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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六章 ...

  •   已经一个星期了,他都没有找过她,是好事,还是坏事?

      上次跟若妍、邵朝阳提过辞职的事,她们都一口回绝并不停地追问,这件事是不是能够真正放下。

      她不敢肯定,甚至连猜的勇气都没有。

      她好恨自己,为什么这么多年了她还这么怕他,依然如此的不中用。往事不堪回首,是的,不堪,所以她再也不要提起往日的回忆。但是此刻,她还能记望他顾着一点点亲情就这么算了?

      唉,她叹了口气掏出门钥匙,还是明日事来明日忧吧——咦,怎么门是开着的?

      她心中一惊慌忙打开大灯走了进去——“你怎么在这?”见到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的男人,她忍不住高叫出声。

      “嘘……大晚上的说话不要这么大声,街里街坊的听了多不好,还以为你家里来小偷了呢。”
      男人一脸的不认同。

      “你也知道这是我家,你来我家干什么!”她不是在问他而是要他立刻离开。

      可惜,他怎么可能是那种说走就走的人。

      “你这女人,我们到底也是一家人,怎么这么跟大哥说话。”男人毫不客气自顾自地从她冰箱里拿了瓶汽水开始喝起来。

      “不要喝了,你马上走,我都说过已经没钱了!”白冰气得直跳脚,上前拉住她胳膊猛往门外拽。

      男人轻轻挥开她:“你也真是的,我有说过来问你要钱吗?”

      “你不是来要钱的?”她瞪大双眼难以置信。

      “我不过喝了你杯水就发这么大脾气,真是,我们兄妹就只是为了钱才见面吗?”他汹汹地瞪着她仿佛也生了气,“我是好心来看看你。”

      才怪。

      白冰心里咕哝。

      “你看到我了,没什么事还是走吧,我不想被邻居见到你。”既然不是来逼她要钱,她的语气也缓了下来。

      “我又不是通缉犯,有什么不能见人的!我就这么给你丢人?”他气不打一处来。

      “你的赌债呢?不会被人追杀了吗?”就算再怎么不想承认,他毕竟是她大哥。所谓血浓于水,她不可能完全置身事外。

      “你放心吧,你大哥我运气好,那帮放高利贷的已经被警察抓走了。”他用眼角瞥了眼她的反应,继续道,“你给我的钱还了他们一半,剩下的一半……”

      “哥,你就好好生活别再去做那些违法的事了。”这是她的真心话,不管他再怎么坏,她也不希望有一天看到他行尸街头。

      “行了。你以为我不明白吗?所以我现在拿剩下的钱跟朋友合伙做点小生意。”

      “跟朋友合伙?你有什么正当朋友?”别又上了贼船。

      男人一脸的不高兴:“你小看我是不是?我是没认真做过事,但也不代表我的朋友都是坏人,总有一两个好的吧。你也别一竿子打翻一船人。”

      “那你们做什么小生意?”她还是不怎么相信。

      “汽车生意。”

      “汽车?!”她的音调陡然升高,“你有多少钱我还不知道,汽车!别又去借高利贷。”

      “别想歪了,没你想象中花那么多钱,是汽车用品生意。你也看到了,国家鼓励汽车行业发展,做这行有赚头。投资少,利润大么。”

      “你能踏踏实实下来做生意是件好事,不过……”她怎么想怎么不放心,“你也别大意,生意不是人人都能赚钱的。”

      “行了,知道你还关心我。罗嗦。”男人不耐烦地起身对她招了招手,“明天我就要跟朋友去外地选货了,走吧,我们出去大吃一顿,庆祝我重新开始。”

      “庆祝?不要了,我已经吃过了。”她哪里也不想去。

      “那就少吃一点,我们去酒吧,陪我好好聊聊,顺便介绍朋友给你认识。”他硬拉着她往门外走。

      “不要了,哥。”她开始犹豫该不该相信他的话,但他今天过来,似乎没什么恶意。

      男人脸一板:“不是这么不赏脸吧?我明天就走了,不会再来骚扰你。”

      那么……好吧。

      “我只呆一会。”

      “嗯。”他嘴上应着,眼底却闪过一抹诡异。

      白冰毫无所查得跟他来到对面街口的酒吧。里面昏昏暗暗,无数年轻男女正随着音乐摇头晃脑的跳着。

      “干嘛来这种乌烟瘴气的场子。”她以为自己在不会踏足这种地方。

      “在外面学了几年,以为自己是谁啊?你以前不是也常来。”他看不惯她现在这种样子。

      “不要再提以前!”她就像是备战的公鸡一样,浑身戒备。

      “好好好,我不提。”他连忙安抚,“来,我们干一杯!”见她没有动作,他继续道:“我明天就走了,你也希望我好是不是?”

      是的,为了他也为了她,她希望他好。

      白冰握紧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好!”男人终于大乐,“你放心,等我过了这一关,我不会再麻烦你了。”

      “那最好。可能的话,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对于她来说,他的出现永远只等于恶梦。

      “你……”他倒了一杯酒,愣是没喝下去,“女人,真是狠心。”

      “我狠心?”她冷哼出声,“妈是怎么死的,我到现在依然记得很清楚。”

      “以前的事还提它干什么?好了好了,重要的是我们以后会过得很好。”他接着给她倒酒,“你有男朋友吗?”

      “嗯?”握着酒杯的手抖了一下,“我可不想害人家。”她的脸色难看极了。

      他愣了一下,随即回过神来:“用不着自卑,你长得这么漂亮……”

      “好了!”这回换她打断,“我们喝酒。”她再度一饮而尽。

      瞥了一眼她手里空空的酒杯,他嘴角轻轻一挑,随即看到不远处正朝他们走过来的三个人:“来,认识几个朋友!”男人见他们过来起身迎了上去。

      “泰哥、权哥、锋剑哥!”男人扬着笑脸凑到他们中间。

      这几个人怎么这么看她?眼里色色的,一副没安好心的样子,看得她恶心得想吐。

      “他们是什么人?怎么看都不像好人?”她心里打鼓,将她哥拉到一边轻声说。

      “不要乱讲话得罪人!”他瞪了她一眼。

      不对啊,他们看她的眼光绝对有问题。那哪里像是在看朋友妹妹的眼光,分明拿她当作货物来看,色迷迷的!

      不行,她要马上走!

      但是……怎么会头晕的?她不过喝了几杯,这几年又不是滴酒不沾,怎么可能这么容易醉?

      “你去哪?”他一把揪住她胳膊。

      “我要回去,你们慢慢聊。”她甩了甩头,想挥开他拉着自己的手,但是——居然没能挣脱!
      她心底一凉!惊疑地瞪着他。

      “这就是你妹妹冰冰?”那个被喊作泰哥的男人眯着眼不住地点头,“果然很漂亮。”

      “当然,我怎么会骗你们?”白冰的哥哥白朗见他们似是很满意也算松了一口气。

      “放开我,我要回去!”她察觉到了什么,心泛起一阵寒意。

      “好不容易出来一趟,着什么急回去。”锋剑哥在她脸上抹了一把。

      “别碰我!”白冰惊地往旁边躲去,却被白朗一把扯了回来。

      “你要干什么?是你在酒里下药了!”她的眼布满红丝。

      “我干什么?应该问问你这几年都干了些什么,就那么几个钱,哪里够我还债用!”若不是她自己无能,他也用不着走这最后一步。

      “你……你果然还没还清!”她怎么这么命苦!

      他嘿嘿邪笑道:“还清了,马上就要还清了,还是多亏你的帮忙。”

      “你太过分了,我到底是你妹妹啊!”她的头越来越沉,想要挣脱却连挣脱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你也会说是我妹妹,我还不清债难道你看着我死吗?”他放心地将人松开,对那三个人说:“我妹妹就交给你们了,我的债也算清了,不要再找我麻烦!”

      她被卖了!她真的被卖了,她仍旧逃不出这个命运吗?

      “混蛋,你给我回来!”她不甘心地喊着,希望他还有最后一丝良心。

      但是,他逃都来不及又怎么可能会头。

      “救命……”她不断挣扎。

      “死了这条心吧,我们不会让你走的。” 泰哥、权哥、锋剑哥各守一方将她围在中间。

      ※ ※ ※

      虽然已渐进午夜,人潮退去了不少,但大街上依然灯火通明,热闹不减。

      趁着现在匀速行驶又离前车有一段安全距离,张博源迅速腾出一只手来揉了揉脸,然后重新把好方向盘。

      下午三点临时加了一个大手术,全部完成已经接近十一点了。虽然辛苦,但最重要的是能帮到人。不过他现在也很需要人来帮忙。这么晚了,不知道家里有没有给他留饭?肚子咕噜噜,或者他该看看路边还有没有吃的卖?

      他真傻,这么晚路边摊早就收了,要不然找家没关门的餐馆吃一顿算了……咦!那边出什么事了?那个女人怎么……天,怎么都没有人管!

      泰哥、权哥跟锋剑哥推推搡搡将白冰从酒吧里拉出来——

      “想跑?门都没有!”泰哥用鼻孔喷着气。

      刚才在酒吧里,白冰知道不管自己怎么叫都没有用,嘈杂的音乐声早已将她的呼叫掩盖了大半,所以她放弃抵抗选择努力保持清醒。只要身旁经过的人手中有饮料,她都拼命抢过来泼在自己脸上,她知道清醒对她来说是最重要的,而体力她要保持到最后。

      于是,一出了酒吧门口她就企图挣脱他们的钳制逃到大街上去。虽然那三个大男人看起来像是身经百战,但这几年她也刻意学过防身术来保护自己,跆拳道黑缎并不是白白混来的。

      然而此刻,为什么?在她最最需要依靠自己的力量来保护自己的时候,深深的无力感彻底粉碎了她逃生的念头。她曾自己为豪的身手,因为迷药的作用已经变成花拳绣腿,而自己更成为他们猫抓老鼠的对象。

      张博源立刻靠边停车,打开车门冲了过去:“你们干什么,放开她!”

      “多管闲事的男人!”

      “放开我,救命!”眼见有人出头,她心中涌起最后一丝希望。尽管人单力薄,不到最后关头,决不轻言放弃。

      她的头发凌乱不堪,满脸分不清是酒还是水的液体。身上的衣服更是在争扎中被那三人扯得几乎解体。看到她狼狈的样子,张博源暗暗心惊。

      幸亏现在是初春,身上的衣服并不单薄,不然她可真是吃亏吃大了。

      “你们再不放人,我就报警了。”他掏出兜里的手机。

      三个男人目露凶光,彼此使了使眼色。一个人抓着白冰,另两个人撸胳膊挽袖子的,看来这场架是免不了的了。

      他是个医生,怎么可以跟人打架?不过这算是见义勇为,又属于正当防卫,再加上家里有个兄弟是当警察的……他们真的将他看作是柔弱书生吗?

      果然,几分钟后,三个自大的男人为他们所作出的错误判断后悔不已,各自逃去。

      “小姐你的伤不少需不需要送你去医院,我是医生……”人既已经被他吓退,那么他应该尽他医生的职责……

      “不用了。”她的双眼依然被惊恐填满。

      “但是你的伤……”

      “谢谢你救了我,我自己会处理的。” 她此刻脑中一片空白,哪里也不想去。

      “你就这样放他们走,不报警?”

      她呆呆地摇了摇头。

      “那些人当街这么猖狂,你还纵容他们?你……认识他们?”他问得小心。

      “不关你的事,今晚谢谢你。”她揽紧身上的衣服,对他深深鞠了个躬,然后便顺着街往前走去。

      “你会回家吧,你一个人……有没有问题?”人是救下来了,但她现在这种状况他不免担心。

      “放心,我会照顾自己。”现在,什么迷药她都醒了。

      “那……”

      “你走吧。”她越过他径自走了。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张博源叹了口气,既然人家不愿意他也不便再跟下去,不过他还是摸出了手机。

      怕了,惊了,厌了,倦了。

      抬头望天,缺角的勾月高挂,是云朦胧还是她的眼朦胧?怎么突然间觉得天地茫茫?

      已她目前的形象走在大街上,怎么可能不引人侧目?很快,警察的注意力也被她吸引过去了。

      “小姐,请出示你的身份证。”

      证件?警察!

      现在看到警察她心中就有气,刚刚她不断呼救的时候怎么不见他们出现,已经没事了就跑出来找她麻烦。

      警察上下打量他,越打量越是摇头:“小姐,这个时间你为什么会……嗯……出现在这里?”

      “笑话,这里又不是没有别人,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她的脾气一向很冲,而现在更加别想从她嘴里听到好腔调。

      “身份证,小姐。”

      她翻遍了所有衣服裤子,结果竟然——没有!

      “请你合作,麻烦快一点。”警员不断催促。

      “我没带在身上。”

      “没有?那就是没有身份证咯。”两名警员相视了一眼,眼底露出果然的神情。

      “我只是没带在身上而已。”他们那是什么表情!

      “麻烦你跟我们回警察局一趟。”

      “我为什么要跟你们回去?”

      “小姐,请你合作一点,我们也是公事公办。”

      “我刚刚差点被人绑架,怎么不见你们公事公办!”她火大地说。

      “小姐,你拿不出身份证又穿成……这样,我们有理由怀疑你,请跟我们回警察局协助调查。”

      “你们……”她的肺快要气炸了。

      “如果你说的是实话,我们会严肃处理的。”

      就这样不容她多说,便被带上了警车。

      警察局内。

      “姓名?”

      “白冰。”

      “年龄?”

      “28岁。”

      “犯了什么事?”

      “我哪知道犯了什么事,你们警员非要带我来警察局。我才是该报案的好不好。”她冷着脸,顾不得遮掩面部的淤青。

      做笔录的警员抬眼瞟了她一下:“身份证?”

      “可能忘在公司了。”

      “身份证这么重要你不随身携带?”

      白冰白了他一眼:“你也说身份证是重要的证件,我整天揣在衣兜里要是被小偷摸走了怎么办?”

      嗯……

      “家庭住址?”

      “警官我的笔录已经做了三次了,拜托不要再问了好不好?”她情绪失控的发起飙来,“有没有搞错啊,我才是苦主,你们凭什么扣住我不让我离开?”

      “小姐,别激动,坐下慢慢说。”另一个看起来较为和蔼的警员走过来坐到她对面,“先喝杯咖啡吧。”

      “你们已经扣了我一个多小时了,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你的……”警员瞥了瞥她零乱的衣衫,“身份还没有得到确认,我们不能让你离开。对不起小姐,你有没有家人可以证明你的身份?”

      家人?

      她笑了,笑得有丝苍凉。

      如果可以选择,她宁愿自己是孤儿,这样她便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家人,这世上最无私的爱便该是来自家人的,可是她的家人究竟带给了她什么?

      “小姐?小姐?”警员察觉她有点不妥。

      “我没有家人。”她淡淡的说。

      “这样……那么,朋友呢?你刚刚说你在公司里做事,你的同事也可以,只要是能证明你的身份就行。”虽然他很怀疑她的同事有没有能力来保她。

      朋友?她有朋友的!但是……要叫她来吗?她怎么跟她解释发生的事?如果她追问下去,她的秘密还保得住么……

      警员看出她的犹豫:“有你就打电话吧,没人保释你是不能走的。”

      “我有朋友,把电话给我,她会保释我。”良久,她下定了决心。

      不论如何,她不能一直待在警察局。

      她很快拨了若妍的电话,但是……怎么会这样?竟然没有人接听!难道她把电话落在了办公室?是不是天要亡她。

      “小姐,你换一个人打打看吧?”连拨N次后,警员有点不耐烦了。

      换?她哪里还有号码可换?她的朋友一根手指就数清了,联系不上人,她还能找谁?

      蓦地,一个模糊的影子浮现在她眼前。

      ※ ※ ※

      听到开门声,邵朝阳很自然地探头张望了一下:“今天很晚。”

      “临时加了个手术。”张博源边往里走边脱掉外套。

      “对了,有没有吃的?”刚刚……又忘记买了。

      “正好,我给你留了。”他就知道他这个人忙起来会忘记吃饭。

      “太好了。”他不用惨遭饿肚子的厄运,转过视线扫到斜斜靠在沙发上正在看文件的男人:“你还没睡?”

      殷俊放下文件苦笑了一下:“明天的案子有点不同。”

      “哦?”

      “奇怪吧,这么多年了,老四什么时候在家里看过文件?”邵朝阳觉得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你什么意思?”殷俊白了他一眼。

      “不过觉得你反常。”看到张博源已经洗好手坐到餐桌前,立刻又说,“等一下,我给你热热。”邵朝阳正准备走进厨房,突然,视线再度拉回到张博源的外套上,“怎么……你衣服上有血迹……”他眯着双眼,做手术会把血沾到自己衣服上去?

      “刚刚跟人打架。”他的话依然言简意赅。

      “打架?”这是他们家循规蹈矩的老二会做的事?

      “现在的人真是越来越猖狂了,当街抢人。”

      “不是吧,你以为排戏。”但转念一想,他们家源哥怎么可能开玩笑,“是真的?”

      “那个女人很顽强,我看她……”想到她方才的狼狈,他心生不忍。

      “抢一个女人?是不是欠了钱被人追债。”殷俊心里的答案是肯定的。现在不少财务公司,说是正当公司其实也跟高利贷差不多。

      “不知道。”

      “对方几个人?”

      “三个。”

      “还好。”不然他恐怕还搞不定。

      “快吃吧,你一定饿坏了。”把热好的菜端上桌,邵朝阳心疼地摇着头,“要是没有我你们可怎么办?”

      张博源也不答话,他知道吃东西是对他最好的回答。

      看着家人一口一口吃光他亲手煮的食物是他最幸福的时候。

      但是手机铃声却很不识时务地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声音还挺急的,他慢条斯理走到柜子前面——是个陌生的号码?

      “喂,哪位?……是你?”笑容逐渐在他脸上浮现出来,“你怎么会打电话给我?真让人意外。你有没有在抽烟?”他忽然话音一变,“虽然没人看着你,你也不能抽烟。我知道的,你抽烟瞒着若妍,要是给我发现我就去告诉她……”

      殷俊竖着耳朵听着,心底好笑,不知对方是哪个倒霉鬼,被他们家罗嗦的老五给缠上可是没完没了。不过……他们之间的对话……有点意思。莫非对方是个女的?

      他一本正经地说着,却发觉她那边这次没有气汹汹地跟自己对骂,有点怪,随即轻声问道:“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若妍不在你才打给我的……什么?”他脸上一凛,声音顿时高了八度,“你在警察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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