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随诗意起》摘月的虫子

30、再遇程昔年

　　今天是周一，原本的规定是：程昔年例行要来商场视察。但他工作太忙，很久没有来这里了。
　　今天参加酒会之前，有一个小时的空档。程昔年突发奇想，让秦随跟他一起来这边转转，刚好也看看STIME门店的经营情况。
　　刚停车，他就看见自家老宅的车停在商场门口，有两个女人一前一后上了车，随后车门关闭。
　　距离有点远，一个女人她认识，另外一个女人，他觉得很眼熟，但没第一时间想起来是谁。
　　秦随也看见了，他一下子就认出了施意，看见车子已经离开了，松了一口气。他知道施意下午要跟叶美兰一起买衣服，但不知道是在这里。
　　秦随：还好走了，不然要是撞上的话，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程昔年在商场里各处查看时，那个侧影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越想越不对劲，终于脑海中浮现了那个冷静到可怕的女生。
　　程昔年：“施意？”
　　秦随：“啊？程总，你说什么？”
　　程昔年：“去STIME。”
　　秦随：“好的。”
　　程昔年的步伐暴露了他内心的焦急，一进店，不顾店长的招呼，直接走到电脑前，打开监控的画面。
　　果不其然，看见了他脑海中的那个女生。
　　秦随站在程昔年身后，把电脑屏幕也一览无余。
　　看见监视器中的施意，也明白了施意应该在老宅待不久了，他想着得找机会赶紧通知施意，让她先离开那里。
　　程昔年把二楼监视器画面放大，他看见女生在跟叶美兰说着什么。他注意到了旁边的导购员面部有些什么动作，但因为是侧面，看得不是很真切。
　　然后女孩逛了一圈进去试衣服。
　　已经确认了心中的想法，正当他准备关闭监视器画面时，施意穿着那件碎花连衣裙走出了试衣间。
　　程昔年鬼使神差地停住了动作，一直看到她试到了第六件。
　　当然，也清晰地看见了那个导购员的白眼。
　　程昔年一眼就找到了对应人员，那个导购员也意识到了，惊恐地眼神求助店长。
　　店长：“程总？”
　　程昔年直接招手，让她过去电脑前。
　　程昔年：“跟我解释一下。”
　　店长强装镇定：“哦，这个啊，这是个误会。已经解释清楚了，她也跟那位顾客道过歉，那位顾客也已经原谅她了。”
　　程昔年：“误会？”
　　店长：“是的，不信您可以看，稍后那两位又回来了。我们跟她们道了歉，并承诺会作出相应处理。”
　　程昔年：“哦？处理？”
　　店长后背冷汗直冒，说话也有些结巴：“是的，我向她们承诺扣除我们二人的绩效，并好好改正，端正今后的工作态度。”
　　程昔年：“你在跟我开玩笑？”
　　店长闭了闭眼，她知道自己护不住这个侄女了。
　　程昔年：“你知道这家店对我多重要。下次再有这种疏漏，你也走。”
　　店长：“谢谢程总，我知道该怎么处理了。”
　　程昔年走出了STIME，从头至尾没再看那个导购员一眼。
　　秦随紧随其后，他觉得程昔年终于做了一件像样的事。
　　程昔年：“那个女生你认识吗？”
　　秦随：“是叶小姐新找的保姆。”
　　程昔年惊讶地说：“保姆？她怎么会当保姆？她们看起来关系还挺亲近。”
　　秦随：“我带她去见老宅的时候，叶小姐对她挺满意的。”
　　程昔年：：“先去酒会吧。”
　　秦随：“好的。”
　　晚饭时，程述回来了，西装革履，精神矍铄的一个中年男人。
　　施意对此的观感就是：有铜臭味的商人，西装穿着稍微有一些违和但总体不奇怪，论举手投足的气质还是程昔年更胜一筹。
　　施意先在厨房吃了饭，然后如期出现在餐桌旁。
　　程述似乎对于叶美兰找了个怎么样的保姆并不在意，他也没让施意做什么，就让她帮忙把凉掉的汤换一下。
　　施意也没有听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他们之间就是一些很日常的对话，还真有点老夫老妻的样子。
　　施意收到秦随的消息已经是她躺在床上，等待夜深人静上二楼探秘的时候。
　　施意：“经过今天一天的观察，我觉得叶美兰要自杀，一定是跟他儿子有关。所以，现在最要紧的是，先找到陈木由自杀的原因。哎，太可惜了，我本来就要离真相更进一步了。”
　　秦随：“保险起见，今天才第一天，之后再找机会。”
　　施意：“你现在还在酒会上吗？”
　　秦随：“嗯，我偷溜出来一会儿。”
　　施意：“那你喝酒了？”
　　秦随：“没事，回溯一下就行了，不会醉的。”
　　施意：“那我先不出去，等你来接我。”
　　秦随：“好。”
　　施意在房间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她把门打开一条缝，偷偷听着二楼的声响逐渐趋于平静。
　　她正打算出门时，听见了大门打开的声音，然后就是车灯透过窗户照亮了整个前厅。
　　施意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连忙关门，把门上锁。
　　施意：秦随！你这个情报间谍怎么当的！
　　正想着呢，耳边传来秦随的声音：“施意，你先别出来，程昔年回老宅了。”
　　施意：“谢谢，我已经知道了。”
　　秦随：“你们不会已经撞上了吧？”
　　施意：“没有，还好我反应快，我现在在房间里锁着门。”
　　秦随：“好，你别害怕，我现在已经在门口了。接下来我不会断开联系，如果你那边有什么异常，我会立马冲进去。”
　　施意：“好。”
　　施意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程昔年似乎在前厅待了几分钟，然后才传来上楼的脚步声。
　　施意：“他怎么突然回来了？”
　　八百年不回来，我才来第一天，他就回来了。
　　秦随：“我也不知道，我给他叫了代驾，当时说的地址是他的公寓。然后我就开车赶来了这里。”
　　施意：“所以他也喝酒了？”
　　秦随：“嗯，喝了一点，但不多。”
　　施意：“你说，他会不会喝了酒，然后深夜回老家，来一个真情大剖白？”
　　秦随：“你别想了，他就只是礼节性地喝了一点点。”
　　施意：“哦。”
　　施意又等了一会儿，然后趴在门上，细细听了外面的动静。
　　确认了外面确实是安静的，便打开门。刚迈了一只脚，她注意到沙发上有一个黑色的人影突然站起来。
　　施意反应不及，刚想关门，却被向她跑来黑影抵住了。
　　施意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骤停了一秒，还未惊叫出声，下一秒自己就被那个黑影带入了房间，捂住嘴巴，接着是门上锁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