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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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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折磨自己一夜，睁眼到天亮。
像是思考了什么，又或者什么也没想。
反正，最后还是没有起身。
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是因为菜菜子美美子，还只是理子的事情迫在眉睫。
但理子的事悟一个人也搞得定，而菜菜子和美美子，上辈子不也放弃过一次。
算了，就这样吧。
美美子和菜菜子有点害怕地望着那面目可憎的咒灵，夏油杰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们还不像之后的她们一样，早就习惯跟咒灵作伴。
他收回照看她们俩的羊车，站在一旁看那白发少年手舞足蹈地比划。
“这位是人颓心善，力能扛鼎*，如同定海神针一般的校医女士，家入硝子，昨天就是她给你们做的治疗哦。”
家入硝子中学时期还是个暴脾气，女孩子微笑着挥了挥手说了声你好，然后转身就是一拳。
哎呦，五条悟一个趔趄，没有人担心，他要是不想谁都打不到他。
不对，小朋友不知道，只是他赶在小朋友们反应过来之前又稳稳当当一个马步蹲了下去，双手做捧花状，就那种幼儿园小朋友用来扮作小花朵的手势，摆在夏油杰脸下。
“这位是一直笑容满面，只是内心早已黑化的怪刘海巫妖夏油杰，你们要小心。”他又荡漾地戳了戳夏油杰紧绷的嘴角，“这个人，他会吃小孩～”
小姑娘们没有被吓到，但有些好奇地看向温和地望着她们的男孩。
他眼下青黑，满身戾气，却又释放着足够让人安心的善意。
“你好菜菜子，美美子。欢迎你们来到高专。”
他为数不多的温和，尽数给了他的家人。
五条悟在后面跟家入硝子大声逼逼：“好多诱拐犯都长得人模人样。”
棕发少女不为所动：“看来你把自己开除人籍了。”
白发少年委委屈屈：“硝子！”
“哦。”女孩摸了一把他脑袋以示抱歉。
昨夜的暗流涌动像是沉入深渊一般，没再有动静。
只是有些事情，还迫在眉睫。
就比如添置小孩子的生活用品。
孩子是接回来了。
衣服呢，小床呢，零食呢，玩具呢。
未来的校医女士大手一挥，打发表面是dk的成人们下了山。
正巧是周末，哪怕是早上也满是溜孩子的家长。
就是日本人要脸一点，要是有暴冲的小孩估计会被妈妈一把揪住衣领，所以勉强还算井然有序。
五条悟踏在购物车边上便要冲出去，被夏油杰一把拽住了衣服。
他正准备发言就被夏油杰打断了。
夏油杰：“我不想引人注目。”
他哼了一声，不情不愿地跟在黑发少年旁边。
夏油杰轻车熟路挤过主妇，把需要的东西塞进购物车。衣服，这套不错，拿俩。玩具，没有小姑娘不喜欢芭比娃娃，拿俩。
美美子喜欢用这种阴森森的布偶发动术式，但双胞胎不能只来一个，拿俩。
菜菜子的术式，小孩子那么早用手机是不是不太好，先略过。
牙刷，面霜。
这个草莓糖悟之前好像喜欢吃，夏油杰的手顿了顿，还是把它扔进了车内。
能装下两个小孩的购物车一会儿就装满了东西。
五条悟探头去看他放进去购物车一大堆的东西，发出了感叹：你可真像个妈妈！”
夏油杰的拳头硬了：“别在这说风凉话。”
五条悟改了口：“你可真像个爸爸。”
夏油杰给了他一拳，没有受到任何阻挡，拳头扎扎实实地打在了肉上，有轻微的回弹。
“说假话你又不满，说真话你又生气。”五条悟把半个人摊进购物车里，像个挂在沙发靠背上的大号猫猫，“我要大声喊夏油杰是个无理取闹的坏人！”
“喊就喊吧，反正丢脸的是你。”他垂下眸。
“像我这种大帅哥干什么都只会让人觉得赏心悦目的啦！”好看是没得说，1.9的大高个，日本人中极少有的毫无杂色的白发，墨镜下的轮廓清晰而分明的脸，路上那极高的回头率足以证明这一点。但这并不妨碍他怼这个这么多年只长了嘴皮子和脸皮的人。
“不会有人连别人讨厌他都不知道吧。”
“怎么会有人讨厌我呢 ，你看连两三岁的小姑娘都盯着我看呢！”
顺着望去，还在婴儿车里面坐着的小姑娘咬着手指眼巴巴地望着五条悟，或许还有他刚拿到手里的零食。
夏油杰：“她看的是吃的，又不是你。”
五条悟：“她看的是我根据我口味选的零食，我的审美也是我个人魅力的一部分。”
他同意吃的以外的方面，就五条悟那一小杯茶五块方糖的嗜甜程度，小朋友吃了悟爱吃的甜品怕是能直接噎死。
收银的大妈一边把东西装袋，一边笑着打趣:“小伙子是帮家里人跑腿呀，真是个孝顺的好孩子。”
“……”夏油杰没有回复。
“你妹妹才三四岁吧，是最可爱的时候呢，要好好珍惜哦，孩子一下子就大了。”
“嗯。”
“大了其实也很可爱但是烦恼事就多了，升学啊，恋爱啊，工作啊。”
“…嗯。”
不知道想到什么，阿姨叹了口气：“希望所有来到这个世界的孩子都能开心地活在世界上呢。”
不太高的圆脸女士笑咪咪得把手提袋提出来：“好了，承蒙惠顾。祝您有个美好的一天。”
“谢谢。”夏油杰接过手提袋，满满的几个。
五条悟接走两，一边走一边损道：“哎呦，我们受人喜爱的夏油教主刚刚怎么僵硬地像个木头。”
“我不习惯跟猴子靠的那么近。”
“可是你避不开吧。”这个世界有70亿普通人。
也杀不光，咒术师有普通人的家人，也不一定想要他想要的世界。
他都清楚，或许说，五条悟这么觉得，正因为他知道做不到，才能轻松地说，他要杀光世界上所有的普通人。
五条悟当年也搞不明白夏油杰的脑回路，这几年他才稍微有点头绪，只是明白是明白，理解又是另一件事。
像他这种人，从来不会纠结自己想法跟其他人想法的异同。老橘子那些烂掉的，不理解的，他要不直接无视，要不被惹烦了直接出来大闹一场。
有什么事情很重要吗？既然它让他不开心，那就不想，不喜欢看什么东西，那就不看。有什么东西是一定要搞懂的吗？又有什么东西是一定要得到的吗？
为什么只看一个方向，为什么只有一条道路。
为什么活着又需要理由。
为什么那些事比他们更重要。
哼。
出来已是正午，当照的阳光炙烤着柏油地面，人都躲进了室内，只有少数不信邪的傻子才在太阳地下走动。
好巧，他们俩也是。在阳光底下等着辅助监督把车开过来。
明明可以到阴处等的。
对视一眼。
他俩默契地挪到了有屋顶的地方。
“对了”五条悟随意地说道：“我让人查了查盘星教。”
夏油杰：“嗯。”
“它宗教法人之一吉越跟咒术界有点关系。”
“嗯。”
“准确的来说他是加茂家的，改了姓的那种。”
“嗯？”夏油杰往左边望去，少年吃着刚买的雪糕。
“我家的老橘子有认识的。通常而言改了姓，就是脱离家族嘛。但就这情况我不信他们没关系。”五条悟嗷呜一口把冰淇淋啃出个大缺口：“其实当年事后想想，我就觉得很奇怪。一个完全由非术士组成的宗教团体是怎么知道连身为御三家家主预备役的我都是事发时才知道的，天元准确的同化日期，和完全保密的只有总监部才知道的星浆体的身份。只是垃圾太多，不知道是哪个。”
“喂，别这么看我，理子都死了，你人都去当盘星教当教主了，还去查它有什么用。”
“我那时候也有些奇怪，为什么接手的时候盘星教的教主失了踪。不过就一个猴子。”言下之意，是当年也觉得没啥大事。
“所以你说”，五条悟摘下眼镜，目光灼灼地看着他“要不要去绑个人呀，趁现在他还没走。”
“但没有盘星教的悬赏的话，我们还能接触到理子吗？”
如果没有盘星教和q搞得事情，上辈子天内理子应该会被无声无息的同化，跟每一任最终成为天元身体的星浆体一样，他们的意识悄无声息地从这个世界消失。
这样跟死亡有什么区别。
不过他更残忍一点，给了她希望，最终又护不住。
他可真是伪善一个人。
“杰！”五条悟突然出声。
夏油杰回头看他。
“你有想好把天内放在哪里嘛？”
“？”
“就算过了天元约定的同化期限，但在他完全变态之前还是有段时间保留着退化的能力的。”少年啃完剩下的雪糕，抖了抖手。
“你说，这段时间我们去哪玩好呢！”
话题转的有点猝不及防，但夏油杰想要提醒他一句“我是诅咒师……”
“北海道怎么样！那里没有老太婆。”
“你能不能尊重一点天元，人家好歹兢兢业业守护日本这么多年。”
“决定了！要吃黄油土豆，而且要去泡温泉。”五条悟大声地做了决定，然后把手往夏油杰脸上一蹭。
“夏天去泡温——”夏油杰觉得脸上有点黏黏的，他伸手一摸，是化了的雪糕。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白发少年十分严肃地道歉。
“你的无下限不是全自动的吗？”青筋出现在了夏油杰地额头上。
五条悟摊了摊手：“它有时候会抽抽风。”
“你骗鬼呢！”夏油杰一拳打了上去，然后被白发少年抓住了手，放在了他自己的脸上。
“这样就扯平啦！”那对望着他的眼睛亮晶晶得，像是沐浴阳光的宝石。
他很久没看见这样的他，气一下子就消了干净。
“就这么决定啦！”
“随便你。”
作者有话要说： ***
修了下剧情。
最近凹三混久了，满脑子的黄色废料。
***之前的有话说
申明一下，像夏油杰这么偏执的人估计重生之后也不会对普通人的态度也不会360度转变。这篇文的最终目的就是让夏油杰觉得有悟在有其他同伴在，活在这世界上也还可以。
以后决定写多少上传多少。不然按我着纠结鬼的个性，一年不知道能不能写完十万字。（我每章都写了三篇不一样的qwq）
***
来自于第二季op家入女士一拳把灰原打晕的暴脾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