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质介生》不才独醒

3、南方来的不速之客（1）

　　修道院内，繁复曲折的回廊建造的都相差无几，由石头堆砌，墙体坚固而厚实，整个建筑的风格都透露着一股古老、肃穆的气息。

　　此刻天空昏暗，已经是晚餐后。

　　Arvin（艾文）停住脚步，往回走到大堂里问道：“Alger（阿尔杰），最近Bard（巴德）怎么样，他还好吧？”

　　Alger（阿尔杰）循着声音抬头看去，眼眸是明澈的琥珀色，在落日的光照下，脸庞透出一层金色的光晕，少年修长的身材和匀称的肌肉线条都显示出了青春的活力。

　　发现大厅里面只剩下他和Arvin两个人，Bard（巴德）不知道又去了哪里。这里刚结束用餐不久，空气中还存有饭菜的香气。

　　他恭敬地答复他，说道：“还好先生。”

　　Arvin又问道：“Bard去哪了？”

　　Alger放下手里的抹布，说道：“可能是去洗手间了先生。”

　　老人没有戳穿他的掩护。虽然不高兴，但Arvin并没有对他表现出来，只是淡淡地朝他点了点头。

　　老人身形佝偻着站在门口，默默地看着这个孩子干活，眼里倒映的是Alger他稚气未褪的脸庞。

　　Alger身侧放着三桶水，继续卖力地擦拭碗口，抹干碗底，一截已经干净的碗在他身前摞摆齐整，放在面前的台案上。

　　Arvin微不可察的叹了一口气，说道：“走之前记得熄掉内厅的蜡烛。”

　　Alger每一句都应和得及时，他低头在重回冷清的大堂里，勤勉地继续刷着水桶里剩下的盘子。

　　原本每周四晚，都是安排他和Bard一起收拾餐具，可是现在基本只有Alger自己在干。

　　Bard就乐意这样做，他每次都会离开很久，他知道Alger不会数落他为什么离开的时间那么长，他是总有理由搪塞过去。而Alger在他第四次这样以后，已经不会再问他到底去了哪里。

　　茉霍所在的国家奥格兰姆，正在和南边接壤的威尔曼打仗。小城位于奥格兰姆的北方，所以不容易受到战争的侵扰。Bard的逃工行为可耻，但偶尔也让Alger觉得，这是生活平稳安静的象征。

　　相比起北方，边境现在严查间谍，到处在拉人充军。如果战争能打到茉霍这里，那么奥格兰姆灭亡，也只不过是迟早的事情罢了。

　　Alger觉得战争应该很快就会停止，按照以往的经验，和谈之后就是城市的重建，他并不担心修道院会被战火殃及。

　　在相安无事地过了三日后，入夜，Alger刚想躺下睡个好觉，就被Bard进来叫起来，外面响起匆匆的脚步声，大家好像都起来了。以往这个时间已经都安静了，此时这些声音就显得分外的吵闹。

　　他们出门跟着人流，是走向地下室，路面由青色过渡到用黑色的石板铺成，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难闻的金属味道，潮湿的气味刺激着Alger，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走廊里的氛围格外阴暗，廊壁上只有几盏微弱的烛火在跳动闪烁着，照出来的光堪堪能让他们找到下去的石梯。

　　楼梯前有血迹延伸上来，黑石板的地面上，血液的颜色感觉更加的滞暗，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