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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微时政脑洞本贺岁篇 ...

  •   首先祝大家新春快乐!新的一年里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学习进步,都能够自由随心!祝大家过年多收压岁钱呀!
      其实本来就是想写一个轻轻松松的贺岁篇甜饼,但是一周之前还是觉得可以写一些深刻一点的东西,起码最近德克萨斯州的事情要提一嘴

      每年年关瓷住所最热闹的时候并不是大年三十的晚上,而是大年三十的白天。
      因为各省都要在年三十的晚上和自家市县一起过,便索性都提前到三十的中午到瓷家里聚一聚。
      年年都是如此。

      从三十上午开始,客厅里就乌乌泱泱挤了快三十号人,正热热闹闹地在打麻将。
      不过虽然有近三十号人,但是麻将却只有一桌。
      津就曾经戏称这桌麻将为“东西南北四大家族的荣誉之争”。
      上桌的只有四个省,分别是北方省份里最会玩儿的津,代表西部地区实力毋庸置疑的川,在南方以闲情雅致出名的粤,还有每年都被东部众省强行赶鸭子上架的苏。
      只是每年这么打,每年的结果也没变过。

      川是位性格火爆的美人儿,因为地域文化的熏陶,牌技一流,牌桌上云淡风轻,十指指甲点着蔻丹大红,抬手落手间筹码便收入囊中。
      津的牌技其实并不算顶好的,只是祂会讲笑话逗趣儿,拿起右手边的紫砂手壶时不时润润嗓,开口就能把人逗乐得忘了上家出的牌,专钻空子赢。
      粤什么玩法都沾一点,运气脑子也都不错,一边盘串一边玩,虽然不是把把都胡,但起码不会把把输。
      苏就不一样了,因为玩的不多没有经验,即使东部所有的省都在后边站着出谋划策,前期也几乎每把都输,到后面几局才能稍好一点赢两把——
      一言以蔽之,全凭运气。

      瓷向来是不上桌也不凑热闹的,各省当然也不会让祂进厨房帮忙做饭备菜,祂便只能泡杯茶在屋子里到处转悠转悠,顺便收拾收拾各省带来的年货了。
      但是今年却有点儿不同。
      多了一只两个多月大的小猫咪。
      是那只捡来的小三花。年末了,瓷没能找到合适的收养家庭,便索性自己留下养了。
      闽和琼都是出了名的爱猫人士,从进门放下年货起就没离开过猫咪两步远,发现小三花不怕人后更是直接开始肆无忌惮地上下其手,喜欢得不行。
      直到这会儿,小三花才勉强逃脱两位爱的抚摸,四只爪打着滑往墙根边自己的饭碗走。

      这饭碗当初急匆匆地买大了,说是盆也不为过,大到几乎能让小三花整只猫蜷在里面打盹儿。瓷工作又太忙,怕自己有时候来不及回家给她加粮,每次看到都习惯性的给碗加满,随她什么时候饿了直接吃。
      看来是和闽和琼一块玩儿饿了,所以过来找吃的了。
      瓷把手里还盛着半杯茶的双层玻璃保温杯随手放在一旁的飘窗上,蹲下身子伸手顺着毛摸了摸小三花微拱的背脊,另一手捞起一小把猫粮递到她嘴边:“吃吧,别饿坏了。”
      两个多月大的幼猫吃普通的猫粮还是有点费劲,经常嘎巴嘎巴嚼半天也咽不下去。瓷也不急,就这么耐心地看着她的小嘴巴着急忙慌地嚼,直到吃饱后主动停下来。

      正好厨房的菜也做完了,东西南北摆了一大桌子,每个省都轮流进厨房做了菜。
      这顿饭吃得不算快,满打满算边吃边聊了两个点。
      等到都打打闹闹地收拾完的时候,也差不多下午五点了,天空都已经泛起雾蓝色的灰。
      像是要下雪。
      各省也该回去了,毕竟祂们晚上的年夜饭还要和自家市县一起吃。

      开门送客的时候,瓷放下杯子,刚从桌边站起来准备往外走就感受到脚踝处传来一阵毛茸茸的暖意,低头一看,小三花正翘着尾巴绕着祂的脚踝转圈儿,细细的呼吸若有若无地喷在瓷凸出的踝骨上。
      眼看着瓷准备跨过她出门,小三花着急了,伸出爪子勾着瓷的裤腿不让祂走。
      可能是因为太小没了妈妈,从刚睁眼时给她喂奶的就是瓷,所以这小猫黏瓷黏得不正常,总是在瓷出门的时候伸爪子勾祂的裤腿不让走。

      瓷弯腰把整只猫托在右手掌心,左手轻轻捏着她指甲挂在裤腿上的右爪肉垫揉了揉,等到指甲完全收回来后就直接起身把她托在怀里。
      然后就这么全程让猫窝在怀里送走了每一个省。

      果然开始下雪了。
      没有风,只是细细密密向下落的细碎雪片。瓷给大门落了锁,动了动发麻的双腿,又拂去三花背上落的薄薄一层浮雪,转身准备进门。
      可是一直乖乖窝在祂臂弯里的小东西却突然不听话了,挣扎着探出小脑袋,爪子扒拉着身下突出的腕骨,不断往右扭,像是要跳到地面上。
      往院子东南角的那一小片竹林里去。
      那片竹林并不大,与其说是用来填空的绿植,不如说是一院的点睛之笔。
      那一块的墙特意圈起来做成了复古的中式园林隔断,几枝青竹上落着雪,似是翡翠托玉,柳絮压枝。

      瓷捂了捂小三花微凉的飞机耳,深深浅浅地往竹林边走了两步,还没跨过隔断就闻到一阵呛鼻子的烟味儿。
      很冲的烟草味,即使是瓷这种抽烟的人都觉得过于呛了些。
      不过也像是那个人会喜欢的味道。

      终于,积雪被挤压的嘎吱声响起,身量极高的金发青年缓缓从隔断后走出,叼着烟勾了勾一侧唇角:“原本打算抽完一根再进去的。”
      瓷没接祂的话茬:“你怎么进来的?”
      “翻墙啊。”美扭头,对着一旁的空气呼出一口烟:“你这墙还没我胳膊举起来高。”
      倒也是句实话。

      太冷了。瓷拢了拢出门时随手披上的呢子大衣,把猫完全包在衣襟里,隔绝外面融着尼古丁的空气:
      “把烟掐了,进来。”
      说完也不管对方微挑的眉梢,直接转身进了门,只给身后的人留了个门缝。

      “有人穿我拖鞋了?”美掐烟进门,低头开鞋柜拿鞋的时候突然问了句。
      瓷正弯腰把冻傻了的猫放回猫窝,闻言头也没回:“嗯。”
      蹲在玄关的人拖鞋也不穿了,直接穿着袜子走进来,边走边问:“谁啊?谁穿的?”
      瓷把猫咪安顿好,起身了也不回答。
      “……算了。”

      后来发生的事情都在两人的预料之内。
      远离市中心的独栋别墅没受到除夕夜光污染的影响,只有荧荧的月光撒遍了整片覆雪的院子,笼住每一个房间。
      仿佛一场温柔缱绻的莹白色梦境,模糊了一切瑕疵和裂痕,只留下了那些朦胧暧昧的光影轮廓。
      瓷拔下吹风机的插头,看向主卧浴室镜子里的自己,失神间思绪如潮。

      祂其实以为对方今年不会过来。
      德克萨斯的事情闹得这么大,无论从哪方面考虑,美利坚都应该好好待在自家地盘稳固军心。
      但祂还是来了。
      对方知道祂不会问,便也不主动讲。
      美利坚没有烟瘾,也知道瓷不喜欢过呛的烟草味。
      那根烟是为了提神,同时可能也是在掩饰某些气味。
      比如血腥气,或者火药味。
      祂不确定。

      瓷收好吹风机,转身推开了卫生间的磨砂玻璃门。
      美早就冲完澡,浑身上下只在腰上围了一条浴巾,正背对着祂坐在床边,肌群起伏而线条流畅,皮肤上遍布着樱粉色的咬痕和抓痕,细碎着撒了小半身。
      听到身后的开门声,祂转过头。
      那一瞬间近乎无声。

      其实并没有什么,只是对视。
      但目光可以代替自己,在任何时刻抚遍对方的全身,向对方透露自己的想法,哪怕只是一点点。
      也哪怕是连自己都看不清的混沌。
      “新春快乐。”瓷突然走近几步开口,像是想要打破这种微妙至极的气氛。
      美似乎愣了一下,但又依稀没有。祂只是伸手把对方拉上床,喑哑着开口:“嗯,新春快乐。”

      瓷沉默两秒,干燥的唇瓣抿了抿,突然开口道:“没有人穿你的鞋。”
      祂略显难奈地阖了阖眸,“鲁拿出来问的时候我让祂放回去了,应该是最后收拾的时候放乱了位置。”

      美利坚沉着目光开口:“我想亲你。”
      说完祂便探身过来,也不管对方的反应,托起瓷的下巴尖儿,唇珠直奔瓷的……
      ……眼尾。
      一触即分。
      然后顺势滑向一旁,吻祂碎发凌乱的鬓角。
      瓷控制着自己撇头的冲动,右手不自觉撑了一下床边,一把按掉了对方本就松垮的浴巾。
      然后向后撤了撤手,直面对方滚烫的吐息,后仰着脖子喘息道:

      “……以后不要再翻墙了。”
      “没关系。”
      美利坚五指插入瓷微潮的发根。
      我愿为你爬上阳台。?

      注:
      1.见莎士比亚《罗密欧与朱丽叶》,两人在阳台上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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