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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星氏四人 ...

  •   “星奈最近怎么样?

      高大挺拔的中年男子从通向奠星台的阶梯走下来,黑色的奠星袍——代表奠星族族长的身份,几乎没有什么晃动地往下,手中威严庄重的权杖被这个人恰到好处地握着,160多岁的脸上是恒久的坚定与自信,如岩石一般刚毅,又不失柔和。

      “他一向以杀人为乐,是从未悔改过的,父亲大人。”

      赤焰一般的占卜袍,是以柔和为主调的占卜袍中少有的颜色,比火红略淡的眼色中透出大义凛然又谦卑恭敬的感觉,57岁的年纪,不大不小,却有着强盛的野心,这便是星涣,星奈的亲哥哥。

      “我问的是最近。”语气平稳。

      儿子早已藏不住那一发不可收拾的野心了。奠星族长,星谷这样想着。

      “没有做那些事……”

      “你,是不是觉得星奈一直将奠星府当做靠山,所以才故意去挑起事端?”

      星涣抬头看向父亲:“父亲大人,我,我不清楚。只是,如果不是这样,那他为什么会……请父亲准我去管教他。”

      星谷看着星涣良久,摇头道:“一个人如果没有理由,是不会随意地动手的。况且,你又亲眼见他动过手吗?你不了解你的弟弟啊。”

      星谷走上正厅的通向祭岸宝座的路,优雅就坐后,说:“罢了,前几天听说府中来了入侵者,怎么到现在都没人被押上来?”

      星涣回道:“那天听见打斗声,很多人都赶去查看,最后在星奈的住所看见了一个陌生的少年,应该是他与星奈发生了冲突,”说到这里,星涣停了一下,因为星谷的表情有了微小变化,而他也需要组织语言说下面的话,

      “只是当刑罚官询问星奈的时候,他说,那个少年是他叫来的。”

      星谷很久没有说话,最后笑着开口:“难得一见。我知道了,还有什么情况吗?”

      “当时星秤明显有吃惊的神情,似乎他与那少年早就认识。星奈还说,安排一间房。”

      星涣冷静地补充。

      “星秤?也许是偶然,你先下去吧。”

      星涣停了一下,抬头问:“父亲大人,不知刚才的占卜结果如何?”

      “一切正常。”星谷靠在祭岸宝座上,闭眼,一副不再说话的姿态。

      星涣转身,轻轻离开。

      用赤色发带束起的,如火焰飞舞的长发很有精神地从高处垂至腰部以上,占卜师,并且擅长少见的岩浆系法术。

      随着大门的缓缓关闭,大殿之中似乎又只剩星谷一个人了。

      一名女子走了出来,她是星涣和星奈的母亲,但却不是星秤的母亲。

      奠星府中,有很多人在那次幻界大战中身亡,包括星秤的母亲,那个强大的占卜师。虽然她没有最纯正的璃云族血液,无法为星谷生育天赋最高的后代,但是星谷还是让她成为了自己的偏室。

      而这名女子,池襞,则是星谷的正室。

      反正从那以后,星谷对星秤有种莫名的怜爱,小心地去维护,又有点疏远。

      而星奈,从此只有哥哥,没有姐姐;只有妹妹,而没有弟弟。

      “不要在大殿里睡觉,会着凉的,星谷。”池襞劝着。

      星谷早就知道是她,所以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你的眉毛又蹙上去了,你骗得了星涣,可骗不了我。怎么了?”她很有把握地说。

      星谷见她不再要求自己回房睡,便睁开眼:“占卜结果显示幻界隐隐有不好的震动,也许会有事发生。”

      池襞一听,喃喃道:“我们当初来狭间界的行动,到底能抵挡多久呢?”

      这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夏雕月边打着哈欠边跨进了奠星府的大门。

      白天的奠星府与夜晚相比,各有特色。很多植物,包括许多魔法植物被大肆地种植。夏雕月虽然在惊叹着,但也只是欣赏一下。

      要是植物系魔法师看到此情此景,应该会狂喜到拉着植物的手跳舞了。

      特别注意了一下那天害他不浅的星星灯,此时虽然没有发光,却也是一种很不错的装饰物。他还见到了几处波光粼粼的湖,不时还有几只或大或小的动物出现,一般都没有强烈的攻击性。

      奠星府最显著的标志便是府中那一大堆用来占卜的高台,全都以那天夏雕月见到的奠星台为中心,只是不及它高。

      一路上见到了很多身着占卜袍的占卜师们,有的回避一下,有的很奇怪他是谁,反正没人和他讲话。星涣一眼认出了那个让星奈那么奇怪的人,夏雕月见此人好像认识自己,就走过去问:“请问你是谁?我想知道星秤在哪里?”

      “星涣。呵,要找那个血统不纯的小鬼么?只是,你不是星奈的客人吗?”星涣微笑。

      “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联呢?在下只是想找一间住的房子。”血统不纯,怎么回事?

      “要一间空房间很简单。只是要先弄清楚你是谁的客人,因为他们不是同一边的人。”星涣话中有话。

      “……”他们俩的事关我屁事?你不知道就别浪费我时间。

      “好吧,你就向前走,第二个房子就是星秤的,好自为之吧。”星涣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这里的房子是分片区的,由很多个房间连成一个大的建筑。夏雕月走了一会儿,才看见所谓的“第二个房子”。

      见到躺在草地上控制植物的星秤,夏雕月有点惊讶,他是植物系的?

      星秤似乎感觉到有人来了,坐了起来,问道:“你是……”

      夏雕月想起来自己竟然连名字也没说:“夏雕月。”

      星秤笑着站起来:“夏雕月,欢迎你来,我是植物系术士,同时继承家族的占卜术,今年51岁。”他笑起来很柔和,俊秀的脸上眉目清新,让人有一种温暖如春的感觉。眼眸是竹子般清新的绿,橙色的头发长及腰部并且蓬松。

      夏雕月看着他,在想自己有没有这样的亲人。

      这样的人很适合当哥哥。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让夏雕月这么想。

      当星秤向夏雕月走近时,夏雕月看见了他发间有微微的红色,这是血液不纯正的表现,想起星涣的话,忽然很惋惜。

      “你没去找星奈吗?”

      星秤有点奇怪,看向夏雕月还背着的行李。

      “我是来找你的,刚刚碰见了星涣。”

      “星涣?他说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告诉了我,你的地址。”

      夏雕月想起,星涣和星奈的发色都很纯,有点明白了。

      “星奈也是占卜师吗?”

      “不是,奠星家族有两种祖传的法术:占卜术和交流术。

      比如我,还有星涣学习占卜术,星奈学交流术。这是由天赋决定的。

      你听过交流术吗?就是在能力范围内,与任何生命进行对话或探测。有时候还可以从某种迹象上知道一些事。

      星奈还擅长土系法术和空系法术,空系是很少见的……”

      星奈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

      可能是星秤的滔滔不绝影响了夏雕月吧。反正夏雕月一下子见到星奈有点不适应:“你来了啊,星奈。”

      “我不能来吗?”星奈反问。

      “星奈,你说夏雕月住哪儿呢?”星秤一点儿也不怕他地问。

      星奈也没看他一眼,“我不管。”径直走开。

      夏雕月转头,却见星秤依然微笑着:“这句话就是说随你挑选,夏雕月,你是什么系的?”

      “呃,我应该是幻术师吧,木属性,雷系。”

      “都很不错啊,我想你一定可以帮到星奈的。”星秤的这句话是看着逐渐远去的星奈说的,不是开玩笑的语气。

      夏雕月闻到了淡淡的,随风而来的琼花香味,高兴地问:“这附近有琼花树么?”

      “已经决定了吗?”星秤收回目光,“有几棵,不过离星奈的住所很近,你要去么?”

      “无所谓啊,就帮我安排一间靠近那儿的房间吧!”夏雕月很快就做出了这样的决定,又一想,觉得不对,“可是我那天晚上怎么没发现这些树啊?”早知如此,我不就早溜了?

      星秤带着路,解释道:“这也是奠星府的防御系统啦。因为'树'也许会成为入侵者逃逸的方式之一,所以一到晚上,它们就被屏蔽掉,包括哪怕一点点的气息。”

      正好被说中……看来以后真的不能贸然行动啊。

      “请问您是星奈少爷的客人吗?本府府主请您去一趟,他想见您。”正当星秤为夏雕月介绍房子时,一个人匆匆跑来问夏雕月。

      星秤一眼就认出他是星谷的随从:“有什么事吗?父亲找他干什么?”

      “星秤少爷不用担心,府主只是想和这位公子聊会天。”那人恭敬地答过星秤的话,又转向夏雕月,做出引导姿势,“您请跟我来。”

      夏雕月有点不妙的感觉,不会穿帮了吧?

      “夏雕月,等一下。”星秤走过来,顺势塞给他一朵奇怪的花,用了很轻的声音,“如果情况不对,用这个可以瞬间移动到外面。小心一点。”

      “请随我来。”那人又重复一遍。

      夏雕月跟着他向前走了几步,看看手中的花,不禁回头,又见到星秤的脸上有一点担忧和善良。

      他觉得不可思议,星秤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帮他呢?心中有淡淡的感动与温暖升起,而后慢慢地消散。

      很快就到了奠星台主建筑大门前。

      “您请进。”那人对夏雕月做出“请”的姿势,便不再往前走了。

      夏雕月就自己一个人走上台阶,大门自动在他面前开启,又在他身后重重合上。

      他见到了坐在祭岸宝座之上的星谷府主。

      星谷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面前的小鬼,却迟迟不言语。

      “府主大人好!我是夏雕月。”他终于忍不住了,用对付星奈的方法对付着他爹。

      “你是何人?来奠星府的目的何在?”星谷突然用很严肃的语气说。

      “我只是受星奈之邀,来此参观的平民而已。”话虽勉强这样说,可夏雕月的手心已握一把汗。

      “那你为何要使用木系瞬移闯入,并与星奈打斗?”

      原来这些他都知道!

      夏雕月微微低下头,暗暗捏紧了那朵花。

      “还是快老实交代吧。你从何处而来?”

      “……”

      “你是不是空遥或霖草的后代?”

      “……”

      星谷见他不答,有点恼火地问出了他最想知道的问题:

      “你是怎样让星奈那么说的?”

      夏雕月一直低着的头突然抬起,直视星谷,虽是以一种仰视的角度,却显得大义凛然:

      “府主大人,很遗憾,我无法告诉你答案。

      我只能说,我并没有做任何对不起奠星府的事。

      如果你在怀疑我,尽可以去查我的来历,而不应这样地来问我。

      身为令公子的客人,我深感失望。既然你不欢迎我,我可以现在就走。”

      星谷有点惊骇于夏雕月的表现,但还是补了一句:“如果我不准呢?”

      “无故拘押令公子的客人,这样的事情传出去,怕是有碍令府声名吧?”

      星谷听完,脸上的表情舒缓了许多:“很好,虽然不清楚你的底细,不过小小年纪有这样的胆量已属不易。你多大?”

      “41。到底怎么说?”

      “你自己选择是否留下,星奈没看错人呢。”

      “……”怎么又和他扯上关系了?

      “星奈和星秤是怎么回事?”夏雕月顺便问了一句。

      “这个你得自己去理解,看他们对不对你说了。不过最好还是随他们去吧。”星谷笑着。

      不过为什么觉得那么得意?

      夏雕月知道这次谈话已结束,便准备走出去。“干得不错,小子,值得称赞。”池襞在他身后说。

      银白发色的少年,回望她一眼,便踏出主建筑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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