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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拉基维柯斯基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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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自己是愚蠢的世人，这是件好事。我知道自己有异能力，所以我有罪，好，我不仅罪孽深重而且愚蠢至极，等于在费佳眼里，是需要被救赎的人，等于费佳在意我。
好，完美的逻辑闭环。
沈淮序的脑中风暴从二加二等于四计算的了离散数学，时间却仅仅静默了两三秒。
费奥多尔好整以暇地等着他开口，掩饰不住笑的眼神和漫不经心的姿势都能证明这一点。
他伸手将瓷白的咖啡杯拿在手里，苍白的手修长而干净，骨节分明。他微微低头优雅地喝了口咖啡，半长的头发贴着侧脸。
明明是闲适而放松的姿态，费奥多尔却如同刀锋般锐利，不经意间仿佛能被他的棱角划伤。
沈淮序想，他已经是一句尸体了，这不是划伤，这是鞭尸。
沈淮序：“费佳，你知道，人用脑过度的话，脑细胞会在一瞬间，额，自杀，是这样，没错。”像是为了佐证这一点，他补充道：
“拉基维柯斯基说的。”
费奥多尔顿了一下，饶是他也没想到沈淮序的脑回路是这样的，抱着打趣的心思，他问：
“这是你的新笔名吗？”
救命，太宰治，你的方法不是那么管用啊，他要发疯，为什么他的面前是费奥多尔不是国木田独步。
沈淮序笑容僵在嘴角。
……
最后费奥多尔像是终于欣赏够了他的表情，终于说了句“还有什么事吗？”
仿佛得到什么敕令似的，沈淮序丢下一句没有了，推门而出。
颇有些落荒而逃的味道。
费奥多尔的手细细摩挲着冰冷的白瓷杯，眸子的温度一寸寸凉下去，如同紫色宝石般璀璨的色也逐渐凝聚成了粘稠的暗紫。
他双手交叉，低如呢喃的声音恍若未闻。
“日本，神奈川……”
雪下了一夜，第二天还是没有停息的迹象，是足够淹没膝盖的大雪。在早晨第一节的数学课上，沈淮序出神地望着窗外。
长久注视着无声的雪给大地降下纯白。
“淮序喜欢下雪天吗？”
“称不上喜欢，只是在想……”沈淮序还没从刚睡醒的惺忪朦胧中清醒，他一只手撑着下巴，懒散看向费奥多尔，眼神中没有聚焦，无论望向哪里，仅仅是出神地想着什么。
费奥多尔眉眼闪动了一下，意识到这是青年最容易说真话的时候。
“在想什么？”
沈淮序软着声音笑了一声，接着说：
“只是在想，费佳会不会喜欢雪天。”在他印象里，费奥多尔对任何天气都没什么特别的钟爱，只是对夜晚出奇的专一。但费佳总是喜欢披着厚厚的大衣，戴毛绒帽子，特别适合走在俄罗斯的雪里。而且……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大雪会为殷红而罪恶的大地降下纯白，费佳的话，无论如何也讨厌不起来吧。”
“或许吧。”费奥多尔从没在这方面思考过喜不喜欢，雪天就是雪天，甚至会让殷红更加刺目。
“是吗？”沈淮序仍然不是很清醒，他再次转头看向窗外，纯白的掩埋一切而仿佛空无一物的雪上，太阳清冷凄凉地缓缓爬了上来，不是暖光，同样是漫无边际的白。
明明不再室外，暖气开得很足，沈淮序却浑身战栗，感受到刻骨铭心的冷。
真实的太阳照在他身上，那么一瞬间，他却感到如此遥远而虚假。
“我想我是喜欢雪天的，它的夜晚很漫长。”费奥多尔平静地回答道。
“我也喜欢漫长的夜晚。”沈淮序仍然注视着玻璃窗外，却突然笑起来，他的话没说完。
他想说，费奥多尔就是最真实的太阳，有了他，它可以毫不在意这个世界太阳的虚实。
不过，现在的费佳应该不会知道吧。
“而且我应该也喜欢雪天吧。”沈淮序接着说，他难得有些犹豫，很少有让他这么难以开口的时候。
“因为这是你喜欢的。”
不是我的，所以我会更喜欢下雪。
……
沈淮序借着课间出去了一下，他从早晨混沌的状态中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后，下课铃声一响就马上冲了出来。
这是告白吧，这一定是告白吧！
什么我应该也喜欢雪天，因为这是你喜欢的。呜呜呜虽然是真话，但也不能如此猝不及防地说出来呀！
沈淮序痛骂自己，羞愤欲绝。
既然关系都更近一步了，额，单方面。那任务……
四周空无一人，只有鞋踩在雪地上吱吱作响的声音，沈淮序患有被放窃听器后遗症，他默不作声地打开任务面板。
1. 展示你的能力，被费奥多尔诱导后加入死鼠之屋。（完成/！！！请宿主下次按要求完成任务）
2. 取得网球部正选的名额。
3. 拿到去立海大的交换资格。
4. 推动dead apple剧情的展开。
沈淮序忽略掉系统的警告，那下一步是，取得网球部正选的名额。
……
因为他们学校入网球部的人比较少的缘故，正选选拔赛安排在周三下午，只进行两天，周四就全部结束了。
周三是个阳光普照的好天气，沈淮序蓄势待发——准确来说是果戈里蓄势待发。
他拿出他的战拍——费奥多尔的球拍，看着他比赛的第一位对手。
一头金色的卷毛，眉宇间凝着深深的倦意，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应该是要马上准备考试，为了凑足两天比赛，被拉来补充人数的学长？他昨晚突击了费奥多尔给他的名单，上面的情报是这样的。
学长一脸复杂地看着他，这个架势，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是你弃权就是我弃权的感觉。
学长不是很在意这个，倒是随之而来的考试让他心衰力竭，而且他昨晚通宵，今天下午还有比赛，他不能保证不在球场上猝死。
沈淮序善解人意地关心了一下他，然后学长就顺势提出了弃权。
在果戈里的不懈相助和费奥多尔的好意帮助下，沈淮序如愿取得了正选名额。
他发誓总有一天用自己的异能力创造奇迹，而不是果戈里的。
……
取得网球部的正选名额后也显示了完成，系统照常提出警告，沈淮序也一如既往地无视它。
随着他的视线缓缓向下移。
他看到拿到去立海大的交换资格后的支线任务是：和立海大附中网球部正选比赛。
沈淮序：？
他想说，他现在很想出车祸，或者一定是俄罗斯的地板太滑了，他要摔一跤，最好是粉碎性骨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