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3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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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艾莉诺就猛敲达米安卧室的门。
“你今天再不去学校！我就和她们说你运动过量身体柔弱被医生建议卧床休养！”
砰！是枕头砸在门上的声音。
艾莉诺气鼓鼓地继续敲门。
达米安从上周四开始已经有三天没去学校了，因为他总是夜巡到很晚，醒来后又继续翘课窝在蝙蝠洞。
布鲁斯有心管教，但他最近自己都忙得脚不沾地，一边要应付提姆不可代替的公司工作，一边还要解决哥谭最近的混乱与正义联盟的麻烦，同时抽空履行与沃伦的约定。有时候一天下来，艾莉诺甚至没在家里看见他人影。或许达米安提前打过报告，所以布鲁斯暂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阿尔弗雷德对家中大的小的过度重视义警身份从而忽略正常生活向来不太赞同，于是选择把这项劝说工作拜托给目前达米安翘课最大的受害者：艾儿小姐。
起因是艾莉诺周一刚到学校就被低年级的学妹们缠住了。
她差点兴奋地以为自己遇上了校园霸凌，正准备摩拳擦掌展示下韦恩学姐的威力，结果她们居然只是来询问达米安的情况。
哈？他在小时候就这么受欢迎吗？
艾莉诺与学妹们交流后得知，原来达米安因为同班同学强烈要求被迫参加了一次课后体育活动，展现出过分优异的天赋，不光激发了排球队、篮球队、田径队等等队长的爱才之心，还虏获了在场女孩们的芳心。
然而人第二天就没来学校。
激动上头的众人于是找上了达米安的姐姐——艾莉诺·韦恩。
小姑娘整个周一不是被学妹们找就是被某些校队的成员们堵，社交假笑都快挂不住了。
“总之！你今天必须跟我去学校！”
艾莉诺终于看到达米安打开门——虽然顶着张臭脸。
“我的任务更重要！比如你……”小少年双手抱胸瞅着她不屑道，“算了跟你说没必要……你怎么不去叫醒德雷克？他才应该乖乖去上学，别整天待在蝙蝠洞碍事。”
“因为德雷克的崇拜者不会跑到哥谭学院耽误我的休息时间！”艾莉诺叉着腰气势汹汹，“你知道课间只有5分钟跑去拿教材再跑两条或者三条走廊去教室有多赶吗？他们昨天害我迟到了！”
“TT，你还是之前的脾气好点。”果然熟悉后就不懂得礼貌客气的单词怎么拼！达米安冷哼一声，还是妥协地下楼。
小姑娘笑着回过头与走廊深处的阿尔弗雷德交换一个胜利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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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正好有艾莉诺最期待的手工课，汉娜大为不解：“你美术课的时候还嫌弃颜料弄脏你的袖子呢！体育课也因为讨厌流汗经常请假！怎么能接受玩泥巴呢？！”
“那叫陶土。”艾莉诺对比自己画的设计图开始捏把柄，她准备做杯子。
“行吧行吧，陶土。”汉娜托腮看她专心致志的模样，“可是上节课你已经做了一堆瓶子，为什么今天又要做杯子？珍妮老师给的任务明明是做一件就算完成。”
“反正我申请多给些材料的时候她高兴极了。”艾莉诺抽空回话，“不能和你聊天了，我要做完九个才行。”
汉娜表情夸张：“你瓶子也做了九个！真可怕！”对此不敢兴趣的红发女孩戳了戳面前的陶土，无精打采地动起手来揉搓，嘴里念叨：“要不是因为你选了，要不是珍妮老师人好，我才不来……”
汉娜没追问，艾莉诺也没主动解释原因，毕竟她不太好意思说自己在准备圣诞礼物。虽然布鲁斯给她的零花钱很慷慨，但艾莉诺总觉得像以前那样大手大脚不合适，所以她决定送点有意义又不花钱的礼物，这便是她选修手工课的理由。
原本艾莉诺想做陶瓷花瓶，再插上自己种的花。
前天她又看到网上的视频，觉得做杯子更实用，何况万一瓶子烧坏呢？于是她连夜画设计图，准备今天速度完工，才能赶在放假前烧制完。
过了一会，汉娜凑到艾莉诺耳边低声叫她：“嘿，艾儿……”
小姑娘的专注力仍旧在手头的杯子上，心不在焉地问：“怎么了？”
“你看那边……”
“等等……”
没有得到满意回应的汉娜揪了下艾莉诺的衣袖，对方瞬间炸毛：“擦手没？”
汉娜得意地展示了下自己干净的掌心：“就知道你会是这个反应~”上节课她给艾莉诺的手臂添了个巴掌印，被小姑娘严肃批评五分钟，怎么可能再犯。
艾莉诺无奈：“你让我看什么？”
汉娜赶紧指了指前面，艾莉诺迷惑地顺着方向瞧去：“……波西？”她也有选修手工课吗？
“对，同班那个波西。”汉娜说，“她刚才回头好几次，一直在看你。”
“我和她不熟。”准确地讲，她们开学到现在就没交流过，“也许看你呢？”
汉娜反驳：“我发誓她就是盯着你。”
艾莉诺无所谓地点点头：“如果波西找我再说吧。”随后继续埋头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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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正义大厅——
被特地腾出来的空房间内，正中央摆放着一块长方形石桌，桌面画满了复杂的法阵，整个祭坛由沃伦拜托蝙蝠侠帮忙收集完材料后拼搭而成。
应沃伦的要求，在仪式进行的时候只能蝙蝠侠单独和她进入房间，其余时间则无所谓。
但是，这位气质深沉的黑裙女人第一天便在正联众人的审视下面不改色地说：“就算是一根头发飘到法阵上，整个仪式都会失败。”
此发言成功让跃跃欲试想要进去围观、呃不对，想要检视是否有异常的众人不得不放弃念头……如果为了满足好心弄出问题会被Bat干掉的！
今天是蝙蝠侠答应沃伦进行仪式的第五天。
圣诞节快到了，他们计划好赶在平安夜之前结束，把沃伦送回她的宇宙。
然而蝙蝠侠却在即将进入房间时站定了。
沃伦没听见脚步声，回过头：“有什么问题吗？”
“这两天哥谭发生了四起灭门案件。”他用低沉嘶哑的嗓音陈述道，“凶手无一例外是突然失踪的帮派底层成员，他们在深夜冲入受害者家中残忍动手，并且事后选择了自杀。”
沃伦转身面对他：“我很遗憾听到这些。”
蝙蝠侠继续说：“昨夜仍有相似案件。我们赶到时，凶手已经杀死了那户人家的男女主人，正准备对他们的女儿下手。”
“救到了吗？”
“唯一幸存者。”
“唔，你们尽力了。”
沉默一秒，蝙蝠侠的语气加重带上了质问：“我们也看到了活着的凶手，他和那天你们在主题餐厅遇见的五名流浪汉状态极为相似，除了还活着。可是他的精神明显异常，并且在被警方收押后自杀了——用一只签字笔。”
“中途他曾短暂恢复神志，反复说自己是被恶魔指引。”
“沃伦，告诉我，这是否与你有关。”
高大的身影挡住了部分走廊投进来的灯光，里面只有石桌附近依靠些许蜡烛获得照亮，黑裙女人被昏暗的室内所吞没，美丽且熟悉的面容同样模糊起来。
不过蝙蝠侠依旧紧盯着她的表情，特制装备能帮助他在各种情况下将细节一览无余。
他已经吸取教训不会被“艾莉诺”的身份所束缚，她们是不同的，沃伦不是他的女儿。
“与我无关。”面对怀疑，沃伦依旧口气缓和，“我比任何人都要着急完成仪式回家，做这么明显让你或许会选择毁约的事情，不符合我的诉求。”
“我不介意再接受一次那条神奇绳子的拷问。”她用一副了解蝙蝠侠的样子说，“想必，你已经找我的同位体试验过它的可靠性了。”
蝙蝠侠听罢抿直了嘴角，他确实找艾莉诺做过测试，真言套索对她起作用，小姑娘摇头说“超能力”无法免疫，上面有神明赐予的特殊规则力量。
沃伦“回家”的念头是强烈的，仪式无害是真实的，她也帮助过许多饱受恶魔恶灵侵扰威胁的人。
甚至，在抓着真言套索时，蝙蝠侠探究她的过往，她坦言自己是有罪之人，差点让大家以为找到了“存在阴谋”的突破口。
结果下一秒沃伦的回答就让他们知道并非如此。
“上帝赐予我如此强大的天赋，我却屡次在家人遭遇恶魔时无法立刻解决，以至于父母、妹妹受到伤害……这全都是我的错。”
“……我对外宣称是和父母一样的灵异现象调查员，实际上经常直接参与驱魔。即使我非常清楚没有梵蒂冈的认证就没有这个权利——但如果可以更高效地帮助他们，我愿意承担所有的是非与指责。”
沃伦的眼神仿佛又和那天重叠了。
“这个宇宙虽然有点不同，然而在关于恶灵方面我也算经验颇丰，假使你们需要，我乐意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
最终，蝙蝠侠迈步走进房间，与沃伦擦肩并行时，在她耳边用那使得罪犯们胆寒的冰冷声音警告道：“如果你做了什么，就算仪式结束，我也有无数种方法让你后悔。”
沃伦笑了，即使嘴角勾起的幅度很小。
“真讽刺啊。”她抬头与他对视，“我说的却是——结束后愿意支付一切在能力范畴内的报酬。”
二人不再交谈。
沃伦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模样，走到平日里进行仪式的石桌前，双手捧起中间的纯金小杯子，示意蝙蝠侠脱下他的一只护臂，用食指轻触杯口边缘。
如往常一般，在沃伦无声念完冗长的咒语后，他感觉到极快极轻不易察觉的刺痛从指尖传来，一滴鲜红血珠便滑进杯底神奇地消融，随即一缕白烟升起飘进沃伦的胸口。
“谢谢。”
蝙蝠侠没有回应，直接转身离开。房间门自动感应打开，科技化的设计瞬间打破了屋内刚才的神秘氛围。
沃伦不在意他的沉默，确保金杯妥善放回原位后才跟上——他们还得一起坐蝙蝠车回去呢。
作者有话说第33章 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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