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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竟是前夫 ...

  •   一个二娶,一个二嫁,又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人,这一回,没有八抬大轿十里红妆,一切从简。

      常笑是粗丫鬟,会烧柴煮饭洗衣服,不会梳头熏香,自个儿梳头发手会酸,商蔺姜请了一个梳头娘子来替自己梳妆。

      早早梳好妆后实在疲惫,她又回榻里躺了一会儿,本该沾枕就睡,但忽然想到今晚要和素未谋面的夫君洞房了,胸口不由忒忒乱跳乱起来。

      即使婚礼从简,洞房花烛也不会因从简而没有了,商蔺姜并非是因为要洞房而紧张,而是为了另一桩事儿而紧张,她交叠的十指轻放在小腹上。

      今晚要佯装取精,让这位夫君给自己的肚子里种个花下子。

      外头的天早渐渐亮起,在榻上躺了半个时辰,商蔺姜困意浓浓,刚要睡上一觉,时辰却是到了,常笑推了她的肩膀,她登时如从云雾速速坠落,猛地惊醒过来。

      外头的锣鼓声渐近,迎亲的轿子已经在门外了。

      商蔺姜盖上红绸缎的盖头,盖头盖上后眼睛只能管着脚尖看,常笑成了她的眼睛,扶着她跨门槛走出屋子,而她的眼睛始终管着地面。

      到了门首,视线之内多了一双皂靴,用眼量之,鞋足有两折儿长,看来身材确实是高大的。

      路过新郎官身边时,商蔺姜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惊愕不已,脚尖略顿,但很快被那阵喧闹的锣鼓声扯回了思绪。

      一路走得稳稳当当,常笑送她上轿子之前,脸上泌着兴奋,低声和她咬了句耳朵:“女娘,这猎户生得极其好看,是美男子也!”

      貌美的魁梧猎户?红盖头下的商蔺姜暗暗窃喜,看来今晚双眼有福了。

      现在还是春时,天寒冷,马车内置了炉子,炉子里烧的碳没有浓烟气味,应当是用了上好的炭。

      这个素未谋面的夫君,看来是个心思细腻的人,商蔺姜的心里暖暖的,慢慢将双脚靠到炉子旁取暖,黄红姑说这位吴盼娘的本妻三个月前和人淫奔,本妻才走三个月他就另续弦,本以为是拿她来填档寂寞的,看来是她心思不纯把人想太坏了。

      轿子抬得平稳,从她的住处到新郎官的住处得走上一个时辰,商蔺姜松了松挺直的腰背,双手抱腹,靠在锦板上打起了盹儿。

      睡了小半会儿,醒来时人还在轿子上,商蔺姜不知自己睡了多久,正想撩开帘子问常笑现在是几时,却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软绳给绑了起来。

      她欲大声呼叫,可呼叫声刚悬口,外头风微微吹动,有人挑起一角门帘。

      挑门帘的手指瘦削干净,指尖微红,不多久,一张面孔出现在帘后。

      那人穿着常服,身上落着柔和的晴光,适应昏暗之境的商蔺姜,忽而见到光,眼睛不适地眯了眯,与此同时,出现在视线之内的人模样也因此变得更加清晰。

      远在四川的傅祈年,竟出现在她的面前。

      如果只是梦,那也是一个恶梦了。

      “第二次洞房花烛,我依旧是商商的枕边人。”傅祈年望着马车内的人辞色冰冷。

      “傅祈年!怎的是你?”商蔺姜竖着柳眉,振起珠喉,掉声直呼傅祈年的姓名,呼完心头一紧,试探地问,“你、你就是那个吴盼娘么?”

      她脸上抹的几层红粉,在看到傅祈年的那一刻,掉了一层又一层,脸色霎时间变得惨白,如上断头台一般。

      相比商蔺姜的错愕,傅祈年显得十分淡定从容,只是在听到吴盼娘三个字时,脸色变了变。
      前几日他已因“吴盼娘”这个名字动了些怒,今日从商蔺姜口中听到这个名字,心情还是不美。

      他让傅金玉办事儿,阻止商蔺姜再嫁,那浑小子笑嘻嘻和他说事情办好了,从他这儿要了三两功劳银子吃饭,办是办好了,却是耍了心眼,看他的笑话。

      吴盼娘吴盼娘的,便是“我盼着娘子”回来之意,这名字一改,弄得他似是一块望妻石。
      傅祈年的脸上没有一点喜色,看着商蔺姜的眼神,犹如饥饿的猛兽在盯着即将成为自己口中餐的猎物:“商蔺姜,你竟敢另醮他人!”

      “你都休了我,我也不是你的奴隶,凭什么不能再醮?”两个多月不见,商蔺姜依旧是那撮盐入火的性子,嘴巴一开,丝毫不怕触了眼前人的逆鳞,“只许你另娶,不许我再醮,这是什么道理?什么风流帅,不过是个好色之徒罢了。”

      傅祈年皱眉,反驳:“我什么时候另娶了?平日里你做尽了恶薄腔子待我就罢了,怎么还给往我身上弄这些风流罪过了,自己气自己,倒是长进了不少。”

      商蔺姜不信他的片面之词,就是觉着自己受了泼天的委屈,加之这些时日过得也有些委屈了,眼内不由扑簌簌坠下泪来:“你就是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要慧妻操井臼,又要艳妾暖香榻,我就是那名上不了台面的艳妾罢了……”

      妾就妾,哪还有人管自己叫艳妾的,傅祈年被气笑,不说话,静看她在那儿打悲。
      “我倒是想起来了,原来是你从中作梗,坏我好事儿。”

      商蔺姜想起黄红姑给自己牵的几条线,仔细一琢磨,怒气填胸。

      当时就觉着奇怪,怎可能会如此凑巧,原来坏事者是傅祈年。

      越想越是气,气得她脖颈的青筋微微突起,张口就说:

      “你自己要另娶妻,却不许前妻另嫁。你是要我当节妇吗?你当真是好恶毒好小气的人。”
      “你以后吃干物事,一定会噎死。”
      “怎的有你这样的人!”
      “还盼娘呢,我看你不如改名叫王八蛋。”
      ……

      又骂又咒的,傅祈年没有放在心上,趁她口酸时问一句:“骂完了没有?”

      “还、还没有。”不住嘴骂了一通,喉咙干涩,商蔺姜吞咽口水润喉,打算待会儿再继续。
      傅祈年管她还有什么话没说,钻进轿子里将人抱出来。

      商蔺姜手脚被绑着,挣扎不得,唯有一张嘴能动:“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能干什么?”傅祈年走在石子路上,脚步稳当,“自然是要洞房。”

      “你无耻,放我下来。”一听是洞房,商蔺姜的声音更大了。

      “原来商商喜欢野合?”声音噪得耳膜疼,傅祈年微微抬起脸,好让耳朵远离那张嘴,“以天为被,倒也有趣味,只是这样容易感寒,等天气暖和一些再做这种趣事儿也不迟。”

      商蔺姜抗拒的同时还打量了一下周遭,是处避嚣的园林,这会儿的花开得正好,入口种满了粉红的桃花与海棠,一群彩蝶相伴在上。

      她的抗拒丝毫没有影响到傅祈年的脚步。

      园林不大,走过飘绿浮红的池塘,穿过芬芳的回廊,有一处屋子,里头什具简陋,唯有桌椅板凳和一张美人塌。

      美人塌后挂着一幅山水画,商蔺姜坐在塌里无瑕欣赏,只想着怎么逃跑,可手脚被束缚着,想逃跑只能和虫儿那样爬,想想那个姿势和速度,只怕膝盖还没着地就被抓回来了。

      “我们已经绝婚了,要是沾皮靠肉干那事儿,你就是因色而□□我。”逃跑不成,商蔺姜只能缩着身子坐在美人塌上。

      桌上有吃食,傅祈年揭开食物罩子,拿起一块绿云糕,拗成几小块,塞进她嘴里。

      商蔺姜肚子饥饿,却偏了头佯装嫌弃:“你的手没洗,我才不吃呢。”

      忒装腔了,傅祈年在心里评一句,随后走出屋,不知从哪儿打来一盆水,当着她的面洗干净手。

      这一回再送绿云糕,她没再拒绝,吃得腮颊鼓鼓,眼角带上了笑意,还会使唤人了:“是不是有圆子甜汤?我想喝。”

      傅祈年转身去端圆子甜汤,边喂她喝边说道:“绝婚后送你回娘家,路上我们弄过几次,那会儿你还奸夫呢。哦,准确的说是奸前夫。”

      “那不是为了银子嘛。”商蔺姜喝着甜汤,想起前不久的几场欢爱,心虚地低下头。

      见她心虚的样子,傅祈年没再说什么,默默喂饱她后,又当着她的面洗干净手,然后趁她不注意,将她眠倒在塌上,嘴唇照着粉颈就是一咂。

      动嘴期间,手里也忙活,解开束缚手脚的绳子,宽了一件又一件衣服,直到白肉相见,他才一心一意吻那两片抹了红脂的唇瓣。

      大抵是恼她改嫁,傅祈年的吻深入而野蛮,忽而掠夺香唾,忽而啃咬唇瓣。

      每一回的啃咬舌头都会疼,商蔺姜的脸颊因他的吻变得红润,但力量不敌眼前的男人,只能微扬着头承受。

      吻着,有指头潜入花林,旷得有些久,商蔺姜不大适应这狂热的亲密,也消受不来,眉头皱起来,口说不要:“别这样……”

      手指动动,里边派出了一些水,知她并不抗拒,傅祈年未停,将腰腹慢慢往下贴。

      就在照准了要刺入时,商蔺姜底发力气攮住怒气盈颊的傅祈年,捂住肚子紧张地说道:“真、真的不可以,还不到三个月,不可以同房的。”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竟是前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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