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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诉衷情 ...

  •   “栀娘这是不愿意?”齐溪时伸手将顾白栀垂落在面前的发丝挽到耳后,小心翼翼地捧着顾白栀的脸问道。

      “……王妃之尊,不是白栀能攀得上的……皇上想来也不会允许王爷如此乱来……”顾白栀喃喃地说着。

      齐溪时闻言笑了一下,认真地看着顾白栀的眼睛说道:“什么尊不尊的,不过浮名而已,栀娘无需如此在意。”

      “至于皇兄那边,母妃早逝,父皇也有其他喜欢的儿子,我与皇兄自小便不受重视,在偌大的皇宫中生存说是相依为命也不为过。皇兄自小便很疼我,只要我与他明说想求娶自己心爱的姑娘,他定会答应我。”

      顿了顿,他轻轻地吻上顾白栀的唇又呢喃了一句:“我这一辈子都是栀娘的,也只要栀娘。”

      顾白栀心中的气愤霎时烟消云散,羞红了脸埋在齐溪时的胸前:“这可是你说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将来若不是正头娘子,我可不做。”

      “嗯。”

      两人又相拥着依偎了一会儿,方才恋恋不舍地互相别过。

      临走时,顾白栀摸了摸案几上那盛着酒的白瓷瓶,状似惋惜地说道:“只喝了这么一点,我都还没尽兴呢,看样子只能留着,和下一位恩客喝喽……”

      齐溪时闻言,直接用那白瓷瓶往口中倒了一口,狠狠地堵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

      因着动作激烈了一些,多余的酒液便顺着两人交缠的唇舌间滑下,待渡得差不多了,齐溪时便喘息着放开了手,沉着嗓音问道:“喝够了?”

      “还没呢,不过不着急,你既给那酒瓶盖了章,我也不好再给旁人用了,下次来,可要让我喝够哦。”

      “一定。”

      “你知道那酒的名字叫什么吗?”顾白栀伸手在齐溪时的胸前划道。

      “我猜,应该叫‘美人舌’,对吗?”

      顾白栀轻笑了一下,靠在齐溪时的胸口,又抓过人的手掌十指交缠着:“公子真是好生聪明,本来确实是唤这个名字的,但是今日,我突然觉得另一个名字与它更是相配。”

      “哦?是什么?”

      “……诉衷情……”

      那日二人互诉心意后,连日子也变得甜蜜起来,尤其是顾白栀,日日去佛前祈祷,期盼着前朝早日安宁,也好叫郎君迎娶自己过门。

      可惜的是天不遂人愿,事情的转折始于一次西域使臣来访。

      那使臣是西域王极其宠爱的一个臣子,甚至将他认做了养子,故而此人跋扈惯了,又对中原的规矩不甚了解,在醉景楼得见顾白栀盛世容颜后,便起了歪心思。

      他先是假意落入顾白栀埋下的温柔陷阱,待得顾白栀将其领回了房后便兽性大发,按着顾白栀便想用强。

      所幸顾白栀也会一些拳脚功夫,在榻上剧烈反抗,让那西域使者一时无法得逞。

      那使者急红了眼直接掏出怀中下九流的西域媚药,强迫顾白栀将其吞了下去。

      那药效力极猛,汹涌的热潮在顾白栀体内来回流窜,几乎要将她灼伤。

      所幸方才殿内异常的动静被齐溪时安排在顾白栀身边的侍卫听见,那侍卫匆匆地用平素训练有素的鸽子寄了一封急报到王府,而后悄悄地在不远处点了一把火,待得火势稍大一些后便大声嚷起来:“快来人呀,三楼走水了。”

      那西域使者显然是个贪生怕死的主儿,听了这话立时从榻上下来,衣服都没扣紧便想外侧跑去。

      他带着手下从醉景阁策马奔出后,与神情焦急驾着骏马疾驰而来的齐溪时擦肩而过。

      疾速的风刮过西域使者本就松散的衣襟,那衣襟霎时崩裂了开来,马蹄溅起的尘土尽数飞扬到了那西域使者的身上,整个人颇为狼狈,引得路旁的百姓在暗中嗤笑。

      西域使者颇感羞愤,只得更快地驾着马离开了。

      而齐溪时显然无心与他缠斗,只朝着醉景阁飞驰着。

      平日里短促的路程在此刻显得颇为漫长,好不容易到了醉景阁楼下,齐溪时便将那马匹交给看马的人,疾步来到了春岚居。

      那侍卫本就一直估量着火势,见得那西域使者走了后便着人扑灭了火,此刻一见到齐溪时,立马打开了门。

      房内飘荡着一股奇特的馨香,顾白栀躺在榻上,只觉眼前全是丝丝缕缕的雾气,寸寸蔓延至每一寸肌骨,只能难耐地勾着脚与床单相互摩挲,以缓解这蚀骨的痒意。

      恍惚间,眼前似乎出现了一张熟悉的脸庞,顾白栀一时有些怔愣,还没反应过来,那人就将她抱了起来。

      他的怀抱中透着凉意,还散发着浅浅的兰花香气,顾白栀颇觉心安,便在那人怀中窝了一会儿。

      齐溪时看着怀中面色潮红的姑娘,神色愈发焦急,抱起她便急促地向外走去,登上了早就准备好的马车中。

      车轮“吱呀吱呀”地开始滚动,可怀中之人却愈发不安分起来。

      热意在两人身体间流窜,原先的那股冰凉早已消散不见,顾白栀只觉那股子痒意又从肌骨深处蔓延了上来,便难耐地在齐溪时怀中扭动着。

      “别勾我。”齐溪时哑着嗓子说道。

      可顾白栀小猫似的在齐溪时怀中扭动着,口中也呢喃道:“可是我……我难受……”

      “再忍一会儿,马上便到王府了,已吩咐医师候着了。”

      许是医师二字勾起了顾白栀不好的回忆,她又回忆起刚来盛京时天天被齐溪时带着看医师后灌苦药喝的日子,立时抽噎着挣扎道:“不要……不要医师……不要……”

      “好好好,不要。”齐溪时见得怀中人这副模样,又心疼起来,口中哄道,“可是栀娘不看医生的话,就会一直这么难受呀。”

      顾白栀听了这话,伸出藕节似的玉臂就想去挂那人的脖颈,可惜身子倦怠,愣是挂了半天也没成功,只能难耐地在人胸口舔吻道:“不要医师,要你……要你……”

      心爱的姑娘就在怀中,她求欢的话语萦绕在耳畔。

      齐溪时本就把持不住,现下听了这话直接将最后一点抑制力丢盔弃甲。

      马车也恰好行驶到了王府,齐溪时便拿过平日放在车上的披风,不顾顾白栀的挣扎,将人裹着抱下了车,一路来到了卧房。

      有不长眼的小厮见了此等情形还不明白,在殿外冲着齐溪时禀报:“王爷,医师已经到了,正在……”

      话还没说完,便被管事的嬷嬷揪着耳朵拎了下去。

      “哎呀,疼疼疼,嬷嬷你下手怎么这么狠那,轻一些吧,不然明日,我又成猪耳朵了……”

      “谁让你不长心眼呀,就该让你长长记性……”

      嬷嬷训斥着那小厮的声音和着风传到殿中,齐溪时不禁笑了笑,接着便低下头,一寸寸地将顾白栀前胸的衣扣吻开。

      红烛帐暖,满殿春宵。

      翌日清晨,顾白栀浑身酸软地在齐溪时的床榻上醒来,正对上半撑着额头垂眸看着她的齐溪时的双眼。

      那眼中满是柔情,似软滑的春水一般浅浅流动。

      顾白栀也不甘示弱地与之回望,扯过齐溪时垂落在脸庞的发丝玩弄着:“公子不是说要做柳下惠,非得等到迎我进门做正头娘子那日才愿意行周公之礼吗,怎么如今这副做态,可是等不及了?”

      齐溪时叹息了一口,握住了那人玩弄自己发丝的手,凑近人的耳畔轻声说道:“等不及了,想早早迎栀娘过门。”

      “你就尽说好话哄我吧,我又不是不知道圣上的后宫和你的妻室,都是牵扯前朝的要紧地儿,现下时局未稳,你哪儿能这么快娶妻?”顾白栀嘟起嘴,娇嗔地说道。

      齐溪时低头吻了吻白玉一般的指间:“是我对不住你,但栀娘在我心中,便是唯一的妻。”

      他这副软语道歉倒是弄得顾白栀又有些心疼起来,遂不再追究方才的话题,转而用食指勾起那人的脸调笑道:“不妨事,毕竟齐公子的滋味,当真一绝。”

      齐溪时便任她挑着,只是挑了挑眉说道:“一大清早的,我劝你还是莫勾我为好。”

      又过了几个月,顾白栀因接连害喜被医师诊断出有了身孕,齐溪时自是欣喜非常,抱着人转了一圈后便进宫向皇帝请旨,可回来时却面色不霁。

      原来上回那西域使者自认为在中祈王朝受了羞辱,又没在齐溪堂那儿捞到半点儿好处,回到西域后为了自己的私心,并掩盖自己的能力不足,便同西域王说尽了中祈王朝的坏话。

      那西域王极为宠信他,听了这话后立时勃然大怒,当下便要挥军东进。

      可是这几年来西域势头强劲,中原式微,全是凭着几个中原小国相互抱团取暖,才能堪堪抵御住西域大军。

      这回西域王要进攻的消息传来后,恰逢盟友云泽王朝的国君在云舒骏在中祈王朝做客,齐溪堂便想向他寻求援助。

      没成想那云舒骏却提出了一个要求:我有一妹妹,名唤云舒窈,生得貌美,人也温良。

      无奈她一直心悦贵朝三王爷,只要三王爷能娶了舒窈当正妻,今生怜她宠她,我们便是一家人,自可出兵,助中祈王朝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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