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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心灵的低语 ...

  •   一张纸上有两个相似的签名,作为后缀的姓氏都是一样的。但他们彼此最亲密时的距离,却也像两个陌生人躺在同一张床上。阿斯托利亚.马尔福和德拉科.马尔福,就是这样的人。

      *

      阿斯托利亚的婚姻是一件务实的事情。在她这么小的时候,这样无趣而冷酷的思想就已经根深蒂固。

      以至于小时候她和姐姐会在玩耍时,都会为他们的手工瓷娃娃安排“合适的闺房”。

      她的父母也为了方便而结婚。两个有着相同血统、相同社会阶层和相同财富的人,是如此的匹配。事实证明,这是一个明智的决定,因为他们的家族与本人都凭借共享资产取得了更大的发展。

      相反的想法当然是愚蠢的。她也一直这样想——不过,当和同龄的女孩交谈时,她默默地保留了这一点。

      因为爱似乎才应该是常态。

      她读过关于爱的书,她确信自己感受到了爱的柏拉图式的一面,那是她母亲在每次上菜时都会多放一份牛排和肾馅饼,当她读到她关于古代符文的文章时,是她父亲沉默的耐心和在场,是战后她和姐姐睡在霍格沃茨的病床上时,达芙妮轻轻地把她的头发梳成漂亮的辫子。

      但浪漫主义者——
      不,她觉得离那太远了。

      所以,当她的父母与马尔福一家缔结婚契时,她无法为此欣喜,但好像也没感到难过。

      战争结束后,格林格拉斯的金库已经清空并耗尽。部分原因是食死徒强迫他们增加“战争基金”。他们尽其所能保持着中立的面具,但不得不在生命垂危的情况下捐款。

      现在,他们的中立态度似乎得到了回报。马尔福一家无疑迫切需要来自同一社会阶层的中立家庭的联盟,但……依旧要求是一个血统纯正的家族,他们似乎非常坚持这一点。

      阿斯托利亚记得她父亲曾在某些场合与卢修斯·马尔福擦肩而过。这不是一个出于“爱”的联盟,而是一个互相成就的契约。

      她从未正式与德拉科·马尔福会晤,只能简短地回忆起一个下巴尖尖的金发男孩,张扬肆意。

      他和达芙妮是同学院同年级,但从未尝试过向她有过任何稍显亲密的接触,或许是因为诺特对达芙妮有很大的感情。

      无论出于什么原因,小马尔福先生似乎都尊重这一点,并远离她漂亮的姐姐。

      她知道他以前和一个长着狮子狗脸的潘西.帕金森约会过,但据她姐姐说,这更像是一次调情——对他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

      阿斯托利亚只能对此保留看法。

      与其他人不同的是,她并不鄙视他。虽然她依旧认为他太鲁莽了。但与之相反的是,她同样理解他。

      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斯莱特林人,她怎么能为了自己的生存而责怪他,她怎么能责怪他像蛇一样的本性呢?或许她也会做同样的事——如果是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站在伏地魔面前,手臂上纹着黑标记的话。

      她不敢说自己的品性一定比对方崇高,尽管马尔福从年少起就确实是个小混蛋,而小格林格拉斯……甚至从没有人会对她口出恶言。

      作出道德裁决,对她来说是虚伪的。当她自己的手是同谋时,她一想到这样的情况,就不寒而栗。

      这场战争唤起了人们真正的勇气,他们真正的核心。有些人坚定了自己的心,转向了另一个方向,有些人表现出纯粹的勇气,留下来面对它。

      阿斯托利亚认为,支持任何一方都需要一个人最大的力量——即使效忠黑暗面,也需要一点信仰。这是一种凄凉和生存主义。

      与之相比,签署文件更是件简单的事情,她已经多次重复了同样的签名。但这次——她知道这是不同的,这是婚礼。

      以马尔福和格林格拉斯这样古板纯血家族的名誉起誓,除非冒出极大的丑闻,否则几乎是不可能出现离异这样的事情。

      签下这个,意味着她将不得不和另一个人共度一生。但当她凝视着成年的德拉科.马尔福那张坚忍的脸时……她什么也没感觉。

      只有空虚的冷漠。

      “微笑吧,阿斯托利亚。”她的母亲不得不提醒她——金发少女轻轻吸了口气,做到了母亲的期许。

      那位铂金发色未婚夫站在自己未婚妻的身边,一只修长的手搭在端坐着的少女的肩上。现在是夏天,她的裙子很轻薄,但隔着衣料,却几乎感觉不到丝毫温暖。

      相机一拍,那只手就迅速移开了。

      之后,他们在新房间里把照片装裱起来。她仰头仔细观察,发现画面里的他们看起来非常完美,就像不同帧的两个陌生人一样无可挑剔。

      阿斯托利亚在卧室的时候总是很安静,总是静静地看着画面里的两个人。这张照片明明该是会动的,但他们太矜持了,像两个不会动的假人。

      这简直让她觉得有些可怕。

      每当产生一次想把照片换掉的想法,阿斯托利亚都会默默移开视线,坐到床边阅读书籍——有些甚至是麻瓜的,她的丈夫第一次发现时抿紧了薄唇,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婚床很大,足以容纳一家三口。但新婚的那天晚上,他们之间的距离似乎像天坑一样宽。婚后也是彼此尊重,从没人越过中间那条隐形的线。

      她喜欢这种方式,至少他们两个都没有装腔作势,让这种安排看起来比实际情况更顺畅。她恍惚地想起了母亲为她安排的结婚礼服,里面有一条性感的丝绸睡衣。

      “利亚,新婚夜的晚上他一定会让你上床的。”她的母亲抿着略显丰厚的嘴唇说:“让他来吧。闭上你的眼睛,他迟早会高兴的。”

      但那天晚上并没有发生什么。

      马尔福睁着那双灰色的眸子注视她,在她紧张到露出防备甚至抗拒的表情之前,他垂下了眼帘,淡淡地说:“睡吧,明天会很忙的。”

      于是阿斯托利亚平躺着——后面迷迷糊糊变成了背对着他,就那么自然而然地进入了梦乡。

      他们之间的谈话虽然不多,但尚且算得上愉快。她了解到,他在上学的时候就喜欢《古代符文》。有时她会在他们用餐时给他读书,读她写的一篇文章。

      他会聚精会神地听着,眼睛聚焦,但他们依旧坐得有些远……长桌很长,足以另男女主人之间空开好几个位置。

      她意识到,他的心依旧笼罩在黄昏中。他的眼睛总是适度地睁开,留下足够的空间来显得在场。他的回应总是恰到好处,既不热烈到虚假,却也足够体贴地表露称赞。

      她注意到,他的眼睛唯一一次真正充满活力,是在他仔细阅读他们堆叠满满的图书馆时。他抚摸某些书的书脊、翻阅书页,就好像是个正在拆圣诞礼物的孩子。他阅读了很长时间,常常把自己关在图书馆里。

      有时,他们会在修剪整齐的花园里散步。他会在新婚妻子身后走几步,当她放慢脚步时,他会更慢,停下来看某些珍稀的花卉,保持距离。过了一会儿,她安静地继续往前走——她尊重丈夫对空间的需求。

      他睡得很浅,在某些夜晚,当空气尤为寒冷,夜晚沉闷时,他会醒来。吓得大汗淋漓甚至尖叫出声。

      第一次发生这种事时,她僵住了。回忆起当她的姑姑去世时,她几乎不知道如何安慰自己的母亲,但这刻,似乎更遥不可及。

      她只能闭上眼睛,
      希望他以为自己睡着了。

      而他的呼吸明显加快,当利亚微微睁开眼睛时,从对方原本挺拔的背影,能看到他在发抖。

      他就这样沉默地待了一个小时,然后又躺回到床上,努力平复心境。她陪伴着对方根本睡不着,却觉得自己的唇像涂了魔力胶水一样,封得死死的。

      第二天,她去了图书馆,翻遍了关于噩梦和恐惧的书。后来过了一个多月,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时,她已经做好了准备。她指示他停止呼吸,并给他水弄湿舌头。

      然而,他把她推到了一边。

      “别管我。”他说。
      眼睛充血,头发蓬乱。

      阿斯托利亚从来都不是一个不愿服从命令的人……她一向很善于接受,好像没什么脾气似的。

      她确实让他一个人待着。后来丈夫再度气喘吁吁时,她强迫自己的眼睛闭上,好像它们是层眼罩。

      他畏缩的本性,激起了她内心的某种原始感。但她理性的一面与之抗争,并平息了它。

      她注意到他经常在沉闷的下午退到花园里。他们有一间阳光房,是用最明亮的比利时玻璃建造的。

      它似乎挡住了阳光中的某个部分,只让最纯净的因素进来。它们被抛在房间里无数的绿色植物上,整齐划一地跳舞,与植物的叶子发生冲突,在阴影中形成了一张暗网。

      德拉科会独自坐在窗前的一把椅子上。他的脸避开了阳光的直射,却似乎很享受落在脸上的破碎的光线。她认为这对他来说是一种治愈。

      这个时候她很喜欢看着对方,他的姿态让她想起了她的老猫贝齐,少女时代与母亲和姐姐喝下午茶的时候……它总卧在花园里,懒洋洋地沐浴在日光中。

      当他坐着的时候,她会照料花园,有时也会密切关注他。当她修剪玫瑰时,她看到德拉科闭着眼睛,陶醉在阳光下。

      他的脸坚忍但像洁白的雕像一样向上倾斜,当他睁开双眸时,瞳孔中闪闪发光的银色与太阳的金色融合在一起,让他的眼睛闪闪发光。

      阿斯托利亚从来没有特别被某种精致的美学或特殊的事物所吸引,但她发现自己完全被迷住了……

      德拉科.马尔福无疑英俊到漂亮。

      ——他的眼睛和她的眼睛很相配。当意识到这一点时,她吓了一跳,手指在红玫瑰的尖刺上扎了一下。

      伤口不深,因此血没有滴落下来。当利亚思考是否有必要为此动用白鲜时,她的丈夫察觉到动静,用魔咒愈合了那微小的伤口。

      当天晚些时候,当他们吃晚饭时,德拉科.马尔福突然放下餐具,薄唇缓慢地开合,但语气很坚定:

      “……你今天看着我。”

      阿斯托利亚听到这句不协调的话,眉毛抽动了一下。“我做了……而且?”

      她几乎是略带防御地问道。

      “没什么……只是这是你第一次盯着我看。”他微微抬了抬下巴,灰眸没有看她:“我开始觉得我看起来像一只独眼巨人了。”他以玩笑话补充道,并用葡萄酒湿润了嘴唇。

      一股罪恶感在阿斯托利亚心中滋长。

      她意识到,作为一个理应照顾丈夫的妻子,她在行为上相当欠缺。这对她来说很难——她从未坠入爱河,也从未迷恋过某人。这似乎违背了她的每一丝本性。

      她推测德拉科会想娶一个充满活力的女孩、一个能满足他的需要的人……他的欲望、他的欲望。当他夜半在惊惧中醒来难眠时,能用他想要的方式安慰他。

      顿了顿,她直视着他的眼睛,缓缓道:“如果你愿意,欢迎你找一个情.妇。我知道有些男人有需要服务的倾向……我不介意。”

      德拉科梳着一头直发,在她启唇时便全神贯注地望了过来。他苍白的脸上流露出激动的情绪。银灰色的眼睛泛黑,在烛光下愈显深邃。

      他的唇角扯出冷笑:
      “……当然,你不会的。”

      他喝光剩下的酒,用餐巾擦了擦嘴,径直离开了座位。阿斯托利亚被丢在桌子旁,完全弄糊涂了。

      她认为,这对他来说是个不错的建议。她给了他想要的东西。她自己的母亲允许她的父亲向其他女人敞开怀抱——只要不闹到《预言家日报》上。

      众所周知,在她参加的纯血统派对上,有多名男性包养情妇,也有不少贵妇拥有稳定的情人玩乐。

      婚姻不是两个人的事,她早就知晓并承认了——尤其对于一桩政治联姻来说。

      她早有准备,对丈夫的眼睛和凝视不会完全属于自己一个人。她的丈夫姓马尔福,即使在战后,他依旧有这个资本。

      晚上,利亚回到他们的房间,但发现另一半床上是空的。通常情况下,阿斯托利亚不会质问他。婚前她就思考着,当丈夫出于某种原因对她不满意,很可能就会睡觉,闭上眼睛,甚至跑到外面去睡。

      鉴于德拉科.马尔福干不出赶自己的妻子离开婚房这件事,他当然顶多只能选择自己离开。

      但这是她第一次感到恼火,甚至愤怒。她知道,到了早晨,他那双银灰色的眼睛会轻蔑地看着她,或是像从前一样若无其事地指着吐司问:“草莓果酱?”

      但这是不公平的——她明明是一个完美妻子的典范。他的行为却常常让她觉得,自己正与此相反。

      气血上涌之下,她冲进了他经常躲在里面的图书馆。她不知道自己的目标是什么,但她的腿很快就这么把她带去了。

      她跳动的心脏似乎泵出了足够的血液,她唯一能感到放松的方法,就是疯狂地移动……

      书架上孤零零的一支蜡烛,照亮了那道模糊的身影。当他感觉到房间里的空气发生了变化时,他抬头看着她,他的脸第一次被她注意到新的表情——极度惊讶。

      “我感觉到你在生我的气。”她说,好像她是揭示世界秘密的诺查丹玛斯。

      “祝贺你!”他讽刺地回应。匆匆忙忙地合上书:“而且,现在我想你应该感觉到……我想让你离开这个房间。”

      “除非你告诉我为什么,否则我偏不走。”她用与平时不同的声音问道。她感到尴尬与后悔,但还是倔强地抿住了嘴。

      “别管我,阿斯托利亚。”他说,灰眸有些难堪地移开了。

      她感到一阵疼痛涌上心头,她一贯善于忍受的、那张脆弱到令人疼惜,永远亲切耐心的脸蛋,也倏地垮了。

      “别管你?我一直在努力成为你的完美妻子,”她愤怒地靠近丈夫英挺的身躯:“从我签署那份文件的那一刻起,我就一直保持着顺从和得体的形象。这对你来说——还不够吗?”

      他的眼睛清晰呈现出金发少女疲惫的模样。这一刻,就好像她的情绪是能量振动的粒子一样,他也突然从平静变为愤怒。

      “可我并不想让你成为一个顺从而安静的人……我想要……一个妻子!”他用拳头猛打桌子,导致桌子的抽屉被打开。他走近她,凝视着她那双蔚蓝色的瞳孔。

      现在他们离得很近。

      “告诉我,你害怕我吗?被这个可怜的印记恶心了吗?”男人指着手臂上逐渐消失的蛇印问道:“难道我的过去已不堪到如此地步?难道我必须每天晚上都像在塔尔塔罗斯的深坑里一样,继续忍受那种……无望的折磨吗?听到那些被我抛弃的人的呼喊。”

      德拉科.马尔福的脸上充满了她从未见过的激烈情绪,他看起来真的很生气。

      “当然不是。”她吃惊地说。她上下打量着他。她不知道这些想法是从何而来的。

      “那为什么?你……为什么不看我一眼?”他勉强克制着,气喘吁吁地问道。

      顿了顿,就好像在呼吸最后一口气般继续,“为什么你从不碰我……甚至不承认我?”

      他说着尖锐的控诉,语气却近乎恳求。

      冷灰色的双眸里反射着烛光,与跃动的金色融合在一起。他的脸以前总是像雕像一样静止不动,但现在,她感觉到了他的温度——

      他正在呼吸。他就在这里。
      在她的面前站着,注视着。

      她温柔地握住他的手,用手指勾画出他的脸部轮廓。他的呼吸急促,她意识到她的呼吸急促。她身上的某种东西迫使她用前额抵住他的胸部。她听到了他的心跳声,感到很欣慰。

      “我不知道。”她沉在他的怀里说,这是她离他最近的一次,“但这不是因为这个印记。”她找出他手臂上的黑色印记,抓住他的手指。“我一直觉得,如果你的魔杖选择我走这条路,我也会这么做。”

      他松了一口气,似乎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而是把她紧紧地抱在胸口站着。他们站了似乎是永恒的。他的拥抱是温暖和安慰。

      过了一会儿,他拉着她的手,紧紧地握在心里,用前所未有的温柔看着她。他抬起她的脸,紧扣着她的下巴,黑暗地凝视着她。

      “我不想要情.妇,不想要任何人——阿斯托利亚,我想要你。”

      阿斯托利亚并没有假装理解或完全装傻,事实上她并不完全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因为在他说完之后,她身上闪耀着一丝快乐。听到他的话,她感到既高兴又……无所适从。

      就像一个刚刚收到甜食的小孩。而小孩子常常不被父母允许吃那么多甜食。

      她只是试探性得选择微笑。

      那天晚上他们睡得很近。每当他的手指擦到她的身体时,她都会下意识的感动紧张,甚至想要蜷缩起来。

      然而,小马尔福先生似乎并没有感到新婚妻子这样的克制,他把她裹在胸口,属于成年男巫的气息完全吞没了她。

      第二天,他们之间的事情平息了,没有了昨晚的紧张,相反,他们两人之间似乎陷入了新的紧张。她发现自己越来越害羞。

      第二天早上,当她醒来,太阳第一次照到她的眼睛时,她醒来时,德拉科·马尔福毫不掩饰地注意到了她。

      他灰色的眼睛瞥了她一眼,带着趣味得看着她,好像她是他珍贵图书馆里的一本书籍。

      他已经醒了,但似乎他的首要任务就是盯着她的睡姿,简直目不转睛。她被这种注意激怒了,很快又闭上了眼睛。

      “早上好,瞌睡虫。”又过了会儿,他含糊地说,把她漂亮的金发弄乱,然后下床。

      那天,德拉科的律师召集他参加一个关于遗产的会议。他亲吻了她的手背,向她道别,当他这样做的时候,她感到浑身发抖。

      阿斯托利亚不确定这是什么。这是一种新奇的感觉,但她发现自己内心深处有些……欣喜。

      他走后,她在脑海中回放了昨晚发生的事情,意识到他说过他不需要情.妇。当她意识到他们很快就要真正完成婚姻时,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她以为德拉科觉得她不够合适,但事实似乎恰恰相反。

      一阵焦虑涌上心头,她只在宿舍里读过或听到过女孩们对这一行为的窃窃私语。她不确定自己是否有能力胜任这个角色。她决定他们今晚做。她希望让他也能感到高兴。

      小马尔福夫人急忙跑到衣柜前,注意到橱柜,她想起了母亲为她准备的结婚嫁妆。里面是睡衣,她穿着它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她的身体看起来更柔软了,苍白的皮肤似乎被缎面材料的红色照亮了。她决定躺在他们的床上等他。为此紧张得吃不下饭。但在屏息等待的过程中,很快就睡着了。

      很快,一个温柔的触摸唤醒了她。

      “阿斯托利亚,你在干什么?”德拉科看着她那几乎没穿衣服的样子问道。

      她在睡梦中醒来,看到他俊朗的脸庞,微笑着。

      “我们必须完成婚姻,不是吗?”她凝视着他的眼睛轻声问道。

      德拉科笑了笑,小心翼翼地扶她站起来。他看着她,把她金色头发的卷须塞在耳朵后面。

      “我们不必这么做。”他轻声说道。

      阿斯托利亚抿了抿唇瓣,是不是又改变主意了?她表示同意,有些迷惘。

      看到她眼中的忧虑,他握着她的手,轻轻地紧握着。灰眸静静地盯着她,好像她是他唯一想看到的景象。

      “昨天你告诉我,你不知道为什么……”他严肃地说,“为什么你很难主动碰我或看着我,好吧,我不想让你明白为什么你不能做,亲爱的利亚。”

      她困惑地看着他。他继续以更大的热情和强度,紧紧地握着她的手。他盯着她看,好像她是他所有问题的答案。

      “好吧,现在我想让你开始发现为什么,为什么你很快就会想碰我,为什么你会想看着我,为什么……如果哪一天你真的愿意的话。”

      他说了很长一段话,眼睛上下打量着她,这让阿斯托利亚都有些糊涂了。

      “为什么你浑身都在颤抖,却还会愿意为我做这些呢?”他默默地看着她说,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她的睡衣带子有些松开了,德拉科温柔地抓住它们,重新系好。

      这个奇特的瞬间阿斯托利亚对他产生了难以言喻的感情,她以一种无与伦比的举动拉近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她的嘴唇轻轻往前碰了碰,吻了他。

      不是一触即离。他融化在吻中,轻轻地抱着她,手臂支撑着她轻盈的身体。

      当他们分开时,她呼出了一口气。白皙的面容因为缺氧透着绯红,像缓慢成熟的青苹果,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我好像开始明白为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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