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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忆年少论国策激扬文字,少将军一敌众温言劝群儒 ...

  •   司长空跟雷池越打过几场架。
      两人同为将门之后,本是井水不犯河水。雷池越初来乍到,而且除太学院的功课外,每天还要回家里跑马练枪,因此他对其他同学,不结私交,不分派系,入学以来,倒也风平浪静。
      一日课堂上,孙敬远身着素灰儒袍,手中握着用帛布裹封的卷本,目光扫过全班学生,缓缓解开帛布,取出内里那些已被朱笔细批的文稿一一发放下去。
      “昨日堂上所交策论,为师已尽数审阅。这段时间以来,诸位勤于思索,笔耕不辍,成果颇丰。此次策论分为三等,能入甲等者,有沈星辰,雷池越,宋廷云三位。星辰、池越、庭韵,各自读一遍各自的文章。”
      沈星辰听言从座位上站起来,身姿挺拔而不失从容,长篇读下来未见半分紊乱。平和而流畅,声音如珠玉敲击,甚有节奏韵律。下面的同学不觉也连带了敬佩之色,有了些自惭形秽的神色。
      “星辰所书《综治六策》,全局考量,布局严谨,但有一疑问:你提出的官府粮借制度,此举似乎颇为激进,是否有实际可行之依据?”孙敬远对沈星辰素来比别的学生更亲厚些,言辞间就带了些商量的口吻。
      沈星辰从容道:“此制学生在游历丹州时,曾见州官实施,收效甚佳。自此,丹州不论丰歉,未闻饿殍。粮借制度可使人民绵延生息,然此法仅适于一方,是否适用于全国,尚须考验。当在异地先行试验,观其成败,再决定是否普及。”
      “法制最忌朝令夕改,如此甚好!”孙敬远脸上带上一丝满意之色
      雷池越是最让人意外的,平日里一副少年武将的利落打扮,念起书声音清朗如酒醇厚,多了几分文人雅士的风流之感。司长空本来坐得有点歪的身体不觉稍稍坐端正了些。连向来文才第一的沈星辰,此刻全程聚精会神地听着。
      雷池越念毕,也不坐下,把书稿卷于手上,单手握着,待孙敬远点评。
      “池越所书《综谋武备策》,对军事新制变革,国防重略,格局宏大,为师亦受益良浅,特别是在学宫中提倡武学,普及兵法,此建议,颇为新颖。如能在太学推行,则再好不过。”
      “多谢先生教诲。”雷池越向孙敬远拱手行礼便坐下。
      宋廷云的身影显得有些瘦削,眼里带坚毅和严肃之色。
      堂下所坐一半皆为世家少爷,听到“土地之归富贵,使得寻常百姓无田可耕”,书院里的人便神色各异,尹京少爷们神色有些人脸上的不屑也不掩藏。有些学生则脸带怒色。
      宋廷云读完,沈星辰眼神凝重。雷池越眼神复杂,不知在思考什么。
      “庭韵所书《平田兼疏》,洞察深刻,鞭辟入里,此乃顽疾,痼疾。施行艰难,但有志者事竞成,盼你能觅得良友,共同筹谋。”孙敬远的眼神不如刚才那般轻松,眼里带上了股肃穆之色。三人所书的内容,沈星辰与雷池越出身世家,所述内容,皆有可取,又皆有可依仗之人,而宋廷云之疏,为百姓立命之心虽尤为可敬,但动辄触动大批权贵利益,最难施行。
      “诸子之作,皆有可取之处,亦有待熬炼,希望汝等不忘初心,继续勤学。”孙敬远看着下面端坐的学生,语重心长道。
      孙敬远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目光如炬,声音不高而远,“吾等立身处世,当自强不息。尔等应树远大之志。祖宗之栽培,非尔等恃宠而骄、恃势而傲之资。独恃门第,耽于逸乐,不思进取,轻慢贫贱,此乃大谬也!”
      孙敬远眼神一一扫过尹京的少爷们,最后眼光落到司长空处。司长空平时功课不差,性格也不算顽劣,这么被孙敬远一瞪,顿时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和委屈。
      大齐素有尊师重道之风气,无论家世贫富,都得虚心接受老师教导。众人齐声答:“是!”宋廷云眼帘低垂,丝毫不理会自己一文激起的千层浪。而在这肃穆的教室一隅,戚风独坐于角落,他冷冽的目光穿过人群,投射在宋廷云身上,眼中满是不屑与厌恶。
      正值放学,有些学生还在看书,有些在校场摔跤。
      沈星辰被孙敬远留下谈话。
      师生二人缓步漫行。孙敬远轻声对沈星辰说:“星辰,太学院制度得以建立,多因沈老太爷之初志,太学院旨在为国培育栋梁之才,你每年被学院举荐到朝廷,总以各种理由婉拒,我猜你是想凭己之力考取功名。然而,这次你又未参加秋季科举,你今日的策论若置于殿试,至少也能高列三甲。”
      沈星辰似是早已深思熟虑过一番后答:“老师之教诲与厚爱,学生实在惭愧,但星辰惯了懒散闲适,素愿诗书为伴,闲云野鹤。方才听到庭韵君的文章,我自惭形秽。朝廷所需乃是庭韵君那般坚毅笃定的人才,星辰实非能臣之才。
      孙敬远也不多劝,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便不再多言。沈星辰无言给孙敬远行了个礼,目送老师离去。
      沈星辰在藏书阁又多待了一会儿才准备回家。
      出到学院门口,就听到几个同学往校场方向跑,口里还嚷着,宋廷云被打了。沈星辰不加思索就往校场方向快步走去。
      校场这边,聚集了三四十人。戚风领头的尹京学子们与外省的学子举众打架。
      旁边几个胆小一点的同学,就在沈星辰旁边把事情前因后果都描述了一番。
      是宋廷云先动的手。
      那是戚风的话说得可难听了呢。说宋廷云写的文章就是贱民见不得世家的好。
      还嘲笑了宋廷云出身低微,父母无能,是贱民。
      宋廷云不会打,一直处于下风。戚风等人骂着骂着,把怒火引到其他贫民学子都是贱民。
      外省学子们并不全是文弱书生,有些也是有些武艺,只是平时想着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能忍则忍,所以龟缩多时。一听这些话,也都当下决定不再忍耐。
      后来加入的人,有本来想上前劝架的,结果这边刚拉开一个人,那边就被别人打了一拳。遂又加入混战中。一时之间根本不知道拉谁好。
      沈星辰就这么站在众人干架的旁边,冷眼看着打得正酣的同窗们。他一眼看到站在人群中央与戚风对峙着的宋廷云,宋双眼通红,身上有些狼藉,但仍强撑着站着,看着已经力竭,反应迟钝,胸口又被戚风打了一拳,出乎众人的意料之外,沈星辰把书袋往地上一扔,沈星辰的脸上就隐隐暗沉了几分,他也不管是哪一派的,见人就推,见沈星辰加入群架,陆续看到的同学都忍不住停下手里的动作看。还在打得正酣的人,猝不及防地就被沈星辰用力推了一把。待看到来人是谁时,就又惊得忘记了手上的动作。
      沈星辰是众人眼里的乖学生,他素来冷淡,极少发脾气,更没有人看见过他打架。他动作看着缺些力气,但颇为轻巧。不多时,一群人里竟有大半被他这似是误打误撞的招式推倒在地。
      沈星辰走到宋廷云的身边时,就挡在宋廷云的前面。
      戚风向来暴虐,对沈星辰也只存了一分忌惮,那宋廷云没武功,只有挨打的份儿,但可恶他挨了这么多下都不肯认输,他正打在兴头上,更比平时易怒,也不知沈星辰是何意,看他向来跟外地学子走得近,默认为他就是来帮宋廷云的。心里就升腾出了一股怒意。
      “沈星辰!你到底是属于哪边的!”戚风狠道。
      “打就是了,废话什么。”沈星辰刚才一路打来,已经喘着粗气,但眼神却狠狠瞪住戚风,嘴上却丝毫不落下风。他猛地一拳向戚风撞来。但却被戚风轻易躲过。
      戚风几下就逼得沈星辰跌跌撞撞地躲避起来。
      司长空刚跑到校场,一看戚风的阵势就暗道不好。他与沈星辰少有来往,但心里还是对他存了几分敬意。而司长空跟谁得关系都不差,与戚风也酒肉来往过几回。
      他知道戚风的性格暴虐无常,无意与他为敌,但眼见沈星辰就快要被戚风的拳头打中。
      于是司长空两步嵌入两人中间,先是挡住沈星辰,转身跟戚风说:“自己人,别动手。”戚风看到司长空,似是有所忌惮。
      司长空怕沈星辰再入混战,两只手拦着沈星辰,把沈星辰推出来,沈星辰挣着跟司长空说:“你应该把戚风从宋廷云旁边拉开!”
      人群中有人喊了声,这架还打不打?刚挨了一拳的人,哪里肯放过,继续揪着身边的人打起来。戚风当下不管沈星辰,用脚踢起刚才已经蹲下去的宋廷云。
      雷池越骑马到太学院飞身下马跑到院内看到的正是这副场景,司长空两只手牢牢地顶住沈星辰,沈星辰的眼里变得通红。
      即使未知全貌,理智也告诉雷池越司长空状似在保护沈星辰。却听到沈星辰的大喊:“池越,快让司长空从我身边滚开!”
      雷池越二话不说,飞身一脚向司长空踢来。司长空踉跄了几步退开。
      沈星辰赶忙冲到宋廷云旁边,猛地推向还要踢宋廷云的戚风。戚风猛然被人拦住,如暴怒的野兽。但他下一拳却牢牢被雷池越手掌接住。
      沈星辰赶忙蹲下来查看宋廷云的伤势。
      宋廷云对上雷池越警告的眼神,想伸出另外一只手偷袭马上又被擒住,力道大到似乎能把他的腕子徒手掰断。雷池越似乎并不想与他打。警告的眼神很快变成漠然的平静。两人的眼神就这么对峙了片刻。雷池越开口:“同学一场,点到即止,好吗。”
      如果戚风对沈星辰有一分忌惮,那么对雷池越就有五分忌惮,他悻悻然别开了对视。雷池越马上松了手。
      沈星辰蹲在地上,眉头拧成一团,雷池越一下子把沈星辰拉起来,眼睛逡巡了一圈问:“可有哪里伤着了?”
      沈星辰却说:“我无事,要赶紧送廷云去医馆。”
      宋廷云脸上看不出什么,很明显伤都在身上,整个人躺在地上,已经陷入昏迷。
      “不能让他们再打下去。”沈星辰又道。
      场上的人没发现这边的异常,继续打得难解难分。
      雷池越扫了那帮昔日的同学,此时个个脸青鼻肿,身上挂彩。
      什么架难打?跟一个不会打架的人打,还要不能伤他半分!
      什么架更难打?跟一群不会打架的人打,还要不能伤他们半分!
      雷池越颇有些无奈,这群少爷们跟书生们打起架来,毫无章法,看着又有些可笑。
      雷池越虽不参与这些派系争斗,却也知道,沈星辰祖父当年让世家子弟与各地学子一同入太学,就是希望朝廷的派系斗争,从学生开始,就开始减少隔阂。。
      沈星辰见雷池越没入人群中后,如一把灵活游移的剑刃,将胶着的众人脆脆地分开,众人还没反应过来自己被哪里踢到了,就看到大家都瘫坐在地上互相看着。
      雷池越对众人拱手,道:诸位同学,池越初来乍到,多有得罪,实在是迫于无奈,诸位皆是未来国之栋梁,又有同学之谊,打架权当强身健体,但是若伤及身体,落下残疾,定使亲人神伤,个人志向不得舒展。请诸位三思。师长已在赶来的路上,大家不如及早赶往医馆治伤可好?”
      司长空马上反应过来,率先搀着其实没有重伤的戚风离去。
      雷池越让众人两两搀扶赶往医馆。打斗了近半个时辰之多的群架顿作四散。师长来了也看不到半分狼藉。
      雷池越不作考虑就在沈星辰的辅助下把宋廷云背到背上。然后把他放到自己马上走回去,

      附1:沈星辰策论全文 《综治六策》
      改革,乃国之大计,民之所望,时之所需。自古以来,治国有常,而变革不息,逐时应变,方能致治久安。大齐之兴,礼乐重修,士农工商,各得其所,然而时移世易,百年之后,吾国之弊病渐显,需求新政以应新变。
      首在农政。农者,国之本也。然今之农民,重税繁役,难以自足。宜减免赋税,简化征集,使农有余粮,国有余财。又当推广农田水利之法,引导民间兴修水渠,增加灌溉面积,提高粮食产量,以免饥馑之患。
      再论粮政。粮者,民之命也。今岁天候多变,灾异频仍,使得民间粮食或有缺乏。国家仓库内藏粮丰厚,实为国家之福。然宜以民为本,当仓库余粮充裕时,宜有策略借之于民。
      建议设立官府粮借机制,让百姓于荒年向官府借粮,以解燃眉之急。待来年丰收,百姓再以原粮加之适量利息归还国库。此举不但能减轻百姓之困,稳定民心,亦可让国家的存粮得以循环利用,不致霉坏浪费。
      至于利息,不宜过高,以免增加百姓负担,但亦不可无,以防止滥借之风。此策施行,既可辅助不足,又能鼓励百姓勤劳耕作,不失为一举多得之策。
      其次为商贸。商者,国之脉也。然今之商贸,诸般禁锢。宜开放市场,减少关税,放宽行会之限,鼓励海内外贸易,使商旅兴盛,货物流通,以促进国家财富之增。
      再论吏治。吏者,国之轴也,良才为政,国自强也。观今日之局,吏部选人,多依赖科举。科举固然选拔人才之良策,然非才俊之唯一径路。科举偏重诗文,而治国安邦之实务与技艺,往往未获足够重视。
      吏治之革,宜随世变革。除文试之外,宜增设策论与实务之科,广纳对民生百态、农工商等实际问题之理解与处置能力者。此外,宜考察应试者对于机械、农艺等技术知识之掌握,以选懂农事、知工艺、善治理之材,为国栋梁。
      官员之选拔,当以德行为先,才能为用。应广纳士人意见,兴行言路,使政事不致闭塞,士风不致陈腐。吏部亦当定期考核,严格监察,以促勤政廉政,活化政府机关,顺畅国事。修吏治者,非为一己之私,乃为国为民之本。
      官员之选拔,不仅仅在于博学之多,而在于怀仁之心与行实之力。仁者,爱人;实者,立事。如此,未来之官吏,能更贴近民心,更精于国事之治,使官员不仅仅是学问之士,更是实践中的行家,国家之脊骨,民之所望。
      文教亦当革新。学者,国之基也。然今之教育,条坊森严,文以载道,然道路愈窄。宜广开言路,容纳百家,鼓励实学,以文明之力,启民智,强国力。
      军事之变革不可忽视。兵者,国之威也。今之军制,多弊端,官兵脱节,战力不足。宜改革征兵制,训练常备军,建立精良武备,以防外患。
      改革非一日之功,非一人之力。宜上自天子,下至黎民,共议国是,齐心协力,循序渐进,方能图治国之长治久安,免于内忧外患。

      附2:雷池越策论全文《综谋武备策》
      论军制之革新。兵者,国之重器,不可不慎也。观今之用兵,多陋旧之法,不合时宜。学生以为军制之革新,当从结构与装备两端着手,使之适应时代之需。
      其一,军队结构宜改,从粗放之编制,转为精悍之队伍。减其冗员,以简为贵,使每一士兵皆能百战殊死,不辱使命。此外,将领选拔宜严,非惟勇猛,亦须智谋,兼之以德,用人唯贤。
      其二,装备之改良,乃提高军队战斗力之关键。今兵器,虽无昔日火器铁炮之利,然弓弩、刀剑、甲胄之制,亦宜随时修订。特别是攻城之机械,如云梯、床弩、投石机等,宜加强制造,提高其准确性与破坏力。
      其三,训练之法宜革新。练兵之时,不宜仅仅依循古法,当结合实战,演练攻守之策,行之有效。兵不在多,而在善战,训练宜严,赏罚分明,激发士气,提升战能。
      其四,军民之关系,宜和谐。民为国基,军为国卫,民兵结合,可以相得益彰。须在民间广设武备,训民如兵,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兵民一体,以筑坚城。
      其五,提倡武学,普及兵法:在学宫中设立武学,让士子们学习兵法战策,不仅锻炼身体,亦提升战略思维。在边疆地区,广设武备,训练民兵。
      军制之改,非一朝一夕之功,需循序渐进,细水长流。
      再论边防之策。国安民安,首在边关。今大齐东有北疆腾图族,虽人少且不务农耕,冬来侵扰,实属蝼蚁之患,然不可不防。西北诸部落,虽众而不一,西部,地处贫瘠之地,内忧外患,时有狼子野心,宜重兵布防。西南部分时摇摆,不稳之势亦令人忧。东部海防虽未见大患,然海战之事不可不察。
      针对此,学生以为国防之策宜分为几策而治之:
      一,北疆腾图族虽不足虑,然宜设防。可筑边寨,置骑兵,以应突袭。并修关隘,寓军于民,斥候为瞻,防微杜渐。
      二,西北部诸部落,宜深入了解,分化劝和,俾不能联合。游说各部,结成盟友,共御西部之侵略。并应促进部族间商贸,以经济纽带加强彼此间的联系。
      三,西北之地,西部骑兵勇猛,大齐宜加强马术训练,广招良骑,提升我骑兵之操练与战力。同时,宜修长城,设重镇,分置戍兵,以稳西防。
      四,西南之地,时有变动,宜用文武并进之策,一方面派遣使者,通好结盟,争取其心;另一方面置兵守备,以防不测。
      五,于东部海防,东部虽然海难暂缓,但未可轻忽。。宜发展水军,增设船坞,建造战船,训练水师。设立烽火台,以监视潮汐之变,防患未然。并探海上贸易之利,以经济之手段,增我海上之势。
      国防之策,宜内外兼顾,守攻并重。

      附3:宋廷云策论全文《平田兼疏》
      自古耕者有其田,食者有其粮,方能国泰民安。然今观之,土地日渐归于权贵之手,庶民失其耕之本,此乃国之大患也。
      土地之归富贵,使得寻常百姓无田可耕,流离转徙,不得安居乐业。失田之家,饥寒交迫,妻离子散,生灵涂炭。地多者,因无暇顾及,良田荒芜,粟米减少,国用匮乏。岁不稔之时,饿殍枕籍,民不聊生,盗贼蜂起,国之祚基,岌岌可危。
      地之过聚,富者益富,贫者愈贫,两极之差,愈发悬殊。天下之人,心生怨望,谣言四起。若让其发展,恐怕将来天下大乱,朝纲不保。
      学生有五策:
      其一,定田赋法:制定法度,限制富户过度聚田,令其出以赋税。
      其二,复古井田:依循先王之制,分田于民,使民各得其所,安心务农。
      其三,赈济荒政:扶植民间开荒,减免税赋,令荒田得以复耕,增加国粮。
      其四,立良法以保障:定立法律,保护农人之耕作权益,使之不受豪强侵扰。
      其五,禁奴婢买田:禁止奴婢私自买卖田地,以免助长豪强之势。
      若朝廷能采纳此策,民得以安居,土地得以兴耕,国库亦将充盈。

  •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时候的沈星辰,是比较忧郁的,他心里藏着秘密,所以不想入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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