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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功夫不错 ...

  •   两个月前傅祈年休了商蔺姜,休了她以前,他曾意气用事,说过要休了她的话。

      七出之条商蔺姜犯了其中四条,分别是不顺父母、无子、口多言以及窃盗,但他偏以“妒”为由写下了一纸休书。

      或许心里还是爱她,也或许是想给自己留点脸面,以妒为理由,能让自己的心里好受一些。

      傅祈年始终觉得为妻者善妒不是什么坏事,没有爱哪里会生妒,所以因爱生妒对为夫者是件有脸面的好事。

      可惜了,她不爱他,白天黑夜里只会给他吃闭门羹,就算他今日左拥舞姬,明日右抱美妾,她都不会露出一丝难过神色,没准背地里会拍手称好。

      傅祈年说出要休妻后的每一天,只要他人在府中,商蔺姜寸步不离他的身边,见他一有空暇就凑上来问:“喂,你什么时候写休书?”

      声音淡柔,难得有好声气,可用如此好的声气说出叫人伤心的事情,傅祈年收起眼里的伤心之色,故作冷淡,道:“急什么,这么着急,你拿着休书是要去投胎?”

      “可不是嘛。”商蔺姜也不反驳,肩膀耸耸,语气轻松回道,“绝婚的女子就能重获自由与幸福,脱胎换骨一把了,这和投胎没什么区别,你也一样,早写早投胎啊。”

      这话认真琢磨后怎的好似在咒他早些死一样,傅祈年鼻腔里冷冷哼出一声,丢下一句手受伤了,难捉笔写休书,然后转身就走。

      商蔺姜不依不挠,小跑着追上去,用尽力气,死死抓住他的手:“如果是这样的话,要不我来写吧。”

      都说了手受伤了,她还来抓他的手,一点也不关心他的伤势,傅祈年心里苦涩,但没有甩开手臂上的手,只是面上有些怒色:“呵,你是想反过来休夫吧?”

      人一恼怒,语气都变得不善了,商蔺姜厌恶傅祈年这般的语气,松手前手腕加劲儿,狠狠捏他一把,骂人时声音拔高:“我招你惹你了?你凶什么凶啊!有病就去看大夫,莫名其妙朝我发什么脾气?”

      梗着一截脖颈骂完转身就走,骂完心里的气没发完,她转过身后嘴里还在嘀嘀咕咕个不休,一直骂到寝房前才闭上嘴。

      商蔺姜对傅祈年没有一点情分,捏他的时候用了捏碎骨头的劲儿,而且她还偷偷屈起手指,用修得尖利无比的指甲,隔着衣服来戳他的肉。

      傅祈年的骨头硬,能抗得住一阵捏,但他的皮肉再糙也遭不住指甲这般无情地戳刺。

      掀开袖子一看,手肘处有十个月牙印,颜色一个比一个红,都快被戳破皮儿了,手指摸过去,还能摸到凹凸感,当真是下了死手。

      “造、造孽了。”痛到极点就有一阵痒意,傅祈年挠一挠月牙印,咬着牙齿回书房里敲起案上的木鱼发气。

      那木鱼比寻常见到的大了两倍,用椿木所制,敲起来清晰而有回响,得得得得声响,让人以为误入了深邃的春山里,心情格外宁静,傅祈年敲了两百下后舒坦不少,徐徐起身,舒着酸颈离开。

      到了夜间,傅祈年的心里忽又结着个郁结,这时候想到商蔺姜的脸就有气,他澡了个身,回到寝房就把人给眠倒在榻里。

      倒底心里还是怜爱她,眠倒时怕她的头撞到硬物,于是手掌托着她的脑袋,免她被撞伤了。

      等人一倒下,他二话不说,嘴对嘴先亲吻一阵。

      事发突然,傅祈年和一阵狂风似的压到身上来,商蔺姜躲避不开,也挣扎不出他的怀抱,只能干瞪着一双眼被他偷走口内的香唾。

      偷不走的都顺着嘴角滑落了。

      把商蔺姜眠倒在榻里,亲吻只是第一步,也是最温柔的一步,第二步是要去了碍眼的衣物,然后逞威风,趁人不备,深深地冲进暖流中,进行毫无礼法的开凿,让她为他咻咻而动。

      这般想着,傅祈年着手脱她的衣服,一心难以二用,脱衣服的时候他的嘴巴就没有了动作,商蔺姜把头一歪,一张湿漉漉的嘴得以开口说话:“我们夫妻间的感情尽了,要绝婚了,你、你这是在干什么?夜黑风高里耍流氓吗?你知道这种人叫什么吗?”

      傅祈年听不得绝婚二字,手上的速度越来越快,白肉从衣服中一点点露出,他的腹内火热,手在微微凸起的锁子骨上停住了,笑回:“这不是还没有绝婚吗,一日不绝婚,我们就还是夫妻。我愚笨,不知这叫什么,商商聪明伶俐,不如大方告诉我?”

      这种人叫什么,其实商蔺姜也不知道,刚刚是为了看起来更有气势一些才胡乱说的话,谁知傅祈年对她每一句话都有回应。

      为了脸皮,她避开了自己抛出来的问题。

      傅祈年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平静如水的眼里,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

      “生扭做成的夫妻才不算夫妻!”商蔺姜烦透了傅祈年这副模样,说着正经话,手里做的都是些混账事儿,刚刚还在胸口上的手,下一刻就滑到下方去了,她红着脸去阻止,下梢头是被抓住了手,动弹不得。

      “哦,反正这种美事儿也不是只有夫妻之间能做,比如寡妇能和隔壁的郎君穿花盖,梅香能和主人戏牡丹,花花太岁与花奶奶也能闹风流……虽然以色合不如以礼合文雅,但是一样快活的。”傅祈年两下里忙碌,嘴上要回她的话,手上要阻止她的反抗,还要伺候她的身子,说到最后言语都乱了,想到什么说什么,不经过思考。

      当然,精虫上脑后他也无暇思考这些了。

      商蔺姜安安静静地听着,听到最后,嘴角一勾呵呵笑了几声,她的手柔柔地搭上傅祈年地肩头,问:“行吧,那么我们的威远伯一晚值几价?”

      威远伯是傅祈年父亲傅政死后获赠的爵位,伯爵能世袭,父亲一死,他便成了威远伯。

      前些年他因功升四川都指挥使,平日里府里府外的人还是管他叫一声傅都台,这会儿商蔺姜叫他一声威远伯,有着打趣他的意思。

      听到这话傅祈年先是一顿,等明白其中的意思后气得手背的筋骨暴凸,眉头一皱,粗俗之语从齿缝里挤了出来:“操。”

      他将她当成心爱的夫人,而她当他是风月所里价钱不定的鸭儿!

      “你、你忒粗俗了!”商蔺姜性子虽烈,但再恼再气,口里吐的都是文雅之词,乍的一下听到粗俗之语,红了半边脸,“你粗俗,你低眼看人,鸭儿怎么了,那些鸭儿容貌俊,有才艺,吟诗作对样样行,嘴甜笑容甜,懂得逗人开心,哪像你,只会气人胸口疼。”

      这么懂?难不成她还去过那些地方?

      傅祈年深呼吸几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心想,都是过去的事儿了,去过也无妨,难得她今日的性子温和了一些,会说玩笑话了,他不能因一句玩笑话着了恼吓到了她。

      他不想吓商蔺姜,商蔺姜倒是被他一眨也不眨,黑不溜秋的双眼吓了一跳。

      傅祈年十五、六岁就随父亲征麓川,这个年纪的少年郎,稚气未脱的年龄便见过腐败番尸体,再此后的十多年里手上一直沾有鲜血,见了十多年的鲜血和尸体之人,眼里看不到一点柔情,即使是发呆出神,依旧凶光暗涌,一阵一阵的凶光,可以把不远处的猎物吞噬,而她现在就像是一头无路可退的猎物,只能乖乖引颈等死。

      等心情静下来,桌上的蜡烛都快烧到底了,傅祈年压低了声音开口:“那商商觉得我值几价?”

      沉默不语的傅祈年是可怕的,因无从琢磨他的心思,他高兴或不高兴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但开口说话的傅祈年,商蔺姜便能从他的语气里琢磨他的到底有没有生气了,有时候眼尖,还能捕捉到他眉宇间的变化。

      皱眉头不一定是生气,而皱了眉头,眼睛还微微眯起的时候就是动怒了,虽然他动怒时也不曾对她动过手,只会不凉不酸地骂上一句难听的话。

      骂言听进耳内不痛不痒,被骂了以后依旧衣食无忧,双脚自由,商蔺姜任由他骂。

      琢磨着傅祈年刚刚的辞色和白日里没有区别,而且他还管自己叫商商,定是没有生气,商蔺姜松口气,嘴边梨涡浅浅,回:“值几价就看威远伯的能力有多大。”

      那商商觉得我值几价?

      值几何价就看傅都台的能力有多大。

      一问一答,结尾处还挺押韵。

      为了压制□□,傅祈年浑身血液都凝住,看到月晕似的笑窝,懒与她磨嘴皮子,手掌往下一滑动掐住一截腰,然后他将自己的肚皮贴上去:“我以为商商早知我的能力了。”

      这时候色心急波波的,傅祈年脸皮再冰冷也不可能有气,平日里商蔺姜在他面前蹬鼻子上脸,做这男女之事时更是由着自己的脾性来,素手攮他的胸膛,弄出欲迎还拒的形状:“今晚我是客,威远伯要伺候我才是,怎么能对一个客人施令?忒没规矩了。”

      攮人不过是一个装模作样的动作,即便她用尽力气攮,傅祈年这般人物也不会被攮动一分。

      “不闹了……”傅祈年无耐心和商蔺姜温存,再而想到她迫不及待要自己写休书,□□里莫名有了怒气,管她叫一声商商后,手腕一用力,轻而易举咬她一口。

      商蔺姜大叫一声,傅祈年的手指早已有了行动。

      这时候她还强要面子,切齿说道:“威远伯伺、伺候的不错,事后我重重有赏。”

      “那我努力一回。”说完,傅祈年没再忍耐,与怀中人共赴巫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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