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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皇储(2) ...
它透过水晶镜看着谢缜舒沉闷的模样,感觉多少有些不自在,纠结忸怩着想要调动热闹一下气氛,于是清了清嗓子,刻意软糯地说:
【宿主你在该故事中是一个次要人物,大抵类似于戏曲中不受人待见的净角,是一个性格暴虐无常却又欺软怕硬,同时身体羸弱、两步一咳三步一喘的病秧子。后期因为一些无可避免的事情黑化了。
【你已经有了原主的记忆,所以我就不多赘述了。
【至于你不知道的,剧情会告诉你哒。请问,宿主要现在就接收剧情吗?】
已经大致梳理清楚原主记忆的谢缜舒稍松了口气。
此时房间里只他一人略显厚重的呼吸声,他右胳膊肘懒懒地撑在木质椅子一侧的把手上,手抵着额角,敛着的眸子掀开,看向桌子上皱巴巴的信纸。
【接收。】
这系统说话惯常如此黏糊吗?
他刚腹诽完,面前竟凭空出现一套厚厚的书册。挤在封面右侧的十一个龙飞凤舞的大字“邪王独宠:重生狂妃不好惹”争相映入眼帘。
书面的左侧则画着一男一女皆身着婚服、相拥深情对视的场景。
他撇开视线,看到了角落里的五个小楷字——好喵知时节。
伸出另一只空着的手,手指嫌弃地掀开花里胡哨的封面,冗乱的剧情便铺天盖地般向他袭来,他本就发白的唇因头痛失去了最后一丝血色。
足足有四千万字的剧情让他眼皮子都猛跳了一下。
这个话本子的故事就像老太太的裹脚布,又臭又长。纵然系统贴心地换了种字体,但句式不通,依旧不知所云。他在心里撇了撇嘴,耐着性子随意翻了几页,好歹也从剧情里勉强挑出了些重点。
女主姜玉瞒是晋朝忠文伯伯府长房嫡女,七岁时双亲亡故,没有同胞兄姊,只有一个尚在襁褓的弟弟,两姐弟自幼相依为命、伶仃孤弱。
但好在祖父母还皆健在,两人从此由祖父母抚养,都被惯养的天真烂漫、不谙世事。
可在她豆蔻年华之时,祖父母相继因病撒手人寰,无人庇佑的她与才堪堪七岁的弟弟在偌大伯府里寸步难行,茕茕孑立,不受叔婶待见,府中下人也个个都是看碟下菜的好手,对姊弟俩冷眼相待。
女主忍气吞声地在伯府里待了一年多,原想着等到及笄后寻个良人嫁过去后,就带着弟弟一同离了这家,不再受这些委屈,却不想她二叔家的女娇娥姜二小姐在选秀时因被皇帝指给皇储作良娣而选择了逃婚!
婚期将近,拿不出新娘的姜家上上下下都心急如焚,与姜二年岁相当、长相还有七分相似的她就这样被强制安排了替妹妹出嫁。
替妹出嫁,嫁的还是本朝有名的疯子却素有短命克妻之兆克死了十来个妾室的人——也就是原主、现在的他自己——赵衡舒,女主在东宫里举步维艰,惶怕自己死于非命,又在与其他妃嫔的明争暗对中练得一身宫斗本领。
但还未到云开月明时,皇储谋反失败,她也跟着整个东宫的人一同成了阶下囚,不久就被新皇下令斩杀。至于幼弟,更是被为了升官发财、良心赫然被狗吃了的姜二叔送给了权势滔天却有怪癖的陈太尉!
满心怨怼的她,死后竟重生回到了祖父母刚刚过世的时候!
她扮成男装,找到上一世的新皇这一世还只是四皇子的男主赵徵岭,与他合作,一路过五关斩六将,雷厉风行地将姜二叔拉下马,以长房之名,成功把自己弟弟推上了忠文伯的位置。
与此同时,两人在相处中暗滋情愫,女主用上辈子的记忆辅佐男主、弄死了各路反派,男主则承诺女主皇后之位,最后两人happy ending,携手笑览山河、共度余生白头。
happy ending?
此为何意?
谢缜舒看着书册最后一行上印着的一串陌生字符,滞了片刻,无奈之下,把心中不解再次问了出来。
【这……哎呀,happy ending的意思就是欢喜美满快乐团圆大结局啊。
【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宿主你现在是赵衡舒,可不要在人前露馅了!不然你真的可能会烟消云散!!这可不是危言耸听!!!】
117语重心长地劝诫道。
谢缜舒听言,抿了抿唇。
【必须要百分百贴合原主人设吗?】
【只要不让剧情主线人物起疑就好。】117答,又说:【宿主,体制内系统不能留在受天道管控、有固定模式的小说世界里过长时间,所以我就先走啦!宿主有急事再叫我哦!】说罢,谢缜舒脑袋里就再没了动静。
他颤了颤眼睫。
厚厚的书在他合上之后就消失不见,原本握着书的左手搁在虚空中微僵。
他拿起桌上那封已经被原主揉搓得快要看不清字迹的信,另一只抵着太阳穴的手移了个位置用力按了按有些发疼的眉心。
先前从淳太姥的眸子里瞧见了原主的模样,也不知是何缘由,原主与自己本身的长相足足有五成相似,只不过眉眼有几分阴郁。又因自幼体弱、缺乏锻炼,身高也比原来的自己矮了约一个头罢了。
谢缜舒懒洋洋地摆正身体,伸出右手,食指搭在拇指上,轻轻弹了弹信纸,眼里似乎撷着几分寒意。
诸臣驳斥,上允三百。
就是这寥寥八字便把原主气得生生咳出了血,在系统的“暗箱操作”下恢复了前世记忆的赵衡舒,甘愿放弃自己的身体,忘却前尘,被系统送离这个世界步入新的轮回。
他敛了敛眸子,狐尾形眼角细长,眼眸清澈恍如春水潋滟。如今他尚不能灵活控制身体,僵硬地扯出了一个浅笑,便将皱巴巴的信纸丢在了一旁。
掀开眼帘,看向房门。
只有半年的时间,他必须尽快解决此地的灾情了!
“飞云。”谢缜舒喊了一声,下一秒书房门被人打开,一位身着赤色侍卫服略显吊儿郎当的男子站在门口恭恭敬敬地朝内鞠了个身,直起身后扬起唇角,开口正要问:殿下,您有何吩咐?
结果,偏生一眼就瞧见了屋里人全白的头发,高声惊叫道:“殿下!!您头发咋地白了?!方才阿娘说的就是这事儿么!?可惜站在门外我没听清楚!天啊,殿下,您这头发……这白得就像腊月里落的雪了!”
他夸张的表情和语气让谢缜舒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
“白了便是白了,许是被朝中那些缺德货给气白了吧。不过——殿下,您到底还是要多笑笑,别整日里丧着脸,万一哪日不是头发被气白了,是人遭气死了可如何是好?”
他还未说话,飞云就已站在原地口若悬河似的说了一大堆出来。
“孤看,把孤气死的,不是朝臣,是你才对。”
还好原主非常信任身旁的这些近侍,待他们倒是平和随意,不曾像对其他下人一样暴虐无常过,不然以他自己温吞吞的性子,怕是没两日就要露馅了。
为了维持人设,他按照以往原主对待飞河的方式淡淡地戏谑了两句后,一板一眼地抬手抚额掩住上半张脸再淡声吩咐道:“收拾东西同孤去粥棚看看。”
“是。”飞云听言,也不知道戳中了他哪点小心思,一时眉开眼笑,肉眼可见地雀跃起来。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书房门,谢缜舒遥遥望见不远处有黑烟缕缕升起,熏黑了半边天空。他问:“那是在做什么?”
飞云答:“哦,县里每日都有一大批百姓熬不过瘟病折磨,去世了,尸体放外面,腐后会更容易传染,埋进土里也会污染土壤。没有法子便只能烧了……”
谢缜舒阖上眸子,手指了蜷起来,拇指摩挲着食指指节处的软肉。如今系统和主角俱不在……
*
“天杀的土匪把我媳妇儿捉走了啊!你们……你们不是从京城来的大官吗?权势滔天,肯定能从他们手里救出我媳妇儿……若不是我家中只剩我和我妻儿……如今哪会落得这般境地?求求你们,求求你们了……救救我媳妇儿吧……我当牛做马定会报答……”
“娘……娘……我要娘亲……呜呜呜……哥哥,求你救救我娘亲吧……”
“这位兄弟,你可否先冷静一下,保持点理智……你这样让我们很为难……我们稍后再借步细谈这些,可行?”黑衣少年扶起准备跪在地上的壮汉,道。
“你们不是京城来的吗?老百姓有难,你们怎么就不施下援手啊……我可怜的媳妇儿……”
离开郡守府衙,主仆二人刚走到粥棚的巷子口,就听见里头杂乱哄吵的说话声。
尚还离得远的飞云没有听清壮年的话,仅是瞧见了那位黑衣少年正在试图说服壮年冷静下来的尴尬模样,便“噗嗤”一声没忍住直接笑了出来。
不过下一秒,远处就传来壮年骂骂咧咧的声音。
“我看你们都是一群中看不中用的银样镴枪头吧,要不然怎么会来这山阴县十几天了还啥也没解决?你们除了施粥还会做什么?
“说得倒好听,什么京城贵人来赈灾啊?我看就是狗掀门帘——全靠一张嘴,我呸!一个个长得娘们唧唧的,啥也不管用!”
壮年挣开少年的手,趁人不备使劲推了对方一下,擦了擦脸上的眼泪,见苦肉计不管用,只好改用激将法,开始破口大骂起来。
少年稳住身形,一听此言,微微蹙眉,抓住腰间的剑柄,说:“阁下怎如此不识好歹,我好言相劝,你却如此言论,你……”简直是在胡说八道!
不等少年说完,已然怒气冲冲的飞云不等谢缜舒吩咐就疾步上前,直接将少年一把护到身后。
少年名唤飞河,从小与飞云亲如兄弟。
飞云瞪着一双眼,抬脚欲将出言不逊的壮年踹飞,却被一个石头击中小腿,他吃痛收回脚,龇了龇牙齿,抬头循着方位看去。
他心中有些紧张,虽说他不喜壮年出言无状,但也担心殿下把那壮年杀了!
只见,大街上谢缜舒身形颀长,矗立在三三两两过往的行人中,一根墨色的丝带将白发绑在身后。
毛绒绒的藏蓝色带帽披风搭在肩上,里面一袭玄色衣裳更衬托出青年温润和煦的气质,衣领挺括,金色的襕边线条流畅,凸显了一身不容忽视的矜贵之气,腰间束着一条黑色宽腰带,腰侧挂着一块晶莹剔透的鱼形玉佩,勾勒出他修长纤弱的腰线。
端着一副从容自若的模样,可他心里却想着:原来矮了之后,视线会变得这么奇怪。
太子殿下不紧不慢地从袖子里取出一方月白色的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指,掀起原本低垂的眼皮,眼神淡淡地望向不远处站在一块的二人。
被踹飞的壮汉神情忿忿,爬起来盯着这边哼了一声,长须都跟着颤了颤,整了整绣着些带绿色和浅黄色花纹的发白袖口,一把抱着孩子离开了。
谢缜舒将手帕折好重新放回了袖子里,信步上前,正欲说话。
“咳咳……咳咳……咳咳咳……”
这副身子也忒弱了吧。
他不耐地紧紧捂住胸口,攒着眉,还有一线闲暇烦躁地吐槽着。
“咳咳咳……”谢缜舒难受地咳嗽着,拢了拢披风,忍了好半晌才终于将喉间痒意压下去了一些。
“殿下,您没事吧?是不是着凉见风了?太姆就在附近,属下这就去叫她。”
飞河面露忧色,话音未落就连忙转身走开去找不远处正在指挥他人做事的淳太姆。
“殿……殿下……您……方才是您丢的石头?”
独留飞云一人垂着脑袋,眼睛偷偷铆足了劲地往一旁瞄,待瞥见了谢缜舒的脸色时,自觉事情不妙,耷拉下自己的头。
鸟儿恹恹地栖在树顶不愿外出觅食,绿得发黑的叶子悬挂在高高的枝上不显一点儿精气神,矮处的地方已经看不见一片树叶,底下的树皮更是斑驳得像是一道道狰狞的伤口。
这是他们还没来这儿的时候,有些饿得不行却又没有粮食的饥民抠下来用以果腹的。
粥棚处除了守着几名衙役之外,还有一些受雇佣希望能多领些米粥的饥民在帮着做事。
“不然?往后行事还是稳重些为好。”
说罢,谢缜舒就没有再继续搭理飞云,侧头看向早就骂骂咧咧抱着女儿走开的壮年。二人渐渐远去的身影背着日光,他意味深长地说:
“柳枝抽芽,春雨润城。”
感冒发烧好难受(╥﹏╥),本以为请假回来可以悄咪咪地码字,结果倒把我给烧迷糊了o((⊙﹏⊙))o 今天退烧了我就急哄哄地来更文啦o(≧v≦)o
徵(简体:征,当然还有一个意思是宫商角徵zhi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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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皇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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