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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汤姆的视角 ...

  •   玛利亚从没想过汤姆亲自前来,她只是试探去信请求。

      在伍氏的那些年,她与汤姆并不熟悉,对于同龄的这一批孩子,汤姆总是态度冷漠,相比抱团玩耍,他更享受独来独往,没人知道他走出伍氏的大门后,去了什么地方。

      后来汤姆又去了一所寄宿学校,一年只在热暑回到伍氏,玛利亚就更少见到他了。

      毋庸置疑,得到贵人资助,品学兼优的汤姆就像科尔夫人预言的那样,彻底脱离她们的阶层。

      玛利亚有些窘迫,尽管知道自己身处社会底层,但她所受的教导并不包括乞讨。

      科尔夫人将她们保护得很好,直到成年进入工厂,又逢突如其来的裁员,才懂得谋生的艰难。

      但玛利亚决心为朋友争取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就像斯普林太太那样热心地帮助她们一样,她恭维着寒暄,

      “您过得不错,谁都想得到,您那样聪明又有见识,相比之下,我……”

      “您在信中说得很明白,”汤姆打断了玛利亚有伤自尊的请求,弱者低声下气的表演不是他乐趣所在,“我愿意每年支付一百磅,帮助珍妮进入护士学校学习。作为条件,我需要她在三年后进入诊所或医院,作为她并非挥霍的证明。”

      玛利亚从没想过劝说这样容易,她一时愣在了原地,好一会儿才激动地为珍妮作出保证,

      “当然,当然,珍妮热爱阅读,头脑灵光,是文字拼写最好的家伙,她喜欢帮助人。毫无疑问,她不会辜负您的期待!”

      “我希望如此。”

      再次陷入死寂般的沉默,两人之间过大的差距,让玛利亚无话可说,她搅了搅杯中的咖啡,尝试说起两人的共同友人,

      “春现在怎样了呢?她一定成为一位优秀的教师或文员了吧?自从今年夏天,我就失去了春的消息。”

      才说完,玛利亚就知道自己挑起了一个错误的话题,眼前人第一次明显地表露不悦,

      “她连你们都不联系了吗?”

      汤姆冷哼一声,泄愤似的贬低,说出一大段话来,

      “真是个冷漠的家伙,相较于我,她才是那个和你们打得火热的人,可现在呢,她却像扔下一件旧袍子一样,把你们……把我扔下就走了。”

      “我不认为是这样,”尽管长久断联,玛利亚还是选择相信女友,她委婉地开脱,尽量不去触怒汤姆,“我认为春或许是有什么事。您的地址就是春留给我的,前年夏天,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同我说,这是您的公寓,但她会借住在那。”

      玛利亚自然以为春和汤姆相恋同居,所以她更偏向于得到春张的帮助,运气好点,或许春张会说服汤姆。

      却没想到,两人毕业后就各奔东西,听起来更像是春张抛弃了汤姆。

      汤姆听出了玛利亚背后的意思,这也是为什么玛利亚会向他,一位毫无交情的人求助借钱。

      得到他人的认可,以男友自居,汤姆心底的怨恨反倒更重了,哪有恋人单方面断联半年的呢?只因为他犯了些无关紧要的小错误。

      汤姆不是个会自省的人。

      更别提,长久的等待,无法言明的折磨,让汤姆的心态发生了改变,愧疚滋生出哀怨,遮云盖日。

      “真是抱歉,让你的计划落空了。”

      汤姆言简意赅地结束了会面,这场会面无疑是场错误,他受够了希望次次扑空,竟然轻信邓布利多愚蠢的言论,想要用廉价的慈善收买命运。

      汤姆举手示意服务员结账。

      “里德尔,里德尔先生!”

      摸不清汤姆的态度,玛利亚紧张地站了起来。

      “请放心,我不会食言,”汤姆不把这点资助放在心上,他转头对服务员说,“亲爱的小姐,借用一下纸笔吗?”

      得知不菲的找零算作小费,服务员愉悦地答应了汤姆这个并不过分的要求。

      “将珍妮的地址写下吧,我会资助她的。”

      “这真是太感激您了,”玛利亚踌躇了一会儿,她下意识看向窗外,临街路人寥寥,“您不用付我的账单,当然,我本应该承担费用,但……”

      汤姆并不在意这些细枝末节,瞧见玛利亚的表现,他随口一问,

      “这没什么,你还有约?”

      “是的,是斯普林太太,”谈到她,玛利亚自然笑起来,“她是个热心肠的人,一直在帮助我们,直接的金钱,报纸上的招聘,学校的招生,慈善机构的消息……她总是抱有热情,帮助我们改善生活。可叫一个朋友这样操心人生可不对,我不愿坐等施舍,让好心人这样受累……”

      汤姆瞳孔骤缩,打断了玛利亚大片的赞美,

      “春天?”

      他念出东方语言的同义字,有些拗口,但早叫了千百遍的名字。

      记忆和现实重合,在斯莱特林休息室,在他怀中,呼吸交融里,春张一字一句教母语的发音,名字的含义,

      “春。”

      玛利亚主动寻找转机的决定,阴差阳错让两人相逢。

      玛利亚愣了一下,随即会然一笑,

      “是的,您也觉得斯普林太太和春性格很像吗?即使我知道那是彻头彻尾的两个人,有时候也会产生错觉,好像春就坐在对面一样。”

      因为这就是同一个人。

      寻找多日的宝物,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出现,汤姆的情绪难以形容,他坐直又后靠,手搭上桌面又放下。

      好一会儿,他才镇定下来,探听春张失踪的半年,

      “我想我还有时间,那么,让我们谈谈这位斯普林太太吧。”

      这可打开了玛利亚的话匣子,她滔滔不绝,

      “这简直和传奇一样,我正走在大街上呢,没有工作,没有收入,无所事事,沮丧极了,突然有人叫住了我的名字,就是斯普林太太。斯普林太太有个朋友也叫这名字,她把我认做那个朋友了,我们就这样认识……”

      ……

      汤姆认真听着没有他参与的半年,直到大风吹开了咖啡店的门,一个拎着大包小包的红发女人被门把手拉进店。

      身后乌云蔽日,暗沉沉一片,就像圣经中的末日天罚,女人将被风吹乱的头发拨到耳后,如同每个霍格沃茨起风的日子。

      在玛利亚出声之前,汤姆先一步认出了春张,他站了起来。

      在春张逃走后,汤姆紧随其后追了出去,直至将春张牢牢困在怀中,动弹不得。

      他认为自己是个睚眦必报的人,认为宽容是二次背叛的缓刑,只有愚蠢的懦夫才会因为一点示好,就遗忘过去的痛苦。

      但此刻怀中是热乎乎,沉甸甸的人,肌肤相贴,汤姆的渴望被满足,那些深夜重申无数次的必然报复随即弃之脑后。

      这世界总有千百种变量,一切因此而精彩,但面对春张,他丧失了挑战未知的野心,只想快点将一切结束,尘埃落定才好。

      汤姆毫无负担地,卑微地,道着并不真心的歉,求得春张的原谅,然后吻上她的手臂肩颈,缓解五脏六腑无处缓解的痒意。

      事实上,现在两人脸贴着脸,汤姆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转头吻上春张的脸颊。

      但老妇人打断了汤姆久别重逢的亲热,她以婚姻的神圣谴责两人的偷情。

      汤姆并不相信这愚蠢说法,他就是因此挑拨了索玛和春张的关系,春张绝不会与某个男人结婚。

      汤姆好整以暇地看着,春张手忙脚乱地应付老妇人,直到春张企图在他面前遮掩所谓“丈夫”的存在。

      这反而坐实了“丈夫”的存在。

      否则春张应该借用这个虚构的身份拒绝他才对。

      而不是在老妇人面前维持夫妻形象,在他面前暗示这只是个虚假的伪装。

      汤姆的心情急转直下,之前那些黑暗的想法开始冒头。

      春张之前抗拒的态度也有了原因,必然和这个“丈夫”有关。

      汤姆为春张戴上了女戒。

      放下手后,轻轻翻转,阴雨天下,金属黯淡无光,男戒被汤姆藏匿偷走。

      春张的头发被细雨打湿,贴在脸颊,明明心虚害怕,却还偷偷抬眼,强撑着观察他的神色。

      可怜极了。

      汤姆心中的杀意却升腾得更厉害了,他微笑着答应了春张一周后的晚餐邀约,反正他也不是什么遵守约定的绅士。

      人甚至无法共情几分钟之前的自己,汤姆在心底唾弃软弱的,丢盔弃甲的自己,他就该坚持想法。

      宽容换不来忠诚,只有惩戒可以。

      春张急匆匆逃离,感受着蛛丝的颤动,汤姆并不打算步步紧逼,放松下来的敌人才最好捕获。

      汤姆用无声魔法打开了街边轿车的车门,面不改色地邀请老妇人,

      “或许我有这个荣幸送您回去?这雨就要下大了。”

      老妇人明显心动了,但她还是伸手挡在头顶,

      “这太麻烦你了,况且我们并不认识。”

      “这没什么,我住在西郊,或许只是捎带一路的事。”

      汤姆不着痕迹地交换信息,降低老妇人的防备心。

      这明显起了作用。

      “真的吗!我也在西郊。”

      汤姆表现出惊讶,

      “这可真巧。”

      事实上,蛇群和大雨只剩西郊没有搜索排查。

      “那还犹豫什么呢?”

      俊朗的外貌和富足的财力很能讨人喜欢,老妇人在汤姆的请求下坐进后车厢,她想不出汤姆害人的动机,无非就是询问情人的近况。

      “……那真是一对古怪的夫妻。毫无以为,斯普林太太是个主妇,她在丈夫出门后从不离开家门,搬来好几月了,但从不见她和邻居们打打招呼。”

      老妇人并不藏私,

      “我倒想过拜访他们,可总是……怎么说呢,每次快敲响房门时,总有这儿,那儿的事得去处理。”

      “……一开始,他们还不承认是一对夫妻呢,直到我点破他们同居的事实,他们才不得不到教堂的神父那交换戒指。”

      老妇人可惜地摇了摇头,

      “没人来这儿,没有一个亲戚朋友,准是私奔到这儿的。斯普林太太够可怜的呢。”

      “怎么了?”

      前方穿过一群男女,汤姆点了点刹车,他问老妇人突然的感慨。

      “斯普林先生似乎并不愿意同她结婚,在结婚时忽然大喊大叫,发疯似地要往外跑,还是斯普林太太追上去,劝了又劝,才勉强宣誓。”

      “他们宣誓了?”

      方向盘上,苍白的手下青黑的血管分明,但老妇人老眼昏花,从语气错判汤姆早已释怀。

      “当然,我亲眼瞧见的,那场面有些混乱。可这不能说明两人并不相爱,他们就像任何一个正常的家庭一样,丈夫工作,妻子负责家庭。偶尔也能瞧见两人手挽着手散步,手拉得紧极了。”

      老妇人见怪不怪地为这一段婚姻定性,

      “我想只是他们都太年轻了,对婚姻即将需要承担的责任感到害怕。”

      “这可不见得,”轿车行驶在林间小道中,碾过石子发出噪音,雨点打在玻璃上,汤姆的话语变得模糊,“这并不合法,这桩婚姻并不作数。”

      “怎么会?他们有……”

      “牧师并不算什么,没有市政厅的许可,他们不被法律承认。”

      更别提春张是个巫师。

      汤姆顺着蛛丝停在了一栋老房子前,再过一丛灌木,就是春张的住所,她早已幻影移形到家。

      汤姆没有回应老妇人对他准确停在到住所的疑问,老妇人忽然感到一阵恐慌,连忙开门下车走了。

      汤姆摩挲着方向盘,整合信息,一个大致地真相被展现。

      因为某种原因,春张囚禁了一个男人作为她的丈夫。

      爱情,还是宝物?或者两者兼有?

      借着夜色遮挡,路边的车内,汤姆看着屏蔽魔法下,像一对老夫妻一样争吵的她们,而他却在短短半年内,成为了一个局外人。

      无论是哪一种,都是汤姆所不喜欢的,汤姆并不苦恼男人的处理,蛇怪的胃袋就是他的坟墓。

      只有春张,汤姆感到棘手,他想要谴责春张的朝三暮四,仅仅是两人分别半年,她就另寻新欢。

      但汤姆偏偏没有立场,他就是这样趁虚而入,取代了索玛的位置,这无疑是在质疑他过去的正当性。

      甚至索玛是春张的男友,这个男人是春张的丈夫,只有他没名没分,勉强算作暧昧对象。

      咔嚓一声,超出受力极限,方向盘被折断。

      ————————————

      春张变作那个讨人厌的家伙离开了,汤姆决定先解决掉碍事的人。

      他轻车熟路地破开春张的防御,而不惊扰她,门把手转动,他见到了被囚禁的男人。

      男人高兴极了,以为是前来救援的傲罗,他激动地介绍自己,

      “我是布莱克,纯血二十八族的布莱克。先生,我是那个女疯子的受害者,她囚禁了我。”

      “我知道。”

      汤姆转动着魔杖,内心的厌恶憎恨让他确信,无需魔杖也能叫这个家伙死去,连一声惊叫也不会发出,他拖长语调,压制内心的杀意,

      “只是我很好奇,她囚禁你的动机是什么。”

      布莱克并没有感受到危险,得救在望,他放松下来,将知道的一切说出,

      “我只知道,她盗用了我的身份,干的事和赫普兹巴夫人相关。”

      汤姆曾跟踪过春张,知道在原来的时间线,或者是春张认为,挂坠盒在这位的夫人那儿。

      但这一切都已改变,挂坠盒正在汤姆的袍子口袋里躺着,春张没有理由再去接近这位夫人。

      这让汤姆否认了春张偷盗宝物的理由,可他又不愿相信剩余的选项,

      “为了维持你们的生活开销?”

      故事线改写,汤姆没有发现,那位富有的赫普兹巴夫人会是两位宝物的拥有者,赫奇帕奇的金杯才是春张的目标。

      “她怎么会喜欢你呢?”

      询问偏离主线,布莱克疑惑极了,不明白眼前这个傲罗的用意,思索一番后,他将汤姆咬牙切齿的对象猜错。

      认为汤姆痛恨纯血遭受非人的待遇,想要加重春张的刑罚,布莱克眼神一亮,配合着汤姆的思路罗列罪名,

      “是的,她不止盗用了我的身份,囚禁了我,还虐待了我,逼迫我和她结婚,因为她疯狂地爱上了我,她强迫我!”

      “不对!”

      布莱克发现了一个罪名的漏洞,他连忙补充,

      “她行为疯癫,但她十分清楚自己在做什么,绝不能以精神问题逃避牢狱。傲罗先生,她危害性大极了,请务必将她关押在阿兹卡班。”

      布莱克以为是为春张挖坑,实际却是他的坟墓。

      “是吗。”

      汤姆才刚刚轻声细语地应和,下一刻就挥杖将布莱克重重击飞,撞上墙壁,咕噜噜滚落带下壁橱上的装饰品,砸满一身。

      布莱克只感觉内脏都要移位,剧痛让他意识到一切并不简单,他费力想要爬起防御,却失败了,他抬头发问,

      “你到底是谁?”

      汤姆答非所问,他带着叫人心惊的恨意,对待初次见面的陌生人,

      “你在得意什么?你在炫耀什么?”

      布莱克压根不知道罪名从何处而来,即使痛得抽气,依旧不可思议地纠正,

      “我在报案,我在求助!我炫耀被一个囚禁我的家伙爱慕干什么?嘶……我又不缺追求者!”

      汤姆的怒气却肉眼可见地增加,他迁怒布莱克,

      “她爱你,甚至能够违反法律,忽略那些平等的观念,囚禁你,索求你的爱!她也爱索玛,爱到愿意为他低头,忽略公平的原则,无视犯罪的事实。而我,而我仅仅是要求她忽略那些世俗的束缚,请她遵循内心,承认对我动心……”

      汤姆的鞋底重重碾过布莱克的手指,残忍地折磨他,

      “她连这么点感情都不肯施舍。”

      布莱克惨叫出声,他破口大骂,

      “你们一个个病得不轻,我才是受害者,啊!!!!!”

      钻心剜骨的红光过后,布莱克身上的袍子都被汗水浸透,他再也没有一点力气,软绵绵地趴在地板上,牙齿上下打颤。

      发泄过后,汤姆稍微冷静下来,他轻轻呼出一口气,可在布莱克看来,却是面目可怖的魔鬼。

      “我得对你公平点,”汤姆掏出戒指,仍在地板上,它弹跳着,倒在了布莱克手掌前,“万一存在什么误会呢?试试看,合适吗?”

      汤姆的话再明显不过,布莱克恐惧地流下泪来,死亡面前,他挣扎地做最后努力,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只是在破斧酒吧喝了一杯酒……我不知道我是怎样招惹上她的……我什么都没有做。”

      这完全就是无妄之灾,布莱克委屈万分。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我也问过她……她说,我是她喜欢的类型……黑头发黑眼,俊朗高瘦,还是个斯莱特林……”

      可长得帅,又有钱是他的错吗?

      布莱克呜咽哭泣,泪水滑落嘴角,又苦又咸。

      太憋屈了,太憋屈了,莫名其妙就要死去,还饿着肚子,早知道就把炒蛋吃了。

      “你说什么?”

      汤姆的脸色明显放缓,他甚至蹲下身来,以听清布莱克微弱的声音。

      “她喜欢这样的人?”

      事实上是赫普兹巴夫人,但布莱克不是傻子,他忙不迭地点头,将一个人称代词的错误坐实。

      “这样就对了,”一扫阴霾,汤姆欣喜若狂,他站起来来回走动,“她爱我,当然,她爱我,可她捉摸不透我的态度。她就要丧失理智,想要囚禁我,强迫我,和她结婚。”

      “可她没有把握,这毫无疑问,她并不愚蠢,”顺着歪到没边的思路,汤姆却越理越顺,他按照猜想去拼凑证据,“她只好囚禁一个替身,去满足她的愿望!”

      哪有人得知他人想要囚禁自己的念头,反倒开心地了不得?

      受虐狂吗?

      心是这样想,可面对疯子寻求认同的眼神,布莱克头点得快断。

      这时候汤姆倒捡回了点基本的是非观,看向布莱克的眼神变得怜悯,

      “真是抱歉,把你卷进来了,拥有这样的恋人怪叫人烦恼的。”

      “是……”

      布莱克快要说出真心话,拐个弯勉强挽回,

      “让人羡慕……既然这是一场误会……”

      布莱克抓着壁炉想要起身逃离,

      “那我想,我该离开了。”

      肩膀却被踩中,无法抗拒的力量让布莱克再一次与地板接触。

      “不急,”汤姆将魔杖对准布莱克的脑袋,生性多疑,他没有轻信布莱克的话,“让她做个选择好了,我还是你。如果如你所说,春张就该放了你。有了正主,替身就没有存在的必要。可如果我依旧自由……”

      还是没逃过。

      布莱克心如死灰,顶在眼前的魔杖头红光一闪,他昏了过去。

      汤姆本该给自己也来个昏迷咒,公平竞争,他也该有这样的信心,对手只是个相处半年的蠢货,他没有理由失败。

      但直到春张触发了警戒,汤姆最终改变了主意,布莱克被关进了袍子口袋的扩展空间。

      接着汤姆炸穿了墙壁,伪造布莱克打伤他逃走的现场。

      最后汤姆击晕了自己,倒下时,紫杉木从松开的掌心滚向远处。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64章 汤姆的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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