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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一个目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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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潇潇缓步走出,一身白净素衣,一双桃花眼让宫栀徵愣了身,那双琉璃瞳显得格外明净,眼角下的泪痣冷冷清,她看起来,如此纯粹纯洁,不容欺瞒和恶意。
她的眼神清澈明亮,仿佛一汪泉水。
而皮肤却不白,可能是因为在外乞讨生活多年的原因,才得的这一身健康肤色,但也不影响她的清纯温柔的美感。
头发也没有像刚开始那样乱糟糟的,现在变成了一头泛黄稍微柔顺的头发,垂直在身后,耳前的两缕发丝披在胸前,发后有一条白色丝带捆绑成一个蝴蝶结。
这让宫栀徵明白,为何那些不要脸的人总是骚扰楚潇潇了。
刚开始没看清楚,现在看清楚了,确实很美。淡色的眉毛,挺秀的鼻梁,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温柔极了。
尤其是她的那双桃花眼,桃花眼者,眼长,眼尾略弯。眼睛梦幻迷离的,四周略带红晕,眼形似若桃花,睫毛长,眼尾稍向上翘,瞳人常往上面做斜视,黑白并不分明。
眼神似醉非醉,令人朦胧而奇妙的感觉,所谓回眸一笑或临去秋波,叫人心荡意牵!
从前,宫栀徵很喜欢漂亮的眼睛,比如自己母亲的那双杏眼,和现在楚潇潇的桃花眼,还有……
许如年刚从外面回来,说明还提着吃的,见楚潇潇已经打扮好了,眼底也没什么波澜,但也确实很惊讶。
宫栀徵回头,就对上了他的那双漂亮的凤眸,宫栀徵和他对视了一会就避开了眼神。
确实很美,很喜欢……
许如年走到她的跟前,将自己手中的包子递到她的面前,道:“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所以买了点包子。”
宫栀徵双手背的背后,低眸看像那手中的包子,抬手拿起,宫栀徵感受了一下上面的余温,问:“怎去了这般久?”
“需要排队,耽搁了一些时间。”
宫栀徵不想领情,抬眸又道:“我口渴了。”
许如年听到后顿了一会儿,便眉眼弯弯,耐着性子点了点头。
出去了……
宫栀徵轻咳了几声,回头,仔细打量了一番,老板一脸职业微笑的走到宫栀徵的身旁,指着楚潇潇道:“楚小姐已被我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了,姑娘满意否?”
宫栀徵不回答,只是点了点头,道:“就要这套了。”
宫栀徵刚准备跟着老板去柜台付钱,就看着楚潇潇往试衣阁里走,宫栀徵皱眉道:“你作甚?”
楚潇潇闻言转身,抿了抿嘴,“这身衣装看着就不便宜,我还是……”
话未完,宫栀徵打断道:“不许换下来,我花钱又不是你花钱,你在担心什么?”
楚潇潇顿了顿,见柜台那的女孩眸低沉下来,眸中散发着一股清凉。
同时,也因为她的半容而愣住,面纱下的容且先不谈,就说面纱上的容。
一双水灵灵的杏眼却带着一丝娇媚,右眼的下方还有一颗若隐若现的一点红,看起来娇俏动人又灵动。
肤如白玉,身若如竹,早晨的紫衣已变成冰蓝色,可能是因为昨夜身上的血迹吧。
因为是夏天所以身穿薄纱,风轻轻一吹就能把她的下摆吹起。身形被腰间的腰带勾勒出,身材娇小,婀娜多姿,腰侧有一个随意打的白色蝴蝶结。
而宫栀徵胸前垂下来及腰的花股辫,上面的小珍珠都变成了一条白蓝发带,从左侧头顶连着发缠绕到辫尾,清新脱俗,娇俏可佳。
再看看自己,发黄如枯草,皮肤还蜡黄……
楚潇潇看着宫栀徵左手叉着腰,右手懒散的搭在柜台上,看着自己……
宫栀徵懒散道:“楚潇潇,我沈栀栀最不差的就是钱财,你大可不必担心我的钱。”
楚潇潇瞬间喉间干涩,声音微哑:“好。”
而老板就不一样了,简直是汗流浃背,生怕这姑娘在店里闹事,生意了好几年还是头一回碰到这么个霸道的女子,生猛得很啊,惹不得。
说起霸道就好说了,随了谁的性子各位都知晓,爹傲娇霸道,女儿当然随了去。
两人走出店,宫栀徵在街道上望了望也没见到许如年的人,不禁骂道:“那呆子去买水怎去了这般久还没回来?”
不会是迷路了吧?
楚潇潇柔声问:“呆子?是那个跟着你一起的公子嘛?”
宫栀徵点了点头,阴阳道:“是啊,也不知他上哪儿买什么山珍海味要买这么久。”
楚潇潇心中莫名有些堵,问:“那你和他是什么关系啊,他好像很听你的话呢,是道侣嘛?”
宫栀徵本来还在远望,听到这话马上回头。楚潇潇被她这么一看有些慌乱,像生怕她看出什么。
结果宫栀徵轻轻捏起她的小脸,道:“潇潇,你再敢胡说八道小心我像拍老鼠一样拍死你啊!”
楚潇潇听到这个回答心中突然通畅,但又想到老鼠眉头紧锁了起来。
宫栀徵见她突然这样,心中突然多了一丝疑惑,放开她,问:“你怎么这副表情,怎么了?”
楚潇潇直视着宫栀徵,脸上似乎有些为难,但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最近京州在闹鼠疫,特别是离京州不远处的一座村子,粮村。那是一个专门给京州种粮食的地方,包括军粮。可就是前一个月突然闹起了鼠疫,田里的各个粮食几乎被啃的稀巴烂,甚至连……”
宫栀徵等了半天没下文,追问道:“甚至什么?”
楚潇潇眉眼带着一丝忧愁,继续认真道:“甚至听说有的人家的房子还有人都被那些老鼠给啃了。”
啃房子?吃人还好想点,这啃房子这老鼠得饿成啥样啊?
宫栀徵听楚潇潇这么一说多半就知道是哪了,当初和许如年遇到过,不过本以为是个不要了的荒地,哪成想是出了事,那里的田确实是坑坑洼洼,由于看不到里面,以为没有人住。
当初宫栀徵见许如年也是一脸眉头紧蹙,为难的模样,不过现在看来也不知为何不告诉自己那个村子有问题。
宫栀徵问:“京州没人管吗?”
楚潇潇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宫栀徵更不理解了,有些气愤。
“不是为京州种粮的嘛?为何不重视?”
楚潇潇低语道:“为京州种粮的可不止这一个村子,而京州并没有向外地说的那般好……”
宫栀徵忍不了,正要大喊:“岂有此理!”就被楚潇潇一巴掌拍回去了,拍得宫栀徵头顶冒金光。
楚潇潇双眼瞪大,一手捂住宫栀徵的嘴,生怕她一喊就被官府的人拖走了。
“万万不可啊,阿栀,这被官府的人听到了可是要掉头袋的!”
而这一幕被远处走来的许如年都看在眼里,也可以说是记在心里。
两人正在打闹,一个娇小一个高挑,相互抱在一起。
许如年的指腹在干荷叶上轻轻撵了几下,可能是从来不喜热闹喜清净的他,看不惯吧。
宫栀徵见许如年慢悠悠的向她们走来,就不管楚潇潇了,扯开她的手,大步的朝许如年走去,一来就是质问:“许如年,你明明知道那个村子有问题,你为何不告于为师?”
许如年眉头一皱,心道:“村子?哦,那个村啊。”
许如年将用荷叶包起来的包子递到宫栀徵面前,道:“徒儿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不好下定论。”
这句话说完,许如年笑着朝小姑娘身后的姑娘看了一眼。
楚潇潇眉头微皱了一下,徒儿?
紧接着对上了那双凤眼,形如新月,透出一股清冷高贵的气质。
如果非要楚潇潇用一个动物来形容他的话,不是狡猾的狐狸,而是会笑的老虎。
宫栀徵看着吃的喝的就不理他了,也自然没有体会到许如年的那句话的用意。
早就饿没了,结果一打开是馒头,这是宫栀徵最不爱吃的。宫栀徵偏头看了许如年一眼,算了,江湖之大,要学会吃苦。
三人在大街上边走边吃,宫栀徵看了眼两边的二位,楚潇潇吃的很香,边吃边点头。而许如年则是细嚼慢咽。
宫栀离撇了撇嘴,装不死你!
宫栀徵想完就开始狼吞虎咽,果然人一旦饿了,屎都可以是香的。
馒头外表朴素,内里却藏着无尽的滋味。轻咬一口,馒头的香气扑鼻而来,舌尖上传来细微的甜味。
再咬一口,淡淡的咸味悄然显现,那是来自新鲜酱料的馈赠。
馒头质地松软,与酱料的配合恰到好处,让人忍不住一个接一个地享受这美妙的口感。
楚潇潇第一个吃完的,咽了自己嘴里的最后一口后才开口:“我们现在这是要去哪儿?”
宫栀徵刚想回答,许如年便插了嘴,“还能去哪,当然是去那个村子咯。”
宫栀徵抬眸望了他一眼,说实话真的有点奇怪,以前都是话能两个字解决绝不会三个字的人,今天怎的了?
宫栀徵本也没想多的,随着许如年回答,笑道:“嗯,给那村子续命去。”
楚潇潇她微微一愣,非常认真道:“那我们得备着着粮食和水了。”
宫栀徵被她这一喊,含在嘴里的馒头都差点吓掉了。
宫栀徵弱弱的问道:“为,为何啊?”
许如年本以为这两人等到了地都可能都算不到这的,没想到其中一个挺聪明的。
许如年凤眼微眯,嘴角微微扬起,“亏的你们还能想起来,还好我机智,不然就跟你一样了。”
说着,许如年就低头看向了身旁的宫栀徵,一脸得意的笑。
宫栀徵脸瞬间拉下来又瞬间面带微笑,眉眼弯弯,道:“许如年,你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拐着弯的骂我。”
许如年扬了扬眉,道:“我可没说我骂师父了,是师父多想了。”
宫栀徵转头对着楚潇潇道:“潇潇,你可有闻到这周围臭烘烘的,到底是何人嘴里总是在喷粪?”
楚潇潇一脸茫然,抬头见男人看着女孩,笑容僵在脸上的模样,甚是有趣。一下子没忍住,低头掩笑。
女孩不看他往前走,甚至继续伪装,一脸无辜的模样,道:“真是奇了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