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如是》三竿独眠

5、第五章

　　没想到会有这种事情，也没接触过这种事情，应青川一言不发，选择缄默。

　　慢条斯理坐好，温尔思看着对面沉默的陆屿，单刀直入“什么时候知道的”

　　“三天前吧”，陆屿翻动着碗里的饭，没有一点要吃的意思，“前段时间我妈看见陈叔带着个女生从医院出来，后面不知道怎么查到了那个女的是三儿”

　　医院，应青川捕捉了关键词，“那个女生怀孕了?”

　　陆屿看了应青川一眼，点点头，“对，我爸的私生子”

　　“那你们打算怎么办”

　　陆屿当然清楚，这个你们指的是谁，“我妈打算用那个私生子威胁我爸，把大部分财产转到我名下”

　　“对以后有什么打算吗”思索半晌，温尔思细细问着好友。

　　长长叹气，陆屿还没从那些东西里面缓过来，“不知道，我现在一团乱麻，但是看样子，我可能得去Freod读商科了”

　　并不太惊讶陆屿出国的选项，应青川试图用轻松点的语气来消解他沉闷的心情，“Freod的商科是挺王牌的，刚好学完回来继承公司”

　　温尔思迅速接哏，“等学成回来可就是我们陆总了”

　　……

　　被他们逗的有些啼笑皆非，陆屿突然想起来贺斯齐去的也是D国，但是两人方向不同，应该不会是同校。

　　…………

　　出了小卖铺，温尔思走在前边，将手里吸管和奶一并递给应青川，好哥两似的揽着陆屿，“看开一点吧，都会好的，不开心了你就来我家住。”

　　应青川跟着点头赞成，手上忙着给温尔思的酸奶插吸管。

　　……

　　时光仍然向前，不为谁的痛苦而停下脚步。

　　陆屿手续材料办的很快，但是等offer和一系列流程都费时间，正式开学或许要到九月份。

　　按着家人安排，没办法等开学再过去，要被先送去D国提前适应环境，三月中旬的月考前陆屿的位置就空了。

　　身边突然少了个叽叽喳喳的声音，空缺的座位还放在应青川座位前没撤走，偶尔看着，温尔思总有些感慨。

　　微信上群聊还在活跃着，作息不同，间隔的回复让失真感依旧存在。

　　…………

　　湿漉漉的雨天里，座位之间拉出巨大空隙。南礼的冬天是不开空调的，领导美其名曰：人多暖和。料峭春风让两天的考试变的难捱。

　　随机分配考场，温尔思没和应青川一班，隔了一堵墙，却坐在同一个号码。

　　刷刷刷的写字声和雨声交错，仗着阅读速度快一目十行，温尔思提前半个小时写完了语文卷子。

　　流程性检查一遍后，就开始发呆了，盯着时钟一圈圈转，卷面上用涂卡笔在卷子空处写满了无聊……

　　踩着收卷的铃声出教室，一回头就是应青川冲过来的样子。

　　没停下脚步等人，温尔思顺着人流往楼下走，没一会，肩上被搭了一只手，也只是微微向右边看去，喊着“走吧”。

　　并不宽敞的楼梯上挤满了去食堂的人，脚跟碰着脚跟，少年人身上的热度透过相贴处的布料传来。

　　人群嘈嘈杂杂的讨论着，不过大多都是聊着刚刚结束的考试。

　　“完了，无边落木萧萧下的萧萧我写成竹字头了”
　　“那个古诗词赏析选D还是选C啊”
　　……

　　一楼连廊处堵了一大堆人，廊檐处的水顺着有些人打开的伞滑进走廊。
　　第一场雨在大家开伞的时候落下，左防右防，温尔思终究是没躲过伞面抖落的水珠。

　　拍拍袖子和领口处的水，温尔思从善如流的走进应青川刚撑开的伞里，两个人向食堂走去。

　　边收伞，应青川边和温尔思抱怨，“谁懂十五分钟赶完四百多个字的含金量”

　　听着这写作文速度，温尔思有点惊讶，“你差点没完卷?”

　　“哥打铃那一刻才写完最后一个句号，笔都快冒火星子了。”应青川有些后怕的庆幸，好在作文写满八百了。

　　应青川往嘴里塞了一口，先安慰自己的五脏庙后，才开口，“你们南礼卷子这么难吗”

　　“啊，这不就是正常试卷”温尔思不觉得有什么，“我没做过豫外的卷子，你之前在豫外段排多少”

　　不假思索，应青川脱口而出“段二十左右”，仿佛刻在DNA里的骄傲一样。

　　“唔，那应该还好吧”想了想，温尔思点点头。

　　郁闷的又往嘴里塞了两口饭，应青川有些担心，“按这个难度，就一点也不好。我该不会这次考完就被踢出去了吧，崩溃了”

　　看着应青川一脸小狗委屈的样子，温尔思笑出声来，又连忙找补，安慰道：“慢慢来，总要有个适应环境的过程”

　　…………

　　考试的中午有充足的两个小时休息，两个人不急不缓的吃完饭后，去小卖铺觅食时，已经过了购物高峰期，根号二里面不再拥挤。

　　应青川没想好卖些什么，但温尔思一进去就直奔目标。

　　站在温尔思身边，看他打开冰柜，应青川好奇，问出声，“这个酸奶真的那么好喝吗，看见你天天喝”

　　干脆利落关了柜子，温尔思掂掂手里的酸奶，“还可以，我挺喜欢的”

　　“那我也试试。”跟着温尔思身后，应青川也捞了个同款酸奶。

　　…………

　　时间足够充裕，等吃完饭，温尔思进门时，班里已经有早早吃完饭坐着复习的人了。

　　回到座位，刚翻开书，温尔思就见应青川拿着数学笔记本凑过来。

　　“来我这儿干嘛”
　　怕惊扰到其他看书的同学，温尔思只能小声的问。

　　应青川利落的把旁边的空桌子和温尔思桌子并一起，突然用手勾住温尔思肩膀，应声回答着，“不干嘛，蹭蹭你欧气”。
　　松开手，用腿一拨，把凳子勾到座位上，和温尔思并排坐好。

　　安安静静翻动着笔记本，温尔思抽出垫在下巴下面的胳膊，摁住了快放到笔记本上的头。
　　“你比嘟嘟还黏，往旁边挪挪，挡着我了”

　　应青川原本只是在被扣住后顶着温尔思手心慢慢转头，闻声，蹭的一下把脸怼温尔思面前，“嘟嘟是哪个小妖精”

　　“阿拉斯加，养在爷爷家的”眯了眯眼，温尔思继续道，“行了，别再往我这蹭啦”，推着应青川肩往旁边移。

　　“好吧”应青川顺着温尔思的力度动着。

　　…………

　　“诶，过两天，去吃饭啵”应青川又凑到温尔思手边，盯着人问。

　　温尔思头也没抬，“去哪”

　　一听可能有戏，应青川有些兴奋，“广州南路吃火锅，和我几个朋友一起”

　　温尔思翻了页笔记，看了应青川一眼，说不去。

　　见应青川要接着往这边凑，温尔思收起笔记本，边给出理由，“我在家画画，不想出门”

　　“得嘞”应青川识趣的退回去，趴桌上拿着手机发消息。

　　等应青川一回神，温尔思已经裹好小毯子了。

　　挤挤过去，应青川抓着角毫不客气，“分我点位置。”

　　把被角抢回来，温尔思把它抓好，示意应青川，“毯子是单人的，不够两个人遮。”

　　“那我贴你近点，你多把热量辐射辐射给我。”

　　没理会靠在毯子上的膝盖，温尔思困的迅速入眠。

　　南礼的考试每一次都计划好了节奏，考完第二天就是周日，刚好留出时间让大家订正试卷，可谓是时间管理大师。

　　温尔思下楼吃早饭的时候，没见着应青川。安安静静吃完早饭，温尔思没去打扰客厅看电视的应奶奶，去冰箱拿完饮料就回房去了。

　　考试周的作业没多少，温尔思在考试的晚自习复习时间就写的差不多了。

　　一大早，迅速把剩下的尾巴扫掉，剩下的就是一身轻松的自由时间。

　　去微博晃荡一圈，扫视了一遍热搜事件，一直看到刷不出什么新内容之后，温尔思就切去看漫画更新没有。

　　“酷”，考完试见到漫画掉落很多章，温尔思窝在沙发上，调了个舒服的姿势就迫不及待的开追。

　　越看，眉头蹙的越深，温尔思慢慢翻到结尾页，跟在一大堆评论后面发了个哭脸表情包。

　　等退出软件，温尔思关上手机，由着手机顺着垂着的左手滑到沙发上，维持着看漫画的姿势，一动不动。

　　片刻，将胳膊伸向手机，另一只手抱着抱枕，顺势捞起手机躺着开始打字

　　“太太撒的好一手玻璃渣啊”
　　又接着摁了几个大哭表情包之后，温尔思蔫蔫的跑去书房刷题了。

　　父母前两天又有事出差，因着应青川有约，中午只有温尔思和应奶奶吃饭。

　　是老人家先挑起的话头，“怎么没和幺崽一起出去玩啊”

　　听见应奶奶说话，温尔思有点懵的抬头，“他今天跟朋友有约”

　　奶奶笑眯眯点点头，说着“小孩子就是应该多出去玩，你和幺崽都别老闷家里”

　　在温尔思点头应下后，应奶奶又拉长声音，调侃道“我们老年人啊，才闷在家里咯”

　　闷头在书房画了一下午的画，回过神来，天已经擦黑了。

　　巨大的落寞感，泛白的灯光，一分分压黑的夜

　　笃笃笃

　　熟悉的敲门声打破寂静，温尔思刚好收拾完手里最后一点东西，起身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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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每次都抱着学习的态度去看文，然后就是，一直看文一直爽，半点没学到(抓头)
小陆同学怎么这么快就半下线了，突然又感觉节奏有点快了，剩下来是幺崽和小乖的贴贴了（但是说真的，本来没想让小陆这么快下线的）
但是，但是，他们两怎么突然就这么熟了（有点一头雾水）
oh no，这个速度真的不行，我这也太磨蹭了，瓦塔西真的非常斯米马赛，我得每天写一写，搞点存稿了，看文的宝子们你们养肥来看吧，不然追着更新急死来（???）
但是看着每一个涨上来的阅读数，都有一点点莫名的触动，感谢每一个来看我的朋友（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