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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汛期 ...

  •   后边的事儿自然是顺风顺水,十月之期一到,江簌景便产下了一个孩子。

      依照惯例,赋雪阁的阁主一旦有妊,必承其血脉。

      孩子随了江簌景,也是阴阳同体。

      濯枝雨自是喜欢的不得了,只是阴阳同体一事也不能直接和濯家长辈说,二人便对外宣称这是个男孩,也免去了濯家长辈的碎碎念。

      孩子的名字倒是出生前便定好了,因着濯枝雨也算是入赘到赋雪阁,孩子便随了江簌景的姓,名则取“栖影”二字。

      “娘子,栖影作男孩儿养,岂不是不能给他穿漂亮的裙子了。”濯枝雨小心翼翼地抱着孩子在一旁哄,颇有遗憾地说道。

      “这有什么,你把他带回你家的时候别给他穿便是了,在我这赋雪阁中你随意给他打扮嘛,这有什么关系的,我小时候也不是男女装混穿的。”

      “嘿嘿,好呀。”濯枝雨傻笑了两声,愈发开心地抱紧了怀中的宝宝。

      江栖影就这么平平安安地长大了,虽然时不时地会被自己的亲爹套上小裙子乐呵乐呵,但江栖影本身还挺喜欢漂亮衣服的,倒也乐在其中。

      日子就这么流水似的过了下去,一直到江簌景再次怀孕。

      因着第一个孩子作了男孩儿教养,二人便打算对外只道二胎是妹妹,作女孩儿教养,也算是全了濯枝雨那世俗意义上儿女双全的美满。

      自此,江栖影穿小裙子的生涯才得以结束。

      不过江栖影倒是早早子承父业,天天开心地给自家妹妹江家小茉莉打扮,只可惜小茉莉本人对这些毛茸茸甜糊糊的东西并不感兴趣,只是宠着自家哥哥,哥哥让她穿什么也便同意了。

      因着江栖影做为家中长子的缘故,江栖影便对其严加管教,灵咒什么的都是挑最精最难的教,怎奈何江栖影天资有限,到了高阶之后便无法再得以提升,无法修炼江簌景做为阁主的秘法。

      江簌景也是颇为无奈,又将眼光投向了小女儿,只盼着这个娃儿能争气一些,同时也招纳亲传弟子,以备不时之需。

      江栖影也是因着这些缘故,才得以认识慕容辞旧。

      做为赋雪阁少阁主,除了自家爹娘及赋雪阁高阶长老,还有密交好友外,其实大部分人并不知道江栖影阴阳同体的秘密,只把他将正常男子对待。

      可是只有江栖影本人知道,自打他长成至今,每次靠药剂度过汛期就非常不是滋味儿。

      奈何江簌景看他看得紧,每次连服侍的丫鬟小厮都不给他塞,还美名其曰锻炼耐力,弄得江栖影极为郁闷。

      而在慕容辞旧搬进飞霜殿后,江栖影更是度过了一个极为特别的汛期。

      江栖影自打和慕容辞旧混熟了之后,便三天两头地放着自己的正殿不住,跑去慕容辞旧的偏殿呆着。

      那天也只是相当平常的休沐,江栖影自己在殿内发闷看不下去灵咒书,边琢磨着去偏殿找慕容辞旧聊聊天。

      哪知这慕容辞旧根本不想跟他聊,见得人来了只无奈地叹了口气,自觉地为他端出糕点茶水,让小少爷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温习课本。

      因着殿内狭小,本也就摆了一张桌子,于是慕容辞旧便拿了自己的课本,坐在床上看着。

      江栖影本身就不是什么好学的性子,今天更是觉得身上燥热,心火难耐,看得书本只觉得愈加晦涩难懂,反倒是眼前带着面具身姿挺拔的少年具有别样的吸引力。

      于是江栖影放下课本,径直走到了慕容辞旧身边,伸出双臂便搂住了那人的脖子。

      慕容辞旧猝不及防地被投怀送抱,倒也颇为震惊,只得将人费劲地掰扯下来,自己闪身到一旁:“不是,我说你又发什么疯。”

      “我难受。”此刻江栖影的意识已经有些混沌了,他觉得浑身好热,本能地就想扯开衣领透透气。

      慕容辞旧看着眼前的少年颇觉头疼,便把手放到他的额际,又用治愈术探了探:“你这也没发烧呀?”

      “我不知道,我好热啊。”江栖影意识模糊地遵从自己本能解着扣子,带着冷风钻入衣襟那一刹那,他的脑袋突然清明了一些,这不寻常的热意,虽说难受但却是熟悉,可不就是汛期到了嘛。

      他趁着这难得的清明,费劲地起身,冲慕容辞旧说:“你去帮我外袍内袋中的那支针剂拿过来,我打过便没事了。”

      慕容辞旧虽是觉得奇怪,但眼下也没有旁的法子,便依了江栖影的意思将那药剂拿出后递给他。

      江栖影熟练地将药剂注入自己的体内,可那燥热却只是下去了一些,没有完全缓解。

      “你到底是怎么了,要不我去同阁主说一声吧。”慕容辞旧见得人这副模样也是心急,便开口建议道。

      “母亲今日出去了,我……我倒是无事,忍一忍便罢了,你能过来抱抱我嘛,我好难受。”前半句逞强,后半句撒娇,慕容辞旧叹了一口,坐了下来,将江栖影搂在怀里。

      江栖影平遭总是算着日期,早早地给自己注入药剂,哪里真正体会过汛期的难熬。

      现下怕是汛期被长期压制,一时爆发出来,各种症状都加倍似地迸发出来,令人愈发地难熬。

      江栖影在慕容辞旧怀中难耐地扭动着,浑身像是有蚂蚁在啃噬,蚀骨的氧意止不住地发出低低的喘息。

      慕容辞旧知晓怀中的人儿状态肯定不对劲,所幸他颇通医理,想了一遭后便明白了江栖影是阴阳同体的体质。

      江栖影只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沙漠,嗓子干涸地快要冒烟了,迫切地想寻找水源。

      他的手胡乱抓着,最后好像是环住了一颗大树,树上还挂着一壶水,正在阳光下闪烁着光泽。

      江栖影哪里肯放弃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赶忙将唇畔附了过去,只是那水壶却不似自己常用的一般坚硬,反倒是柔软非常,内里还似乎混着果肉,吸引地江栖影迫不及待地吸了上去。

      慕容辞旧还在思索着解决之法呢,冷不丁就被江栖影亲上了。

      他皱了皱眉,刚想将人推开,却发现江栖影眉间全是靥足之色,方才的痛苦似乎被驱散了不少,因此慕容辞旧一时心软,便松了力道,任他抱着亲。

      环境里的人找到了水源,神态靥足,环境外的人状似沉稳,却也被撩的意乱情迷。

      江栖影的吻完全不带掠夺意味,更像是求着疼宠的小兔子一般混杂着讨好和亲昵,让人无端在其中感到被爱的滋味儿,然后愿意永远沉溺下去。

      慕容辞旧一时有些把持不住,大手伸至江栖影的脑后,低下头来在唇齿间攻城略池,所幸他还尚有理智,在完全失控前将人推了开去。

      被推开的江栖影呆愣楞地坐在床沿上,弥散着水光的双眼无辜又可怜地盯着慕容辞旧,仿佛在控诉他将自己弃于不顾。

      慕容辞旧平静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看向那控诉自己的眼神,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上前将人抱起。

      江栖影已经完全进入汛期,这要是换了平常必定破口大骂了,可现下只是乖巧地窝在慕容辞旧的怀里,还用柔软的额发蹭了蹭慕容辞旧的坚实的胸膛。

      慕容辞旧将人抱住后跪在床上走了几步,将人放在床的正中央,然后附身吻住了江栖影的唇畔,态势凶狠,江栖影颤抖地闭上了眼,接受慕容辞旧的攻城掠池。

      唇齿交织,慕容辞旧眸子却依然冷然,他抓过江栖影的两只只手,按在头顶上,又使了灵咒变出一条绳子,将其捆绑在一起。

      做完这一切后,他停下了亲昵的动作,看着江簌景欲求不满的眼神笑道:“别急,等会儿便让你舒服。”

      说完后,慕容辞旧起身,把江簌景的一双脚分别铐住,然后又从一侧拿来针灸包,替人施起了针。

      一根根银针扎入皮肤,痛苦的产生混杂着欲望的流逝,江栖影睁大着眼睛望着屋顶,汗水一滴一滴地从额际滑落。

      慕容辞旧见他如此情状,心下不忍,便出声安慰道:“再忍忍,马上便好了。”

      他说到做到,手起针落,硬生生地加快了施针的速度。

      待得施针完毕,江栖影的神色也逐渐清明,思绪也在慢慢回笼。

      慕容辞旧知道他此时定是不愿意见自己,便将银针收好后向屋外走去:“你自己缓一下,我去屋外待着,若是还不舒服的话再叫我。”

      “好。”江栖影汛期的症状虽是缓解了,可脸色倒是愈发红了,此时更是抓过一旁的被子,将自己团团裹住。

      “吱呀”一声,是木门打开后又关上的声响。

      江栖影这才探出脑袋,想到自己方才的做为,简直恨不得原地挖一个大坑把自己给埋了。

      但他此刻显然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针灸虽是暂时平复了他来势汹汹的汛期,可某些地方的欲望却没那么容易消退。

      无奈之下,江栖影只好起身,在屋内隔间的小茅厕中自行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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