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如是》三竿独眠

4、第四章

　　中午
　　是付女士上楼喊温尔思和应青川下楼吃饭。
　　温尔思照例坐在父母中间，应青川挨着付云遥坐，应家奶奶则坐在温京玉旁边。

　　给老太太夹完两筷子菜，温京玉自然的开口：“我和云遥两个人都忙，有了奶奶在家，刚好能帮我俩多照看照看两个孩子。”

　　“幺儿和小思都是乖仔哩”应奶奶的普通话里夹着点家乡词，听起来朴实亲切。

　　少有额外相处的时间，所以家里没有食不言的习惯，经常是边吃边聊，互相分享着最近的趣事儿。

　　记挂着应青川新转去南礼，温家父母问了他环境适应的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习惯不方便的地方等等。

　　…………

　　付云遥手搭在温尔思肩上，朝应青川说：“小乖成绩不错，你要是有什么跟不上的也可以问问小乖”

　　其实有什么好问的呢，问老师和同学也一样。这不过是为人母的付云遥，希望多给自己养大的孩子和刚找回的孩子多创造些相处的方式罢了。

　　面对这份的心意，应青川点点头，示意会的。

　　五个人有来有往的交谈中，一顿饭吃的和乐融融。

　　“小乖，这些是给你带的零食和礼物”
　　温京玉晃晃右手上的袋子，从楼梯下来。
　　另一个手上，是给应青川的礼物。

　　温尔思扑过去，说着“谢谢爸爸”，转身笑眯眯拿着礼物回房间。

　　从沙发上站起来，接过袋子，应青川感觉喊什么都不对劲，跟着说完“谢谢”后，就朝着温京玉咧嘴笑着。

　　没介意那么多，温京玉大手揉揉应青川的后脑勺，催他回房看看礼物。

　　……

　　半下午，付云遥敲门给两个人亲手送了两盘水果。

　　晚饭桌上只剩三个人
　　温尔思收到付女士发来的消息，他们两个又有个会要参加，没办法在家吃。

　　眼见温尔思碗里菜快吃完，应奶奶起身将温尔思经常下筷子的菜挪到他面前，催促着：“多夹点，多吃点，乖仔瘦的哟”

　　随即又反手给另一边的应青川夹了筷子蔬菜，“多吃蔬菜营养均衡，别只顾吃肉”

　　……

　　吃完碗里快堆起来的菜，应青川吃没吃饱他不知道，但是温尔思感觉自己已经有些撑了。
　　阻止了应奶奶想再往碗里加菜的动作，温尔思撂下去写作业的借口，就下桌往房间跑。

　　怕老人家一个人坐着无聊，给奶奶调完她平常看的电视，应青川也回房写作业了。

　　…………

　　温尔思差不多写累了，插了块下午没吃完的果盘，打开手机歇歇脑子。

　　“有什么不会的吗”敲完发给应青川后，温尔思又悠哉悠哉离开聊天界面。

　　“没，但是我可能需要数学和化学的笔记。”应青川刚发过去，就收到温尔思的消息。

　　笃笃笃

　　没想到应青川来这么快，温尔思手上的草莓还没吃完。

　　温尔思房间和应青川的布局不一样，跟着温尔思后面，穿过卧室，拐进书房。

　　接过温尔思递来的笔记本，应青川不客气的当场放手上翻开。

　　将视线一直在温尔思笔记本上上，应青川边翻边问：“抄一遍好麻烦，介意我直接复印你笔记吗”

　　摇摇头，温尔思直接转身朝右边角落拐去，“这有打印机，直接在这印吧”，接着掀开盖子示意应青川放上去。

　　打印机咔哒声里，应青川开始找话题：“月考排名之后滚动吗”，知道自己进的是重点班，应青川想知道南礼月考跟班级分配的关系。

　　“滚动”怕应青川不明白具体的情况，温尔思给他细细讲了一遍南礼班级滚动的情况。

　　一二是理重，三是文重，剩下的班级是平级的平行班。一班总体成绩好于二班，两个重点班里面都有头部的人，也都有相对来说不怎么样的分。

　　和豫外不同，南礼两个月滚动一次，具体滚动也参考平时周练的分，最后按加权平均数来算滚动排名。

　　“比豫外复杂挺多”简单弄明白流程之后，应青川才知道原来豫外的排法才是真正简单粗暴。

　　温尔思就笑笑，不予置否，拿出笔记本之后，将复印份递给应青川。

　　“谢了，早点睡”接过纸，应青川先说上了退场话。

　　“嗯，你也是，晚安”没打算跟着去送，温尔思径直走向桌边，收到一句应青川出书房前的晚安。

　　…………

　　虽然跟应青川之间有了点交流，但一上车温尔思照旧是扣上耳机闭上眼，两人之间依旧是沉默居多。

　　眼前虽然是漆黑一片，但是却忽视不了左侧的视线。

　　实在有些忍不了，摸不清楚应青川想干嘛，温尔思睁开眼，却对上了应青川的视线。
　　刚想质问的语气一转，变成：“你盯着我看干嘛”

　　“那个”应青川开了口，却有些不好意思继续下去，视线看向被手指头绕着的书包带上，“也没什么，就是我好无聊”

　　看着应青川的笑，温尔思也被无语的笑起来，毫不客气道：“可真有你的，大哥”

　　破罐子破摔了，应青川直接开始问温尔思每天带耳机听什么。

　　“现在是英文歌，你听吗”亮起手机，温尔思将歌词摆应青川眼前。

　　毫不犹豫，应青川点头，斩钉截铁的说听，像是晚一秒温尔思就反悔的架势。

　　在手机上戳戳点点，一抬眼，温尔思看见应青川还是那样看着自己，一动不动的，便催着让他拿出耳机。

　　“拿耳机连你手机?”应青川刚问出来

　　下一秒，温尔思接道：“不然我连你手机啊?快点拿出来。”

　　等顺利连上，已经是这一首歌的结尾了。

　　回家后，温尔思并没有断开蓝牙，但应青川的耳机里，最后一句停留在了“Palms reflecting in your eyes, like an endless summer”

　　十点二十，温尔思收到应青川的微信消息。
　　“有几道题不是很懂，救我”

　　不想在手机上看题目，温尔思直接回消息，让他带着题目来。
　　“自己带个凳子”接到秒回之后，应青川又收到温尔思的消息，乐颠颠找了个凳子。

　　一回生二回熟，进温尔思房间，应青川敲完门之后直接往书房去。

　　接过应青川递过来的数学题，起笔计算之前，温尔思侧头问应青川是哪些不会。

　　“画了圈的题，都是有点不太明白的。”应青川边说，边给温尔思指了两道题示意。

　　将眼镜往上推了推，温尔思说完“稍等”后，就在稿纸上算起了应青川的错处。

　　东看看，西看看，大致把温尔思书房目测了一遍后，应青川视线又转回温尔思身上。

　　应青川趁温尔思沉浸在题里，开始近距离观察起温尔思了。

　　从发梢到睫毛尖，到下颌线，再到算题的手。

　　幸亏是盯着算题的手出神，温尔思抬头喊应青川的时候，只以为他认真的在看算题步骤。

　　细白的手指抓着笔，开始从头跟应青川讲解。

　　“从前往后来，先看第十一题你的错选项……”

　　讲完两道，温尔思拿起旁边的水杯小小喝了两口，问应青川“前面那些我讲清楚了没”

　　“我懂了，我函数周期性好像感觉没太掌握，怎么补救啊”点点头后，应青川抬头问着。

　　“背熟变形之后，多写两道题。你应该就是背的有些混乱，有空推导两遍怎么得来的就能记牢了。”
　　又喝了口水，回答完应青川的问题之后，温尔思开始继续讲剩下最后几道题。

　　“这个比大小你记住几个常规的图像，然后基本上就是构造，取中间值，放缩，指对数互化这几种方法……”

　　…………

　　“全都听懂了，小的在这多谢温老师倾情教授”
　　等应青川收拾完本子，看已经快十一点了，三两下拎起凳子就要告辞。

　　摘下眼镜，温尔思站起身同应青川一起出了书房，对应青川挥挥手，“早点睡吧，晚安”

　　…………

　　周五下午班会课，是两个星期一次的换位置。
　　上课前欣姐把座位表贴在黑板边上，让大家赶紧看完把位置换了。

　　座位表上，温尔思的同桌换成了李思源，英语课代表。而应青川的位置被挪到中间组第二排，和一个还没记熟脸的同学坐。

　　好巧不巧，陆屿和应青川成了前后桌。由于温尔思的原因，陆屿带着应青川来过几次篮球局，让应青川和班里大多数男生稍微熟了一些。

　　新同桌是个看起来蛮内向的女生，应青川客客气气笑完就埋头写作业去了。

　　……

　　午饭时，应青川和陆屿一起出的教室，等温尔思顺着人群出来后，三个人边走边聊。

　　“樱花都掉的差不多了，夏天快来了吧”
　　陆屿话音一落，应青川和温尔思不约而同的向上看。

　　枝枝蔓蔓的树叶间，落下几缕阳光。

　　看着下水道口堆积的落瓣，应青川收回视线，“早着嘞，现在暮春还有段时间呢”

　　走到食堂，队伍不断加长，好在春天排着也不燥热。

　　“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看见一向笑呵呵的陆屿脸上挂着失落，温尔思有些不明所以的问着。

　　眼睛盯着前方，陆屿一副放空的样子，将视线转到温尔思身上后又底下头盯着脚尖。

　　“我爸出轨，被我妈抓到了”

　　温尔思和应青川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拍上陆屿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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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幻视了幺崽身后摇起来的小狗尾巴，感觉好愣啊，啊哈哈哈哈哈
小乖是辣辣的小猫，狂吸
有一点点后悔，把错题本什么丢太早了，现在想编都要到处去搜他们在学什么，难点易错点是什么(抓头)
脑子里剧情已经过到老远了，稿子上还一个字没打上去，我吭哧吭哧码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