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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婚礼 ...

  •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那唇畔的温度似乎又离鼻梁近了一些,灼烧的愈加热烈,终于在快要贴上的时候,江簌景抬起了头,躲开了那堪堪到来的触碰。

      “看样子恢复得相当不错,不只腿好了,一些不该有的反应看起来也好了?”略带调笑的声音从江簌景口中说出,却无端染上了一些莫名的喑哑。

      濯枝雨一手揽过江簌景的腰,将人横抱起来,放在案几上,又欺身压紧几分,咬着人莹白如玉的耳垂轻声呢喃:“好全了,只盼着娘子能疼疼我。”

      江簌景被他撩的本就有些情动,因着常年累月使用着药剂,药剂起的抑制作用本就弱了,再加上濯枝雨心甘情愿的臣服语气也颇得江簌景心意,便将人从耳畔拉了过来,大方地赏了人一个缠绵的吻。

      濯枝雨得了赏赐,也不忸怩,将揽着人腰肢的手紧了紧,另一手则覆上江簌景的后脑勺,将人往自己怀里带着。

      不知吻了多久,这一室春情才缓缓落幕。

      江簌景擦了擦嘴边的银丝,尽力支起有些软了的身子,将濯枝雨推开。

      濯枝雨看着他这一番动作,轻笑了一下:“娘子好生无情,用过就扔,奴家可受不得这委屈,要去衙门闹了。”

      江簌景也被他逗弄的发笑,用食指挑起濯枝雨的下巴道:“下午我还有要事处理,你也先想想你回府的事宜,至于那事儿,我现下药效尚未过去,晚间再来寻你。”

      “好。”濯枝雨抓过江簌景的手指,放于唇边轻轻地吻了一下,“娘子可不许骗我,不然奴家是要伤心的。”

      江簌景只觉得指间一阵酥麻,赶忙抽回了手指,含嗔带骂的将人赶了出去。

      说是要事,其实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左不过是赋雪阁内一些事情需要他这出来度假的阁主处理罢了。

      倒是那个赋雪阁的叛徒,资质不算差,手里还掌着赋雪阁几剂毒药,怕就怕在他自行进行复刻,再拿去害人,最终还嫁祸到赋雪阁头上。

      江簌景揉了揉眉心,暗自想道:“还是得先将此事尽快处理好才行。”

      到了此时,日头也到了黄昏,晚霞闲散地铺满了天际,江簌景也觉着自己的身子愈发燥热了,便不在书房内多留,赶往了濯枝雨的住处。

      哪成想一进院子,便看见濯枝雨正站在梯子上,手里还提着一盏红色的大灯笼。

      “你这是干什么的,大病初愈的,还不老实躺着,到处乱蹿。”江簌景都无奈了,只觉得这濯枝雨看起来比他赋雪阁的三岁孩童都好动。

      “哇,娘子,你来的这么早,那我这灯笼怕是排不上用场了。”濯枝雨见得江簌景来了也高兴,将手头的灯笼悬在房梁上后,便从梯子上走了下来。

      “你本来想用来干什么?”江簌景好笑地发问道。

      “原是想着娘子怕是要处理公文到深夜才能来宠幸我,就思索着给门口悬两盏灯笼,一来让娘子看得清路,二来今日也算是我和娘子的洞房花烛夜,自然也是要布置地喜庆一些。”

      濯枝雨温柔地看着眼前人,郑重地说道。

      江簌景反倒是被他眼中这番的认真惊了一下,他本是不了解这人世间成亲的诸多繁琐规矩,只是相中了眼前这个人想与他春风一度。

      但不知怎么地,看见濯枝雨如此尽心地替自己准备,他忽然就觉着有些愧对与他,于是望向他的目光中,也少了几分戏谑,漫上了浅浅的愧疚。

      濯枝雨是个贯会察言观色的,立马感受到了江簌景眼神中的松动,哪还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直接上手将人拦腰抱起。

      “你干什么。”骤然被抱起,江簌景被惊了一跳,忙用手搂着濯枝雨的脖子,防止自己掉下去。

      “没能让娘子见到灯火摇曳,但里屋的洞房花烛却是不能再少的,我这便抱娘子去看。”濯枝雨一边说着,一边大踏步地将人抱进了房中,小心翼翼地给放在了榻上。

      江簌景一瞧,好家伙,还真给搁了俩龙凤喜烛。

      “娘子稍等一下,我这便点上。”濯枝雨先是到门口驱散了伺候的婢女们,只留下了三两守夜的侍卫,又进了屋,将帷帐拉上,点燃了床边的龙凤花烛。

      烛火摇曳,给江簌景赛雪的肌肤度上了一层暖色。

      濯枝雨看着榻上的妙人,自己也在床边坐了下来,伸手摘下了江簌景鬓间的发钗,雪色的头发霎时倾覆了下来,恍若初雪一般落在二人的身上。

      濯枝雨向来知道江簌景好看,只是没想到有了这烛火的加持,给人更添了一份惊心动魄的美感。

      濯枝雨有些痴缠地捧起一缕发丝,虔诚地顺着发尾吻到了江簌景的眉间。

      “今遭怕是委屈了娘子,东西准备得不算齐全,他日待我秉明族中长辈,定给娘子补个盛大完美的婚礼。”

      江簌景感受着额际的暖意,睫毛轻轻颤了颤,半晌便直接伸出玉臂绕过人的脖颈,主动吻上了那人的唇畔,呢喃道:“这样,便很好。”

      濯枝雨笑了一下,放下了床畔的帐纱,手下也不规矩地起来,伴随着“簌簌”地解衣声后,隐约传来几声压抑着的喘息声。

      红烛帐暖,满室春宵何时休。

      翌日一早,与濯枝雨痴缠了一晚的江簌景难得睡了个懒觉,堪堪睁眼时便敏锐地感到了身旁的热源。

      濯枝雨卷起江簌景一缕雪色的发丝在指间缠绕,问道:“娘子对为夫的技术可还满意。”

      江簌景撑着酸痛的身子半做了起来,暗自想道:“看样子以后还真不能找这种没开过荤的少将军,折腾起人来还真是毫不手软。”

      心下虽是这么想的,口头上依然说道:“就那样吧,你自己的技术如何从前旁人没同你说过吗?”

      濯枝雨听得这话哪里肯依,直直地凑到江簌景面前说道:“娘子可不要胡说,我濯枝雨活到今日,只得娘子一人,娘子不评价我的技术,我自己是真不知晓的。”

      江簌景被他缠的没办法,又急着起床,只得随口敷衍道:“不好不差,就那样吧。”

      哪知濯枝雨听了这话眼睛猛地一亮,拉过人狠狠地亲了一口才放人起床,待得江簌景穿好衣服了还不忘给人补一句:“我会再接再厉的,保管让娘子满意。”

      江簌景嗔怪地瞧了他一眼,口中说道:“我这汛期通常有三日,今遭过了一晚,便还有两日。这两日你便在这院内住着,缺什么少什么便和伺候的人说,我断不会亏待你的。”

      濯枝雨起身,从背后抱住了江簌景,咬着人耳朵问道:“娘子,遵命。”

      江簌景哪能容得自己在这种事上落了下风,在人怀里转了个圈儿,轻轻地吻了吻濯枝雨的脖子,待听得人呼吸重了一些后便离了开去,笑着替人拢了拢身上的寝衣,嘱咐道:

      “好了,我还有事儿要处理,你若是身子恢复得差不多了,便也想一想那刺伤你的人儿,看看有没有漏了一些线索。待得我这汛期一过,我便同你回元顺王朝一趟。”

      “嗯。”濯枝雨嗓音低沉地应了一声,又搂了温香暖玉几分钟,才恋恋不舍地将人放走了。

      江簌景离开寝殿后,便来到了书房,旁边的侍从见得他来了,上前行礼过后便呈上了一封信件。

      江簌景揭开印戳,取出信件,果不其然是族内的欧阳长老寄来的。

      此次叛出赋雪门的高阶弟子名叫欧阳涵,是欧阳长老的关门弟子,长老平日对他颇为看重,哪成想这欧阳涵虽是根骨绝佳,心性却甚是浮躁,只是到凡尘历练了一趟便被花花世界迷了眼。

      欧阳长老开始时无法相信自己的关门弟子会干出叛离门派这种事儿,待得江簌景拿出了证据,才真正死了心。

      江簌景出门这些时日,欧阳长老便在自己掌管的资料和宝库中进行筛查,看看是否少了些什么。

      于是乎,江簌景收到欧阳长老的信件时,便感到不妙。

      果不其然,她打开信件一看,里头欧阳长老寒暄过后,便笔锋一转,同他提及了自己掌管的《五毒秘藏》和《寿康纪要》都已不见了踪影,怕是已被那个逆徒偷了带离了。

      江簌景看到此处,心下甚是烦躁,《五毒秘藏》记载的都是一些难解的毒药,而《寿康纪要》虽是记载着长寿之法,却尚未有普通人进行试药。

      而无论是毒药或是长寿药,若是害得人间王朝不得安生,那么势必会影响到赋雪阁的清净和声誉。

      思及此,江簌景愈发觉得此事再拖沓不得了,便回了一封信给欧阳长老,让他速速查清门内是否还有逆徒同党。

      接着江簌景又吩咐陈管家让他背好马车和干粮,下午便出发赶往城内。

      处理完了这些事后,江簌景才后知后觉的地想起了自己现下并非一人,便回到寝殿打算通知濯枝雨一声。

      哪知尚未进门,便听到一小婢女的哭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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