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校草，还是你？》姜小包

7、篮球比赛，蒋曦冲锋

　　周三的时候，蒋曦给我打电话说篮球赛确定周六下午两点，在我们学校的体育馆打，就和嘉宁学校pk，这是友谊赛，并不是正规的小组赛，如果我要来看，就给我留票。
　　我挂了电话，问了室友，蔓蔓要去参加一个校外活动，方华说自己刚找了一份家教工作，琪琪说周末要去男朋友学校。
　　芯桐倒是空着，也说想看看打篮球。嘉宁一听可以看篮球赛，激动极了，她从小就对体育很感兴趣，说自己中午就来。樊篱因为学校距离我实在太远，需要坐穿两条地铁站，转一班公交就作罢了。肖宇哥也说自己会去，但是不方便和我坐在一起，他们班男生几乎都会去，怕我被起哄。
　　最终，蒋曦哥给我留了三张前排连座票。
　　周六到了，蒋曦哥他们篮球队的成员早上就开始热身训教了，以达到最好的运动状态。他吩咐我去拿票，再帮忙买些运动饮料和面包来，我还没问清楚买多少，他就匆匆挂了电话。
　　一个队伍一般是12名成员，打篮球的男生都高高大大的，肯定消耗比较大，我和芯桐便买了整个队伍的量。
　　芯桐借来了超市的小推车，我们买了两捆矿泉水，两捆运动饮料，还塞了满满三大包的面包，推着小车去了体育馆。
　　还没走到体育馆的篮球场里，我们就听到篮球哐哐当当的声音，还有队长的呵斥声，就在我们刚走进体育馆时，气氛忽然尴尬起来，打球声渐渐的停止了，大家都注视着推着小推车的我们。
　　我今天穿了一件浅绿色呢子大衣，九分裤配小皮鞋，芯桐穿了一件酒红色毛衣配浅色牛仔裤，我们衣服并没什么特别的。
　　当我们扫到了座位席第一排的时候，我环顾一周，没看见蒋曦，却又不敢开口。
　　“蒋曦人呢？我们来拿票，顺便帮他送吃的。”芯桐大概也忍受不了队员们炽热的目光，开口问道。
　　“他去休息室拿票了。”队长喊道。转头又对候补席的队员说，“你们帮她们把东西搬到休息室去。”
　　“我来搬！”
　　“我来！”
　　“我来！”
　　……
　　场面一度非常混乱，队长吹哨子都不管用，大家几乎都涌上前来，非要帮我们搬东西，我们俩赶紧往后退了好几步，让开了一些地方。
　　“你们大几了？”
　　“哪个系的啊？学什么？”
　　“喜欢篮球不？我教你们。”
　　……
　　大家围在我们俩身边，问东问西，热情得过分，我甚至都有些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芯桐勉为其难地敷衍着，我赶忙给蒋曦打电话，熟悉的手机铃声在场地边响起来，没接，但是蒋曦清亮的声音传来：“我来啦！”
　　“让让，你们干什么呢！”蒋曦不满地嚷嚷道，围在我们身边的大家终于短暂地安静了一下。
　　“怎么像群猴子似的。”蒋曦嫌弃地说道，大家依旧嘻嘻哈哈的。
　　蒋曦今天穿着靛蓝色的队服，露出了精壮的胳膊和小腿，他的蓝色头发用绑带束起来，看起来十分帅气。他的手里捏着三张票，递到了我的手里。
　　“下午可别迟到。”说完朝我做了一个“打枪”的手势，我乖巧地点点头，拉着身边的芯桐准备离开。
　　“蒋大少，你女朋友啊！藏挺深啊！”一个和蒋曦看起来关系不错的队员的调侃道。
　　蒋曦还没开口，我赶紧解释：“不不不，他是我哥。”我局促地解释，大家半信半疑。
　　“那你妹旁边的这位是？”队员们感兴趣地问道。
　　“我妹妹的好朋友，你们别动歪脑筋。”蒋曦用手指着那几个一直围在我们身边的男生警告道。他说完这话，平时不怎么关注男生的芯桐，难得地颇为赞赏地看了他一眼。
　　“补给送到了，我们就先走了，别忘记了给我们家小笙报销。”芯桐霸气地说完，便拉着我离开，背后却传来窸窸窣窣的议论声。
　　“怎么从来没听说过你有妹妹？”
　　“听说中文系美女多，真是名不虚传呀！”
　　“你妹妹旁边那个高高的，穿红毛衣，头发大波浪的女生，我好像在选系花的投票界面看到过她。”
　　“她好漂亮，叫什么啊？我去人人网搜搜看。”
　　……
　　随着我们关上门的那一刻，这些话都终结在蒋曦的那一声“滚”中。
　　芯桐听到哨声想起，大家开始集合，倒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真没看出来你哥人还不错。”
　　“是啊，他有人性的时候还是非常有人性的。”
　　我这才把三张票展开看座位，居然是第一排的连座，蒋曦哥可真有两把刷子。
　　“走，咱们还小推车去。你可别忘了找他报销。”
　　“那肯定的，刚刚可花了我半个月生活费。”
　　……
　　嘉宁来的时候刚好是中午，我和芯桐带她去学校外面的必胜客，吃了一份9寸的海陆双拼大披萨，还点了肉酱意大利面和洋葱圈。当她得知我们早晨已经看见过队员了，兴奋不已。
　　“听说，你们校队有一个叫凌向南的，打球非常厉害，你们知道吗？”
　　我和芯桐摇摇头。
　　“就是队长，很高，皮肤有些黑，身材特别健壮。”
　　我们俩继续摇摇头，我猜他大概是那个站在原地吹口哨的人吧。
　　嘉宁有些失望，故意用夸张的语气说：“难不成我今天还是见不到我的‘男神’吗？”
　　“应该可以吧，等比赛结束，我找蒋曦哥问问。”
　　我身边的好朋友都知道蒋曦哥是我的发小，但是并没有正式见过，只是同在一所高中听过他的“传奇”事迹。
　　比如每天都有专门的司机开豪车接送他上下学，住在学校附近最昂贵的小区里，全身上下都是名牌，全校升旗仪式就他不穿校服，英语课跑到操场去打篮球，所有老师都对他“敢怒不敢言”。还有什么情人节收到的巧克力堆满了桌子，平安夜收到的苹果多到抽屉堆不下，情书多到都懒得拆开……
　　“说真的，我很难想象他居然是你的发小，从小玩到大的哥哥。不过假如他能让我见到‘男神’的话，我一定会非常感谢的。”嘉宁双手托着腮帮子，圆圆的小苹果似的脸蛋上露出期待的神情。
　　芯桐望着她犯傻的可爱模样，淡淡地笑了。
　　下午一点四十我们便进场了，一场球赛加上中场休息大概是一个小时左右。球场观众席上已经挂上了红色横幅，还有专门的球队应援区域，坐在那里的同学都穿着对应的应援服。
　　我看到啦啦队坐在我们对面专门的一个区域，她们都扎着长长的辫子，穿着亮闪闪的衣服。过会儿中场休息的时候会表演呢。
　　来看篮球赛的女生并不算很多，现场男女生大概三七分的样子，也不知道肖宇哥过会儿会坐在哪里。
　　“你怎么不和肖宇哥坐一起啊？”嘉宁好奇地问。
　　“是啊，他不是也说一起来看的吗？”芯桐不解道。
　　“他和他们班男生一起坐在C区，我不方便跟着。”
　　“也有道理。”
　　到了1.55左右观众基本到齐了，外面的两个通道门也暂时被关上了，体育馆里座无虚席。体育馆分ABCD四个区域，我们坐在A区前排，肖宇哥说他和同学们坐在我们对面的C区，我偷偷地朝他挥挥手，也不知道他看见没有。
　　球员上场了，蒋曦哥他们穿着蓝色队服，嘉宁学校的队员穿着红色。他们一上场，体育馆里就爆发出如雷的欢呼声和尖叫，还有不少喊队员名字的。
　　嘉宁一眼就认出了凌向南。
　　“你们看就是站在最前面的那个！”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我看到一个个头大概和蒋曦哥差不多，头发卷卷的，容长脸，棱角分明，皮肤较黑，眼睛不太大却很有神采的男生，属于电视中常看到的干净利落的“硬汉”形象。我和芯桐这才恍然大悟，把他和那个吹口哨的男生模糊的脸联系起来。当时大家闹哄哄的，而他却在维持纪律，感觉人品很不错。
　　嘉宁今天还带了一张很大的卷成细筒的宣传海报，说是在我们学校球队的人人网介绍里下载印刷的，希望今天能签上名。我和芯桐都表示一定会助她一臂之力。
　　上半场的的第一节，蓝队出师不利，凌向阳是控球后卫，他敏锐地操控全场，组织进攻与分配球权。蒋曦哥是得分后卫，他非常擅长三分球。但是他的队友被对方牢牢地围困住，尤其那个叫方明的小前锋，本来个子就不算很高，被夹击了。蓝队的中峰骆洋看着中规中矩，身板结实，像铁扇面一样的胸脯，看起来特别可靠。他们的大前锋叫傅卿言，听说篮板球非常准。
　　我们一边看，嘉宁一边讲解，说得头头是道，我们也听得津津有味。也多亏了她，我基本记住了上场的队员。
　　第一节由于小前锋被夹击，我们落后了5分，看得我干着急。尤其我们离得近，我看到凌向阳大口喘着粗气，脸上都是汗水。蒋曦哥虽然面露难色，但是还在休息时朝我挥挥手，比了一个ok的手势。
　　第二小节开始了，蓝队调整策略，面对红队的进攻以守为主，看上去倒是稳扎稳打。虽然对面被罚下去一个前锋，可是我们蓝队的大前锋抢篮板的时候也突发意外，脚扭伤了。结束时，落后1分。
　　到了中场休息，我都没心思看啦啦队，懊恼地四处张望，我想过会肯定会有替补，一定要扳回一城啊。
　　第三节上场的替补少见地戴着眼镜，看起来瘦瘦高高，斯斯文文，这能行吗？我心里直打鼓。没想到他上场后，一连抢了两个篮板球，我们队的气势立马上来，他与队员配合默契，蒋曦哥还因此多太投了两个三分球。看来刚刚是我小瞧了他。我们扳回一城，比分领先3分。
　　最后一节，大家士气高涨，看起来队长重新调整了策略，大家配合默契，把我时机主动进攻，把对面压制得没有还手之力。我捏紧的拳头，终于放松了些。
　　“95：98！”我们队赢了！
　　随着全场的欢呼声响起，我看到场上的队员们欢呼，拥抱。那一刻，我忽然理解了竞技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