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秦府丧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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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众人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之后，秦老爷也就没有什么心情赏月了，一群人便散了，各自回房休息，只留下秦府三位
少爷和两位小姐，随老爷去书房一叙。只见五人轮流进房，以长幼为序，每人与秦老爷相谈均一柱香的时辰，出门后
五人皆是满面春风，踌躇满志的样子，不知秦老爷和他们讲了些什么。
站在门外守卫的铁手没有想到，等到这五人散去，秦老爷就唤他进屋。
“秦老爷，何事吩咐。？”
“还能有什么事，不过是我的身后事。从这一刻起，我说的话你一定要仔细记着。我现在不是秦府的当家，而是一个将
死的可怜老者，只是希望你能完成我交代你的事情。这件事，其他人，是断断不能托付的，这些个乌眼鸡已经要
啄他们老爹的眼睛来下酒了，宝宝落在他们手里不定要受什么罪了。我不求宝宝要有什么家财万贯，锦衣玉食，只希
望她在以后的日子里可以健康快乐，不想她见识到这污浊的世界，曾经我用双手为她撑起一片干净无邪的世界，可是我
一旦离开之后，怕她清澈的双眼蒙上不应有的尘埃，怕她双手染上同她兄长、姊妹一样的腥臭，怕她心上留下一丝丝的
伤痕。只希望她永远可以像现在一样相信所有人，喜欢所有人，永远不要有心防。虽然，瑞阳定然不会坐视不管，可是
她毕竟是个下人。”
“说起来，我倒是希望宝宝可以像追三爷那样，总是保持着孩童一般的纯真。希望二爷万万要答应我。”
说着秦老爷款款要下拜，铁手上前就要扶。
“铁二爷，这一拜你一定要受，就算你不受，也代追三爷受我这一拜。”秦老爷执意不愿起身，铁手不得已只好受了。
“这里有些银票和我秦家在大宋各地房产的地契，足够宝宝一生衣食无忧，还有我留给宝宝的一封信。想请你在我过
世之后代为保管，这里还有一些东西是送与你和追三爷的，以备不时之需。”秦老爷把两个箱子都交到铁手手中。
铁手想要推却，“秦老爷，既然您托付了，铁某定然不负期望，可是这些铁某怎敢收受？”
“铁二爷，宝宝托于你照顾，少不得花费，而且她从小娇生惯养惯了，花费一定是要比平常孩童多得多。”秦老爷解
释到。“若是你不肯接受，叫我怎么走得安心呢？”
“那，既然如此，我就只有从命了。”铁手终于收下了秦老爷的箱子。“秦老爷，不知今晚的白衣人是谁？”
“他呀，他是友非敌，这个你可以放心。但是他不会来救我的，他只是来见我最后一面。你要知道这一点就够了。”
秦老爷不愿多说。
这一晚，秦老爷没有去追命房里，而是在书房将就一夜，铁手也就在书房外面守了一夜。今晚是三日之期的最后一天，
秦老爷的临终前的托付让铁手觉得蹊跷，仿佛秦老爷对于自己在三日之期内死，是确信无疑，连求生的意志都没有一
点，反而好像在等待这一刻的来临。
还有今天晚上的白衣人到底是秦老爷的什么人？口口生生老朋友、旧相识，却对于秦老爷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情谊，这
是哪门子的故人。这白衣人从身形和声音看来似乎年纪也不大，不知怎么和秦老爷相识的。并且他的声音似乎是
靠着内力改变咽喉声带的震动，这种方法要求很高，而且因为很消耗内力，江湖上一般不会有人使用。到底他是什么人，
没有一甲子的功力，是一定不可能使出来的。而且来拜会故人何必隐藏声音，更奇怪的是秦老爷竟然在看不清白衣人的
面貌，听不真切白衣人的声音的情况下还能认出白衣人是谁，难倒光靠那一身白衣就能认出他？还是因为根本就是约好的？
这个白衣人太过于奇怪了，而且似乎知道秦老爷不少事情，还知道秦老爷今天一定会死，蹊跷。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长空，仿佛是为这三天划上一个句号，或是为着明天拉开一道序幕。
铁手拔剑冲击房门，屋里没有其他人，只见秦老爷已经从床榻上滚了下来，双手紧紧抓住上衣，双眼瞪得铜铃一样大，
脸上布满冷汗。铁手上前探他的鼻息，已经没有了，就在刚才秦老爷死在铁手面前。
过不了一会儿，书房已经被众人堵了起来，铁手拦着五个秦老爷的子女，保护现场，差人到六扇门报案，顺道把无情请
来。半柱香后，无情带着六扇门的弟兄就到了，从众人让出的一条道上走进房门。
“师兄，你看看，秦老爷是不是发病而亡？”铁手站在无情身侧，注视着地上秦老爷的尸体。
“先把秦老爷放到床上吧，小心不要弄坏了地上刚洒的石灰。（用来标定尸体位置和形状的）”无情看了看尸体。
“把人都赶出去。”无情有个习惯，不喜欢在工作时，有人在身边唧唧喳喳的罗嗦。
“怎么样？”铁手见无情停了手，就焦急地问道。
“是被毒死的，意料之中，不过，下毒之人不只一个。他体内有一种毒药是长期服食，净兰草（我不通药理，瞎编的名
字）是一种活血通淤的良药，可是长期过量服用会使患者心脏压力过大，至使血管爆裂而猝死，其症状类似于暴毙。
另外一种是一般的砒霜，也是长期服食。”无情把检验的结果告诉铁手。
“那就是说秦老爷的死，不是偶然，而是必然咯。下毒之人也很有可能是府里的人，不，应该就是府里的人。”铁手想
到药铺的掌柜和大少爷接过头。
“应该是府中的人所为，而且其中一人似乎对于药理十分了解，不也许应该说他的同伙对于药理十分熟悉。”无情接口。
“秦老爷的死对于谁或那些人最有利？竟然不只一人想他死。”
“秦老爷周围关系复杂，我看是每一个人都想要他死。”
铁手把众人放进屋子，冷眼看着那几个哭得呼天抢地的夫人、子女们，真是孝顺。眼光在周围转了一圈，没有看到追命，
心里有些奇怪。把张妈拉到一边，轻声问道，“他呢？怎么没有过来？”
“九夫人，今天着了凉，得了风寒，晚饭时就请大夫来看过了，早已睡熟了吧。”
“哦，原来是这样。那小糖糕没有什么吧？”
“宝宝倒是没有事，活蹦乱跳的。大夫来的时候，也顺便请他看了宝宝，说是一点事也没有。”
大概是因为下了水，又在吃了些风的关系，铁手懊恼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应该要去帮他送些姜汤呢，现在他一定是在房
里受罪呢吧。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秦府丧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