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着火（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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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带着些许的温暖，浅蓝色的天空上一朵又一朵白云像棉花糖般铺在上面，又像连绵的山，一直延伸到地平线。午后的时光慵懒而又安逸，阳光到处留下浅浅的橙黄色的脚印。
此刻，吴砚正在床上小睡。玉春和玉信在屋外的榻上打着盹。
“走水了！走水了！”突然外边的小厮一声大喊，玉信和玉春立马醒来，跑出屋子，吆喝着婆子们，问问是怎么回事。
“怎么了？”吴砚从梦中醒来，快步走到门口。吴砚抬头看，只见黑烟滚滚。
“大姑娘。”一个婆子跑进来，“是厨房着了火。”
“刚刚入春，怎么着了火？”吴砚纳罕，想起白蔷和赵越去了皇觉寺还未归，便派了家中的管家程禄去救火，又派了下人去通知白蔷，又让云朗同几个得心应手的人查起火的原因。
吴砚坐在大堂中，听着云朗调查出来的情况。今日轮到陈旺、钱勇、丁宸三人看守二门。这陈旺是贾淑雯院内是贾淑雯陪嫁过来的，平日里因着白蔷和赵越管理严格，不敢造次。今日，这三人在一处，再加上陈旺的挑唆，趁着白蔷和赵越不在和众人午睡，吃酒赌钱。
“你查到的这些与走水有何干？”吴砚皱眉
“大姑娘，我把二门里的丫鬟婆子都查了一遍，没有查到任何可疑的事。”云朗低下头，一脸羞愧，“若是二门里边的丫鬟婆子没有做，那就是有外人进来了，可大门那里程管家一直严格把守。”
“那厨房里当值的婆子呢？”吴砚问，“走水的时候，她在哪里？”
“她说她去方便了。”
“把当值的婆子找来。我要亲自问问。”见云朗被问住，吴砚脸色并不好，“另外派出几个得力的人去查二门以外大门以内的丫鬟婆子和仆人。”
“大姑娘，程管家到了。”此刻，玉信来禀报。
“大姑娘，火势不大，及时扑灭了，也未烧到别处，只损失了个厨房。”程禄垂手站在吴砚面前。
“程管家，用官中的银子赏下给救火的仆人。至于赏多少，就按以前的标准给。厨房的事还要程管家多多上心。”程禄的父亲程谦是跟着吴家老太爷，也是吴家的管家。是以，吴砚对程禄客气些。
“不知程管家可知这几人？”还未等程禄说什么，吴砚只把吃酒赌钱的三人说了出来。
“这陈旺是三太太乳母周妈妈的儿子。国公府尚在时，此人到处招摇，狐假虎威。如今，他靠着咱们吴家，依旧如此。最近，三老爷不在，陈旺收敛了些许。”程禄皱眉，“大姑娘既然查到了，可押下了人？”
吴砚一怔。
“陈旺知道自己犯错了，一定会求到三太太那里。”见吴砚如此，程禄内心叹一句，吴砚年轻，做事没那么周全。
“玉春，你去把三叔母叫来。”吴砚想到了办法，先把贾淑雯支开，再押下三人，“程管家，找几个我娘陪嫁来的仆人押下陈旺三人。若是周妈妈反抗，你们也一并押了她。”
“大姑娘，中午当值的婆子带来了。”云朗押着当值的婆子进了门。
“你可看到是谁纵的火？”吴砚问。
“回大姑娘的话，我当时如厕去了，并未看见。”那婆子见是吴砚，并不害怕，笑呵呵地说，“俗话说人有三急，咱们吴家向来对待下人温和，姑娘您也不能不让我方便啊。”
见此，吴砚也不知该说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