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随诗意起》摘月的虫子

103、打入内部

　　第二天，秦随和林之在9点10分的时候站在了美容院的门口，比约定的时间晚了10分钟。
　　这是他们故意的，为的就是先在凤姐面前塑造一个不好搞的形象。
　　凤姐已经在大厅等着了，见到他们过来，立刻迎上去。
　　凤姐：“秦先生、林先生，你们来啦！”
　　林之：“不好意思啊，工作日早上有点堵。”
　　凤姐：“没事儿，这边请。”
　　凤姐带他们上了电梯，身后还随行两个保安。
　　电梯到了5楼，凤姐示意他们出电梯。
　　凤姐：“这是一级代孕妈妈住所。其实我感觉这一层你们完全可以不用过来，但是林先生坚持，所以带你们来看一下。”
　　林之抓住秦随胳膊：“我知道你忙。但这是大事，既然来都来了，就多花点时间，选仔细一些。”
　　秦随伸手揽住林之的腰：“走吧。”
　　走了几步之后又不着痕迹地放下了。
　　凤姐：“这些窗帘关上的，都是已经被预定了的。我们就只看窗帘打开的房间。”
　　林之：“你们公司生意还挺好。”
　　凤姐：“都是老带新，没什么好不好的，都指望着你们这些客户呢！”
　　林之看到一个女人正看着窗户外面，视线好像有一秒钟的重合。
　　林之正想点头示意，女人却直接挪开了视线。
　　林之：“她是看不见我们吗？”
　　凤姐：“是的。为了保护客户的隐私，只有在选中孕妈后，客户有特殊需要，才会安排双方见面。”
　　林之：“哦，挺好的。”
　　秦随和林之透过大窗户看见房间里的女人，这个角度可以把房间里的各个角落一览无余。
　　这种近乎偷窥的行为，让两个人心里都很不舒服。
　　秦随虽然已经通过施意知道，每个房间都有单向窗户，但这种窗户的真正作用被摆在眼前时，还是由心底生出一股恶寒。
　　这一层从头到尾走完了，两个人也没有任何表态。
　　凤姐很有眼力见地：“我就说这一层你们其实不用过来，现在直接去楼上吧？”
　　林之：“好的，麻烦了。”
　　凤姐：“不麻烦，不麻烦，这边请！”
　　电梯在6楼打开。
　　秦随：“6楼是？”
　　施意听见秦随的声音，知道他已经到6楼了，但她完全无法得知走廊上的情形，连旁的声音都听不到。
　　凤姐：“这一层的代孕妈妈是学历比较低，但颜值很高的。你们比较注重这方面的，可以着重在这一层挑选。”
　　秦随：“嗯。”
　　一行人走到610门口，秦随先是看向609房间，发现窗帘是关闭的状态。
　　秦随：“609，也被预定了？”
　　凤姐：“是的，里面的孕妈已经受孕两周了。怎么？”
　　秦随：“这个数字比较吉利。”
　　似乎没想到是这样的回答。
　　凤姐：“啊？”
　　林之拍了一下秦随，调侃道：“迷信。”
　　秦随配合地笑了笑：“既然已经被预定了，那就算了。”
　　施意：原来她已经……所以才会想不开吗？是因为害怕？如果是我的话……
　　秦随转身，正对着610的窗户。
　　施意正倚着餐桌站立着，目光看向地板，像是在发呆的样子。
　　凤姐很有眼力见：“这个是刚来公司没多久。身体刚刚检查过，很健康，各项数值也都很符合要求。颜值也很高，很有涵养。她家境不错，只是突发变故，才选择来当孕妈的。”
　　秦随克制住自己想要立马带走施意的冲动，捏到泛白的手指缓缓放下，然后尽量没有波澜地说出：“太瘦了。”
　　秦随强迫自己移开目光，直接走开了。
　　凤姐脸色微变，很快又调整过来：“好的，不急，还有呢。”
　　轮到7楼时，凤姐明显情绪都变高了。
　　凤姐挨个给他们介绍代孕母亲的毕业院校、学位、专业、身高、体重等信息，包括曾获得过哪些奖项、有什么特长之类的。
　　秦随认真听着，但还是没有表态。
　　林之意思性地从凤姐手上抽出几张信息表：“备选。”
　　凤姐：“哦，好。”
　　秦随：“8楼还有吗？”
　　凤姐：“8楼都是已经受孕了的，短期内没有存货。”
　　秦随：“去看看。时间不是问题，等得起，主要是质量要好。”
　　凤姐：“看了这么多，都没有您满意的吗？”
　　秦随：“货比三家，多看看总不是坏事。还是说你要忙别的事？”
　　凤姐：“当然没有！我今天的任务就是服务好你们！来，这边请。”
　　林之：“不好意思啊，他这个思维定式在这了。”
　　凤姐：“没问题，毕竟是要选择后代嘛，仔细一点是好事！额，对了……”
　　凤姐的眼神在秦随和林之直接来回流转。
　　林之：“怎么了？”
　　凤姐：“8楼的可以提供有性代孕，孕妈身体情况和卫生状况你们可以放心，如果有需要的话……”
　　林之：“额……”
　　秦随：“先看看吧。”
　　凤姐：“好的。”
　　8楼的房间相较于楼下，装修得不太像医院病房，反而更像是卧室。透过窗户看过去，有一种诡异的温馨感。里面的孕妈脸上洋溢着平和的微笑，似乎在这里，她们很安心。
　　参观完8楼，秦随皱着眉：“还是选择7楼的吧，你的那几个备选，挑一个。”
　　林之：“我挑？”
　　秦随：“嗯，你决定就行。”
　　凤姐：让他决定你刚刚提那么多意见干什么？事儿多！
　　林之随便抽了一张，递给凤姐：“就她了。”
　　凤姐接过：“好嘞！接下来请跟我走这边。”
　　凤姐带他们来到10楼的一个办公室，打开电脑。
　　凤姐：“这是我们的卵细胞库，可以根据你们的要求进行筛选。”
　　林之：“就学历本科及以上，身高大于等于165，颜值好一些，应该差不多了吧？”
　　秦随：“先看看。”
　　凤姐输入几项数值后，调转屏幕，满足条件的还真不少。
　　秦随浏览了一下，各种大学都有，也都详细记录着个人信息。
　　秦随的闹钟响了，这是约定好的通知警员行动开始的时间。如果过时10分钟，仍没有收到信息，楼下的警员会直接开始行动。
　　秦随拿出手机，却发现这个办公室里也没有信号。
　　秦随：“我有个电话会议。”
　　凤姐：“外面有个窗户，站在那里打就可以了。”
　　秦随：“谢谢。”
　　秦随出门的过程中，还听见凤姐说：“看在你们是财哥介绍的份上，把你们当自己人才给你们看的，一般的客户可都是随机的！”
　　林之想着为秦随拖延一点时间，就接过鼠标假装认真地查看。
　　林之：“你们公司的库存质量还真不错！”
　　凤姐：“那当然。我们公司注重的就是一个质量。”
　　秦随拨通了电话。
　　在电话接通的一瞬间，秦随听到施意那边发布通知的声音：“重要消息通知，我们的投资人J先生会在本周五下午3点莅临公司，给员工开集体会议，请所有员工按时参加！重复两遍，重要消息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