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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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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医生，病人的情况怎么样……嗯……嗯。这个病人心脏中枢……对，装上心脏起搏器就可以了。这个手术你可以应付，交给你了……好。”张搏源放下电话，翻开手旁的病人档案。
最近心脏科手术不少，不过都难不倒他，只有这一位病人的个案……实在少见，他需要时间来研究。
咚咚咚……
“请进。”听到敲门声，张搏源抬起头。
“院长，负责我们医院翻新工程的设计师耿小姐到了。”贾主任将人带进了院长办公室。
张搏源立刻礼貌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伸出右手：“耿小姐你……”他的话在见到耿若妍之后顿住了。
若妍更是死瞪着他傻愣愣地一动不动，整个人仿佛僵住了一样。
“怎么……你们认识？”贾主任看出他们两个不大对劲。
张搏源先回过神来：“见过几次面。”她没说会跟他继续做朋友，那么他这样讲应该是最正确的说法。
“院长？你是建宏医院的院长！”她很难接受这个事实。本以为他们之间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谁想到会这么快？而且不止今天，之后还会常常见面，因为他就是这间医院她要见的院长。
“贾主任，你去忙吧。”他们的事还是不要让外人知道得好。
“是。”贾主任退出门外。说他们以前认识吧，可这见面的场景实在又让人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弄得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没想到会是你，这就是你刚才说的有事要做？”他记得刚刚还有种感觉他们还会见面，只是没想到这么快。不过……“我记得你说过你是公司的绘图员？”什么时候变成设计师了？
“我刚刚升了职。”她颇为尴尬，这种情况下面对他她竟有些不知所措。
“你看起来有点紧张。”刚才也是，“坐吧。”既然她不想提他们之间的事，那么就谈公事好了。
“邵先生派我来作这项工程，如果你不满意我随时可以换人。”她忽然有点后悔接下这个任务，但是他若真说出换人两个字，她又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接受。
“朝阳的眼光一向都不错，我为什么要换人？”他没这个打算。
若妍这才松了一口气。
“谈谈医院的改建计划吧，我想设计方面你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最最重要的是一定要配合好我们医院的工作，实用是最重要的。再有就是，我希望你在设计的时候就把我们这边的工作情况考虑进去。因为要作施工、要重新装修，但我们这边病人的数量不会减少，所以我希望你能尽量配合我们不要影响到病人的治疗。”
“这是我份内的事，我会认真考虑。”说到工作，她的自信又回来了，“我想再多来几次，跟各专科的医生接触一下，尽量做到设计的合理化人性化。”
“没问题。”张搏源毫不犹豫地点头，“你可以跟我约时间，我会分配几名医生跟你再研究一下。”
“谢谢。”今天的工作应该算是成功的吧。她又松了一口气，因为他并没有难为她，之前再见面的时候她还有几分担心。
“不用客气，你也是为我们医院做事。”没想到他们居然成了工作关系，这是不是……算了，他一向不信的。
“你一点都不介意我是个新人？”他居然这么放心，他知道以前她只是个绘图员。
“朝阳会升你的职就说明你有能力，而他把你派过来更说明他对你有信心。就算我不相信你的能力我也不会质疑他的判断。”自己兄弟没道理会派一个蹩脚的设计师给他，所以对于她合不合格，他根本不会考虑这种问题。
“你一直叫邵先生朝阳，你跟他很熟吗？”她心里开始不安起来。
他忽然笑了：“我跟他当然熟，我们天天见面。我曾经跟你提到过他的，他是我五弟。他的性格我很了解，所以你该庆幸自己遇上了位好老板。”
耿若妍这回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兄弟！他们居然是兄弟！
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发生？这么难中奖的事情居然……居然又碰到了她头上？
“你那是什么表情，我们是兄弟会造成你的困扰吗？”他不明白，她为什么表现得这么吃惊。
“当然！”来不及控制，话已经冲出嘴边。
他一时间不是很明白，而她接下来的要求他更是有点不明所以：“为什么一定要请我吃饭？”
坐在餐厅里他终于问了出来。
“以后还要请你多多帮忙。”她硬着头皮说堆着笑脸。
“这是应该的。”她用不着拜托他，事实上他该请她多费心才是。不过……看她的意思，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有话不妨直言。”
“这件事你不许说出去！”她忽然很严肃地说。
“哪件事？我们认识的事？”他被她突来的严肃吓了一跳，想了想似乎只有这件事是她忌讳的。
她的表情告诉他他猜得没错。
“最好……连你的家人也不要讲。”虽然难以启齿，不过这才是她要说的重点。
他有几秒钟的失神，不过很快恢复过来：“我不是一个多嘴的人，而且我已经答应了你……”
“谢谢。”除了这句她不知自己还能说什么。
“你对朝阳有好感？”所以才不想这件事被他知道？
“不是的，我……”她怎么好意思承认。
“我们现在有名正言顺的借口接触，你不是这么吝啬……大家连朋友都没得做吧？”他微微一笑。
“你……不嫌我麻烦就行。”既然话说开了，以后大家又有大把时间见面，也不能总那样尴尴尬尬的见面吧。她终于爽朗地笑了。
“那么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
“好。”她整个人轻松了不少。
“现在可以说了吧？”
“嗯？”她装傻，在哥哥面前承认自己暗恋弟弟，他会作何感想？
既然她不打算承认，好吧，他也就不再多言：“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是。”听他不再问下去，她大大松了口气。
※ ※ ※
“怎么样，还习惯么？医院的事一切顺利吧。”邵朝阳笑眯眯地走到若妍办公桌前。
“邵先生！”一见是他，她马上从座位上站起来。
邵朝阳摆了摆手：“用不着这么拘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叫我朝阳就可以了。”
“这怎么可以……”嘴上这么说，她心底可是乐开了花。他允许她叫他的名字，这至少证明了他们之间不是普通上司下属关系……优越感油然而生。
“放轻松点……唉，小心！”邵朝阳几乎在同一时间挽救了她那差点毁于一旦的设计稿。
“谢谢！谢谢！”若妍连忙接过他手中那几乎被自己打翻的茶杯。
“小心一点，那是你辛苦的成果，要是被你自己毁了那可真是要哭了！”邵朝阳说着摇了摇头。
“不好意思，我太大意，没有下次了。”差点被自己吓得神经衰弱。
“嗯，大致构思已经出来了嘛。”他瞄了瞄桌上那份设计图。
“医院方面配合得很好，不过还要再多去几次，有些细节方面还要跟她们再讨论。”她先收好自己的设计图，然后将杯子盖好盖摆得远远的。
“好了，收工吧。你做的这么认真，连下班时间都忘记了。”他这才又笑了。
“我想趁自己有灵感的时候把图赶出来，一时忘了时间。”原来大家都走掉了。
“这么辛苦……我这个老板不奖励一下有点说不过去是不是？”他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眼镜，“请你吃晚饭好了。”
此语一出，若言当真又惊又喜，脸上的笑纹愈见扩大，却又努力收敛住。
“你喜欢吃什么菜？”他绅士地问道。
“我什么都可以的，不用特意为我挑选……”这样她更不好意思了。
“若妍……”白冰此刻急匆匆从外面走了进来，但一看到邵朝阳也在这里脚下不由顿了顿，“你们……在谈事情？那我……”她犹豫了，或者，现在的确不是说话的时候。
“白冰，有什么事？”见她欲言又止，若妍连忙叫住她。这几日她总是精神恍惚的，想来她一定有什么心事，所以现在，她更不能让她走。
“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我还是不打扰你们了。”说完她低头就走。她的事本就说不清楚，而现在的状况……还是再想一想比较好。
“我想我应该识趣一点自动消失了。”邵朝阳耸了耸肩，“我先到楼下取车子，等一下大家一起吃饭。”
“她走了，你有什么事情找我？”若妍扯住她的袖子不许她离开。
“我……”确实难以启齿。
若非他太过分，她本不想做这个决定的。她喜欢这份工作，喜欢这里的一切，更加舍不得这个朋友，但是……他越来越过分。她已经把所有的积蓄悉数给了他，可他依然不知足，这种负担她根本承受不起。甚至……怕，亲身经历历历在目怎么可能不怕？
她可以拿自己来搏，但她不可以那若妍来搏。她根本不敢保证，他会不会伤害她身边的人。
“我才调过来几天，你整个人都憔悴了。”若妍心疼地看着她的黑眼圈，“你又整晚没睡？”
“没事。”她垂下头不想她看得仔细。
“什么没事，你这个人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若妍嘟着嘴为她心疼。
“你跟邵朝阳相处得不错，他对你也有好感吧。”她试图换个话题引开她的注意力。
果然，她红着脸没有再问她：“你想到哪里去了。”
“要不然这么好心请你吃饭？”他那个人虽然罗嗦，她也看着不怎么顺眼，但毕竟是若妍的偶像，工作上到有几分才华，若是能在最后相处的日子里见到朋友有个好归宿她也算安心了。
“他不也请你一起吃饭？”
“那是沾你的光，不然他会请我？”那个同样看她不顺眼的家伙。
“好了好了，真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不对盘。”若妍叹了口气，“说吧，我知道你有话跟我说，不许再吞吞吐吐。”她警告她。
是啊，话总是要说的，她不能再逃避。
“若妍，我要离开这里一段时间，这份工作也不能再做下去了。”
“什么？”她怀疑自己的听力有问题。
“我打算辞职。”如果刚才她说得不清楚的话。
“你要辞职！为什么要辞职？”这下她确定自己听清楚了，急急叫了出来，“你有事瞒着我，你一定出什么是了，对不对？”
“我没事，你不要乱想。”她就知道她会激动。
“我知道你喜欢这份工作的，你喜欢的！虽然你一向讨厌蔡经理，但你都忍下来了，怎么会忽然要辞职？”不能理解，若她说不出个所以然，她绝不接受。
“我私人原因，跟其他人没有关系。”她只能这么说。
“就知道你有事，究竟有什么事，大家是朋友，你说啊！”真是要急死人了。
她紧咬下唇，不住摇头。
“为什么摇头，不许摇头！”若妍绷着脸命令道，“乖，告诉我这几天发生了什么？”
“我想换个环境。”这是实话。
“我不信。你明明做得好好的，大家一起做事不好么？你不要我这个朋友了么？”她眼泪汪汪。
“不是……”她也苦啊。
“那又是为了什么？你不信任我？”她怎么可以让她这么伤心，说走就走要她怎么办？
很显然，这是一个没完没了的话题，而他是公司老板，员工要辞职他有一千个理由了解此事。
所以，餐厅里——
“什么？你辞职？”这么突然他会差异也很正常。
“是。”她承认了。
“有什么事开诚布公地说出来，你这个人就是这样，什么事都藏在心里。”邵朝阳双手环胸等待她的答案。
若妍瞟了他一眼，他有这么了解她么。
“我会有什么事。”白冰瞪了他一眼。
“对了，一定是有事情让你很困扰你才会抽烟的。”回想前几次他们碰面时的情形，他说的驽定。
“你是男人吗，这么鸡婆！”白冰忍不住吼了出来。
想当然，他们这桌即刻成为所有人眼中的焦点。
邵朝阳轻咳两声，继续道：“怎么说大家都是同事一场，让人帮你一下这么让你难以接受吗？”
“你帮我？”她用鼻子哼了出来。
“冰冰！”她怎么可以这么对待人家的好意。
“算了吧，我的事只有我自己可以解决。”
“你不说出来怎么知道我们帮不了你？”这女人，掘得无可救药了，“对了，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曾经说要跟我借……哇！”脚下吃痛，后面的话就此打断。
“你……”她指着他目光狠戾的要他小心说话。
“你跟公司签了合同的，如果非正常原因辞职你必须要付赔偿金。”好，既然不让他讲话，那么抛开私人话题他跟她谈公事。
“市侩！”如果目光可以杀人，她一定要把他千刀万剐。她都已经惨到这个份上了，他还要落井下石。
“说辞职就辞职也不知道是谁自私。”他哧笑出声。
“你……”她就知道，碰到他准没好事，“算了，我不辞职了。”怎么都说不通，这件事只好先放一放。
“啊？”邵朝阳跟若妍同时叫了出来。
“都说不辞职了，你们还出这种怪声。”
“你很奇怪。”眼镜后面的双眸眯了起来。
“你真的不对劲。”这让她怎么放心。
“都说我没事，吃饭！”
※ ※ ※
“说吧，若妍在你不方便讲，现在可以说了吧？”黑暗中，突来的男声令白冰的身子缩了缩。
“你怎么还在这里？不是送若妍回家的吗？”她的声音陡然高了起来。
“我刚刚帮她叫了辆计程车。你的事情还没解决，说吧。”他双手插兜斜斜倚在车旁。
真是被他给打败了，天哪！原来他没走，还在这里等她：“我的事情用不着你操心，有空你就多陪陪若妍好了。”说完她继续走她的路。
“为什么我有空要陪她？”他自觉地跟了上去。
她给了他一记白眼：“不要跟着我。”
“你还没告诉我是不是因为钱的事情困扰？”
“不是！”为什么他还不走开。
“是吗？”他猜错了？“但是若妍说之前你的经济状况似乎很拮据……”
“我喜欢节省犯法吗？”她气势汹汹。
“有困难说出来会死啊？我是你老板，职员要辞职我有权知道原因吧？”她的嘴怎么就这么硬？
“不是已经说过不辞职了。”还问什么问，她拼命忍住想打人的冲动。
看看她那吓人的脸色，唉！他只好叹了口气。并不是他怕了她，而是他怕了她那可怜的自尊心。
掏出皮夹子，他开始点钱——“我现在只有三千多块，你先拿着用吧。有问题，随时打电话给我。”他连带名片一起塞到她手中，之后转身就走。
“喂——邵朝阳！”他把钱塞到她手里的那一刻，她真的愣住了。
怎么会有这种人？
一个罗嗦的、烦人的滥好人？
顺手打算把他给的名片扔掉，反正她也用不到，不过转念一想还是将它塞进了口袋。
※ ※ ※
“谢谢你华医师，希望没有给你的正常工作添麻烦。”征求了外科华医师的意见后，若妍点头称谢。
“不要紧，都安排好了。那么，外科的部分就拜托你了。” 外科主治医师华文乐年仅二十八岁，去年才加入这间医院。年纪轻轻就成了部门主管，他的才华是有目共睹的。
“你太客气了。”弄得她都不好意思了。
“走吧，现在手术室应该是空闲的。带你去参观一下应该会对你的设计有帮助。”
“太好了。”她兴高采烈地跟在他身后走着。
“最近手术室使用非常频繁，你今天运气好刚好这时间应该有个空档。”华文乐边说边带路。
“那我真是赶上了，之前是什么手术？”她好奇的问。
“应该是院长的心脏导管手术。”
“听起来好像很复杂的样子。”是他的手术，她不由得多了几分留心。
“对年轻医生来说这个手术有难度，但我们院长最擅长的就是做心脏血液外循环，所以不需要担心。”他说起来既钦佩又自豪。
“我们是不是来的……”眼见手术室大门紧闭门上的指示灯还在亮着，她刚想说他们是不是来早了，手术室大门就突然打开了。
看着他一身医生袍专业而又严肃地走出来，细心地对病人家属讲解病人手术情况，她的心的忽然涌出一丝异样，目光不自觉的停驻在他身上再难移开。
“院长，我带耿小姐参观一下手术室。”面对迎面而来的张博源华文乐开口道。
“手术还顺利吧。”回过神来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她只是微笑着跟他打了个招呼。
“一切顺利，你慢慢参观。”张博源对她点了一下头便跟同行护士一起离开了。
“院长他很忙啊。”他走得到真快。
“院长的确很忙，除了要管理整家医院还要开研讨会，重要的大手术更是离不开他，但是每年院长都有几个月要去各国出席研讨会所以培养年轻的专科医生责任也不小。来，这边……其实手术室不需要特别处理，不过一些电力结构要求特殊处理。”
“知道了。”若妍留心记住这里的每一个环节。
病房内，刚刚做完手术的张博源开始巡查病房。
“张医师不要这么酷，笑一笑嘛。”躺在病床上患有先天性心漏病的李太本已闲得发慌，一见到他这张严肃的脸忍不住开始调侃。
“对啊张医师，你总是这么严肃会影响到病人情绪的。”对面病床的于奶奶也跟着起哄。
“我很清楚你们的病情，不要拿我开玩笑。”他仍旧是那幅面无表情的表情，丝毫不为所动。
“我们怎么敢拿你开玩笑？”
“谁拿院长开玩笑，于奶奶说话要当心哦。”护士小姐过来扶起于奶奶坐好开始喂药。
“谁开玩笑了，我们说的是实话。张医师人好医术又好，就是太不爱说话了，改一改多好。”李太边说边摇头叹息。
“就是，我有个孙女，二十六岁介绍给张医师刚刚好。就是张医师这个脾气……会不会闷了一点。”隔壁床的孙婆婆也开口凑热闹。
护士小姐禁不住掩嘴偷笑。
“没错，所以千万不要给我介绍任何人，会把她们闷死的。”张搏源哭笑不得。
“你改一改不就好了，你也老大不小了……”于婆婆话锋一转，“张医师你不小了吧？”
“我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记住，刚做完手术只准吃粥不许乱吃东西！”张博源照例在她的病历本上作了记录后转身离开——却发觉耿若妍正站在门口轻笑地看着他。
“你怎么会在这里？”是不是让她看笑话了。
“有急症患者华医师去忙了，我一个人再逛逛就回去。”她也没想到会在病房里看到他。
“那么去我办公室坐坐。”
“好。”她点头同意，“你才做完一个大手术就要巡视病房？”够辛苦的。
“应该的。”这是他份内事。
“看来病人们还是挺喜欢你的。”想起他们刚刚的对话，她又想笑了。
“别笑我。”他看穿了她的想法。
“啊，没想到你这个人看起来挺严肃，跟人相处得也挺好。”
“怎么你以为我这个院长只是个虚衔，不用跟病人沟通的吗？”跟她聊天，他难得的轻松。
“才不是，我只是以为你是那种公事公办，只治病不聊天的人。”当然适才他也的确没说几句话，但每句话偏偏就惹得她发笑不已。
“她们住院住得久了没事做无聊。”所以他才一直没有制止她们拿自己开玩笑。
“是吗？不喜欢你就不会跟你开玩笑了，也用不着拿自己的孙女来说事对不对？”看到他人缘这么好她心里倒别扭起来。
“那些话怎么可以当真？”说不上为什么，他就是不喜欢在她面前提起这件事。
“怎么……你这个人就是绷着脸不好，你笑起来很好看为什么不多笑一笑……”发觉自己话说过了，她显得有点尴尬。
“院长，我知道你下午有个会要开一定没时间出去吃午饭，我已经买了你喜欢吃的海鲜盖饭放在你桌上。”脑科的女医生说完这几句便匆匆地走了。
若妍看着列了咧嘴：“到你中饭的时间了，我过去会不会影响你吃饭？”
“对哦，我忘记已经到中午了……”
“张院长。”同为心脏科的女医师端着饭盒急急走过来，“在这里看到你正好，你叫我帮你买的午餐。”说着她已经把饭盒交到他手上，“临时加了一个手术，我先过去了。”
“谢谢。”他只来得及说这么一句，那位林医师已经走得不见人影了。
“你们可真忙啊，连吃中午饭的时间都快没有了吧？”看看那位女医师再看看他，医生这个职业真是伟大。
“经常会有突发事件，所以我们吃饭速度一定要快，不然真的来了急症患者根本不可能再让你回去吃饭。”对他来说这很平常。
她不住点头。
“现在多了一盒饭，用没有兴趣在我办公室一起用餐？”他扬了扬手中的饭盒。
“好啊。”这倒很新鲜，有有免费的午餐，她一口应了下来。
“哇，你那些同事到很细心嘛，还给你准备了饮料。”进了办公室看着他桌上又是吃的又是喝的，她心里不怎么舒服，说出来的话都酸溜溜的。
“因为我忙惯了经常会拜托她们。”他如是说。
是吗？不是因为别的原因……
“经常拜托……那你的饮食岂不是很没有规律？”她忽然想到，“你自己就是医生，小心自己得肠炎被人家笑话。”
他笑了：“我会注意。”
她老实不客气地坐在他对面抢先打开桌上的那盒海鲜盖饭——嗯，好香！
瞧见她看到食物那毫不做作的垂涎模样，他的笑意更浓了。不过他还是忍不住要在这里插一句公事：“设计稿怎么样了？”
“已经在做……”她边吃边回答，语声含糊不清。
“最好是这个月底出图给我，因为下个月我可能还要出国一趟。”
“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