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间谍后天天心脏骤停》土豆泥莓戚

9、种子9

　　熟悉的枪声从身后传来，跑在她前方的男子身体猛地一颤，摔倒在地。鲜血流淌在粗糙的地面上，男子本身就受了很重的伤，制服破烂不堪，后脑勺又添了个新伤口，最后这一枪显然给了他致命一击。

　　瑞曲不想多管闲事，她要是错过末班车就会被被执法员逮捕，这风险比眼前这具尸体可怕得多。

　　“艾达，重新规划路线。”瑞曲压低声音命令。

　　垂死的男子突然动了，他沾满血的手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猛的拽住了瑞曲的裤子。

　　瑞曲没有留情面，说：“松手。”

　　男子说：“六格.....”

　　六格，难道是六格组织的人？瑞曲对六格组织异常敏感，不仅仅是因为她加入了秘密调查小组。就在昨天下午，瑞曲的‘病人’里出现了一位来自六格的间谍，间谍和她年龄相仿，是第六组的一名记录员。

　　“他们，他们想要....仓....仓库。”男子大口喘着气，渐渐地，停止了呼吸。瑞曲迅速弯腰将他的身体直接翻到正面，快速记下男子的编号以及他死不瞑目的外貌。

　　男子编号6-77-9898，今年三十一岁，根据他胸前佩戴的工作标志来看他是一名中级记录员，胸口被子弹射穿，身体多处有被拷打的痕迹，后脑勺有特殊的烧焦味，这个味道我不久前在四十八楼闻过。

　　脚步声在十米外停顿，接着是弹匣检查的声音。瑞曲的瞳孔急剧收缩，有一种游戏里模拟的场景与现实重叠，紧接着只见黑暗中走出两名高大的男子，其中一名男子拿着把小型射击枪。

　　凭借着游戏里对武器的认知，瑞曲通过形状特征判断这种枪的射程，大概射程为五十米，但在巷道环境实际有效射程不超过三十米，近距离快速射击，看来就是他用这把枪杀死了6-77-9898。

　　“哟，原来叛徒不止一个，还有个可爱的小妞啊。”持枪的男子戏谑地说，他把枪举起对准，这个距离瑞曲知道她跑不掉了。她不是没有经历过这个场面，但通常她是举着枪的那一方。

　　如果这和六格组织有关，那就不是什么闲事，六格可是危及到联邦平衡的恐怖地下组织。如果能从他们嘴里套出关于艾达的情报或者更多有用的信息，也不枉费她失去逃命的机会。

　　男子说：“转过去，趴地上。”

　　“带我去仓库。”瑞曲开口，声音比她预想的平稳。

　　持枪的男子面色一冷，侧过头用眼神示意着旁边另一个人。

　　“干嘛？”

　　“查。”男子举起另一只手一巴掌扇下去，“给我查她是谁。”

　　“噢噢，好的马上。”矮小的男子立刻打开手上的金属平板。

　　瑞曲的眼神落到平板上，六格组织是拥有脱离联邦政府的智能系统吗？难道这是艾达的另外一个系统？瑞曲很快得出结论，艾达背叛了联邦。

　　“哥，我没查到她，没有能核对得上的脸部信息。”矮小的男子在他耳边小声嘀咕着。

　　拿枪的男子狡诈一笑，“诈我是吧，联邦的废物胆子还不小。”

　　矮小的男子操作平板的动作生涩，眼神飘忽，持枪的男子虽然凶狠，但显然过度紧张。他们不是六格的核心成员，甚至可能连组织内部的结构都无法接触。

　　瑞曲抬起下巴，眼神里刻意流露出几分轻蔑，模仿着昨天那名间谍的姿态，语气里带着讥讽，说：“我的信息要是能被你这种人查到，那我的工作不是白做了。”

　　持枪的男子眯起眼睛，枪口微微下压，但并未开枪，他显然被瑞曲的话勾起了兴趣，说：“继续。”

　　瑞曲：“和你费什么话？我只是过来仓库找老板，要不是刚撞到我，他早就逃之夭夭了，工作做的这么草率...”

　　男子的瞳孔骤然收缩，枪口微不可察地颤了一下，他的表情从凶狠变成了惊疑，说：“你是谁？你怎么知道..”

　　“你就这么想知道？”瑞曲的视线缓缓下移，落在脚下的尸体上，又慢慢抬起。

　　男子的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的枪依旧指着她，但握枪的手已经不再稳定，说：“我……不想知道。”

　　瑞曲跨过尸体，径直朝他走去，枪口依旧抵在她的面前，但她视若无物。下一秒，她的左拳猛地砸向的腹部，他闷哼一声，枪口歪斜，瑞曲顺势抢走他手上的枪，熟练的确认弹匣，稳稳地将枪口抵在他的眉心：“你耽误了我的时间，还把我的衣服弄脏了，这个要怎么算。”

　　旁边的矮个子男子早已吓得僵在原地，男子的脸色瞬间惨白，他捂着肚子才勉强站稳，说：“您……您说得算，全都听您的。”

　　瑞曲：“带我去仓库，我不想再废话第三次。”

　　两人立刻行动起来，动作麻利地将尸体塞进了黑色密闭麻袋。随后，矮个子男子掏出一支试管，倒出透明的液体。液体接触血液的瞬间开始溶解。几秒钟后，血迹完全消失，甚至连血腥味都消散殆尽。

　　起初，瑞曲只是想借用那名间谍的身份来探一探组织情况，然后找到机会就离开。可当下的情况却越来越复杂，比如装有人脸数据的未知平板、和平社区所谓的仓库。

　　更令人不安的是对记录员的刺杀，为什么连中级记录员都成了清除目标？还有那瓶能瞬间挥发血液的透明液体，六格居然有这种级别的血液处理剂。这些必须一探究竟，再将关键情报汇报给组长。

　　只是不知道身份还能维持多久？瑞曲努力回忆起昨天的过程。一名年迈且有威望的审判员对间谍进行审讯，她的手脚全都被铁片铐住，她的态度十分猖狂。巨大的仪器从半空中降下，罩在女子的头部，几根细针扎在她的太阳穴四周。

　　瑞曲搬了个椅子坐在审判员旁边，记录二人的对话一旁还有显示屏，屏幕上有好几个板块。女子的瞳孔变化，女子的心跳速率，女子的神经电信号和虚拟脑部成像等。

　　间谍的编号是8-90-8675，是行为纠正部第六组的记录员，但当问到关键信息的时候，她死活都不肯说，审判员毫不留情的拉下栏杆，伴随着一声令人窒息的尖叫，间谍如实回答了问题。间谍窃取了执法员的个人信息以及住址，但审判员认为她还有窃取了其他机密，一直逼问，直到间谍昏迷过去又被冷水浇醒。

　　从间谍口中得知她是三个月前才开始和六格组织有联系，部门里没有其他间谍，问到六格组织给她什么好处的时候，她回答：“他们....他们....他们给了我一个名字....”
　　“名字？什么名字？”
　　“吴....玲....”
　　“是个好名字，可惜这个名字并不属于你，它属于联邦。所以，是谁和你在联系？”
　　“我不知道他是谁，我只是喊那个人老板。”
　　“老板？这世界上那么多老板，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个？”
　　“那个人是这样自称的，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了。”
　　“那你认识艾达吧，可别告诉我说你不知道它是谁，你如何躲过艾达的监控系统联系他们的？”
　　“身体！老板给我做过手术，但我不知道做了什么。”
　　“老板长什么样？”
　　“我没见到，我全程闭着眼睛的。”

　　审判员让工作人员抽取她的血液，随后用扫描仪对从头到尾的扫描，资料清晰显示她的前额叶被植入了微小芯片，她的身体激素混乱，可能活不过明年。

　　审判员望着面前狼狈的女子，“为了一个名字值得么？”

　　“与其浑浑噩噩的活一辈子，不如争取一把，你们这群活死人，联邦的傀儡！下一个被淘汰掉的就是你们！”

　　审判员冷漠地转过身，在登记本上划掉了她的编号，她如尸体般被抬下，被工作人员抬进另一个房间，再也没有看见她出来。

　　审判结束后，瑞曲站在走廊发呆。

　　“在想什么？”审判员的声音从背后传出，瑞曲心跳忽然加快，害怕审判员从脑子里审问出什么。

　　“没什么。”

　　审判员摘下眼镜擦拭，郑重其事地说：“如果觉得烦躁就去喝一杯咖啡吧，第一次见到这个场面是会不太适应。”

　　“可马上就要下班了，现在喝咖啡会不会...”

　　“咖啡可以解决一切。你是她的小组成员吧，关于六格组织你有什么想法。”

　　瑞曲的心中咯噔一下，她把2901前辈说过的话原封不动的摘抄了过来，说：“他们是害虫，必须要消灭他们。”

　　审判员满意地点点头。

　　....
　　枪身的重量比她想象中沉得多，不久前才夺走过一条生命。这是瑞曲第一次接触到真枪，无名者非法持枪可是重罪。

　　她马不停蹄地思考对策，首先瑞曲抛弃了向2901前辈求救的念头，她不想让前辈卷入危险中，多一个人就多一份暴露风险，与游戏不同，这是一场无法复活的冒险。

　　其次瑞曲本打算给组长发消息，但受信号屏蔽器的影响，消息发不出，只能按下视频录制键。瑞曲提前设置好发送状态，如果她意外死亡，录制的视频会上传到数据库，不会受到信号屏蔽器的影响，除非有人刻意拦截。

　　最后她要模仿成吴玲，那名只见过老板的女间谍，她进入六格时间太短，并没有见过组织内部成员，只是她没有植入微型芯片，外貌、声音哪怕是指纹都可以伪装，唯独芯片做不到。

　　瑞曲推测并不是人人都植入了芯片，不然这个名叫老板的医生岂不是天天加班，成本也会很高，大量的购置材料会引起联邦的注意。

　　瑞曲望着麻袋里死掉的男人，中级记录员，拷打，特殊的烧焦味，他是从四十八楼能逃出来吗？

　　三人越走越深，这片区域的大楼建筑倒塌严重，广告牌摇摇欲坠，玻璃碎片散落满地，踩着扁平的罐头前行，看不出昔日的繁华，这个场面很像虚拟游戏中的废弃城，瑞曲感觉游戏是真实取景。

　　男子推开一卷铁门，门上挂着欢迎光临的招牌。铁门生锈但推上却不费吹灰之力。一道射线扫描着男子的面部，很快一台电梯缓缓升上来，是废墟黑暗中唯一的光亮。

　　电梯持续下降，透过半镂空的电梯壁望不见底，只有几座巨大的电机镶嵌在墙壁四周，保护装置比她想的还要精密，比联邦政府的设备还要新上许多。有什么东西，需要靠这么多电力驱动？

　　“到了。”电梯平缓落地，男子微微一笑，伸出手示意她先出去。这是一座微小型的地下城，四周被铁网覆盖，内部的建筑与外面不同，全新的建筑材料和街区，这些不菲的材料来源不明。刚看见的电机或许就是支撑新系统建造的，竟不知组织有这样恐怖的经济和科技能力。

　　老板的名号很管用，一路上竟然没人怀疑她的身份，瑞曲跟随着男子来到实验楼，想看看六格组织如何处理叛徒。实验室果然没有那么好混进去，门口有严格的安保措施，他们通过小门将尸体运输进去。

　　实验楼很大，比她见到的联邦理化实验室要大上几十倍不止，一个硕大的半圆形建筑就建在六格基地的侧边。

　　“你是谁？”实验楼出来一个女人，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女人身高有一米八三，穿着件黑色冲锋夹克和工装裤，精心打理的头发却散发着一股酒精味，耳朵上配戴着白色圆钮，手上带着一个银白色玫瑰手链。

　　自由者…自由者也参与其中，女人穿着一双灰色的联邦外勤鞋，她是一名城市警察。执法员的工作并没有那么简单，尤其是在夜晚巡逻的时候，夜晚的城市会更加危险。不仅包括巡查角落，核对可疑人员信息，还要协助配合城市警察。二者性质不同，城市警察主要是维护治安，但警察保护的对象大多是自由者，与无名者无关。没想到城市警察也有参与其中。

　　“我是吴玲，老板找我有事。”瑞曲只能赌一把。

　　女人说：“原来是你，你不是被盯上了吗？奇怪这个节骨眼上老板找你干嘛？”

　　瑞曲：“没被盯上，就是记录员工作有点变动，再说了老板的心思我猜不准。”

　　女人说：“记录员工作枯燥，得亏你坚持的下来，换我早就疯了。老板还在路上没那么快来，恐怕我们还要等他一会，说起来这还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瑞曲说：“我也快疯了，真不知道背后有多少双眼睛看着。”

　　瑞曲说的都是真心话，她现在对城市警察很感兴趣，建筑复杂精密的地下城，私下进行违法实验，六格组织的核心目标到底是什么？要是可以从城市警察口中套话就好了。

　　瑞曲说：“最近工作还顺利吗？”

　　女人说：“最近实验体太少，实验数据不够支撑实践，还得多找点实验体才行，这就得靠你的执法员信息了。”

　　执法员信息？执法员数量增加了不少，当然这也意味着伤亡数量增加，难道死亡的执法员会成为六格的实验体？

　　瑞曲说：“我能帮的也只有这些。”

　　女人说：“你还是很能干的，老板很欣赏你，等到艾达更换掉的那一天，你又多了个下手的机会，第六代人工智能很快就会上线。”

　　联邦研发了第六代人工智能？可她得到的情报并不是这样，第五代人工智能艾达叛逃，为六格组织提供联邦情报。结果显示艾达现在依然听令于联邦政府，这么说来，双方都不信任艾达，谁都想要换掉它。

　　瑞曲说：“第六代...听着真是可怕，这么快的迭代感觉自己也要被替换掉。”

　　女人说：“分分钟的事，第六代掌握着全人类的命运，它能运算每一个人的未来，就连我们也不例外。只有有它在，联邦就有无数种预案来抓我们。”

　　女子带她来到其中一个房间，房间内有许多服饰，甚至还有各个地区的执法员制服。瑞曲脱下脏乱的制服，重新梳理了一下头发，走到洗手间将沾染的血迹擦洗干净，选了一件和女子相仿的衣服，再重新带好帽子和口罩。她把联邦制服装在袋子里，以防万一有人清洗干净衣服上的血迹，从而查到她的编号，或者通过汗液锁定她的生物信息。

　　“你还要带回去穿吗？”
　　“申请制服很繁琐，我可不想被执法员找麻烦。”

　　女子好像没有听到瑞曲的回答，她忽然变得沉默不语，眼神也变得异常冰冷，整个人一动不动像是被锁定住。

　　“呼，实验又失败了。”片刻过后，女子恢复了原来的模样，“还是不太习惯芯片，每一次通话都有一种神经被切断的感觉。如果是在战斗中，那可是很致命的。”

　　原来女子被芯片支配了，瑞曲想起吴玲激素混乱症，问道：“芯片有副作用吗？”

　　女人说：“植在脑子里肯定会有副作用，有些人会产生眩晕，有些人会手脚麻木，还有的人直接丧失意识。我们实验都是通过计算出来的，比起政府丧心病狂的行为，我们已经人道很多。”

　　瑞曲说：“政府制作大脑芯片...不会用在公民身上吧。”

　　女人说：“当然不会，芯片成本太高了，联邦的实验室也没什么钱。二十几年前，他们就测试过一款人体智能芯片，想通过芯片的方式输入信息代替人类学习的时间，可惜失败了，所有的试验品毁于一场大火中。要是能拿到当时的数据，我们估计也会少走许多弯路。”

　　女子热情的邀请瑞曲参观这座巨大的实验楼，头顶升下来的监视器扫描了她的头部，大门闪着亮光缓缓打开，瑞曲感觉自己像是踏进了一间巨大的牢笼。与其说是实验楼，不如说是一个人体工厂。建筑一共六层，每一层都有不同的研究区域，都是与人体实验有关，比如大脑、内脏器官、肢体部位等。

　　路上，瑞曲看见有两个实验员推着一辆黑色推车，车子上躺着的就是死去的叛徒6-77-9898。他的身体被扒得精光，身上残留着许多的伤痕，实验员在他的身上还划分了研究方向，正送去解剖的路上。

　　女子说：“还算健康，希望这一次的实验能成功，让他将功赎罪。”

　　从女人的介绍中，瑞曲判断她应该是实验室的核心研究员，她对实验流程都十分了解，目标清晰，思考犀利，很难想象每一个实验都是在为人类做贡献。女人说现阶段最难治疗的就是基因缺陷，这种罕见的基因疾病最常出现在无名者身上，二十到五十岁都正是犯病高峰期，相当于随时发病。

　　不仅是吴玲，组长，2901前辈还有她都有可能随时发病，太可悲了，连身上的基因被操控都不知道，还以为能长命百岁。

　　随后，二人来到下一个车间，里面只有几个操作员在忙碌着，四面全是的只有几厘米的玻璃隔层，仔细一看能发现玻璃隔层上布满密密麻麻的如丝线般的白条。中间的圆形玻璃罐里长着一颗巨大的纯白絮状物。两人站在车间上方，下面的实验车间被隔绝开，操作员并没有注意到我们的到来。

　　瑞曲问：“这些是？”

　　女人说：“这是细胞规模仓，重新编辑所需细胞的基因，然后大规模培养，直到可以输送回人体。以前是养在培养瓶里的，但是效率太低，成本又高。如今将整个空间进行改造，控制好其他变量，能更高效的得到实验结论，而不是像以前那样低效。”

　　瑞曲问：“细胞从哪里来的，就是从那些人身上获取的吗？”

　　女人说：“不，那些人都死了，成年人细胞实在是太老了，更新迭代的能力也很弱，我们需要的是新生儿的细胞，更强的分化能力，更高效的生长速度。”

　　瑞曲问：“可是现在不是没有新生儿了吗？”

　　2724年的诅咒迫使婴儿的身体变得畸形，直到培育基地的建立才增加了一定的人口。而且现在禁止女性生育，因为工作的缘故，我知道有一条不成文的禁令。凡是怀孕被发现的女性会被联邦政府带去一个隐蔽的地方，之后就再也没有音讯，无论是自由者还是无名者，都没有例外。

　　诅咒只降临在婴儿身体，对母体没有任何问题，母亲会正常的受孕、孕反、生产，只是生下来的孩子都活不久。但怀孕的女性不在少数，只是有那些勇敢的母亲会选择悄悄生下死尸处理掉，或者鼓起勇气去地下诊所打胎，生死未知。

　　没有教育，没有引导，只有母亲们的硬抗。

　　“是没有，但可以造，就和培育基地那样。不过数量没有培育基地那么多，一年只能得到一只。”女人形容孩子的口气就好像得到稀有的动物一样。

　　女人忽然说：“要不要重新测试一下芯片，我记得你的信号不太稳定，也许是植入位置有偏差，我可以亲手帮你调整。”

　　瑞曲说：“不了不了！那种感觉我不想再体验一次。”

　　“来嘛，我做测试不会很疼的，连麻药都不需要。”女人的力气大的惊人，瑞曲完全挣脱不下来，直接被摁到操作平台上，头顶的机械缓缓靠近她的大脑。

　　瑞曲知道扫描结束等待她的就是死亡，但不管怎么说，刚刚的参观内容和对话已经全都录下来了，不知道组长看见会作何感想，尤其是基因缺陷那段。

　　控制台上站着两个人，操作员和一名年轻男子，报告一出来操作员便颤颤巍巍侧过身，将报告给年轻男子，男子 “呵” 了一声把操作员吓得不敢停留，匆忙拿着第二份报告跑下来给女人。

　　女人快速看完报告，眼里透露着一丝杀意，她把报告甩在瑞曲的身上，熟练地掏出枪准备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