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主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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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奥多尔付了钱。
“感觉这个颜色很不错。”沈淮序拿着他新买的紫色手胶细细欣赏，“不过那个很亮的黄色我也想尝试。”
“下一次，或者现在就买。”费奥多尔走向前把黄色手胶拿在手里，说。
“不过我还想给球拍穿橙色的线。”
“可以，不过要抓紧时间，我们有事要办。”
现在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阳光很大，却闪耀着刺目的青白，晚间路面结冰，行人三三两两互相搀扶着，寸步不离，怕一个脱手就摔到在地。他们穿着俄罗斯传统的长靴，裹紧衣服，脖子缩在衣领里，在寒风中缓缓前进。风很大，阳光无论如何也照不暖，所有的声音都被埋没在呼啸的风里。
费奥多尔透过商店的玻璃门，平静而面无表情地看着外面的街道。
“费佳，看什么这么入迷？”沈淮序将穿好线的网球拍拿给他看。
“没什么。”费奥多尔接过他蓝色球拍，橙色网球线，紫色手胶，沉默了一瞬而后勉强夸道：
“好看。”
“我就知道！多么迷人的球拍，就像在一片湛蓝的天空下优雅的紫罗兰花海，等到白天与黑夜相接的日暮，如同燃烧般的绣色的余晖洒落其间……”
对于青年不太正常的脑回路和不甚稳定的精神状态，费奥多尔习以为常。
“是这样，我们是要找暗红与橙黄交接之地。”他不欲再听，地转移话题到正事上。
暗红与橙黄交接之地，赤尔马金的左眼——在所有罪恶和凶残的人的高歌中，跨过白骨与人头，在尖叫与狂欢中，踏着泥泞的鲜血，于赤尔马金最痛苦之时，取下的左眼。
传闻是这样的，但更不幸的传闻是，赤尔马金的左眼不仅异能力存储装置，而且如果高价，可以将异能力给予凡人——当时，这被称之为天神的恩赐。
“听起来不像是什么好东西的样子，如果真的是天神的恩赐，那也过于血腥与丑陋了。”
沈淮序听费奥多尔说起这个传闻时评价道。
“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让世人从凡人变成罪孽深重的异能者。”
沈淮序顿了一下，意识到年少的费奥多尔就是如此的极端与纯粹，他抬头注视着费奥多尔暗紫色的，燃烧着暗火的双眸。
“并不是所有异能者都罪不可赦吧费佳。”
“或许？”费奥多尔冷漠地说。“但拥有这种……非凡能力的物种是人类，而恰恰人类是互相残杀最狠毒的动物，没有之一。”
“罪孽深重的异能者是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
俄罗斯的冷风呼啸，卷走费奥多尔说的最后一句话，沈淮序只是听到了隐隐约约，恍若未闻，看着费奥多尔冷漠而暗含悲怆的双眼，他忽然觉得，这明明是魔鬼的低语，却仿佛天神的叹息。
太过纯粹而罪恶同时又难以实现的理想，是会把自己也燃烧殆尽的吧，费佳。
……
“暗红与橙黄交接之地，嗯……”沈淮序一字一句分析。
范围好大，线索好模糊。暗红，或许是鲜血？那橙黄，额，他唯一的接触就是他刚才穿网球拍的线……
“可能是天色吗？近黄昏时确实会暗红也橙黄交接。”
“不无道理。”费奥多尔点头，但范围太大，不予考虑，说着他推开了一家小酒馆的门。
因为天色尚早，酒馆里的人寥寥无几，异常安静。虽然不大，却十分精致，各种名贵的酒沈淮序目不暇接，各式各样的酒杯，而且调酒师也很帅，金色的半长头发，笑容很温和。
沈淮序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调酒师朝他微微一笑，然后朝费奥多尔走去，微微欠身后开口：
“主人。”
沈淮序：？等等他和陀思呆了那么久，没发现他有特殊爱好啊，不过也不是不可以。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主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