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质介生》不才独醒

4、南方来的不速之客（2）

　　地下室里已经围了半圈人，Bard拉着Alger挤进圈里。他们看到地上躺着五六个女人，有年轻的和中年人，还有老人。

　　Arvin他们手里拿着点燃的白烛，那是今晚祈福要用到的，显然他们也是被意外吸引到了这里。

　　她们中的老者与Arvin交谈，似乎是在恳求收留她们。南边为了战事正在抓人充丁，她们不愿随军所以跑了出来。

　　Alger看着倒地的女孩，卷曲如丝的耀眼金发，一层光辉在她的周身笼罩了一层神秘的薄纱，汗水和泥巴打湿了她那身破破烂烂的衣裳。

　　女孩察觉到了他的目光，仰起头看向Alger，他被这道悲悯的视线定住，身体有些僵硬。而女孩却只是冲他笑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她的眼睛里有清澈剔透的水色，舞动着一缕轻烟似的碧光，眼神变得炽热而锐利，让他不敢直视，却又无处可逃。

　　她被旁边的人拉起带走，那些妇女在叫她的名字：Stephanie（丝特芬妮）。

　　寓意着无限的美好，像茫茫雪原中洒下的一束柔光，透过飘雪的天空落在雪地上，折射出无数道纯金色的光芒。

　　Arvin挥舞着苍老的手臂招呼大家回去睡觉，人流又回去向着各个房间，一切又回到了以往安静的模样。

　　Bard狡黠地看着Alger说道：“你喜欢她。”

　　Alger听到他的话连忙解释，可Bard并不想就这样饶过他。

　　Bard又说：“我看到了，你盯着她。”

　　Alger知道对他说什么都没有用，瞥了他一眼后就不再说话了。

　　周五早上，Alger不用早起，他躺在床上，窗外的天空格外明净，手伸向白云，好像能碰到云端，阳光透过指间的缝隙，洒下温暖，汇聚在掌中。

　　风吹走了他所有的忧虑，看着白纱窗帘在风中摇曳，沐在暖洋洋的光里，舒适又惬意，感到喜悦和宁静，女生们打闹的声音从楼下传来。

　　他还是没忍住，靠窗看向下面。她们在晾床单，洁白的床单配合着女孩们穿梭的身影，他看到她头戴着云白色的头巾，脸上明丽的笑容抓住了他的目光许久。

　　转天清晨，天气飒爽，微凉的风祛淡了炎热的暑气。Arvin在院子里，招呼大家去外面用餐。这片草地和大厅隔着一排石柱，每根柱子都有两人抱粗。小院子里间，乳白色的长桌横陈在中间，左右两边整齐摆着象白的椅子。

　　早餐Alger吃得心不在焉，他看着盘子里的食物，美味却提不起他任何兴趣。长桌的另一头，stephanie（丝特芬尼）在一群女孩的中间吸引着他的目光。

　　他从桌边的百合花上看过去，伸向院中的树枝上，透过浅绿的树叶，有明暗的光在她的桌前流动。

　　人群中她是那样的神秘而优雅，是油画里坚韧、宁静的天使，蓦然降临凡间。

　　Bard一边往自己嘴里塞着鸡腿，一边喋喋不休地对着Alger说些关于他自己的事。他注意到了Alger的心不在焉，但他就是这样，喜欢不停地说，常讲些Alger不在意的话，一刻也停不下来。

　　Alger草草地应付着，起身端着水杯，匆匆去桌子的另一头接牛奶，他快步走过Stephanie的身后。

　　Stephanie已经留意到了这个男孩，悄悄地看了一眼他的背影，转头就又和身边的女孩欢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