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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陆 ...

  •   思远浑然不知自己头上扣了个帽子,阮睿把它从季府里“请”出来时,还是一脸懵逼。

      阮睿微微一笑道:“季大人,您看……”

      季平:“阮大人慢走。”

      原本来季府招猫逗狗的思远:“……”

      思远:“阮大人是不是得解释一下?”

      阮睿:“我家太子不吃人。”

      虽然但是,思远老有一种不祥念头。
      进寝宫后,阮睿还特贴心关上门。

      行之静静坐在床榻前,正在翻阅一本书。

      “那封信是你送的?”

      思远目光所及之处有一封信,上面俨然印着侯府私章。信内容够他被连诛九族。他道:“并非我所为。”这个辩解怎么看都很敷衍。

      行之抽出架子上宝剑,抵在思远颈侧,神色冷冷道:“乱臣贼子。”他亲眼看着鲜血从思远颈两侧流出,浸湿领口。

      “哐当”一声,行之扔掉宝剑,居高临下说:“别让我再看见你。”

      张右相怒瞪郈淑一眼,冷笑道:“你弟弟干的好事。”
      郈淑连忙安慰:“姨娘生的没教养大人,大人莫把自己身子气坏了。尚书府和他没关系。”
      右相冷哼一声,像是还没有消气:“来相府何事?”

      郈淑狗腿道:“无事怎敢叨扰大人?”
      郈淑俯到右相耳畔:“听说郈美人和左相家的庶二子是老相好。”
      一顿说下来,右相半信半疑道:“你果真舍得?”郈淑阴笑:“能为右相分忧,不要这个弟弟和侄女也无妨。”

      德公公一进来便看见,金银珠宝碎了一地,绫罗绸缎满地都是。郈娇正打骂几个宫女。见德善进来,郈娇强颜欢笑道:“公公来何事?”

      德善:“娘娘,陛下唤你。”德善伺候在圣上跟前,旁人都赶着巴结讨好。

      郈娇随手往德善怀里塞了几个碎银,掩面笑道:“还望公公多提点提点。”德善见钱眼开笑眯眯道:“娘娘,折煞老奴了。”

      御书房内,郈娇站在皇上跟前磨墨。

      “皇上,臣妾见你不见您几日总是胸闷的慌,太医配了几副药都不顶用。”郈娇可怜兮兮说。

      卓文帝道:“听说你爹前段时间谋了个官。”

      “说起这个臣妾就来气。原本喜气洋洋的事情,却因为贤妃那个贱……”

      郈娇话还没说完,文帝直接一记耳光。郈娇属实被着耳光扇蒙了,跌坐在地上。邵承五十有三,两鬓已是白发苍苍。良久,他缓缓开口:“告诉你爹,别以为朕不知道他官位哪来的。”

      回到宫里,郈娇怒摔几个瓷杯,方解气。她偶然得知,在她见文帝一柱香前,贤妃曾出入御书房,郈娇憎恨的咬牙切齿。宫女禀报说,姚霖来了。郈娇并不意外,姚霖说自己对她余情未了。近几日夜里常溜进来,郈娇又是一番口舌劝走。

      季府
      。
      季平叹口气,伸手去看思远伤口,思远侧身躲开,嘴上说“都是皮外伤”,却因牵动伤口疼的嘶了一声。思远扶着伤口道:“那阮睿你认识吧?我看你俩合手坑我很熟念啊。”

      季平不吭声,思远又道:“我听说阮睿有家室。”

      季平拍拍肩膀,似是惋惜:“你还是先关心关心你自己吧。”季平做了个抹头动作,阴阳怪气道:“小心哪天小命不保。”

      思远:“……”

      季平:“那封信到底谁给太子的?”

      思远翻了个白眼:“侯府里谁谁最爱没事挑事,不是一目了然吗?”

      “殿下,信上所说果真不假。”

      京城氏孀妻遗男,二十有四,曾在户部手下当过差。其妹在郈府当侍女,无端横死。自那之后,家道中落,他被迫卖身到一位王孙手下,在秋猎随行,最后被乱剑砍死。

      行之问:“御史台那边怎么说?”

      “顾大人说折子已备好,就等呈上去了。”

      “告诉顾大人,让他再等等。”

      时机未到,只欠东风。

      当晚一道圣旨直达郈府,不是尚书府,而是郈平府邸。

      “郈平,接旨吧。”传旨公公说。

      郈平颤颤巍巍接过圣旨。吓得脸色苍白,嘴唇发抖。

      当晚就因为私谋官职而被抄了家。

      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不久就传到了郈娇耳边。

      郈娇拿着信的手在发抖,陛下抄了她爹,怎么可能容忍她继续在他身边。

      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发疯一般将红袖中的刀刺向皇帝脖颈,却失手打入大牢。

      事情传到雍和宫,贤妃和慎嫔正在下棋。

      慎嫔笑道:“只见跋扈一时,不见嚣张一世的。这种人,宫里都不知道死几个了。”

      三天后,这事消的差不多了。御史台呈折子弹劾乌言、郈淑偷运军火,锦衣卫包围了乌言的府邸。

      议事堂内,郈淑拽着皇帝袖子不肯放手:“陛下老臣绝无此心啊!”

      文帝甩开郈淑道:“我看郈卿是老糊涂了,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不清楚吗?”

      文帝转而问道:“姫卿,你是打算充聋作哑吗?”

      偷运军火和军部脱不了关系。姫恒闻言“扑通”一声跪下道:“皇上明鉴赏!老臣全然不知晓此事。”

      没了户部和军部,右相如痛失两臂,姚嫌之才是那个作聋人!
      岸上观戏,渔翁得利。张佩赋一想到姚嫌之那副嘴脸,就几欲呕血,为今之计,只有趁早撇清关系才是上上策。

      右相道:“军火缺斤少两,账本上写的清清楚楚。”

      姫恒闻此言,瞳孔都要地震,他断然想不到张佩赋如此铁石心肠,公然背叛心腹!
      姫恒指着张相你了半天,中是没说出下半句,当场吐血。

      一群大臣围着姫老,又是惶恐,又是叫太医。场面乱成一团。

      季平:“我看你这剑挨挺惨的。”

      思远:“怎么?”

      季平:“乌言被夺兵权,郈淑判流放荆州,姫恒停职查办。”

      思远:“太子办事效率高,不需要怎么插手。”

      思远:“说起这个,侯府确实得清理清理门户了。”

      “你!”陆兴气急败坏,捡起扔到地上包袱。

      “老头前几天来,说想念陆叔想得紧。”思远玩劣笑道:“既然如此,那就慢走,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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