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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 3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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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益明身体一抖,皮笑肉不笑地说:“齐总说笑了吧,还有让您疑惑的问题吗?”
齐衍轻轻地放下翘起的腿,低笑一声:“李公子这么年少风流,我十分好奇,李公子是看上了谁?”
李益明吓的冷汗浸了满身,知道回不回答都是错,硬着头皮装傻:“齐总在说什么,我听不太懂,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齐衍又低笑一声,蔑视着李益明没有说话,显然对这个回答不认同,车内气压冷到能结冰。
李益明不知道是太害怕了,还是流血过多,脑子开始晕晕乎乎地,本身就昏暗的车内,线下眼前更是看不清楚了。
齐衍低沉的声音响起:“李公子,我们现在是在很和气地聊天而且,或许你是想换一种方式?”
李益明攥紧手心,知道躲不过,噎吧着说:“是呼..呼唤,但是我没干什么,真...真的没干什么。”
若是你干成了,我们就不是这样的交流方式了。
齐衍长腿一抬,俯身将手肘架在大腿上,漆黑的眼睛盯着李益明,勾了勾指尖:“药给我。”
李益明一下没反应过来,呆呆地看着齐衍,愣了一下,才哆哆嗦嗦地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袋子,往齐衍那边递过去,那里面是他本来给呼唤准备的药,只是没用上。
齐衍盯着那两粒白色的药丸,眼里运转着看不懂的风暴。
刚把药丸接下,顺着李益明递东西的手,猛地将他扯得摔倒在脚边。
李益明毫无防备,迎面撞到沙发角上,嘴上的伤口又裂开来,顿时嘴边一片血迹。
脑子一片混沌,眼前还未清明,就被齐衍薅住后脑的头发,艰难得全身都动不了。
齐衍的手劲不是一般的大,李益明的头皮传来巨大的疼痛,嘴里胡乱得呜咽着,耳边传来齐衍冰冷的声音。
“我不希望还有下一次,明白吗?李公子。”
李益明完全没有力气反抗,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嗯,嗯,知...知道了。”
齐衍听到想要的答案,二话不说直接嫌弃地将李益明丢了出去,手里还有李益明被揪掉的头发,看发量,伤口不会特别小。
李益明从车上跌下去,痛得满地打滚,李益讳见状瞬间爆怒地站起身,小弟们见状全都涌了上来,气势剑拔弩张。
江余成掐灭烟头,直接用肩抵住了李益讳,语气听起来很不和善:“讳总不要生气,一点小惩戒而已。”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钞票往桌上一扔,“二公子的医药费我们全包。”
李益讳像是被迎面扇了一巴掌,双眼爆红,气得额头的青筋都暴起,猛吸了一口烟,制止了身后的手下。
江余成伸了个懒腰,整理着笔挺的外套,拍了下李益讳的肩膀,潇洒离去:“讳总,那既然事情都办好了,我们就先不打扰了,以后再会。”
李益讳充满怒气的眼睛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直至彻底消失,才抓起桌上的那沓钞票,撒了个满天飞。
门外突然又传来一声动静打破了僵局。
田东一个人手里提着袋子,不小心踩到地上的碎片,差点摔倒:“哎哟,这家里怎么回事啊,怎么乱成这样。”
田东一个人来的?
李益讳愣在原地,麻烦真是同一天都找上门来。
田东绕过客厅,看到躺在地上的李益明,赶忙上前扶起:“哎哟,益明这是怎么了,赶快起来。”
李益明有些条件反射地害怕,看到是田东之后才回过神道谢:“谢谢东哥。”
田东看了眼周围,有些生气地说:“哎哟,这满脸的伤,来个人给他处理一下,一直留着血呢。”
李益讳换了副表情,喊了声东哥,示意手下人去给李益明包扎。
李益讳把人请到沙发上坐着,又示意手下去泡茶:“东哥,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
田东脸色有些沉,有些生气地说:“益讳啊,你下手可要当点心啊,益明到底是你亲弟弟,这给人打的,我看着都心疼,平时敲打敲打就可以了,他才多大点,孩子都需要成长的。”
李益讳点点头,装着赔笑,递了根烟过去:“东哥说的是,我下次会注意的。”
田东摇摇头拒绝了:“年纪大了,大晚上就不抽了,只能到处散散步,养养生。”
李益讳收回手又说:“东哥,上次听我爸说,你们还约了要去钓鱼,我那天正好有空,我把东西给您准备好,带您好好玩玩。”
田东坐下摆摆手:“你们年轻人平时工作忙,有点时间就自己找找乐子去放松,我们几个老头子有老头子的玩法,就不占用你们的时间了。”
田东又指了指手里的塑料袋:“我是来替时透赔不是的,那小子在派对上把益明给踹到泳池里去了,这不,我也是刚刚看了视频才知道的。”提起手上的袋子说:“这不,我专门去市场买的鸽子,给益明那孩子补补,也算是我的心意。”
李益讳冷着脸听着,不时还要笑脸相陪。
提着死鸽子来赔罪,对李益明在停车场堵人的事情只字不提,言下何意可想而知。
不过是以退为进,先礼后兵罢了。
李益讳脸上一僵,只能装模作样地顺着往下说:“您别这么说,都是益明那小子不懂事,平时疯玩疯闹惯了,我以后一定对他多加管教。”
田东点点头:“那行,这也不早了,我就溜达溜达回家了,”
李益讳客气地说:“东哥,我让人开车送你回家吧。”
田东笑眯眯地拒绝:“不用了,我正巧溜达着就回去了,运动一下晚上也好入睡。”
李益讳咬咬牙,也不多说,心里不管多愤怒,终究是把人毕恭毕敬地送出门口。
客厅里又是一阵摔响声,仅存完好的巨大花瓶被砸得稀巴烂,这个客厅内只怕除了沙发还能看了。
李益讳家里早点是走黑路子,常年家里都有住家医生,简单的包扎都可以处理。
李益明摸了摸后脑的伤,用手都能摸出来头皮被扯了一大块。刺刺地痛,嘴边一直在止血,不敢说话也说不了话,不时用眼睛偷瞄他哥的反应。
李益讳纵使再生气,但毕竟现在事情都发生了,就算再给李益明打一顿都于事无补了,况且,他到底是自己的亲弟弟,但不能再纵容他随便胡来。
对着李益明勒令一声:“以后,你出门身边除了两个保镖以外,不允许再有任何人跟着,每天晚上12点之前没看到你在家,我给你腿打断。”
李益明吓得恨不得钻地缝里去,不敢讲话。
又指着地上的麻仔,对着身后的手下说:“把他给我轰远点,你从今天开始给我好好看着李益明,他如果违反了我刚才说的,你直接把他给我捆到家里,等我回来抽死他,如果捆不回来,你就自己跪在这里,明白?”
“好的,李总。”
李益讳交代完直接愤然离开。
脸面丢尽,一片狼藉。
...
齐衍回到庄园,夜已经深了,冷风徐来吹散他一身的邪气,从远处看着呼唤睡觉的房间,已经是漆黑一片了。
是睡着了?
齐衍从口袋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门钥匙,如果没猜错的话,门锁应该是从里面被打了保险。
果然,齐衍轻轻转开被锁上的门,房间里温热的气息瞬间包裹了全身,心尖都在打颤,静地只能听到呼唤轻微的打鼾声。
呼唤正睡着没多久,隐隐约约听到床边有动静,还未睁开眼看个究竟,就被人从后背直接抱住,吓得险些跳起来。
齐衍的动作其实很轻,但终究呼唤还是被吓到了,猛地挣扎。
齐衍紧搂住他,胸口贴紧他的后背,小声安慰:“别怕,别怕,是我。”
呼唤噌得睁开眼睛,刚醒,声音有些沙哑:“齐衍?你在干嘛?”
好在还没来得及把浴袍脱了就睡了,但是呼唤能感觉到齐衍身上带着的寒气。
齐衍把头挤在呼唤的肩窝,伸手把呼唤搂在胸前,有些疲惫地说:“我要睡觉啊。”
呼唤能感觉到他的情绪不太对,嗯了一声也没多说什么,打算忍一晚算了。
倒是齐衍开始犯贱,有些诧异呼唤居然没生气,手上摸着摸着就往下面去了。
浴袍是穿了,但是浴巾没穿啊!
齐衍这人,真的不能给一点好眼色,顺杆爬,蹬鼻子上眼的事做得简直是轻车熟路。
呼唤一把抓住那作恶的手,忍住一巴掌拍到齐衍脸上的冲动,狠声说:“齐衍,你再乱动,就滚到外面去睡。”
齐衍哀叫一声开始耍赖,头看似在呼唤的脖颈间胡乱地蹭,实则呼唤的皮肤已经显出了好几条红痕:“那你能碰我的,怎么我不能碰你的。”
呼唤痒得难受,反手捂住脖子,转头说:“我又没求你碰,你再闹我真的要揍你了。”
齐衍嘴一撇,眼神瞬间暗了下来,委屈地说:“你这个年纪,是准备要当和尚嘛,我那么差劲吗,你都不看一眼的。”
他现在简直是对自己的身材有些失望,腹肌,胸肌啥都有啊,怎么呼唤就是看不上呢,看来还需要多往健身房里去了。
呼唤有些难为情地转过脸,幸亏没开灯,要不然能看到他要烧红的脸:“看什么看,不想看。”
齐衍能感觉到他身体的温度在上升,嘴一咧,开始忽悠:“不想看那是因为你没仔细看,你仔细看看就会想看了,我练了很久的。”
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