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秋竹年》落灯盏

6、第 6 章

　　一

　　时间转眼来到了一九三七年，此时的他们已经二十九岁了。而上官清竹有个计划打算在这一年实现。
　　“嘿，年年在家吗？”
　　电话那头传来上官清竹清朗的声音。
　　“嗯，我在，怎么了？”
　　“就是你能不能来一趟圣苏里教堂？”
　　“你在教堂干什么？”
　　“我有个东西搬不动，年年宝宝来帮我嘛，年年宝宝最好了。”
　　听着上官清竹在那里撒娇，她就同意了。
　　“那好，我二十分钟后就来。”
　　“好！”
　　听着那头的人兴奋的都要跳起来，秋听年不免无奈的摇摇头，他的男朋友——上官清竹好歹成了上官军阀的掌门人有时还是那么幼稚。她从柜子里拿出一套白色连衣裙，这是上官清竹上次出去出差时，按她的尺寸给她定制的，戴上珍珠耳环就去了。
　　到了圣苏里教堂，就有一位先生拦住了说：
　　“您是秋听年秋小姐吧？”
　　“是我，怎么了？”
　　秋听年的声音瞬间警惕了起来。
　　“秋小姐别紧张，是上官先生安排我带您去找他的。”
　　“哦，麻烦你了。”

　　二

　　五分钟后，他们来到指定位置，他敲了敲门喊道：
　　“上官先生，秋小姐来了。”
　　然后便走开了。
　　“阿竹在里面？”
　　她现在非常疑惑，当她推开门后，只见地上的爱心蜡烛瞬间亮了起来，而站在蜡烛里面的就是上官清竹。
　　“你这是干什么？”
　　尽管她猜出上官清竹要干什么，但她还是想听上官清竹亲口说。
　　埋伏在门后面的人给她戴上了头纱，推了她一把把她推到了上官清竹的前面，顺手关上了大门。这时上官清竹单膝下跪，像变魔法一眼变出一大束玫瑰花，深情款款的说：
　　“年年，我们从幼时到大学再到现在，我们无乱发生什么变化都见过，而今天的求婚也是的计划之一。讲了那么多，我的意思是说‘你愿意嫁给我吗？’”这时，教堂后面烟花亮了起来映照在他们所有人的脸上，音乐也适时响起，放的正是秋听年最爱的那首贝多芬的《月光奏鸣曲·第一乐章》。
　　那一刻她感到自己简直幸福的快晕过去。这是梦？这不是梦！这时上官清竹后面的人开始起哄，尤其是周鹤宴起哄的最猛：
　　“嫁给他！嫁给他！嫁给他！”
　　而秋听年则继续向前走了几步，把上官清竹扶了起来，一把抓住上官清竹的西装领带，踮脚吻了上去，在上官清竹反应过来后，手托在秋听年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问。后面人们起哄的声音一声盖过一声。问完后便把她搂在了怀中，用他俩能听到的声音说：
　　“改天请岳父吃个饭，咱们两家商定一下。”
　　“这次求婚，我爸在现场吗？”
　　“没来，我没喊我们父母，但是他们知道，只喊了我们双方的朋友来。”
　　上官清竹望着秋听年，犹如抱着一个宝物在手。

　　三

　　“那就这么决定了，就在年年生日那天结婚。”
　　说话的是上官父母。
　　“要不换成他们的恋爱纪念日吧，在我生日那天对阿竹也不是太公平......”
　　秋听年拉了拉上官清竹的袖子，此时的上官清竹一脸幸福，在听到秋听年这么说后，刮了刮她的鼻子说：
　　“傻瓜，这样能彰显我们两家对你的偏爱呀。”
　　“那我们先走开。”
　　秋父走在那边晃晃悠悠的。
　　“爸，真的不用我们送你吗？”
　　秋听年十分担心。
　　“哎呀，真没关系，你还不相信我吗？”
　　秋父朝他们摆了摆手就走了，明显他不耐烦了。
　　“那好吧爸，您随意。”
　　秋听年朝着秋父挥了挥手。
　　“我们走吧。”
　　上官清竹拉住秋听年的手，回到家后，他们找到当年种的槐树，借来梯子爬了上去，系上了两个红丝巾。
　　“岁岁年年。”
　　“清秋竹年。”

　　四

　　“年年！清竹！你们在不在？”
　　大早上的周鹤宴就来敲他们的家门，他们被吵醒了。
　　“阿宴哥他大早上的来干什么？”
　　“不知道，要不要你去看看？”
　　秋听年走过去打开了门，周鹤宴气喘吁吁跑股来。
　　“怎么了阿宴哥？怎么那么急？”
　　秋听年便要把他扶进屋，周鹤宴用手示意不用扶他，终于换了过来说：
　　“秋父他......”
　　“他怎么了？”
　　秋听年瞬间担心了起来，她早已预想到最坏的结果，但人仍在不断祈祷不要最坏的结果。
　　“秋父他昨晚在回来的路上，被一个人开车撞了，头着地当场死亡了。”
　　周鹤宴一脸悲哀，秋听年只觉得两眼一黑，腿一软便要摔下去，叼着香烟的上官清竹一把扶住了她，明显他也听到了，摁灭了手上的烟，拿脚踢了把椅子扶她坐了下来。
　　“不可能，不可能！他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怎么就......”
　　眼泪顺着指缝一滴一滴的流了出来，一颗颗砸到了地板上。
　　“肇事司机找到了吗？”
　　上官清竹十分生气。
　　“还没有，那个司机直接就跑了。”
　　周鹤宴摇了摇头。
　　“遗体现在在市南医院的停尸间里，带年年去看最后一面吧。”
　　上官清竹点了点头，扶着秋听年出门上了车。
　　他们没有注意到，在落地窗的一边一直有个人躲在那边偷看，他就是当时的肇事司机，他知道自己撞的人是秋氏的秋老爷——秋玄，他也知道秋家与上官家，周家关系甚好，是他惹不起的存在。如果他在那边，把他千刀万剐都不够他们泄愤的。这时他想到一个好主意：去跟他们卖惨！他们肯定不会想到去调查他的身份的！他想完嘿嘿一笑便走了。而他不知，他们三个人并没走远，他们俩作为各方军阀势力掌门人，不可能连有没有人偷听都没察觉的。他们拍下了他的照片喊人去调查，因为他们知道这个人一定是那个肇事司机。
　　了他的照片喊人去调查，因为他们知道这个人一定是那个肇事司机。

　　五

　　到了医院，周鹤宴跟护士长打了声招呼便进去了。在那里，他们看到了秋父的遗体，此时的遗体已被处理好看起来就像睡着了一样。
　　“爸！”
　　秋听年喊的撕心裂肺，趴在他的遗体上痛哭，整个房间里笼罩着悲伤的气氛。
　　“呜呜呜！秋老爷！我对不起你呀！”
　　只见一个像乞丐一样的男人闯了进来，跪在遗体旁痛哭。
　　“先生，请您出去！这不是您该来的地方！”
　　两个小护士就要来拉他，没想到他怎么拉都拉不动，直挺挺的跪在那里。
　　“你们不要拉我！我就是撞死秋老爷的凶手！我该死啊！我该死！”
　　喊完便猛扇自己耳光，打算以死谢罪，秋听年心软了，毕竟以死谢罪真的不至于，刚刚在门口那一幕她没看到，以为他真的来谢罪的，正准备把他扶起来时，上官清竹飞快接过调查报告道：
　　“林木，男，四十五岁，住在愈河路二十九号，是前林家财阀林军老先生的长孙。青年时不学无术与社会青年勾当，拦在各个学校放学路上收取保护费。十七岁时，曾因对肖依□□未遂被抓。几年出来后与左家三女儿左童结婚，现在又来为非作歹！”
　　念完，上官清竹把手中的报告都砸到了他的脚下，他怎么都没想到他们会调查他，瞬间脸色白了，动都不敢动。
　　“这就怂了？你当时在哪偷听不挺好？”
　　林木打了一个激灵，他明白为什么他们能这么快调查到他的信息了！
　　他的眼睛到处寻找，最终在他旁边的地方看到了一个反光的物品——是手术刀！
　　“不好！”
　　上官清竹大喊一声。拿脚踢走了手术刀。
　　“你这么做未免也懦夫。”
　　上官清竹斜着眼睛看着他冷冷的说。

　　六

　　由于秋父离世的日子离秋听年的日子很接近，上官清竹不得不把婚礼往后面推。
　　转眼到了秋听年生日，很多人都来给她过生日，而她接受了礼物和祝福后便把他们送走了，其中就包括上官清竹，把自己封锁在这栋房子里面。
　　“哎清竹。你说怎么办啊？”
　　周鹤宴叹了口气拍了拍上官清竹的肩膀，上官清竹此时也很苦恼。突然他想到了什么说：
　　“昨天的观测塔是不是说今天有流星雨？”
　　周鹤宴想了想，点了点头说：
　　“对，在几天晚上有猎户座流星雨。”
　　周鹤宴瞬间明白了他什么意思，两人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的笑了。
　　晚上九点半，上官清竹敲响了秋府的门，秋听年打开门问他干什么。
　　“你今晚陪我出去一趟陪我干些事。”
　　“不！我不去！我就要待在家！”
　　然后就要关上房门，上官清竹挠了挠头，手挡住了门不由分说把她拉了出去。
　　“你干什么？！”
　　秋听年急了。
　　“你跟我走就急了。”
　　他带着她来到了东渔陂拉她坐了下来，一看时间二十一点五十九分。
　　“还好，还好，赶上了。”
　　秋听年一头雾水，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而此时上官清竹捂住了她的眼睛。
　　“一会儿我松手你就睁开眼睛。”
　　随着十点都钟声敲响，猎户座流星雨准时来临。上官清竹松开了捂住她眼睛的双手。她一睁眼。流星雨满天撒下，恍如白昼一般照亮了东渔陂。他与她并排坐下，眼里折射着转瞬即逝的星光。这时，上官清竹转头看向秋听年说到：
　　“生日快乐，我的未婚妻。”
　　而秋听年也在心中许愿，要跟上官清竹永远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