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hedonia》山竹雪糕

12、风暴

　　放学回到家，我诧异而欣慰地看到父亲穿戴者围裙在厨房做饭，他看到我进家门后，脸上洋溢着慈祥的笑容对我说：“回家了！”

　　我放下书包给了父亲一个大大的拥抱，同时透过厨房地窗户我望见母亲在后院为新开辟的花园菜园除杂草。

　　Emily上大学搬出家门后，家里冷清了很多。少有在家休息的父亲仿佛意识到自己把所有精力花费在工作上，尽管超市管理得井井有条，生意兴隆。转眼我们已经长大，错过了很多与家人在一起的美好时光。可以看出父亲很珍惜柴米油盐的持家日子。

　　“妈妈不吃晚饭吗？” 我面对餐桌上的饭看向依旧在外带着手套除草的母亲问道。

　　“你妈突然地说要节食减肥，她计划从今天开始晚上只喝汤，不吃饭。就让她忙去吧。咱们先吃。” 说这父亲夹起一片炸鱼块放到我碗里，“小南，开学第一天怎样？你可适应高中生活？”

　　“不错，左右都是上学。其实感觉跟初中差不多了，没有什么可适应的。”

　　父亲将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慢慢说：“只要你适应就好。你学习很努力，爸爸为你感到十分骄傲，成绩什么的你尽力就行了。爸爸知道你初中总是熬夜，不要为了全优而给自己太大的压力而伤了身体。因为你妈在家里张罗家人的饮食起居，爸爸这几年来把生活重心放在了工作上。现在超市状况良好，以后能多在家里陪陪你和你妈了。”

　　“那太好了！” 我外表高兴，心反而“咯噔”一声，父亲怎么知道我初中熬夜？最好他不要知道我熬夜在干什么。我赶紧改变谈话主题，说：“以后你们要把超市要交给我或Emily管理吗？”

　　“这超市毕竟是我们毕生的心血，况且现在生意红火，每个月光吃利润就可以解决生计，可我和你妈还没有商量过以后怎样。” 父亲又往碗里夹了几块茄子，“不要担心。现在我和你妈还没有老到动不了，还可以再干很多年。姑且为我们担心，你就把重心放在学习上。”

　　“掌柜的，你在说谁老得动不了？” 母亲提着一双粘土的手套从厨房门里进来。

　　“看你活蹦乱跳的样子，现在还有劲儿种地。我在说我自己呢。” 父亲假装不悦，”你要的汤还热着呢，赶紧趁热喝。“

　　母亲把爸爸的问题重复了一遍，“小南，开学第一天怎样？适应吗？”

　　“一切都好！”

　　“可惜你的生物课拿不到大学课程学分了。” 母亲感叹道。

　　“没有关系！又不是无法毕业，申请大学时招生办会理解的。”

　　“我听婷婷的妈妈说你们的生物老师是个韩国人，还把你们分成两人一组了。” 母亲端着一碗银耳汤坐在我旁边，”你和谁一组？“

　　要是母亲知道我和“野孩子”被分到了一组，并且要合作撰写一篇算入期末总成绩的实验总结，她非得亲自来学校找生物老师和校长大闹一通要求把我与另一个同学分到一起。因此我永远不会告诉母亲这桩事情，保存我的颜面或者成绩，我更看重前者。

　　母亲并不知道Chris和Matt已经不在当地上高中了，于是我随口编：”我和Matt一组。“

　　“晓哲的父母挤破了头想让晓哲提早上微积分课，因为没有你的分数高所以把名额留给了你。你可是学校唯一一个修微积分的高一新生，这样你明年就可以修高级统计学，甚至可以去大学上多元微积分了。。。。。。”

　　我呷着母亲给我盛的银耳汤一边听她嘟囔，注意力早不在餐桌上了。母亲后来又问了有关其他课堂的问题，我心不在焉地应付，思绪重心早已经倒向我不知从哪里来的下半身的火气。

　　吃完晚饭后，我利用在卫生间的浴缸里加热水，泡在浴盆里时的功夫抓紧时间看手机做正事，

　　那也是我第一次看以两个男的为主的同性毛片，比看普通一男一女的毛片要爽多了。

　　若要说异性毛片带给我启蒙，那么同性毛片给予我觉醒，一种深入我灵魂，渗透每一个角落，每一个细胞的透彻。青春期像一场热带风暴怒袭而来，我独自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混混沌沌的暴风雨里奋力前行，温湿的雨滴沾湿我十四岁青涩燥热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