阻止她，之后会找机会告知你。”
　　程昔年思索着这个方法的可行性。
　　施意继续游说：“不然如果被她发现，我也留不下来。我能留在她身边，本也是意外。如果连我都叛变了，你想在她身边安插眼线就更难了。”
　　程昔年：“你的目的是什么？”
　　施意：又回到了第一个问题，看来得说些有可信度的。
　　施意：“作为交换，我有什么疑问，你要负责解答。不然即使我看见了她的行为，不知道前因，很难推导出后果。但有一点，你有不想回答的，直接拒绝回答就行了，不要撒谎。不然我还得判断你话语的真实性，很影响效率。”
　　程昔年推测她应该是想调查陈木由的动机。
　　知道了她的目的，程昔年不再犹豫：“你想知道什么？”
　　施意：大好的机会呀！
　　施意：“陈木由的死跟你有关吗？”
　　程昔年：连名字都知道了。
　　程昔年：“你还真直接。”
　　施意：“我一向如此。所以……”
　　程昔年：“是意外。”
　　施意：“你答应过不骗我，其实你可以说‘跳过’。”
　　程昔年：“就是意外。”
　　施意看他没有任何伤心的神色：“他这样，你一点都不伤心？”
　　程昔年：“他又不是我弟弟，伤心？我高兴还来不及！”
　　说完程昔年就解开门锁：“今天就先到这里，之后的问题要不要回答，看你表现。”
　　施意：不愧是资本家，知道先给个甜头，才能更好地剥削。
　　施意躺在床上，跟听完了全程的秦随商量。
　　施意：“他说是意外，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