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玻璃回收箱［综英美］》顾晴岚

9、战后德亚相知相恋

　　德拉科的第二次生命，是在麻瓜地铁站的站台上开始的。当他看到她时，他诅咒自己的运气——

　　离他三英尺远的门刚刚关上。

　　即使在肮脏的火车车窗后面，她看起来也很熟悉，德拉科只用了一秒钟就认出她是斯莱特林同学达芙妮的妹妹。

　　他们的目光交汇在一起，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微笑着，向德拉科试探性地挥了挥手，而不是像以前的斯莱特林人那样把目光移开。

　　火车飞驰而去，
　　德拉科·马尔福坠入爱河。

　　*

　　格林格拉斯家族决定搬到麻瓜伦敦，以避免内政部的审问，然后再也不走上满是泥沼的街道。

　　达芙妮整天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哭，让阿斯托利亚成为一个必须与他们的新生活和解的格林格拉斯家族成员。

　　德拉科见到她的那天，她正前往市图书馆附近的杂货店，购买些食物与饮品，并且还要避开麻瓜偷偷将它们缩小，好放进自己的手提袋里。

　　有段时间，小马尔福先生一直在图书馆狼吞虎咽地阅读麻瓜文化指南，他没有办借书证，只当场阅读，还曾使用魔法帮麻瓜的图书管理员整理过散乱的书籍——用了混淆咒。

　　是的，他做好事不留名。
　　虽然他没有一颗金子般的心。

　　当然，所有这些都是德拉科后来学到的。在他们第一次见面后，德拉科连续两周每天早上都站在同一个地铁站台上，等待阿斯托利亚再次出现。

　　车站里挤满了通勤者，德拉科担心阿斯托利亚看不到他，开始声嘶力竭地唱起“韦斯莱是我们的王”。

　　它奏效了。

　　德拉科唱歌时，几个麻瓜还向他的脚扔下英镑钞票。他们夸赞他唱得无比富有感情，并建议他搞一把乐器，带电的那种。

　　德拉科只想把闲置的光轮2001，扫在这些挤挤挨挨挡住他视线的人群脑袋上。

　　*

　　后来德拉科和阿斯托利亚有过几次约会——如果乘坐公共汽车在街头乱窜，也算是种未知的浪漫。

　　他们的保密工作做得有一半的完美。

　　家人们只知道他们已陷入爱河，常常突然地发笑，隔三差五要稍加打扮跑到麻瓜的世界去，却不知道引诱自己孩子的是谁。

　　这样的结果是显而易见的。

　　以至于，他们的父亲在同一天威胁要把他们赶出去，因为他们犯了同样的罪行:

　　【爱上了一个“麻瓜情人”。】

　　提起这个，德拉科和阿斯托利亚在一家小餐馆里吃炸鱼薯条时，窃笑了好几轮。因为他们都被要求与纯血家族的少爷或小姐相结合。

　　“我宁可马尔福家族的传承断绝在你手里，也决不能接受一个泥巴种进门……何况是个麻瓜！”今早出门前，卢修斯对自己的独生子冷酷地表示。

　　“我最多接受他是个父母双亡的麻瓜种，阿斯托利亚，我的好妹妹，别再折磨我们可怜的父亲了！”达芙妮眼圈红肿地控诉。

　　于是理所当然的，当马尔福与格林格拉斯得知他们爱上的是彼此，简直感天动地，几乎可以算得上是皆大欢喜。

　　他们不但是纯血，还都是来自神圣二十八家族的子嗣。

　　于是他们抓住了机会，抓住了机会。他们与过去和解，与现在将就，然后，他们准备创造未来。

　　斯科皮的到来彻底驱散了阴霾。

　　*

　　阿斯托利亚呼吸轻弱但平稳，把小婴儿抱到胸口，一边打哈欠，一边捂住嘴，躺在床上闭着眼睛。

　　“你应该休息一下。”德拉科在亲吻她的脸颊之前，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他看着她点头，小心翼翼地把孩子抱进怀里。德拉科再次亲吻了自己的妻子，并确保她能放松安眠。

　　他把手伸进裤子的魔杖口袋，把它拔了出来挥了一下施静咒，然后走到房间的角落，揭开毛绒摇椅，安顿下来。

　　他把小蝎子紧紧地抱在胸口，看着婴儿的胸部慢慢地起伏……它睡着了。德拉科感觉到有股新的自豪感和其他东西一起席卷了他。

　　“我太爱你了，我的孩子。我向你保证，我会给你最好的生活，”他把婴儿抱起来，紧紧地贴在脸上，轻轻地吻了一下斯科皮的额头。

　　又过了会儿，德拉科抬头，发现房间越来越亮了。他转身面对窗户,看着天空变成了一排橙色，驱散了夜空的深蓝。房间在深红色中闪闪发光。

　　当光线落在墨色的巫师袍上时，他转过身来注视自己的孩子:粉色的皮肤和闪闪发光的头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天蝎座的斯科皮.马尔福，是上天赐予的礼物。

　　德拉科根本无法言明自己有多幸运。这个珍贵的孩子，由他最爱的妻子坚持带来，在他的怀里睡得这么香，会以一种绝对、最完美的方式改变他的生活。

　　他靠在椅子上，低头凝视着怀里的婴儿，把他放在胸前，喃喃自语着对他的爱的承诺。

　　德拉科又回到了自己的世界、他的世界，他如此心甘情愿地张开双臂向他的孩子敞开。同时也很冷静，日出后的早晨给他带来了一种平静的感觉，他的心在胸口放松了下来。

　　时间是2006年3月20日，上午7:22。
　　纪念德拉科.马尔福——获救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