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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道歉 ...

  •   日子一天接一天,大家都累的不可开交。

      这时的傍晚也十分宁静,微风轻轻拂着,也因这风让宫栀徵睡得十分香甜。

      这是她来了这么多天的第一个好觉,只因他们都好了,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

      宫栀徵双手双脚将身旁睡着的楚潇潇包围着,头靠在她的肩上,时不时还吧唧吧唧嘴。
      可深处却不一样了,许如年只身一人来到那座屋前,缓缓蹲身,修长白皙的五指轻点地,样子十分慵懒且随意。

      随后,那按在地面上的五指稍稍用力,摁在地上,手的周围强风扩散,威力庞大,将地面的尘土飞扬起,地也因这股力量而微微震动。

      强风结束后,许如年缓身站起,双手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漫不经心道:“出来吧,躲了这么多天,憋也得憋死了。”

      随后,那破旧的房子里走出来一个人,杵着一个拐杖,佝偻的身子,缓慢的上前。

      一道苍老的声音出来,“还是瞒不过您啊。”

      许如年定眼,笑中带着讽刺,“您老人家这练了这么多年,还是一事无成。”

      苍老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尴尬的笑意,“哎哟,我也是控制不住这股力量啊。”

      许如年冷哼一声,“我劝您还是别练了,你可你知害了多少无辜的人?”

      那老人似乎很怕眼前的人,从开始到现在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个,只是好生道歉:“哎哟,老婆子我不是故意的嘛,属实是控制不住啊。”

      许如年没及时回答,背着手走到老婆子的身后,两指并拢,从老婆子的腰椎一直点到颈椎。老婆子身子往前一倾,嘴里一口恶血吐出,顿然觉得身子都轻松了些。

      老婆子咳嗽了几声后,也恍然大悟了他的用意,转身连忙感谢。

      许如年无奈道:“我这是救你的第几回了,我自己都数不清了。”

      许如年继续道:“我劝你莫要再练此术了,知你并无恶意,可你已不再适合练这功法了,再练下去你会走火入魔的。”

      许如年平静的看着老婆子,老婆子叹了口气后,点了点头。

      老婆子向许如年行了礼后,正要转身离去时,静了许久的许如年突然出了声,“明日主动出来认错。”

      老婆子一惊,转身直言:“不要,那里头有个小姑娘会用符啊,我这活了几千年的老妖怪可遭不住她。”

      许如年淡笑一声“放心,是个善恶分辨的姑娘。”

      况且以她的那三角猫的功夫也降不住你这个老妖怪。

      老婆子眉眼一挑,看了许如年一会儿,见他面不改色的盯着自己,道:“好吧,那明日我亲自给那个小姑娘赔不是。”

      老婆子边说边看他的眼色,难免不感叹男人的这双眸,太漂亮了。

      那淡棕色的眸看人总是温柔的很,完全看不出一点杀气。

      老婆子见他没有丝毫波动,也感到奇怪。

      从不管闲事的人,现在又怎么开始了。

      许如年淡言:“嗯,告辞。”

      人走后,许如年也没有急着离开,而是望向空中那皎洁的月,夜晚空无一人的屋子现在静的可怕,月光下树影婆娑,像蒙上一层纱,年代久远的木板踩上去吱呀作响。

      “今晚月色真好啊。”许如年抬头感叹。

      今夜月色的确很好,乳白色月光掉落树冠,又不堪重负地倾泻下来,杂草被涂上厚厚层霜。

      可就是这时,他又接着道:“看够了就出来吧。”

      随后,一道白影缓缓从墙后出来,或许是因为怕,声音小声又颤抖:“你到底是何人,为何那妖听你的话?”

      许如年回答的题不对答,“来了多久了?”

      楚潇潇:“你先别管这个,我问你到底是人是妖。”

      许如年从来都没有解释的习惯,只是坦言道:“你不都看见了嘛,何必明知故问。”

      是人是妖或是鬼重要吗?

      楚潇潇双拳握紧,眼发着凶狠。

      “我不会让你伤害阿栀的!”

      许如年这才看向她,见她一脸看他如恶犬的模样莫名觉得发笑,淡笑道:“哦,你拿什么保护她?”

      楚潇潇身子顿时麻愣,是啊,拿什么保护她呢……

      可没过几秒楚潇潇清醒过来,直言道:“如果我这条贱命能,那我便给你。”

      许如年的眼微眯起来,这句话是他没有想到的,这天下还真有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人嘛。

      许如年想了一会儿,才开口:“放心,我不会伤害这里的每一个人。”

      楚潇潇显然是不信的,可这么多天了,倘若他想早就动手了,何苦等到现在……

      ——

      夏天的清晨是凉爽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面上,让人感到无比舒适。

      宫栀徵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活动一下筋骨。转身正准备熬药时,就看到许如年和楚潇潇都把她今日要做的都做了。

      比如许如年正在煎药,楚潇潇在屋里给病人擦身子。

      宫栀徵有些懵,平日都是她第一个起来的,怎今日不同。宫栀徵看了看天,自己也没有多睡啊。

      宫栀徵走到许如年的身前,低头盯着他看了半天,直到许如年烦了才罢休。

      “怎么,我脸上有花啊?”

      宫栀徵动作保持不变,两人四目相对,道:“今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啦?”

      “阿栀,你醒啦。”

      楚潇潇端着盆出来,眉眼淡笑,说不尽的温柔。

      宫栀徵点了点头,笑道:“潇潇早啊,不过你们今日怎起得如此早?”

      楚潇潇回答:“今日是待在这里的最后一日了,你这日日操劳了这么多时日,也是时候该我们了。”

      宫栀徵有些恍惚,笑停在脸上却有些生疏。

      小时自己太小总是喊累,这不愿那也不愿。父亲总是宠溺无奈的纵容自己,但母亲就不一样了……

      宫栀徵五岁——

      “父亲,阿栀好累啊,想休息了。”阿栀抱着宫远徵的小腿,撒娇道。

      宫远徵低头看着那张小巧可爱的脸,不禁无奈的轻笑。只好放下手中的医案,将小小的阿栀抱入怀中。

      整理了一下小人凌乱的发丝,笑言:“那阿栀想怎么休息呢?”

      可这时阿栀还没来得及回答,屋外走进了一个人。脚步轻盈,紫色衣裙在夏日风里,像花儿一般绽放。

      那熟悉的玉铃声,还有那让人无比有安全感的山茶香,不禁让阿栀瞬间失了声。

      宫远徵低头看向那个刚刚还喊累的小人,现在变得畏畏缩缩,就感到好笑。

      宫远徵将阿栀放下,轻言:“阿栀,你母亲来啦。”

      阿栀看着眼前的冰冷美人,她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心中莫明有些胆怯。

      宫栀徵声音微弱:“母亲。”

      沈矜栀冷言:“学了有一个时辰没有?就在这里喊累。”

      宫栀徵红着脸,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紧握着的双手冒着细汗,“可是,阿栀真的好累……”

      沈矜栀轻叹一声,直言道:“你可知人一旦累了,这后头的路就走不远了。”

      这时,宫栀徵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也就是这一下让宫栀徵回了神。等宫栀徵抬眼时,三对眼睛正直直的盯着自己。

      “你们,你们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时六表情更加凝重了,“我还想问沈姑娘你呢,突然发什么呆啊。”

      宫栀徵又跟他们对视了一遍,道“没事,快点干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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