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校草，还是你？》姜小包

6、百团大战，肖蒋拼酒

　　周日是社团和学生会、志愿者协会、社团联合会等的招新，不同的是前者可以随便加入，后者都有一些简单面试的。
　　我记得蒋曦哥就加入了电子竞技社和篮球社，似乎还在其中一个社团担任了“一官半职”，而肖宇哥是学生会主席，平日里已经很忙碌了，也不知有没有参加什么社团。
　　学生会我自然是不会去参加的，避免影响肖宇哥的工作，蒋曦哥的社团我也不感兴趣。于是我们宿舍约着一起周日去逛逛，到时候看看哪个有趣。
　　下午的社团招新活动在学校西区的樱花广场举行，只因为那里三月会开遍樱花，因此得名。但若真想在N市看樱花，那必定是三月初就去白日寺那条大道上看早樱，沿路都是，或粉白或桃红，甚是好看。若是下过雨，满地的樱花瓣，虽然枝头残缺不少，但是地面上别有一番风味。
　　每个社团招新都搭了一个小棚子，大概两三个人在里面坐着，两个人站在门口发传单吆喝。大家还会轮流工作，看起来，非常热闹而秩序井然。
　　我们一路走下来，看到了考古社、书画社、古筝社、二胡社、话剧社、美食社、篮球社、排球社、街舞社、健身社、电竞社等。基本上和大家兴趣爱好相关的都有设置，方华自然是跑到了书画社，没想到还遇到了我们班的黄颉同学，他是上海人，书法已经考到了十级，不仅成功入社，还被抓过来现场展示书法，靠这样的方法还真吸引了不少学生呢！看来这招新活动，真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这不，街舞社“门口”圈出了一块区域，一位打扮时髦的学长，脑袋上压着一顶黑色鸭舌帽，身穿墨绿色外套和异常宽松的工装裤，正在一块瑜伽垫上表演。他动作敏捷灵魂，一会儿单手交叉撑地转圈，一会儿“鲤鱼打挺”身体以一个好看的弧度就站了起来，一会儿还像个机器人一样跳舞……大家都忍不住为他鼓掌。一部分人立马跑去咨询报名，还有一部分如我一般的人都被这架势吓到，只敢远观，不敢报名。
　　蔓蔓瞪大眼睛道：“这难度太大了，我就不学了。”
　　我们几个人也连连点头。
　　不知怎么，好多人在电竞社前面排队，这也引发了我们的好奇心，我们几个人一路从人群中摸索过去想要一探究竟。
　　“听说副社长特别特别帅。”
　　“是真的，学校贴吧都有他的帖子和照片。”
　　几个女生压低声音，小声的议论着，还有不少女生踮起脚尖来张望。
　　无奈我们四个人也就沈琪个头有165，我勉强163，再怎么踮起脚尖都是看不到的。
　　“算了，要不咱们别凑热闹了。”我拉了拉最爱看热闹的蔓蔓。
　　“来都来了，就再观望观望呗。”方华赶紧接话。
　　“就是就是。”
　　我和琪琪无奈地看了看她们两，便屈服了。十分“社牛”的蔓蔓给我们制定好计划，过会儿，她主动从队伍前面穿过去，我们跟在后面看，看完给她汇报情况。我被蔓蔓的大义凛然“感染”到，被她的馊主意和她的可爱表情逗乐了。
　　“同学，对不起，让一下，我们要去旁边的考古社。”蔓蔓抱歉地说，然后扭头示意我们跟上。我们一边穿过队伍，一边往电竞社搭的简易小棚子里暼，我只看到了一个胖乎乎的男生正在给每个报名的同学发放带有不同编号的“入社证明”，这是帅哥？怎么看都不对劲。而旁边坐着一个男生，他就这样微笑地望着每个同学，时不时挥手说话。
　　虽然看不清全貌，但是光看眼睛我就知道是谁了，我立刻拉着还想扭头观察的蔓蔓往前继续走。
　　“我看着那个人好像你哥哥。”沈琪略带疑惑地说，“不过我也没看清。”
　　“就是你哥，我确定。”方华一本正经地说。
　　“啊？”蔓蔓显然有些失望，“好吧，也是帅哥，只不过是咱们都知道的。”
　　“咱们快走吧，这会儿人可真多。”我们一人拉一人的手，在人群中穿梭。
　　“我可真羡慕你，要是……”方华的嘟囔声很快就淹没在人群里，再也听不见了。
　　今日回来，方华加入书法社，蔓蔓加入登山社，我和琪琪“一无所获”，琪琪比较宅，而我是什么都想试试，却又缺乏尝试的勇气。
　　学生组织的话，方华成功进入了学生会，琪琪进了志愿者协会，而蔓蔓表示对这类“干活”的事儿不感兴趣，太占用她的时间了。而我呢，想着自己在班里要做学习委员，想想就没去面试。总之，大家也算是各得其所。
　　晚上，肖宇哥和蒋曦哥应该是都忙完了，蒋曦哥说自己难得周日这个点在学校，肖宇哥说忙了一天很想我，都喊我出去吃夜宵。说是夜宵也不算很晚，约莫八点的样子，不过天已经黑透了。
　　我只得老老实实地告诉蒋曦哥，我要和肖宇出去，不能和他吃夜宵了，然后就收拾了一番，出了宿舍门。
　　刚到宿舍门口，肖宇哥还没到，我正准备塞上耳机听会儿歌，忽然有人扯住了我的辫子，力度不大，但是吓了我一跳，定睛一看，居然
　　是蒋曦。
　　“你怎么在这儿？”
　　“当然是守株待兔喽。”
　　“拜托，我可不是你的兔子。”
　　“我觉得你很像兔子啊。”说完，两手比“耶”放到了我的脑袋上，帮我模拟兔子。
　　“姜小兔，走，吃夜宵去。”说罢，他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用胳膊揽住我的脖子，把我圈在怀里，用不容置疑的声音说：“走。”
　　“我不走。”我一边晃动脑袋，一边推开他的手臂。
　　就在这时，肖宇哥走了过来，我立刻跑到了肖宇哥面前，蒋曦也没有拦住我。
　　肖宇望着蒋曦，略带不悦地微微皱眉，然而脸色却没显现出任何愠色，依旧礼貌地说：“我带小笙先走了。”
　　这次蒋曦哥并没有和肖宇哥起冲突，也没有生闷气走掉，而是带着商量的语气说：“作为小笙的哥哥，不如我们一起去吃吧。”
　　就在我还担心这样会不会有问题的时候，没想到肖宇哥立刻就同意了。
　　蒋曦哥走到我的身边，三个人就这样略有参差地站成了一排。
　　“肖宇，你也在篮球社吗？”蒋曦忽然发问。
　　“是的。”
　　“那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我们专业课程任务比较重，加上学生会事务多，我一直没去。”肖宇耐心地解释道。
　　“下周，我们学校和理工大学有对抗赛，你不来看看吗？”蒋曦试探地问。
　　“我到时候再看看吧。”肖宇哥并没有完全答应下来。
　　“诶？那不就是和嘉宁的学校pk吗？我想去看看，昨天嘉宁还说想来我们学校玩。”我起了一些兴趣。
　　“那小笙到时候我告诉你时间地点，你记得有空就过来。”
　　“好呀，那我过两天和嘉宁商量。”我一口答应。
　　肖宇哥听了我们的对话，放慢脚步，扭头认真地对着蒋曦说：“那周末我也去，我在观众席看，好久没练就不上场了。”
　　“那可惜了，本来还想和你这个学生会主席切磋一番的。”提到篮球，蒋曦的眼睛都闪着兴奋的光，忍不住跑了几步，做了一个三步上篮的动作。
　　“有机会的。”肖宇哥估计没料到蒋曦有这么幼稚的一面，便也松口了。
　　第一次见面的剑拔弩张，让我有些惊讶于这一次交谈的平静，听他们讲话好像关系不那么亲密的同学，在努力寒暄。其实，他们俩是同一届，高中大学都在一个学校，高中也都是物化班的，如果能做朋友，应当也是有许多可以聊的事，说不定还有不少共同好友，我应该勉强就算一个。
　　距离学校最近的商场在西门那里，那边有几家很有烟火气的烧烤店，肖宇哥选了一家广受好评的店。
　　我刚坐在靠墙的位置，蒋曦哥立马就挨着我坐下，肖宇坐在了我的对面。
　　“蒋曦哥，你别点啊，你每次点菜恨不得要把店给点空了，我来，拜托了。”
　　“好吧，姜小兔。”蒋曦双手交叉，似乎有些不满，但是神情骄傲，好像在说：我有钱，你能怎么样。
　　肖宇哥和我每种串都点了三的倍数，因为蒋曦很能吃辣，我只能吃微辣，而肖宇哥不吃辣，所以服务员为我们准备了各自的蘸料碟。
　　肖宇哥知道我爱吃海鲜，点了碳烤生蚝、蒜蓉扇贝、炒花甲、烤大虾，还有烤天鹅蛋、烤口蘑、烤茄子、黄油面包这些特色菜，牛肉串和羊肉串是点的最多的。
　　我知道他们两个都没吃饭，自然是饿坏了的。
　　“喝点什么？”
　　“我喝营养快线吧。”我托着脑袋说。
　　“你呢？不喝点啤酒吗？”
　　我没见过肖宇哥喝酒，也不知道酒量如何，我刚想帮他拦下，没想到肖宇哥说：“好啊，拿一扎过来。”
　　“口气倒是不小。”蒋曦先点了一扎青岛啤酒，搬了6瓶堆在桌上，让服务员都开了。
　　我观察着那些被启瓶器扭开的瓶盖都有不同程度的扭曲变形，便观察起来，我想：说不定里面有再来一瓶这种大奖呢。
　　等烧烤的时间，他们俩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看着倒是非常和谐，反而显得我有些多余了，却不知其实这两人一直在暗暗较劲，主要是蒋曦哥和肖宇哥较劲。
　　当服务员陆陆续续把我们美味的烤串递过来时，他们俩一动不动，我只能把烤串往他们手里塞，他们俩这才反应过来。
　　他们各自直接拿起一瓶酒，瓶身相碰，透明的绿色玻璃里咕咚咕咚地冒着浅黄色泡沫，我闻着明显的酒气，始终不理解这啤酒的好喝之处，想到上次喝红酒的事，我赶忙说：“你们可别喝醉了，我可拖不动你们俩。”
　　“放心，我可不是你。”蒋曦哥不屑地说。
　　“小笙，啤酒度数很低的，你别担心。”肖宇哥向我解释道。
　　“那我不拦着你们俩喝，你们先吃点垫垫肚子，不然伤胃。”
　　他们终于乖乖地开始吃烤串，肖宇哥还时不时递给我吃。不仅如此，他还戴着一次性手套，给我剥了一小碟烤虾，递了一个到我嘴里。
　　此情此景，惹得旁边的蒋曦不高兴了，“我的呢？”
　　“自己剥。”我不客气地回应道。
　　“切……我不吃虾了。”
　　真是一个傲娇的大少爷。
　　边吃边喝，他们俩一人三瓶啤酒居然已经见底了，我看肖宇哥的脸微微泛红，说话也有些稀里糊涂了。倒是蒋曦和没事人一样，我知道他平时爱喝国外一些酒庄的红酒，看来酒量还是不错的。
　　“再来点不？”蒋曦提议。
　　“行啊！”
　　两个人都有点上头，我是拦也拦不住，他们又各自喝了三瓶，喝完肖宇哥直接就趴在了桌上，虽然还能说话，但是已经不清醒了。而蒋曦只是脸色有点红。
　　“蒋曦哥，你怎么不劝着点啊！”我一边轻轻拍着肖宇的背，一边埋怨道。
　　“是他自己愿意的，你别赖我。”
　　“那你帮我把肖宇哥背回去。”
　　“我不，我也醉了。”
　　“行，那我来。”我把肖宇哥的胳膊挂到我的肩膀上，无奈我的个子他矮，他几乎要压在我身上。蒋曦立马跑来，搀扶住了肖宇，“我来！”
　　蒋曦哥还高一些，平时也会健身，所以搀扶起肖宇哥来并不困难，加上这儿离宿舍大概也有两公里，并不算远。
　　其实，我还是有些纳闷，为何肖宇哥忽然会和蒋曦和谐相处，愿意一起打球，一起吃饭。
　　蒋曦扶着肖宇，我也牵着他的手，生怕他东倒西歪，终于送到了宿舍门口。
　　到了宿舍门口，肖宇哥被冷风一吹，清醒了一点，让我拿他手机给室友裴瑜打电话。
　　等裴瑜的功夫，我跑去宿舍旁边的小便利店，赶紧买了两袋酸奶。
　　裴瑜一路小跑过来，看到蒋曦搀扶着肖宇，用不可思议的语气说：“蒋大少爷，你怎么也认识小学妹！”
　　原来，他们也都认识。
　　“宇哥，怎么回事，喝的这样醉？”裴瑜不解道，说完把肖宇的一条胳膊搭到自己肩膀上。我把酸奶塞到裴瑜口袋里：“这是解酒的。”
　　“小学妹，我问你啊，昨天和你一起的那个女生是谁呀？能介绍给我吗？”裴瑜一脸谄媚地说。
　　“裴！瑜！”蒋曦咬牙切齿道。
　　裴瑜立马不再追问，合力把肖宇抬了上去。临走前，我还嘱咐了一句“记得喝酸奶”，肖宇哥嘟嘟囔囔地说“嗯”，想必是听到了。
　　不一会儿，蒋曦走到我面前说：“走吧，现在换你送我回家了。”
　　“啊？你就不能自己回家吗？我送完了，岂不是得一个人回宿舍。”
　　“你傻呀，去我那儿。”
　　我直摇头，可是蒋曦一直揉着太阳穴说自己头晕，站不稳了，我也有些担心，“好，那我现在打滴。”
　　蒋曦说自己这会儿酒劲上来了，没力气了，整个人瘫软在我身上，185的个头，杵在我身边，真让我喘不过气来，我又不能见死不救。我搂着他的腰部，任由他的胳膊整个勾住我的脖子，脑袋还非要歪在我的脑袋旁，酒气都呼在了我的脸上。
　　我忍不住在内心怒吼：“吃这夜宵到底是在折腾谁呢！”
　　在滴滴车上，蒋曦直接倒在我腿上睡着了，下车时还是我把他推醒的。幸亏这里有电梯，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到了门口，我准备把他的大拇指往密码锁处按，但是不知怎的，他就是不配合。
　　“密码是啥呀？”
　　“你生日。”蒋曦贴近我的耳朵说，嘴唇几乎是“咬”到了我的耳朵，我心里一惊。
　　输入，门开了。
　　一进屋子，我觉得浑身都自在了，终于可以把他“丢”在沙发上了，我找给他盖上毯子。又在厨房的收纳台上找到了醒酒茶，幸亏王妈给收纳盒和调料盒都贴了标签。
　　养生壶里静静煮着醒酒茶，这边的蒋曦还在嘀嘀咕咕，我轻轻拍拍他的背，仿佛他是个小朋友，而我是他的妈妈，明明他还比我大一些呢。
　　“叮咚”醒酒茶煮好了，我倒了一杯，在两个杯子里互相倒，让茶凉一些。
　　蒋曦就这样安静地睡着，我强忍着睡意，扶着蒋曦起来喝茶，还好他虽然困，但是叫得醒，喝完茶立刻又躺下了。
　　我实在是太困了，坐在沙发旁看着他，本想等着他好一些让他自己回卧室睡的，没想到没过一会儿自己也睡了过去。
　　清晨的时候，我醒来，发现自己身上多了一条羽绒被，而蒋曦哥依旧在我身旁。真皮沙发是L型的，他躺在那条长边，而我在那条短边，沙发足够大足够柔软，我想被子一定是他半夜醒来给我盖的，可是他怎么不去卧室里睡呢？
　　我们俩靠得很近，他的右手伸出来，他的手很宽大，指节分明，手腕内侧能看到因为摸鼠标而蹭出的薄薄一层老茧。他的左手和我垂放下来的右手挨得很近，只隔着一丁点儿距离。而在往后的人生里，我们自始至终也是隔着一点距离，距离不算远我们能够按照一定频次相见。距离不算近，因为我们心里始终有嫌隙。
　　我小心翼翼地起身，找到了一旁的手机，此刻是6点40分，昨晚睡得倒是比在宿舍还踏实，不得不说，靠我一己之力背壮汉还是很费力的。
　　我回卧室自带的卫生间洗漱，然后便给肖宇哥发消息，不知道他现在酒有没有醒，估计因为头疼还在休息，我也不敢打电话吵到他。我又给室友们简短说明了一下昨天的突发情况。
　　我把羽绒服叠好了放在沙发旁，又帮蒋曦掖了毯子，正当我换鞋的时候，他似乎睡醒了，迷迷糊糊说了句：“你要走了吗？吃过早饭一起，我们一起去学校吧。”
　　此时，我已经绑好了运动鞋的鞋带，我小声地说：“不用了，你再睡会儿。”
　　他应该还是挺困的，哼了一声，眼睛又闭上了。
　　这里距离学校不远，但是走路也得20分钟的样子，我慢慢悠悠地走着，呼吸着清晨新鲜的空气，伸出手掌，看着微光从手指缝间透过来，心情都愉快了很多。
　　就在快走到校门口的时候，肖宇的电话打过来，他似乎很担心我。
　　“酒醒了吗？”
　　“我现在好多了，昨晚后来你们……”我听出了肖宇哥的欲言又止。
　　“昨晚蒋曦哥也醉了，我把他送回家后太困了，在他家沙发睡了一觉，这会儿刚到西门。”我一鼓作气说完。
　　“我……我去接你！”
　　“啊？”
　　“就走咱们常走的那条路。”
　　“好，那你慢点。”
　　我也不知道肖宇哥怎么一醒来就这么着急见我，也不知道他身体难受不难受，头会不会很痛，不知道我买的酸奶他有没有喝。
　　刚绕过操场，我就看到肖宇哥朝我跑来，他的衣服被风兜起来，头发立起来，这个点，还没到早课时间，周围没什么人，他看起来那么急那么慌。
　　我也小跑了一段，刚到他面前，他便紧紧地抱住我，他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皂气味，很熟悉很安心。
　　“我想你了。”肖宇哥搂得更紧了一些，生怕我溜走似的。
　　“我也是。”我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胸膛，像一只撒娇的小猫，“咱们去旁边坐吧。”
　　我们走到了体育馆外围的石凳上，坐了下来。两个人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昨天……”我们俩同时开口。
　　“你先说。”我们俩又异口同声。
　　我们望着彼此默契地笑了。
　　“你说，我听。”肖宇哥紧握我的手，温柔地望着我。
　　“你昨天为什么要答应一起吃饭喝酒啊？”
　　肖宇哥沉默了一段时间，终于开口道：“我不想你为难。”他摸了摸我的头发。
　　原来都是因为我，我心里咯噔了一下，有些心酸。
　　“我以前没怎么提我父母的事，但是我想借今天这个机会告诉你。肖宇哥，我小时候家里条件不好，但是父母感情还算融洽。可是，弟弟小风出生后，父母关系反而变差了，家里生意也每况愈下了，还是蒋叔帮的忙，不然我家纺织厂根本没有这些订单。蒋曦一家人待我极好，我父母也非常喜欢他。虽然他有些霸道任性，但是品行不坏。我一直把他当作哥哥。”
　　“我也希望他真的把你当作妹妹。”肖宇哥听我说完，又轻轻把我搂在怀里。
　　“我无法做到完全把他从我生活中剔除，但是我可以尽量和他保持距离。”
　　“你们该怎么相处就怎么相处，我相信你。”
　　我心中涌起一阵愧意，尤其想到那次欺骗肖宇哥的事。“对不起，上次我说胃疼没回你消息，其实是在蒋曦哥家吃牛排，误喝了红酒睡过去了，怕你担心……”我自知理亏，声音渐渐小下去。
　　“傻瓜，以后尽管和我说实话。只是我不希望你单独去他家里，我会担心。”
　　“昨晚是特殊情况，我以后不会了。”
　　其实，我何尝感觉不到蒋曦过分的占有欲和掌控欲，但我从来没有往喜欢这方面去联想过。可是，他对肖宇哥的处处挑衅却论证了这一点。他这种养尊处优的人，总在感情里俯视他人，自以为是地把“好”给到对方，不论对方需要与否。只因为他有足够多的可以讨人欢喜的金钱，足够俊朗的外表。而我不一样，我敏感脆弱却又倔强坚强，这就注定了他无法站在我的立场理解我，也难以补全我灵魂的缺口。而肖宇哥，他可以，他懂我，爱我，尊重我。