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秋竹年》落灯盏

7、第 7 章

　　一

　　这天是清明节，上官清玉和秋父早已去世多年。而上官母任然思念上官清玉，抬头思念不减抬头以泪洗面，双眼早已酷夏。而秋听年把她的父母葬在一起，终于，他们又可以在一起了。
　　“妈，在天上一定要好好照顾好爸，他也很想你。”

　　二

　　他们一扫完墓就回去了，秋听年回到秋府，上官清竹则和周鹤宴回到了军队。
　　“下午有场会要开别忘了，阿宴。”
　　说完便顺手从口袋里摸出了一盒烟，抽出一根烟抽了起来。
　　“你还抽烟，你又不是不知道年年讨厌烟味吗！”
　　说罢便伸手就夺，但被上官清竹躲开了。
　　“就一根！就一根！”
　　上官清竹双手合十地恳求他
　　“就一根？”
　　“保证！”
　　周鹤宴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下午一点半，他们准时来开会。在刚讲了一半时，上官清竹突然感到不舒服和恶心，他开始不停咳嗽，突然就咳出了一大口鲜血，双腿一软，两眼一黑旋即晕了过去。在倒下前周鹤宴朝他跑过来，伸出手想要拉住他：
　　“清竹！”
　　然后便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他已躺在了医院的病房里，周身的消毒水味充斥着他的鼻腔。
　　“叫你别抽烟别抽烟，现在命都要没了吧！”
　　周鹤宴红了眼眶。
　　“没想到你哭起来也那么好看。”
　　“现在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周鹤宴红着眼眶望着病床上面如白纸的上官清竹，把手上的报告一把扔到了他的面前。
　　“你自己看吧！”
　　他再也控制不住崩溃大哭起来。
　　综合病人病症及检查，确证为肺癌晚期，现在癌细胞已转移至身体的各个部位，尤其胃部被攻击的最严重。结合病人的生活习惯，推测与病人长期吸烟有很大的关系。
　　“不可能吧......我得了癌啊。”
　　他觉得这只是一场梦，扇了自己一巴掌，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痛。不是梦，这不是梦！”
　　“你跟年年讲了吗？”
　　“没，我还没跟她讲，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向她开口，我也命令当时在现场的人禁止传谣了，以防被她知道。”
　　上官清竹沉默了，他答应过要娶她的啊。
　　“现在怎么办？”
　　“也就只能骗她了。”
　　病房陷入了死一样的寂寞。

　　三

　　“怎么在外面那么多天才回来？是不是偷偷背着我找别的女人了？”
　　秋听年一边帮他脱衣服一边开着玩笑说。
　　“这不是最近在周鹤宴他家玩嘛，周鹤礼也不想让我走就干脆让我在那里待了几天。他也跟你说了吧。”
　　“说是说了，这不是担心你吗。”
　　秋听年打了他一拳。
　　“对了年年，有件事要告诉你。”
　　“什么？”
　　秋听年回头开着他。
　　“我可能要去美国去一段时间，玩嘛在美国那边的一小部分势力出了一点事。”
　　“一段时间？那是不是我们的婚礼要推迟了？一段时间？你是指一个月？一年？两年？甚至更久？就不能不去吗？”
　　秋听年的是真生气了。
　　“没办法，这件事说没我解决不了......”
　　上官清竹眼神躲闪，而秋听年则搬了张椅子靠在上面。
　　“你什么时候得去？”
　　“今晚。”
　　“今晚？一晚都不能陪我了？”
　　“嗯......对不起......”
　　他看秋听年不说话，默默回房收拾了行李。他收拾好行李准备出门时，秋听年从后面环抱住了他的腰。
　　“嗯，早点回来。”
　　这时，他突然感受到一阵疼痛，他强忍着，紧握着行李箱的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微微发白，点了点头。
　　“好。”
　　“你跟她说好了？”
　　周鹤宴问他，透过后视镜，他看到上官清竹的额头上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他缓了缓说到：
　　“嗯，如果我发生了什么事，或者过世了，记得把我带回来，哥在天上应该就不会那么孤独了吧，就是苦了年年了。”
　　“你说什么丧气话！你不可能有事的！”
　　周鹤宴眼眶红了。

　　四

　　上官清竹带着南川去了美国，南川是个孤儿，是个最好的人选，当晚他们就住到了医院里。
　　“留嫂子一个人在中国真的没事吗？”
　　南川担忧的问道。此时被病痛折磨的上官清竹早已成了皮包骨。他点了点头，虚弱的说到：
　　“没事的，阿宴他会照顾她的。”
　　说罢他又开始了剧烈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