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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嘴毒小公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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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来到村口,宫栀徵抬眼看着头顶上的两个大字“粮村”。
宫栀徵觉得此地很不对劲,好像有妖气又好像没有。从前沈矜栀教自己如何判断妖气,而今到自己这里,不是判断不出而是奇怪。
这妖气似有似无,让人琢磨不透……
许如年盯着远处的一座房子,眉眼微挑,心暗道:“以为藏在土底下就没人发现你了嘛?”
宫栀徵蹲下身,摸了摸地面,抓起一块土在自己鼻尖嗅了嗅。
心里不禁烦躁,心默:“凡事妖走过的地方都会有他们身上的独特气味,为何这土上没有……”
楚潇潇见宫栀徵一直蹲在地上沉思者什么,眉头越来越紧促。
楚潇潇放在肚前的双手不禁紧握,忍不住问:“阿栀,你是发现了什么嘛,需要我帮忙嘛?”
宫栀徵没了开始的明媚开朗,现在侃然正色。
宫栀徵摇了摇头,眉眼严肃,“这村子不太对劲,我进去后,你们在外面万加小心。”
许如年眼底闪过一丝轻微的诧意,“你一个人进去?”
宫栀徵侧头,不好气道:“难不成都进去送死嘛?”
许如年刚要张嘴反驳,就想到自己现在是个不会武功的平凡人家,被她这么一说倒是很有道理。
许如年看着小姑娘,小姑娘歪头望着他,见自己回神了,又对着自己挑了挑眉,意思道:“你想说什么?”
许如年将头转向前方不看她,甩了甩自己竹色的广袖,道:“那你自己一个人进去吧,到时候死了我们也不知道。”
宫栀徵白了许如年一眼,这时楚潇潇也开了口:“阿栀,我觉得我们一起进去也好,也有个伴,我们虽说不会武功,但我们也不一定会给你拖后腿的。”
宫栀徵闻言觉得不对,立马更正楚潇潇的话:“潇潇,我没有觉得你们拖后腿,我是担心你们的安全,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也顾不上你们啊。”
楚潇潇耳根有些红,语气还是很认真:“阿栀,你不必管我们的,尽管去做你自己的事,我们在身旁辅助你便好。”
宫栀徵听完觉得很感动,还是女孩子好。宫栀徵刚想和楚潇潇拥抱,身后的男人提腿就往前走了。
宫栀徵:“……”
楚潇潇:“……”
宫远徵盯着走了一段距离的男人,忍不住低声吐槽:“真是白长了这么一张很爽的脸。”
楚潇潇没听清,皱眉问:“什么?”
宫栀徵笑着摇了摇头,“没事,我们进去吧。”
楚潇潇看着宫栀徵一蹦一跳的走进去,而自己停了一会才进去。
黑夜……
进入粮村,此地的道路上空无一人,村里的房子有些都是没有房顶的,围墙也是一半有一半没有,惨不忍睹。
一阵尘风向他们袭来,宫栀徵和楚潇潇被这风吹得咳嗽不止,被灰尘吹得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
这时,宫栀徵突然感到自己的掌心一热,似乎被一只大手握住,还没来得及睁眼看,就被人用力扯到了后面。
风变小了,鼻尖嗅到了一股清香,是一股很安稳的味道。
宫栀徵将自己挡在额前的手放下,眼缓缓睁开,只见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形挡在她的面前,把自己全部都遮盖住了……
宫栀徵手心传来的温热触感像是凭空生出的藤蔓,顺着胳膊肩膀,自下而上缠至心间,缠得她心跳忍不住加速。
许如年便没有在意这些,只是看着这么小一只,万一被这风吹跑了,自己还得去找,是个麻烦事,所以一手将身旁的小姑娘拉到自己的身后护住。
风停了,这风持续的时间还比较长,像是故意使出来的。
楚潇潇缓了缓就走到宫栀徵身边,问:“阿栀,你没事吧?”
宫栀徵还沉浸在那种感觉里面,楚潇潇喊了她好几声都没反应,最后许如年对着她打了一个响指她才缓过来。
楚潇潇眉头紧锁,问:“阿栀,你怎么了?”
宫栀徵慌乱的眨了眨眼,说话有些结巴,“我,我没事。”
楚潇潇根本没有意识到刚刚发生的事,心里只有对她的担心。
宫栀徵深呼了一口气,回到了原来的俏皮,道:“哎呀,我真的没事啊。”
……
宫栀徵叫住了脚步,从自己身侧的包里拿出了三张黄色的符纸,随后将三张符纸贴进自己的眉间,闭眼无声念咒。
许如年眼皮跳动,会符?
许如年低头看着小姑娘,姓沈,世家小姐,以花为医,面纱遮容,会用符。这让许如年想起了那个姓沈的世家,可是那家早被刺客灭了满门。
“沈栀栀,你的身份必定不会这么简单。”
你到底是谁……
咒语念完,三人的身上发了一阵金光,后而消失。宫栀徵睁眼后,道:“这不对劲,所以我给我们三人身上下了护身符,防身用的。”
楚潇潇一脸惊奇的看着自己的周身,刚刚那是她还从未见过的,太神奇了,忍不住问宫栀徵:“好厉害啊,阿栀,这是什么法术嘛?”
宫栀徵被夸了,一脸得意的笑容,正要跟楚潇潇好好聊聊时,突然黑空中一把斧头朝她们甩过来。
宫栀徵推了楚潇潇一把,跟着她一起摔到了地上。
那斧头砍在了她们身后的柱子上。许如年则是闪到了一边,宫栀徵回头看了一眼那斧头,是磨过了的。
宫栀徵忍了好久气现在终于爆发,眼眶猩红,唇角微微抽动。
“看爷要了你的狗命!”
说完,宫栀徵站起身,将腰间的匕首抽出,“是谁,给我滚出来!”
村里的那边,跳出来一个少年,还朝宫栀徵射出两道暗器。两枚飞镖齐发,宫栀徵下腰躲过。
宫栀徵眼底冒出了一层火焰,看着前方的人,对身后的人道:“你们保护好自己,我去教那个蚂蚱该如何待客之礼!”
许如年轻声回答:“嗯,你小心。”
宫栀徵点地而起,可以说是直接瞬到了少年面前,少年被这轻功给惊到,心里暗赞:“这轻功也太快了吧,这是认真的嘛?”
宫栀徵轻盈飘逸的身法,宛如一朵浮云飘荡在天际,速如风,敏捷无比。
可惜这只是在少年的眼里如此,可许如年却不认为了,觉得不忍直视。
地盘不稳,脚步不扎实,只有快是不行的,这样会出问题的。
少年挡住了宫栀徵的一击,额前一层细汗,眉头紧蹙,可能是因为太年轻了,脸上还有一些稚嫩,显得很可爱。
“我们粮村是不会向你们神医门投降的,你回去告诉你们的人,死了这条心吧!”
说完,就开始反击,不给宫栀徵一丝思考的机会。
黑夜中,宫栀徵手持匕首,身形灵动,如鬼魅般穿梭在少年之间。
最后,少年被宫栀徵一手肘撞到了地上,土尘被扬起。少年倒在地上捂着胸口不停的咳嗽,双眼禁闭,一脸痛苦。
宫栀徵将匕首抵到他的脖子上,眼里一片寒冷。
“屁孩儿,你给我看清楚了,你姑奶奶我不是神医门的人。”
少年艰难的撑起身子,问:“那你们是谁?为何到我们村里来?”
宫栀徵拧起少年的耳朵,眉眼带着一丝暴躁,道:“都说了是你姑奶奶来给你们村续命来的。”
少年被拧得哇哇叫,伸手去抓宫栀徵的手,“哎哟,痛痛痛,快松手!”
宫栀徵松开手后,眉眼弯了弯,道:“屁孩儿,你该庆幸我没有下死手,不然刚刚你就起不来了。”
少年揉了揉被捏痛的耳朵,眼里带着一点小水浪,是因为有些委屈:“我以为又是神医门门的人来了呢。”
宫栀徵眉头平静下来,问:“神医门为何要找你们?”
少年老实回答:“他们想收了我们的地,把我们赶走。”
这时,楚潇潇和许如年已经走了过来,宫栀徵也没有管他们,继续追问:“他们为何要收了你们的地,为何想要把你们赶走?”
少年想到这里就生气,一口咬定道:“他们想要我们的地做坏事儿。”
许如年听到这里挑了挑眉,道:“想要这地用来做藏尸之地。”
三人齐头看向说话的是许如年,少年听的云里雾里。
“藏尸?”
许如年点了点头,“堂堂一流门派谁曾知晓竟然在用活人做傀儡。”
而听到这些的宫栀徵却表情凝重,也就是现在与许如年对视上了,似乎好像已经明白了什么。
大名鼎鼎的神医门想这个村以鼠疫的名由,变成他们的活人傀儡。
少年被“傀儡”二字给吓到了,声音有些微颤,“什么……”
少年就觉得不对,眼前的人为什么知道这些,他是谁……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你是何人?”
许如年依旧面不改色,“我是从那里逃出来的人,差点死在了他们手上。”
楚潇潇看着说话的男人,莫名觉得有些诧异。
能从神医门逃出来的人,着实有些不简单。
少年点了点头,又看向宫栀徵,一脸不解道:“刚刚姑娘说续命,是什么意思?”
宫栀徵站起身,将匕首放回腰间,笑道:“听闻你们这闹鼠疫,本姑娘对一数略懂一二,正好能治这灾难。”
少年的模样似乎还是很迷茫,宫栀徵面带微笑的耐心笑脸也没了耐心。
只冷着脸问了一句:“你到底治不治?”
少年还是放不下警惕,仰头看了一看三人的衣装,问:“你们真的不是神医门的人?”
宫栀徵无语道:“喂,我们到底哪一点像神医门的人啦!”
少年认真回答道:“你们着装打扮一看就是有钱人,我又不知道你们是谁,而且你们为何要帮助我们?现在钦州里的人都是绕着我们村子走,去买药也不肯卖给我们,大夫也看不好我们的病……”
说着说着少年就眼眶红润起来了……
也不等少年说完,耳边就传来了少女的声音:“所以我来这图你们什么?你们这什么都被啃没了,难不成图你们死的快,生死不明吗?”
少年:“……”确实没什么可图的。
这姑娘嘴怎么这么毒……
宫栀徵难得和他在这里浪费时间了,直言道:“我懒得和你在这里浪费时间,你想让这里病了的村民快点好起来,那就起来带路。倘若不想,那他们只能慢慢痛苦而死去,你自己掂量掂量,看着办吧。”
少年天华便着急的站起身,许如年看着站起来的少年,也就比小姑娘高半个头。
少年皱眉道:“姑娘,我并非此意。是在下刚刚有眼不识泰山,不知姑娘是“观音娘娘”。”
宫栀徵美眸微眯,“哟,这小嘴突然就变这么甜,跟抹了蜜似的。”
少年呵呵一乐,挠了挠后脑勺,又想到什么,认真道:“哦,事不宜迟,我这就带诸位去吧。”
闻言,三人重重点了下头,便跟了上去。
三人跟着少年来到一座茅草房,有些简陋,或许是前不久临时搭好的。
少年转过身面向身后的三人,表情凝重,轻言:“待会儿进去不要惊讶,别出声,他们都在休息。”
接着,少年拿出三块抹布,继续道:“这是面罩,你们带上……”
宫栀徵打断少年,“不必了,我们三人已经做好防护,不必管我们。”
少年脸上露出一丝诧然,“你们做了何防护?”
宫栀徵没有多言,只是低头从包里拿出一张金黄色的符纸,轻声念咒,随后甩到少年的身上。
受连接那符纸贴在自己的身上,自己身体在发光后那光又消失不见,脸上扬起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这,这是何物?为何如此神奇?”
宫栀徵笑着解释:“此符名为护身符,能隔绝身体而来的一切外来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