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如是》三竿独眠

6、第六章

　　“快尝尝，热乎着”
　　一打开门，就是香喷喷的红薯味。

　　应青川把手伸到温尔思面前，让他赶紧拿着吃。

　　“谢谢”
　　接过烤红薯，温尔思顺带关灯出房间，还应青川一起下楼。

　　“小乖快尝尝，这个蛮甜的哟”
　　应奶奶从厨房出来，一手拿着大半个薯，一边把洗好的勺子递给温尔思。

　　坐到客厅沙发，应青川放着旁边空空的位置不坐，一个劲往温尔思身边挤。

　　“幺崽，你们研学需要带些什么吗，奶奶给你俩准备准备”
　　灯光下面，应奶奶边起身，边问旁边两个孩子。

　　“带两件衣服就行，我们自己能收拾好，哪用得着您下场啊”
　　听见应青川的话，温尔思跟着点头赞成。

　　“好喔，那奶奶就不操心你们年轻人的事儿啦”

　　起身洗完手后，老人家重新坐回沙发，让应青川开到昨天在看的电视剧，津津有味的盯着电视。

　　“作业写完了吗，看这么投入”
　　温尔思扭头，问贴在旁边的狗皮膏药。

　　“嘘，别说扫兴的东西”
　　应青川半仰起头，伸出手指示意禁声。

　　笑了笑，收回视线，温尔思继续挖着红薯。

　　应青川盯着温尔思看着看着，手从人肩膀上游到下巴处，食指曲起，带点力略微抵着温尔思下巴
　　“抬头”

　　“干嘛”
　　顺着下巴上的力道，温尔思侧着脸，斜斜睨过去

　　应青川视线上下左右的在温尔思脸上滑动，脸慢慢凑近
　　眯起眼睛，做沉思状的问
　　“你有没有， 发现”

　　温尔思眼里的疑惑和催促快要溢出来时，应青川又大喘口气接着

　　“你的脸真的很小”

　　服了，温尔思只感觉这孩子是闲出毛病了。
　　“写你作业去吧”
　　用拿着烤红薯的左手抵开应青川，温尔思无声往另一边挪挪。

　　“离那么远干什么”
　　伸手勾住温尔思，又黏过去。

　　“大哥，快去写作业吧，再不写明天交不上了”

　　将牛皮糖撕开，温尔思重获人身自由，悠悠闲闲在沙发上刷手机。

　　玩累了就斜斜的靠在沙发上，和应奶奶一起看家庭伦理剧。

　　“救急”

　　应青川发来一串消息
　　果不其然，和温尔思料到的一样，是几道解到一半的题目。

　　“为什么这样就算不出来啊，我感觉我没写错啊”

　　扫了一眼是些什么题，温尔思抬手就开始打字。

　　“第一个，漏了单调递减时等于零的条件，然后下一个你把它转化成交点问题，然后参变分离……”

　　接受完学霸的指点之后，应青川如顿悟般，开始刷刷重算。

　　“学霸牛逼”
　　按着方法全部解出来之后，应青川就开始给温尔思疯狂刷屏，以彰示膜拜。

　　饭桌上，应青川一张嘴叭叭没停

　　“才一段时间没见，铁牛都快减肥成功了”
　　应青川在那边啧啧感叹爱情的伟大。

　　“为什么要叫铁牛”

　　比起减肥，温尔思更关心为什么要叫这么个名儿。

　　应青川小小卖个关子，“这个说来就话长了”

　　下一秒，他开始长话短说

　　铁牛本名是高一杰，小时候小区小孩打闹，他老是逮着人撞，头又硬又大一个。

　　应奶奶又接着补充：“格外喜欢红色”

　　话头一递出，应青川就叽里咕噜的把那些人全介绍了一遍。

　　温尔思边吃边听着，在其乐融融的氛围里面，应青川说下次带他去见那些人。

　　在两个人的目光下，温尔思只笑笑，没说可以也没说不。

　　…………

　　月考试卷改的很快，周日晚上就已经陆陆续续在出成绩了。

　　温尔思没管，只等它所有出完才去瞥一眼。

　　小群里面是鬼哭狼嚎的消息轰炸
　　“我们班有人掉出去了”
　　“谁?”
　　“有两个，陈希和柳青云”

　　“也不意外”
　　常年占据班级末的人也就那么几个，能不能留纯靠考试发挥。

　　和他们排了把游戏，全程被队友带飞，舒爽的拿了胜利，心情大好，温尔思揉揉眼睛，在群里打完招呼就下线了。

　　离开前，温尔思收整好画完的纸页，将书桌收拾干净后，便关上门离开。

　　常年静音的手机放在床头充电，收拾好一切的温尔思美美进入睡眠。

　　照例还是和应青川一起出门，还没进学校，温尔思就看到宋誉凌发来的“牛逼”

　　班五，年级十六，看着排名，温尔思挺满意的。

　　“班里一次滚动多少人啊”
　　应青川蹭到温尔思身边问。

　　“两到三个，这次是陈希和柳青云”
　　温尔思回道。

　　应青川回了句好险，靠回另一边，打开手机跟人发消息。

　　不出人意料，月考完，每一个学校接下来的流程都是讲评试卷。

　　一大早，上完早自习，各课代表就已经从班长手里拿到答题卡，借着这几分钟的休息空当迅速发答题卡。

　　因着是重点班，老师讲卷子速度格外快，班里人每次都戏称是扫卷。

　　不知道是谁最开始这样喊的，但是很贴切。

　　只迅速将难题扫一遍，部分题较难理解的知识点稍微提一嘴，其他简单题老师一题都不做解释。

　　应青川一遍吐槽这飞一样的节奏，一边不敢停手的在试卷上记着老师的步骤。

　　听懂的要记，听不懂的更是得记，夹着老师的拓展，一上午可谓是手忙脚乱。

　　下课铃一响，班里人都争着挤着往楼下跑。应青川身心俱疲了，趴在桌子上，伸出桌面的手在一下又一下甩着，以缓解疲劳。

　　温尔思坐在座位收拾桌面，等人走的差不多之后才慢悠悠起身。

　　应青川听见熟悉的脚步声渐近，下一秒温尔思用手指点两下应青川桌面，“走吗”

　　将自己从桌面拔起来，应青川伸出去的手扣着温尔思手腕，麻溜的起身。

　　“啊，我们不在学校吃吗”
　　见温尔思往另一个方向走，应青川跟在后面问着。

　　正插着兜向前，温尔思也没回头，嘴上回着 ：“是的”

　　顿了一下，又继续

　　“你要是不想去，就自己去食堂吧”

　　侧头看一眼应青川，温尔思继续向前走着，也不管他跟不跟上。

　　“我没带手机啊”学着温尔思插兜，应青川也把手缩口袋里。

　　对着应青川露出个笑，温尔思说“你吃霸王餐吧”

　　“咱俩一起被扣那刷碗抵饭钱”

　　去的是南街，温尔思轻车熟路的点完菜后，就听见应青川跟老板说再要一份一样的。

　　中午的人流量不大，比起晚上，找位置要方便的多。

　　埋头苦吃也堵不住应青川想叭叭的嘴

　　“天知道多险，我还以为南礼和豫外一样滚五个”

　　应青川张开手，比了个数字

　　“要是滚五个，我就刚好走了，真是吓死我了”
　　言罢，又吸溜一大口。

　　“才来小半个月，慢慢来吧”温尔思从各个学校具体进度不一样入手，给予点安慰。

　　聊着聊着，话题又转向温尔思。

　　“为什么你不考虑竞赛啊，这么牛”

　　见过温尔思轻轻松松秒题，应青川想问这个很久了。

　　没料到会问出这种问题，温尔思思考了片刻，“搞竞赛很累，强度太大了，没拿到保送名额还得继续转战文化。”

　　话音一出，温尔思又补一句，“我真的懒得费那么大力气”

　　应青川点点头，又开始发问。

　　“我感觉好像蛮多家里有钱的小孩都在打算出国，你呢，也要出国吗”

　　其实，“家里”这个话题，应青川真的很少提起，因为太尴尬，太无所适从，好像怎么称呼都显得别扭。

　　“不打算，太远了”接上应青川的问题，温尔思摇摇头，认真回答。

　　“你呢，想出国吗”温尔思问着。

　　也许曾经幼年辗转在不同补习班的应青川羡慕过国外的快乐教育，但到如今的年纪再提起，只是笑笑，然后说“不想”

　　“别有什么顾虑，要是想去反正家里供你不是问题”

　　怕应青川是处于什么原因，温尔思多说了两句，劝他。

　　“没，我想去北航的飞行器设计与工程，或者南大的天文学。”

　　说着，应青川冲温尔思笑笑，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

　　思索片刻，温尔思给予鼓励，道：“挺好的，这两个专业”

　　…………

　　吃饱喝足，温尔思结完账，两个人踩着树缝间漏下的日光，一前一后走回班里。

　　班上灯关完了，大部分都趴在桌子上休息，应青川和温尔思放轻动作走回位置。

　　没光的环境也不太好写作业，应青川只得随大流，一起趴着睡了，盖好温尔思同款小毯子，暖暖和和进入梦乡。

　　…………

　　下午最后一节自习课，总算给了应青川一些缓神的时间。

　　放下笔，开始滴溜滴溜四处观察。

　　欣姐拿着几份成绩表，从后面进班，最显眼的就是伸长脖子，像个探照灯一样四处侦查的应青川。

　　悄无声息走到身边，突然拍两下应青川的肩，并开口温声提醒：“学习”。

　　果不其然，给人吓一哆嗦。

　　转头看到是班主任之后，应青川尴尬的一秒钟八百个假动作，看着班主任径直走去讲台。

　　“成绩单，每组一份，传阅一下”

　　安静的班里，乍的响起班主任的声音，大多数写题的人都仰着头看着。

　　接着欣姐就站着第一排前面发成绩单。

　　认认真真扫完自己的排名和成绩之后，温尔思就询问同桌看完没。

　　得到否定回答后，温尔思将自己那半边让过去，让给李思源后让他看完往后传。

　　接成绩单的手从温尔思手上贴过，短暂的接触换来内心的澎湃，狂热旖旎被压在看似冷静的皮囊之下
　　然后，李思源回答说：“好”。

　　认认真真写作业的温尔思没看见同桌时不时飘过来的视线，沉浸在解决完作业就去看书的巨大快乐之中。

　　第二组的成绩单从前往后传完，又转一圈落回应青川手里。

　　少年捏着纸，将成绩一一比对后，妥帖收起，埋头进无涯学海。

　　夜很长，各人有各人奔跑的方向。

　　晚自习，温尔思抽空回了几个同学的问题之后，就开始看书了。

　　“那个，你现在忙吗”李思源凑近温尔思，像有些犹豫般出声

　　“嗯?还好，怎么了”温尔思将目光从书页移向同桌，习惯性问着。

　　“可以教一下我这后面该怎么做吗，我试了两种方法都没解出来”

　　李思源把题推到温尔思桌面，连带着把草稿纸也拿过去。

　　“呃，我看看”

　　虽然有点被打扰，但温尔思还是秉着助人为乐的心态开始给同学帮忙。

　　这边温尔思将书页折好在旁边放着，开始计算时，李思源一点一点越凑越近，大半个身子往温尔思这边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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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脑子乱乱的，感觉每天充实又无聊
不行，我得努力逼自己日更了，这也太拖沓了?
有时候好崩溃啊，总感觉自己什么也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